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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第207章 红狐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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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贤拍手笑道:“大人,以前我只听过贼喊捉贼,今天我可是见识了您这贼帮捉贼的手段,既绝,又灵,贼喊捉贼,这些人想蒙混过关可就难了……”

    张宝儿正要张口,却见华叔悄然进屋,他附在张宝儿耳边轻声道:“小主人,他要见您!”

    张宝儿一脸兴奋:“可是有消息了?”

    华叔点点头。

    “太好了!”张宝儿赶忙站起身来:“快让他进来!”

    燕谷悄然走进屋来:“宝儿哥!”

    “有眉目了吗?”张宝儿直截了当问道。

    燕谷看了一眼一旁的周贤与马鸣,只是点点头并未说话。

    张宝儿知道他有顾虑,摆手道:“直说无妨!”

    “宝儿哥,按照您的吩咐,我们派出了所有人手,四处打探,终于摸到他们的底。说起来,这事也有些偶然……”

    ……

    前几日,一书生住客栈,偶抬头见对门住着一长相颇佳的妇人,于是就起了不良之心。

    入夜,妇人熟睡在床,书生折刀推门而入。

    妇人以为强盗来了,吓得浑身发抖,问:“你要干什么?”

    书生笑道:“我要和你睡觉。”

    妇人正要喊叫,书生已将门锁上了,随即将一个包袱甩到她面前道:“和我睡一觉,这五十两银子就给你,明日我们各奔东西。如果拒绝反抗,我就先杀了你,然后自杀。”

    妇人为金钱所诱,又为利刃所逼,不再作声,任凭书生爬上身体胡作非为。

    次日早晨,书生忽在自己客房中大哭,并对聚拢来的掌柜及诸客道:“我随身带了五十两银子,这些银子是我养家活口之资,昨夜全部失去,归无面目,只有求死了。”

    掌柜问道:“你晚上睡觉锁门没有?”

    书生回答:“没有。”

    掌柜道:“银子必定被贼偷了。不知道你所带之人可有标识?”

    书生道:“有,那些银子我都刻了印记。”

    于是掌柜对诸客道:“为了拯救此人,请各位协助搜查随身的行李。”

    客人为了摆脱干系,证明自己的清白,都主动摊开随身行李接受检查。

    当来到妇人住房时,她神色慌张,坚决不同意检查。掌柜强行打开她的箱子,发现了那五十两银子。

    诸客见了惊诧不已,妇人掩面大哭。

    这时一老叟走出人群道:“我住在此妇邻室,昨晚发生之事,我听得一清二楚。”

    于是,原原本本讲述了一番,又气愤地责怪书生说:“你既诱奸女人,又诬人偷窃,心狠手辣,禽兽不如。”

    最后,众人商定,五十两银子仍归妇人所有,并罚书生另拿五十两银子行善事,以示惩罚。

    这件事情被一个有心人注意到了,此人是燕谷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正好在这家客栈遇到了这件事情。他悄悄寻到那妇人,花钱从妇人口中得知那书生内里穿着红肚兜。

    燕谷得报后不敢怠慢,派人暗自跟踪那书生。书生果然是红狐堂之人,几日下来便将他们的落脚之地摸的清清楚楚。

    ……

    “好,太好了,谷儿,你可立了大功了!”张宝儿兴奋之极,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问道:“红狐堂堂主的落脚之地也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我派人盯着呢!”

    “盯紧点,别让他们察觉了,这几日我们就会收网!”

    “好的!宝儿哥!”燕谷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周贤与马鸣奇怪地望着张宝儿,张宝儿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赶忙解释道:“府衙里的人太扎眼,很难打探出什么消息,还是这些市井之人管用,这不,一切都搞定了!”

    说着,张宝儿吩咐道:“马总捕头,赶紧派人在长安四处张贴告示,限所有行骗之人三日内必须到府衙自首,否则将严惩不殆!”

    马鸣奇怪道:“大人,这管用吗?”

    周贤笑道:“你傻呀,大人这是打草惊蛇,逼着他们露出马脚呢!”

