笔趣看 > 混唐 > 112.第112章 绝户计

112.第112章 绝户计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银狐武炼巅峰唐砖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可怕的寂静与黑暗,仿佛要吞噬一切。

    屋内亮着灯,张宝儿与魏闲云坐在椅子上,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宇文溪。

    江雨樵却站在一旁,他双臂抱着胸前,警惕地盯着宇文溪。

    “宇文堂主终于来了!”张宝儿笑着道。

    自己深夜来访,张宝儿不但不觉得惊讶,反而说出这么一句话,让宇文溪多少有些意外:“张公子知道我今夜会前来拜访?”

    “我知道你迟早会来找我,但却不知是今夜,更不知宇文堂主会以这种方式前来。”

    宇文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夜行服,苦笑道:“张公子,莫要见怪,我这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张宝儿朝着一旁的椅子指了指“宇文堂主请坐,坐下来我们慢慢说!”

    宇文溪点点头,依言坐定。

    张宝儿叹了口气道:“永和楼开张那日,宇文堂主不惜以六条人命为见面礼,我就知道肯定会有今天的见面了!直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张公子,你可听说过江湖上有个叫‘轻霄’的门派?”宇文溪突然问道。

    “没有听说过!”张宝儿摇摇头道。

    “轻霄派?”江雨樵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怎么?江岛主听说过轻霄派?”宇文溪奇怪地看着江雨樵。

    江雨樵似回忆着以前的往事,他缓缓道:“轻霄派是武林中最神秘的一个门派,十几年前,我曾经与轻霄派的弟子秦剑比过武,结果我们俩打了个平手。比武之后,我们约定三年后再比试一场。可是,三年过后,我到了约定的地点,秦剑却没有来,我整整等了他十天,还是不见他的影子。这么多年来,我再也没听说过秦剑与轻霄派的任何音讯。”

    宇文溪点点头道:“江岛主说的没错,轻霄派向来不过问江湖之事,我的师傅便是轻霄派掌门,江岛主所说的秦剑,是我的大师兄,雷震天是我的二师兄,我是他们的师弟,师傅就收了我们三个徒弟。大师兄在我们三人之中武功最高,我与雷震天的武功大多是大师兄代师传授的。本来师傅是要将掌门之位传于大师兄的,可是大师兄在一次比武之后,一下子变得很消沉了。当时他也没说与谁比武,输了还是赢了,今日听岛主之言才知道,原来大师兄竟然是与您比的武。”

    “后来呢?秦剑去哪了?”看得出来,江雨樵对秦剑爽约之事还是耿耿于怀。

    “后来,大师兄独自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苦练武功,为的就是在下次的比武当中获胜。在这期间,轻霄门出了一件大事!”说到这里,宇文溪脸上显出了痛苦的神色:“雷震天觊觎轻霄派的武功秘籍,他趁着大师兄不在,在一个晚上害死了师父,夺走了轻霄派的武功秘籍,并嫁祸于我!由于他预谋已久,设计的圈套让我无法辩驳,加之他又是二师兄,我的罪名便背定了。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逃离本门,去寻找大师兄主持公道。”

    “你找到秦剑了么?”江雨樵追问道。

    “没有!”宇文溪落寞道:“我找了十几年了,可大师兄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始终没有消息!不仅是我,雷震天也在寻找大师兄,当然,他的目的和我不一样,这世上若说还有让他觉得畏惧之人,那就非大师兄莫属了!只有除去了大师兄,他才会彻底安心!”

    “可是!”张宝儿不解地问道:“雷震天不留在轻霄派,怎么会到了潞州,又怎么成了长乐门的门主?”

    “雷震天做下亏心事后,害怕大师兄寻他报仇,便解散了轻霄派,自己躲起来练习本门煞费苦心武功。我一直在寻找他,但也是没有音讯。直到六年前,他练成武功重新出山,我才又找到了他。可惜的是,我已经远远不是他的对手了,我寻他报仇,却险些丧生在他的手下。雷震天出山后,先是在绛州一带落草为寇,梁德全做了潞州刺史后,不知自的就派人找上了他。于是,他摇身一变便成了长乐门的门主!”

    张宝儿听罢,对魏闲云道:“先生,看来您传来的消息没有错,雷震天确是绛州的巨寇。若不是宇文堂主今日告知,我们还真不知他竟然是轻霄派中人。”

    魏闲云点点头,他看向宇文溪道:“宇文堂主说了这么久,还没告诉我们,需要我们做什么呢!”

    “从雷震天手中死里逃生之后,我心里清楚,单凭我自己的力量肯定是无法除去他的。我一方面训练了一些死士,在潞州成立了正义堂与长乐门相抗衡,一方面继续派人四处寻找大师兄。”

    “你说的死士便是那些正义卫士?”张宝儿恍然大悟。

    “正是!”宇文溪叹了口气道:“本来,我是打算与他死扛到底的,可是现在事情却发生的变化,让我不得不来找公子求援了!”

