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画仙问道 > 陈前情恰遂净忧意 证往事亦合知谦心1

陈前情恰遂净忧意 证往事亦合知谦心1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天才壹秒記住『愛♂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第一百十九章:陈前情恰遂净忧意,证往事亦合知谦心

    那个男修离她们不近,堪堪要飞走了。辰音见他穿着观云宗的道袍,且有结丹初期的修为,电光火石之间便下定了决心,扯着嗓子大喊:“师姐,我们一同拜入观云宗,你当真一点同门情谊也不顾,要置我于死地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用上了灵力,声音传得极远。远处那个男修听见了,果然停下了脚步。

    陈茵轻哼:“你现在倒会叫我一声师姐了。我告诉你,事到如今,你再如何讨好我都没有用。”

    辰音微微垂首,心里开始了几度思量:“陈家在观云宗扎根极深,难保这个结丹期男修不是陈氏的附庸。别到时候非但没有解救我,还和陈茵联手,把我给灭杀了。”

    但她又想,这男修既然已经停下了脚步,想必对此同门相杀之事是有些在意的。倘若他与陈家没有瓜葛,正好可以为此事做个见证。结丹期的修为,也不至于受陈家长老的权势所迫,胡乱搬弄是非。

    辰音狠下心肠,暗道:“不如赌一把。左右我想不起来过去种种,寂化师父又已然长辞于世,我无牵无挂,身无长物,只剩下一条性命罢了。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再抬首时,她的眼中尽是不敢置信:“师姐,我素日里一直以为,你我二人同时同日拜入了宗门,还住过同一间洞府,情分自与旁人不同。没想到,没想到你会罔顾门规,对我下杀手!”

    陈茵一脸不耐烦:“门规?我不是说过了,门规之于我,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辰音不经意地往那个男修的方向扫了一眼,发现他虽然停下了,但并没有往这儿飞,只远远地待在那儿,像是在看热闹。

    辰音抿了抿唇,突然运起灵力飞走,飞往的正是那个男修的所在之处。陈茵反应慢了一拍,她飞远了才追上去,一边追赶一边叫嚣:“你还敢逃!我看你能逃到哪儿去!”

    辰音直接奔着那个男修飞过去,那男修又不傻子,自然知道她在朝自己飞来。他不愿多生是非,本想转身离开,但听辰音大喊了一声:“别走!”命令的语气颇为强硬,他听了一愣,竟不自觉地止住了脚步。

    辰音飞近,小声说了一句:“辰音失礼,还望前辈莫怪。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柳知谦。”男修懒洋洋地应了一句。自恃修为高深,自然不怕报上名号。

    辰音估摸着那陈茵快追上来了,连忙朝着男修拜了一拜:“今日晚辈逢难,幸有柳伯父途径此处,略施援手,感激不尽。来日必定结草衔环,报答伯父恩情。”

    柳知谦虽有结丹期的修为,但看上去还是个年轻男子。听见这一连两个“伯父”,嘴角抽了又抽。

    陈茵来时正好听见这一句,便也知此二人是旧日相识。她自是不会同一个看不出修为的人作对,瞪了辰音一眼,转身飞远。心里暗恨不已:“辰音怎么有这么好的运气?正好让她碰见一个长辈庇护她。”

    后来她又细细一想:“不对啊,那人穿着观云宗的服饰,若与辰音相识,那以往怎么没见他来看望辰音?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蹊跷?”

    旋即她摇了摇首:“再有什么蹊跷,我也错失了灭杀辰音的良机。罢了,日后再说吧。”

    另一边的辰音拂了拂衣袖,对柳知谦道:“前辈可以走了。”

    柳知谦正打算离开,听见这话却停住了脚步,心想:“这个女修方才让我别走,我就停下了。现在她又让我走,竟把我当成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之人。我若就此离开,岂不是大失脸面?”

    于是他就待在半空中,对着辰音挥了挥手:“你先走便是。”

    辰音自是不知他的心思,也不想多加揣测,闻言只道:“那晚辈先行一步,前辈自便。”

    说完她便往观云宗山门飞去,没飞多远就折了回来。

    柳知谦还未离开,挑眉问道:“你又回来作甚?”