    ……

    李浩天看着自己的娘子亲自下厨去做饭了,心里觉得美滋滋的,他觉得老天爷待自己的确不薄。

    李浩天是举人,他到长安赶考,名落孙山,在长安城盘桓几天,便准备与几个同乡一起回家。

    李浩天所住的客栈,隔壁住着一位姓楚的小姐,看年纪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几日下来,李浩天便与她熟识了。通过交谈,李浩天得知楚小姐祖籍扬州,其父多年在京中任小官,不幸病逝任上。她千里奔丧,扶柩归葬故土。

    李浩天深感楚小姐一片孝心,便约了同乡到灵柩前凭吊,楚小姐也向众人跪拜谢礼。

    李浩天见楚小姐涕泪满腮,却掩不住天生丽质,不禁怦然心动,凝目而视。

    楚小姐见状,哭诉道:“多谢众位公子来悼家父。奴家乃一介女子,无力扶柩南回,已派人送信,请堂兄速来接应。可好几个月过去了,却音信皆无,奴家现在进退两难,真不知如何是好。”

    说罢,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掉下来。

    李浩天顿生怜悯之心,对众人说道:“不如我等跟这位小姐一路同行,多多照应一下小姐吧。”

    众书生听了,竟没有一人附和。

    李浩天只得说:“小姐不必着急,我留下来照顾你,直到你堂兄前来接应为止。”

    楚小姐听了,又是再三拜谢。

    第二天,众人都上路走了,李浩天留在了客栈里。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楚小姐的堂兄仍然没来,李浩天和楚小姐朝夕相处,日久生情,竟至同衾共枕了。

    这天夜里,楚小姐问道:“相公回乡打算干点什么营生?”

    李浩天叹了口气说:“唉,只有找一家蒙馆教书,当个孩子王了。”

    楚小姐笑道:“相公,你一个堂堂举人,怎说这没出息的话,依妾身愚见,何不顺风就势出点钱捐个京官空缺,还愁没有锦绣前程?”

    李浩天为难地说:“我乃一介寒士,哪来许多钱捐官?”

    楚小姐说道:“你我虽未明媒正娶,却已是真实夫妻,父亲所遗家产虽薄,但若要为相公捐个小官还是绰绰有余。只是相公有朝一日真当上了官,且莫辜负妾身一番苦心。”

    李浩天见楚小姐如此情深意重,乐得就差没跪下磕头了。

    楚小姐又说道:“相公既有此心,我就设法为相公谋职。”

    第二天,李浩天和楚小姐将灵柩暂厝长安城外的的天齐庙里。剩下的日子,楚小姐便四下托人打听,为李浩天谋职事宜。

    楚小姐对李浩天说:“相公一旦在京为官,家乡亲友都要找你办事,依妾身之见,不如改个名字报捐,也好图个耳根清静。”

    李浩天觉得有理,当下点头答应了,改名叫李纹。

    过了几天,楚小姐找了门路给李浩天捐了斜封官,又邀请一些朋友到家中做客。

    送走宾客的晚上,楚小姐撒娇地说:“相公,你以后经常出门应酬,妾身也想跟你那班官场朋友的内眷走动走动,日后也好让她们为相公升迁吹吹枕头风,相公看如何?”

    李浩天这时对楚小姐已是言听计从,当下连连称好。

    天亮之后,楚小姐梳洗打扮一番,翻箱倒柜找衣服首饰,却没挑到一件中意的,她叹了口气说:“相公,妾身的衣饰已经过时了,相公你是一家之主,替妾身置办几件像样的衣服吧。”

    李浩天道:“前一阵子,娘子为我忙里忙外,捐官花了不少钱,我是该为娘子买几件像样的衣服了。”

    楚小姐拿出几副旧的金钗儿金钏儿珠花,对李浩天说:“相公拿这几副首饰到首饰店重新打制一下,这串珠花扎成最时兴的式样,珍珠要挑太湖的上等品,也还需再加上几颗。”

    李浩天接过首饰,乐颠颠地一一照办了。

    几天后,衣服首饰都取了回来。

    楚小姐看后说:“这衣料不错,裁剪也很得体,首饰打制得更是精巧。”

    当她看到那串珠花时,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皱着眉头不悦地说:“这哪是什么太湖珠,分明是用赝品冒充的,相公,这珠花是从哪家商号办的?”

    李浩天大惊失色地说:“不能吧,这串珠花是在长安珠宝市最负盛名的店铺订制的,难道还会蒙人售假?”

    楚小姐冷笑一声说道:“相公真是个书呆子,岂不闻店大欺客的俗话,这鱼目混珠的勾当岂能瞒得了妾身?”

    李浩天听了就要去找那家珠宝店理论。

    楚小姐说道:“天已晌午了,饭菜都烧好了,吃饱肚子再去也不迟。”

    说着,便亲自去为李浩天去做饭。

    不一会,佣妈端上香喷喷的饭菜。

    楚小姐坐在一旁瞅着李浩天吃了才放心。

    ……

    乔装为普通路人的马鸣,此时正默默打量着身旁的燕谷。

    马鸣在长安做总捕头多年,却从未见过燕谷。燕谷看上去年龄并不大,但却相当老成,让人觉得有些神秘莫测。红狐堂的消息捕快们这么久都查不到一丝线索,他却偏偏能提供准确无误的情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

    燕谷紧紧盯着李浩天家的院门,虽然没有回头,但却能感觉到马鸣的心思,他淡淡道:“马捕头,你如此心思不定,如何替大人侦破此案?”

