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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小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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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夫人瞪了一眼女儿,示意她不要插嘴,转头又同马月慈说:“你休在那挑拨离间,若敏是鸿泽的亲妹妹,她当然愿意为了鸿泽牺牲,用不着你在那胡说八道。”

    马月慈笑了两声:“幸好我父亲只我一个女儿,不然我还要和兄弟争宠爱家产,实在是让我觉得麻烦,可惜了我这位小姑子,一心一意为了娘家人着想,却被娘家人这般算计,当真是个可怜人,下辈子可投胎做个男子吧。”

    言若敏听完这话若有所思,没当着马月慈的面儿说什么,而是扶着言夫人回了她的院子。

    在路上,言若敏劝道:“不论嫂子她是离开言家,还是留在言家,她的嫁妆都是马家的东西,哪怕她死在言家院子里,嫁妆也是要被取回去的,没有母亲您惦记的道理。”

    “人都嫁到言家来了,还有什么是马家的?嫁妆嫁妆,既然随着她一块嫁过来了,那就是言家的玩意儿。”言夫人提高了嗓门,一副自己有道理的样子:“当初你父亲要用银子,我可甘愿把嫁妆全部给了他,这才是真正的两口子,不藏着掖着。倒是马氏,小心眼的很,都毁了容了还敢这样对待鸿泽,简直是该死。”

    言若敏也不知该如何劝说了,想到自己的事情,她忍不住说道:“母亲,那再怎么样您也不能动给我留的嫁妆啊,我日后还要嫁人,没有嫁妆夫家该如何耻笑我?我怕是会一辈子挺不直腰杆子的。”

    “你傻吧丫头?”言夫人敲打她说:“你方才也说了,嫁妆是你自己的东西,就算你死到了夫家,嫁妆也是要还回来的,既然都是言家的东西,又何必往你夫家带一遭。”

    这话让言若敏有些生气,停下了脚步。

    “母亲,您这话就不对了,方才你说做媳妇的嫁到夫家去,嫁妆也就是夫家的了,还拿您自己举例子,如今到了女儿这,又说女儿家带嫁妆无用,迟早要带回娘家,正话反话都叫您说了去,您自己不觉得矛盾吗?”

    “你这丫头,怎么敢同我顶嘴?现在家里乱的很,你还给我添乱!”言夫人气的指着言若敏:“早知道你如此不懂事,我还不如不生了你!”

    言若敏苦笑了一声:“若早知道我是个丫头,您当然不会生我,这些年来在你眼里哥哥永远压我一头,哥哥不能冷着热着,所以他要住冬暖夏凉的院子,我却因为是姑娘家晒黑了不好看,多少年来一直住在背阳的院子,屋子里潮的我起了浑身的湿疹,父亲请了太医来看,你却因为哥哥咳嗽了两句先将太医唤去了哥哥屋子,做母亲偏心到如此地步,难道我抱怨两句都不成了?”

    言夫人没想到言若敏竟然敢将这些话说出来,心虚化为了气愤,言夫人上前两步,一巴掌狠狠打在言若敏的脸上。

    宽大的袖子随着她的动作扬起,言若敏只觉得脸上一麻,接着是火辣辣的疼痛,站定后看着言夫人。

    言夫人喘着粗气说:“不懂事的臭丫头,早知道你这样不听话,我还真不如不生你!这些年来我对你的教导你都忘了吗?你是我生的,合该对我感恩戴德才是,凭什么对你的母亲这样说话?没教养的东西,打死你活该。”

    这让言若敏委屈的很,却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言夫人生她养她,哪怕她一肚子委屈,也不敢过多抱怨,只能捂着脸跑回了自己的院子。筚趣阁

    伺候言夫人的婆子赶过来劝:“夫人何必和姑娘生气,都是自己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我是气她不懂事,她哪里能同她哥哥比?鸿泽是能传宗接代的,她日后嫁了人就不是言家人了,这浅显的道理她都不懂,亏她读了这些年的书。我若是不拿她当心肝肉看待,又哪里会因她被蛇咬进宫去找陛下要说法?只看见我对她哥哥好,看不见我对她好,我怎么养了这么一只白眼狼。”

    马月慈的嫁妆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言夫人本就上火,这下更加不好过,第二天起来时连连咳嗽,一场大病也将她打倒了。

    言家人各个击破已经倒下了许多,裴十柒和薛骋将报复的重心放在了宁寿长公主的头上。

    想起上一次看见宁寿长公主用那毒药害人,裴十柒前去将毒药偷了出来,并且附上了一封信。

    信上所写是李漾春父亲李政自尽的真相,毒药和信被送到了李漾春的手上。

    李漾春看完信后什么神情裴十柒并没有看见,不过派金叶打听后,金叶同裴十柒说:“长公主的那位女儿,今天果然像姑娘所说,暗地里请了太医来,验了那毒药。”