    “哦?”张宝儿盯着宇文溪道:“宇文堂主请讲!”

    宇文溪站起身来,朝着张宝儿站好。

    江雨樵见状吃了一惊,也赶忙起身,随时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谁知,宇文溪却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张宝儿面前:“求张公子一定要答应我,帮我除去雷震天。”

    张宝儿没想到宇文溪竟然会给自己下跪,赶忙去扶他道:“您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

    “求张公子一定要答应我,帮我除去雷震天。”宇文溪不但没有起身,竟然咚咚磕起头来。

    张宝儿一时愣在了当场。

    转瞬间,宇文溪额头已经流出血来,张宝儿神情凝重道:“宇文堂主,我答应你了,你起来吧!”

    “多谢张公子!”宇文溪起身对张宝儿道:“我这里有一计,或许对除去雷震天有些用处,不知张公子可否采纳?”

    “宇文堂主请讲!”

    宇文溪重新又坐了下来,深吸了口气,将自己的计划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张宝儿、魏闲云与江雨樵听罢不由动容。

    张宝儿凝声道:“宇文堂主,你想除去雷震天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这计还是不使的好!既然我答应你了,就请你放心,我会想办法除去雷震天的,万万不可如此!”

    “我的大师兄这么多年杳无音讯,想必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师门遭到如此不幸,若他还在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说到这里,宇文溪惨笑道:“能为师父报仇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可惜的是,我现已身患绝症,在这世上也活了多久了。”

    张宝儿愕然,他有些明白了,为何宇文溪要定这么个绝户计。

    “生死我早就看开了,可是我、师父和大师兄都离开的这个世界,独独雷震天这个欺师灭祖的畜牲,还好好活在这个世上,我心中不甘呀!”

    宇文溪扭曲的脸在灯光之下,是那么的狰狞。

    “我答应你了!”张宝儿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

    ……

    黄昏时分,潞州城南街的一所民宅内,宋宁坐在在厢房的炕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炕上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摆着几个小菜,一壶热酒,两个酒盅。桌子对面坐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长得不算漂亮,但是很耐看。

    女人也在发呆,不同的是她的目光正盯着宋宁。

    宋宁的下巴铁青,刮得干干净净,那女人的身体就似热了一热。她的手越过小桌,软软地搭向了宋宁的肩:“想什么呢?”

    宋宁一扭腰,女人的手就落了空,她却笑了起来:“装什么装?你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

    宋宁也不说话,举起桌上的酒盅,一扬脖便喝完了。

    女人的手却趁势已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去摸他的喉结:“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若不喜欢我,你怎么会三番五次到我这里来?”

    “我喜欢你吗?”宋宁像是在问女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女人咧嘴一笑,笑罢她朝着宋宁那边挪去,挪过去就倒,一倒就倒向宋宁的怀里。

    宋宁这时却不避了,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身子也热了起来。

    女人的身子倒下,一条腿顺势踢了起来,光溜溜的腿在袍衩里露出了点儿:“反正我是喜欢你的?”

    宋宁的手搭到了她的腰上,别有深意道:“我可是练家子。”

    女人一只手已伸进那宋宁的衣衫,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练家子?我倒要看看你的功夫究竟已练到了哪里?”

    她的手不本分地在宋宁腿上捏着:“这里?还是这里?内炼一口气,外练筋骨皮?”

    宋宁忽吸了口气:“你说哪里就哪里!”

    女人的两条腿忽然踢起、张开,腰软得像没有骨头似的,腿一屈就屈上了宋宁的肩,把他的颈子夹住,两腿间对准了宋宁的下巴,整个人都猴到了他的身上,眼睛盯着他的眼睛:“这里!”

    宋宁忍不住在心里呻吟了一声。

    女人夹着宋宁脖子的腿忽然变紧,眼里吐出了条蛇一样的信子,勾着眼说:“你告诉我,你来潞州到底是为了什么?”

    “告诉你多少次了,我就是为了混一口饭吃?”宋宁斜着眼道。

    女人的左腿已勾紧了宋宁的脖子,腿上的白肉夹出了宋宁脖子上的青筋。她的腰真软,右腿居然弯了回来,蹬脱了鞋子,用脚尖轻轻地搔着宋宁的脸。

    她一下一下地搔着:“别跟老娘鬼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报仇,你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经常会喊也这两个字!”

    宋宁脸上突然变了颜色。

    女人见势不好,就收紧腿,她想要下来,但已来不及。

    宋宁的手却搭向她的手,一只手忽掐住了她的两只手腕。

    果然好身手!然后,宋宁的另一只手揉过她的胸前,眼睛坏笑坏笑地看着她:“怎么,还要玩儿吗?”

    女人咬牙痛哼道:“玩儿?玩就玩,谁怕谁!”