    马鸣讪讪笑道:“这位小兄弟,你确定这家的女主人便是红狐堂堂主?”

    燕谷点点头。

    “你能保证红狐堂堂主这两日,便会有所行动?”

    “我不能保证!”

    “那……”

    “嘘,李浩天出来了”

    说罢,燕谷悄悄跟了上去!

    ……

    吃过晌饭后,李浩天赶到那家珠宝店,拿着珠花大声嚷道:“你们卖多少钱不说,怎么也不能用假货蒙人那?”

    店伙计取过珠花一看,说道:“咱们店是百年老字号了,绝不会以次充好,你休要换了假珠来无理取闹,败坏本店的名声?”

    李浩天勃然大怒,一时间,两人唇枪舌剑各不相让。

    吵着吵着,李浩天猛觉得喉咙火烧火燎的,口渴难忍,便扯着衣领大声嚷道:“渴,渴死我了?”

    一个小伙计好心,端来一杯香茗让他润嗓子,李浩天头也不抬,几口就喝了下去。

    谁知工夫不大,他突然脸色惨白,双手捂住胸口,指着店主断断续续地骂道:“好狠心的店……主,竟在……茶里下……毒……”

    说罢,一头栽倒在地。店伙计慌忙上前一探鼻息,早已断气了。

    李浩天一死,立刻惊动了不少街坊邻居,一时间把珠宝店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人群中的燕谷与马鸣对视一眼:刚才还活蹦乱跳的李浩天,此刻却突然死了,这里面若是没有猫腻,打死他们也不信。

    店主正不知如何是好,一顶绿呢小轿停在店门口,佣妈掀开轿帘,楚小姐走下小轿。

    佣妈扶着她分开人群,来到店主面前,佣妈对店主说道:“掌柜,这是我家少夫人,我家老爷到贵店换珠花,许久不见回家,少夫人不放心,特意乘轿过来看看。”

    话音未落,楚小姐一眼看见李浩天躺在地上,她一下子扑上前去,抱着他的身子大哭道:“买卖不成仁义在,这珍珠真假尚且不谈,店家你怎能置我丈夫于死地呢?天理难容啊,咱们找地方说理去?”

    说罢带着佣妈,乘着轿子走了。

    店主惊慌失措地找人来验尸,说明确系毒发身亡,他不由害怕了,心想:人是喝了店里的茶水才死的,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若真上了大堂,自己无论如何也打不赢这场官司,倾家荡产不说,弄不好还得搭上性命,不如去跟丧家商量商量私了吧。

    想到这,店主忙先把李浩天的尸首装殓好,然后找了说客去见楚小姐。

    楚小姐开始说什么也要告状,说客劝了半天,她才说道:“店主要不想以老命相抵,倾尽家产相赔也行?”

    说客回去如实禀报后,店主才知道对方图的是钱,为了保住性命,他只好拿出四万两银子赔偿。

    楚小姐收了钱,才购了上等棺木,盛殓了快要发臭的李浩天尸体,带着佣妈扶柩出了京城。

    ……

    刚出城,楚小姐便被马鸣带着捕快拦住了。

    “李若兰,你想如此轻松走掉吗?”马鸣慢悠悠问道。

    那楚小姐浑身一颤,但强装镇定道:“这位官爷,我姓楚,你可能认错人了!”

    马鸣双手抱胸:“若是我没猜,数日后,别的客栈又会出现一位满身重孝的标致少妇,身后还有一辆装着棺木的骡车,这少妇对客栈老板哭诉,灵车上拉着奴家的父亲,他老人家多年经商在外,不幸死于客地。奴家想在此等候从家乡赶来接应的表兄。”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楚小姐与那佣妈均有一丝慌乱。

    “红狐堂其他人我们已经收网抓捕了,你这堂主岂能逃的掉?难道真要我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脱了你的衣服检查红肚兜吗?”

    楚小姐脸上已经变了颜色,仍不言语。

    “你那日与佣妈去珠宝店找掌柜理论之时,我派人偷偷潜入你家。李天浩吃剩下的那顿饭,你们虽然倒了,可我们还是找到了,经过验查,饭中之毒与李浩天所中之毒一模一样。”

    原来李浩天死于非命,并非喝了毒茶,而是她在饭中下了毒,骗得钱财后,她又准备改名换姓去骗别人。

    马鸣大喝道:“将人犯李若兰拿下,我就不信,京兆府那么多刑具还撬不开你的嘴?”