    “方才意图灭杀我之人,乃是陈远长老的孙女陈茵,素来蛮横,教我备受欺凌。”辰音一脸恳切,“晚辈唯恐现在回去,又被她在半路上拦下了,所以,所以……”

    辰音犹犹豫豫的,似是不敢把话说完。

    “所以什么?”柳知谦看她“所以”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很是不耐地问道。

    辰音忙道:“所以晚辈斗胆,想请前辈送我一程。”

    她这番说辞倒不是真的为了柳知谦的护送,而是为了坐实陈茵残害同门之事罢了。倘若柳知谦答应送她一程,自然是再好不过。倘若他不肯,那也无妨。

    柳知谦轻声念着:“陈远长老……陈茵。”而后忽的笑了一笑:“也好,我应允你便是。”

    两人回到观云宗后,便听见里面热热闹闹的,像是在举办什么庆典。辰音好奇:“这是在干什么?”

    柳知谦看了她一眼,叫来了一个弟子,问道:“怎么这般喧闹?”

    那人答道:“师叔有所不知。【愛↑去△小↓說△網w  qu 】月前陈进长老回山,打算包揽门中琐事,今日便是掌门授予他印玺的日子。现在正在举办大典,师叔可要去观礼?”

    柳知谦微愕:“什么印玺?”

    那个弟子答道:“掌门印玺。”

    辰音很是疑惑:“怎么会是掌门印玺?掌门印不是历来都为掌门一人所有,不能转赠他人的吗?”

    那个弟子不认得辰音,还当她是门外的散修,来探访柳知谦而已。听她问了这么两句,便打量了她几眼,好心提醒道:“掌门自有掌门的道理,这位道友千万别胡乱打听,免得招来了杀身之祸。”

    辰音不明所以:“怎么会有杀身之祸?”

    那个弟子避而不答,朝柳知谦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辰音小声嘟囔:“话说一半留一半,没见过这么吊人胃口的。”

    “你没听说过言多必失?”柳知谦冷笑,“况且权位之争,何其隐秘?又怎么能轻易说出口?”

    辰音听得云里雾里:“你倒是讲清楚些。”

    柳知谦似笑非笑:“我去看看热闹。”

    辰音跟了上去,和他一起往前走,状似无意地问道:“我来观云宗后便时常听闻,这个宗派,是陈氏一家的天下。不知门中弟子是否人人都对陈家心怀敬畏?”

    “那倒也未必。”柳知谦见她跟了上来,倒也没拦着她,还心情颇好地回了她的话。

    辰音缓缓抬眸,一脸认真地看着他:“那你呢,你是否畏惧陈家的权势?”

    “自然不会。”柳知谦对上她的双眸,只觉得自己的心思全被这个女修看透了。他心里觉得奇异:这女修不过炼气二层,看着年纪轻轻,何来那般通透的眼神?还自带了一股无形的威压,仿佛比他的修为还要高一个境界。

    “为何不会?”辰音又问。

    “我若是畏惧他们家,我便不配姓柳了。”柳知谦慢慢答道,“柳陈两家,有些纠葛,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总之他们不会饶恕我,我也不可放过他们。”

    说到后面,他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辰音微微一笑:“我有个小忙,想请你帮我一帮。”

    “什么?”

    辰音望向举办授印大典的地方,那儿人声嘈杂,几乎合宗弟子都聚集在了此处。她神态悠闲地走了过去,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待会儿你便知道了。”

    观云宗的掌门是个垂垂老矣的长者,道号净忧,正是元婴后期,与陈进的修为不相上下。他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群聚了过来,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

    陈进就在他旁边,看着他拿在手上的印玺,笑道:“师兄当年继任掌门之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这位掌门虽然修为与陈进相当,但他看似极为年迈,应是寿元不足了。陈进虽然也有老相,但他精神矍铄,又即将取得掌门印,行掌门权,自是无限春风得意。

    净忧掌门老眼微阖:“我自然不会想到,你会逼迫我交出掌门印玺。”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又和众人隔开了一段距离,兼而修为高深,所以没人知道他们二人在聊些什么,只看见陈进笑意难掩,掌门满面欣慰。