    女人刚要出声,宋宁的一张嘴忽压了下来,死死地咬住了她的嘴。

    女人似乎急了,拼命反抗。

    这女人不好制,宋宁的两只手为要对付那女人的两手两脚,都占用了去。女人牙齿一合,去咬他舌头,宋宁的牙却已先顶住了她的牙齿,舌头死死地压了她的舌。

    两人就这么无声地厮战着,女人想逃,可宋宁出手前忽伸手在她腿上狠掐了一把,掐住了麻筋子,让她腿麻麻地想动也动不了。

    宋宁一只大手忽向那女人的衣襟里伸去,女人似被逼急了,一回手,就打了宋宁一记耳光。她的手是重的,可宋宁的脸却像铁块一样,只烫虾似的红了红,倒震得她的手生疼。

    “对不起,打疼你了么?”女人有些后悔自己的手重。

    宋宁却全然不知,他的眼里却全是色色的坏笑:“你的身子,是热的。”

    女人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软下去,毕竟,她心里是喜欢宋宁的。

    宋宁身子一翻,已把她压在身下,伸口去咬她的头发。手一撕,女人的衣服就撕开了,里面的丝袍皱皱地透着温热。他的动作很生硬,可随着女人死命地挣扎,他脸上的气色却像变得有了点人味儿。

    猛地一点热烫在她的嘴上,接着又接连炸在她的脸上。

    女人的身子虽在挣扎,可挡不住他的经验与诱发,一股热直浸到心里,接着又冲到脸上,最后又炸回心里面去。

    “呜!”女人咬着舌尖,她在咬住自己的呻吟,可那男人的热劲儿直要把她这最后一层纸的防护捅破了去……

    一切都静了下来,两个人衣服凌乱,躺在床上一言也不发。

    “笃笃笃”

    门外竟然有敲门声。

    宋宁猛然起身,他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女人。

    女人脸上也变了颜色,她朝着宋宁摇摇头。

    “谁?”宋宁哑着嗓子喝道。

    “宋帮主,是我,张宝儿!”门外传来了一个慵懒的声音。

    “张公子?”宋宁一脸疑惑,他不知张宝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宋帮主是不打算让我进去了?”门外传来张宝儿嘿嘿地笑声:“若不是怕打搅了宋帮主的雅兴,我早就来敲门了!”

    宋宁面上一红,朝着门外道:“张公子,请稍候!”

    说着,宋宁赶忙起身整了整衣服,看了一眼还在发愣的女人,轻斥道:“还不赶紧穿衣服,你就打算这么光着见客么?”

    门开了,张宝儿与江雨樵缓步进屋来。

    张宝儿四下打量了一番,径自来到炕上的桌前坐下。

    “不知张公子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宋宁傻傻地问道。

    宋宁在潞州城的相好,很是隐秘,就连帮中弟子也不知道,可他没想到张宝儿竟然能找到这里来。

    张宝儿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女人,对宋宁笑着道:“我不仅知道帮主夫人住在这里,我还知道些别的,不知宋帮主有没有兴趣听听?”

    “你还知道些什么?”宋宁不动声色问道。

    张宝儿娓娓道来:“六年前,绛州大户宋员外家着了大火,全家一十三口全部丧命,而且金银财物也被人洗劫一空,此案至今未破。”

    宋宁脸上一片漠然:“你为何与我说这个?”

    张宝儿笑了笑:“大家都在为宋员外一家人的遭遇扼腕叹息,其实外人根本就不知道,宋家还有一个人活了下来,这就是出门学艺的二公子宋安。”

    宋宁脸上变了颜色,但却没有说话。

    女人似乎有些明白了张宝儿话中的意思,她扭头看了一眼宋宁,又低下了头。

    张宝儿接着道:“宋二公子辗转查出了害他一家的是一伙土匪,在一天夜里,他去报仇,结果却差点连命都没了,他知道他不是这伙人的对手。于是,他便静静地等待着机会。”

    宋宁胸脯上下起伏着,看得出来,他在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后来,这伙土匪来到了潞州,成立了长乐门。宋二公子也跟着来到了潞州,因机缘巧合,被燕雀帮上任老帮主收留。老帮主在与长乐门的较量中身亡,宋二公子被推举为了新一任帮主!”张宝儿笑了笑:“宋帮主,我说的可对?”

    宋宁叹了口气,对方把自己的底摸得如此清楚,再遮着掩着就没意思了。

    “就算你说的对,又能怎样?”宋宁冷冷道:“张公子,你究竟要做什么,就不用拐弯抹角了,直说吧!”

    “我们联手,共同除去雷震天,你报了仇,我也算是在潞州立了足,如何?”张宝儿直截了当道。

    “若是我不同意呢?”宋宁试探着问道。

    “那我只有将燕雀帮与长乐门一起除去了!”张宝儿霸气十足道。

    宋宁知道,张宝儿并不完全是恫吓自己,他是有这个实力的。

    “让我想想!”宋宁并没有答应,而是想先拖延些日子再做计较。

    “想想可以,但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宋帮主,你只有三天时间,若是过了三天你没有回复,就当你是拒绝了,我就会按照我的计划进行了!”张宝儿说话并不客气。

    听了张宝儿带着威胁的话,宋宁心里很不舒服,但他却并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