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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搬出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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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我还得忙父皇交代的差事,纤纤别闹。”

    “我不打扰你,我睡小榻不行么?实在不行,我睡厢房总可以吧?”

    慕厮年:“……”

    “哎呀王爷,我不管啦,就这么办,不然你给我买炭去。”

    他哪有银子?手里拽着一千两,根本不敢花。

    “行,我先前养伤耽误了不少事,最近会有些忙,你自己在厢房住着,尽量不要来打扰我,明白吗?”

    杜纤纤心花怒放,“纤纤知道啦。”

    白天她倒是能做到,不去招惹慕厮年。

    可一到了晚上,那就不一定了。

    天一黑就去,慕厮年寻着各种借口推脱。

    如此三五天后,借口都找完了,慕厮年也晓得再推诿下去得出事,急得他到了晚上不敢回去。

    思来想去,又去了孙幼渔院里。

    孙幼渔真是觉得他烦,尤其是大冷天的,她只想待在被窝,却要被迫陪着慕厮年熬。

    “你这样也不是个事,拖得了一时,还能拖得一世吗?我说慕厮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慕厮年一脸窘迫,“什么怎么想?”

    “我去,你就别在我这儿装糊涂了。纤纤不是你的心头好白月光吗?你干嘛躲着她嘛?她住进你院里,那不是给你机会嘛,你这都忍得住,莫不是……”

    她的目光不自觉的往他下边瞧。

    慕厮年蓦地夹紧了双腿,羞得无地自容。

    “孙幼渔,你别过分。”

    “咳咳。”孙幼渔咳嗽了两声缓解尴尬。

    “不好意思啊,我就随口一说。我就想问问,你到底怎么想的?”

    “本王没怎么想,本王就想寻个能睡觉的地方。”

    “哎,不是,你自己院里不能睡,我这里还能睡吗?你到底……”

    “你不能不问吗?”慕厮年烦躁的说:“你这儿也是本王的王府,本王今晚就在住这里,难道不行?”

    孙幼渔:“……”

    “行行,那你住吧。你睡床,我睡榻上,可以吧?”

    说着她去抱自己的被子。

    “不用了,让人将厢房收拾出来。”

    “这……不好吧,你好歹一个王爷,住厢房?”

    “呵呵。”慕厮年自嘲一笑,“你看我这样子,还像个王爷吗?哪家王爷像我这样的?”

    孙幼渔:“也是。”

    慕厮年:“……”

    ……

    杜纤纤得知慕厮年这回是真的跑去孙幼渔屋里睡了一晚,那是哭得昏天暗地,闹腾个不停。

    有了上回孙幼渔整治她的经验,这回慕厮年也狠了心,采取不闻不问不搭理的政策,干脆也不回去了,直接让人将他所需搬来了孙幼渔的院里,好好的住进了她隔壁的厢房里。

    只是这么一来,孙幼渔觉得不妥了。

    这么大个王府,空院子多的是,干嘛非要搬来这里?

    是蹭暖气,还是因为自己比较横,杜纤纤不敢来?

    不管什么原因,她觉得她在这里住不下去了。

    于是她让丫鬟收拾东西,搬家。

    慕厮年看到她们在搬东西,便问道:“你要上哪儿去。”

    孙幼渔没好气道:“你爱待就待着吧,我去后面那宅子。”

    “后边那宅子?”

    他想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后院有个宅子是她的嫁妆,所以她的意思是要离家出走吗?

    “你住到后院去成何体统?”

    “呵呵。”孙幼渔忍不住发笑,“我说你才是有意思有呢,还成何体统?你先看看这王府中一桩桩一件件的什么破事成何体统吧。”

    “春花,收拾起来。”

    “是。”

    慕厮年紧抿着唇,“你是不是觉得本王住在这里打扰到你了?”

    “这不废话嘛。”

    “本王白天都在外边忙,只晚上回来睡一觉,还睡的是厢房,如何就打扰到你了?”

    孙幼渔好想说我特么看你不顺眼,想想还是算了,这毕竟是人家的码头上。

    “你搬出去住太不像话,要是传到父皇耳中,他怎么想?这是他亲自赐的婚,成亲不足三月,我们就闹出这么多事。”

    孙幼渔心头一跳,这倒是个麻烦。

    皇上赐婚这事儿另有深意,他又疑心那么重,一个弄不好,怕又得惹来麻烦。

    “这样,你要真觉得不舒服,那你白天待在这儿,本王夜里回来,你再去后边那宅子,不要让人发现,你看可行?”仟千仦哾

    后边那宅子就隔着一条巷子,她从后门过去,比出王府大门还近,这么一说倒也可以。

    省了不少麻烦,又能避免尴尬。

    “行,那就这样吧。春花,去隔壁宅子准备一下,我晚上过去睡。”

    “是,小姐。”

    慕厮年又道:“你带小丫鬟过去就好了,看门的婆子留着。”

    “哎,慕厮年,你别得寸进尺。”

    慕厮年沉着脸道:“没这两个婆子看门,人家便知你没在,况且……”后面的话他也没说。

    孙幼渔这两个婆子够横,纤纤来了几次都被她们拦下来了,他觉得挺好用的。

    孙幼渔不耐烦的道:“行吧行吧,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于是她与慕厮年都过上了外出上班的工作。

    上班一个地儿,睡觉一个地儿,她还得偷偷摸摸的。

    这晚她正睡着,突然感觉有人正盯着自己。

    可是她想睁眼,睁不开,想出声,也出不了。

    意识是清晰的,又好像是在做梦,严格来说像是那种鬼压床的感觉。

    她努力的想让自己的腿动一下,又或者是手指动一下,这个时间过了一瞬,又好像过了许久。

    终于,手指动了。

    孙幼渔蓦地睁开了眼睛。

    屋里漆黑一片,窗户不知怎么开了。

    冷风吹进来,吹着架子床上的幔帐疯狂的卷动。

    那寒气入体,她打了一个哆嗦。

    孙幼渔将被子往身上一裹,将自己卷成了一个蚕蛹。

    摸索着找着了鞋子,一蹦一跳的到了窗户边上,哆哆嗦嗦的将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将那被风吹开的窗户拉上,锁死。

    吹不到风,顿时感觉暖和了不少。

    次日一早,孙幼渔便开始打喷嚏。

    打第一个还不觉得,连续打了好几个,她才惊觉自己感冒了。

    定是昨晚窗户被风吹开后冻的。

    春花忙去吩咐下人将地龙烧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