    陈进闻言,神色半分未变:“我只是看师兄寿元将尽,想替师兄看管宗门罢了。”

    “真是劳你费心。”净忧冷哼了一声,“我的确没有多久的寿命了,但你记着,以你的天资,断没有化神的可能,你坐化也是迟早的事。”

    “师兄这话就错了,这世上天资不出众的人多了去了,其中也不乏登临化神之辈啊。”陈进皮笑肉不笑,“趁现在大家都在这儿,师兄还是快点把掌门印玺给我吧。”

    净忧握紧手中的印玺,环视着四周,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缓缓道:“本座师弟陈进,为人宽厚德义。师尊在世之时,他便时常侍奉左右。此后身为长老,更是护佑着一宗弟子。今日,本座将这掌门印玺……”

    他还未说完,忽见一个女修穿过人群闯了过来,径直跑到他们二人面前跪下,道:“今日合宗弟子在此,我有一事,还请掌门为我做主!”

    净忧神色和煦,问道:“你有何事,尽管说来。”

    陈进看着他不经意间把掌门印收了回去,顿时神色一变。再看着地上跪着的辰音,心道:“这是何时招进的女弟子?竟来坏我的好事!”

    辰音抬首,满眼畏惧地看着陈进:“弟子……弟子不敢说。”

    净忧瞥了一眼陈进,露出了一个笑容:“无妨,你只管说,本座定会秉公处置。”

    “敢问掌门,若蓄意杀害同门,应当如何处置?”辰音大声问道。

    众人原本在等净忧交授掌门印玺,突然出了这个变故,都有些不知所措。四下顿时安静了不少,辰音和净忧之间的对话也被众人听了个明白。

    净忧答道:“依照门规,若其人得逞,便以性命相抵。若其人未遂,便遣入侧峰山洞之中,面壁思过百年之后,赶出宗门。”

    净忧看着辰音,心想:“这个女修刚刚颇为畏惧地看了一眼陈进,莫非是陈进意图杀害她?她倒是聪明,懂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免得我徇私袒护。”

    若是陈进……净忧看着众人,又添上一句:“不论此人是何身份,是何修为,都要如此处置。”

    辰音顿首,而后慢慢抬头,声泪俱下:“弟子几个月前离开宗门,回来的路上竟被……竟被陈茵师姐截下。她……她想杀我,她想杀我!弟子与她周旋良久,才侥幸逃脱。还请掌门为弟子做主,给我一个公道!”

    净忧还未说话,陈进就道:“你说我家茵儿害你,有何证据?”

    “我,我……”辰音一副无措的模样。

    “信口雌黄!”陈进喝道,“无凭无据,也敢来此闹事!我陈家的晚辈也是你能平白污蔑的?”

    辰音仰首,直视着陈进:“长老若不信,大可让陈茵来同我对质!”

    净忧吩咐了一个弟子:“去把那个名唤陈茵的叫来。”

    陈进心道:“茵儿想要一个人的性命,我回宗门那日也听见了。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若依照门规处置,那茵儿岂不是要面壁百年?不可不可,茵儿还有用,断不能落到如此田地。”

    片刻之后,陈茵便到了,规规矩矩地上前见礼。

    净忧指着辰音,问道:“你可认识这个人?”

    陈茵咬牙切齿:“自然认得。”

    “她说你意图取她的性命,是否属实?”

    陈茵这才明白为何有人特意叫她过来,她知道轻重,抵死也不肯承认:“这人诬陷我,我根本没有伤过她一分一毫。”

    辰音转眸看她:“师姐,你还道你出身陈家,纵使触犯门规,也没有人胆敢罚你。怎么如今就不敢承认了呢?”

    陈茵理智尚存,没有受她的蛊惑,就是一口咬定:“我说没有便是没有,你惯会搬弄是非,如今竟陷害到我头上来了。”

    净忧看着面前两人,道:“你们一个说有,一个说无,这让本座如何处置?”

    辰音四望一周,目光懵懂:“其实当时还有个观云宗的前辈恰好路过,目睹了此事的经过。就是不知他是否再此,能否为我作证。”(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