    “不用了,我招了!”楚小姐面色惨白,瘫倒在地。

    ……

    张宝儿吃罢早饭,惬意地饮着茶。

    江小桐坐在张宝儿对面,心疼地看着他:“宝儿,你这一个月累坏了吧?”

    张宝儿笑道:“累点倒无妨,就怕累到最后没有效果。好在这事基本上处理完了,明日上朝给陛下有个交待了。”

    江小桐又道:“昨日我和娑娜出去走了走,到哪都有老百姓说你的事情,你可是长安百姓眼中的大救星了。”

    “宝儿,我有一句话想说,就怕你不高兴!”娑娜皱着眉头轻声道。

    江小桐在一旁嗔道:“娑娜,咱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话不能说?”

    娑娜叹了口气道:“宝儿现在的确很风光,可是短短一个月时间,获得这么大的名声,又得罪了那么多人,今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江小桐目光中透过一丝诧异,没想到娑娜久居塞外,小小年纪竟会有这般见识,怎能不让他觉得奇怪。

    “宝儿,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可要长个心眼呀!”江小桐也点头道。

    张宝儿点点头道:“其实,我就压根就不想做什么京兆尹,明日早朝我就设法去推了这差使!”

    江小桐与娑娜面上露出了喜色,这一个月来张宝儿忙得两脚不沾地,他们连见一面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是一起聊天了。

    从屋中出来,张宝儿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他深思片刻,对华叔道:“华叔,你速将谷儿喊来,我有要事!”

    “是!姑爷,我现在就去!”华叔点头道。

    看着华叔离去的背影,张宝儿陷入了沉思。刚才听了娑娜的话,张宝儿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消息来源有限。

    在潞州和曲城的时候,凭着燕谷这点人手打探消息是足够了。可这里是长安,地方太大了,更何况自己想要的消息还有许多是朝堂之上甚至宫里的,现在的人手显然就不够了。可是,如何解决这个难题,他只有找燕谷商量了。

    ……

    “谷儿,坐!”张宝儿对燕谷道。

    “宝儿哥,你莫不是遇上什么事了?”见张宝儿的面色有些奇怪,燕谷关切地问道。

    “谷儿,咱们认识几年了?”张宝儿问道。

    “三年了!”

    “你的家仇我还没帮你报,你不会怪我吧?”张宝儿有些内疚道。

    燕谷眼圈在些红了,他强忍着没流下眼泪来:“宝儿哥,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报仇的。”

    “我会的,一定会的!”张宝儿动情道:“谷儿,相信我,这一天不远了!”

    “我相信!”燕谷重重点点头

    “谷儿,我现在也想替你报仇,可是我的力量还不够。现在,我身处在这个旋涡当中有些时候也是身不由己,若只是我一个人,我根本不会害怕这些宵小。可是我身边现在有一大批人,他们既然跟了我,我就要全力保护他们。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洞察先机,说白了,我需要大量的情报!”

    燕谷听明白了张宝儿的意思,他满脸惭愧道:“宝儿哥,我……”

    张宝儿摆摆手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知道,你现在很难,但是不管再难,也要迅速扩大消息的来源。不然我们就如同聋子、瞎子一般,到时候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燕谷问道:“宝儿哥,我该怎么做?”

    张宝儿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有找你来商量,想听听你的意见!”

    燕谷想了好一会,对张宝儿道:“要想得到更多的消息,就必须有更多的人,还要花更多的钱!”

    “人手不够和费用不足这不是问题!”张宝儿爽快道:“你回潞州一趟,到猴子那里挑选一批训练好的童奴,他们都有一定的战斗力,忠诚也没什么问题,可以作为今后的骨干使用。除此之外,还要设法发展各行各业的外围人员。我会给岑大哥交待,你所需要的经费,无论多少他都会无条件满足,你就放心做吧!”

    燕谷点点头道:“宝儿哥,酒肆饭庄向来就是探听消息的最好去处,我想安插一些人到岑大哥的那些产业当中去!”

    “没问题!”

    “还有,京兆府在各坊都有武候四处巡查,打们打听消息也很方便,我想安置一些人去做武候!”

    长安郭城被横竖三十八条街道分割成一百多个坊,这些坊都由坊墙和坊门围起来。每个街角坊里都有武侯铺,大铺三十人,小铺五人,他们负责坊内的百姓的治安管理。

    “没问题!除此之外,皇宫大内、官员家中,城内的各个角落你都要安置人手,要保证在长安没有你们探听不到的消息。”

    “宝儿哥,我明白了!”燕谷点头道。

    “待条件成熟了,你的人要遍布到大唐每一寸土地,放眼天下要没有我们打探不到的消息!”

    张宝儿眼中闪现出憧憬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