    “然后呢?”裴十柒倒在躺椅上,闭着眼睛晒太阳。

    “她似乎是想找宁寿长公主,但宁寿长公主从昨晚就不在长公主府了,她找了个空。”

    裴十柒闻言睁开了眼睛,放下了二郎腿站起身:“我知道长公主去了何处。”

    街上人来人往,李漾春的马车有些漫无目的,像是不知该去何处,又必须要有个地方去。

    看她如此迷茫,裴十柒出现在了她马车前头,笑着向里头打招呼:“是郡主的马车吗?”

    李漾春撩开了窗帘,看见是裴十柒的脸。

    她也说不好为何母亲要害裴十柒,但上一次裴十柒在大街上狠狠收拾了文咏,李漾春还算是看好她,只是经历了这么多,她对裴十柒也只是不咸不淡,并不打算深交。

    “裴姑娘有事吗?”李漾春语气高傲的说:“此处路窄,让本郡主先过吧。”

    “这是自然,我不会挡了郡主的路,只是几日不见郡主,看郡主气色不佳,莫不是身子不舒坦?”

    “昨晚没睡好罢了。”

    裴十柒放下了窗帘,转而下了马车,来到了李漾春的马车旁。

    李漾春不知她要说什么,但还是将车帘掀起看着她:“裴姑娘有话要说?”

    “我今儿听下人说,长公主殿下去了城外的一个道观,正巧近日要到母亲的忌日了,我也想着过去,看郡主神色不好,不然也随我去道观走走,要两个符求身子康健?”

    听说宁寿长公主在道观,李漾春眼睛顿时一瞪,本想拒绝,却又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好奇。

    在她的印象中,父亲李政是一个不错的人,为何母亲偏要杀了他?

    很早以前,通过宁寿长公主对李政的态度,李漾春就已经怀疑这一点了,昨晚那神秘人送来的书信,也加深了这一点。

    似乎是等不及宁寿长公主回府再说了,李漾春答应道:“成,那咱们就一同去吧。”

    裴十柒弯唇一笑:“好,那我回去叫马车调个头,郡主且等等。”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薛骋骑着一匹单马远远的跟在后面。

    今年冬天的雪下的不多,阳光一直都不错,比不上前两年一到冬日天就阴蒙蒙的。李漾春掀开窗帘看着外头在眼前疾驰而过的景色,心里却如打翻了的调味瓶,五味杂陈。

    众人来到了道观前,李漾春一下车便说要和裴十柒分开,不为了别的,她不想让自家的丑事被外人知晓。

    裴十柒也猜到她会这样,用去看望母亲为由,很自然的与李漾春分开。

    这时就到了薛骋的戏份,他赶到上一次见到宁寿长公主的院子,果然宁寿长公主此刻正在这里。

    与上一次不同的是,此时的房中算上宁寿长公主以外恐怕不知两三个人,屋中的调笑声此起彼伏,酒味和浓浓的香料味顺着窗子飘出来,让薛骋都觉得反胃。

    这热闹薛骋不打算凑,确认了位置后,他去了李漾春身边,果然碰见李漾春在打听宁寿长公主现在在何处。

    道观里的人都回避这个问题,以为李漾春从来不去道观,所以道观中人并没有认识她的,不会因一个陌生人询问就告诉她实话出卖宁寿长公主。

    薛骋掏出了裴十柒递给他的两块玉佩,这玉佩玉质很好,是马月慈的陪嫁,裴十柒当晚烧陪嫁时顺手拿了两块,递给了他,让他收买人用。

    一个小道士正扫着地,李漾春正向着这个方向走来,薛骋一步跃上了台阶,两块玉佩递到了小道士的面前,将小道士吓了一跳。

    “您这是?”

    “不用说话,我和那位姑娘有亲事,想着给她一个惊喜,你稍后将人引到蓬碧园去,接着你快些离开,这两块玉佩是我给你的谢礼。”

    说完,薛骋伸手一抛,小道士赶忙伸手接住,看着薛骋的背影一头雾水。

    然而很快身后就有个女子的声音向他打听问题,问他宁寿长公主人在何处。

    他只是一个往日里在此洒扫的小道士,平日并不起眼,像宁寿长公主这种大人物从来都是道长接待,他连见都没见过,也压根不知人在哪。

    他只是遵循着薛骋的话,将人往蓬碧园引,借着李漾春的话说:“人此时就在这院子呢,您进去就能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