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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这也是个难缠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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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王爷万万不可去京城。这些年里,他屡次宣您上京,定是设了天罗地网等着你,只要一去,便有去无回。”

    “这是当然,王爷只要不去,他能奈何?”

    “奈何?你看他这意思多明确,分明是想借着宁王这事对咱们下手。”

    “哼。”南宁王愤怒的将那圣旨砸在地上,道:“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他若是趁着我南宁遭遇天灾之际出兵,将本王往死里逼,那就别怨本王高举义旗,替天行道除了那暴君。”

    这十几年里他当然没闲着,励精图治,利用地势优势屯兵粮,早做足了准备。

    不过,依旧为皇上的心狠手辣所震惊。

    “不是说,他最属意他那第三子吗?此举,是想用他那第三子的命还换一个对本王出兵的理由,可是?”

    有人便道:“皇上属意宁王的消息不会错,但他的选择又并非宁王不可。要儿子还是要对咱们发兵的一个理由,显然他选择了后者。”

    “呵呵,这可真是够恨的。儿子都不要了,又何况是咱们这些兄弟。本王现在越发怀疑当年父皇母后死得蹊跷,怎么突然就相继离世了呢?”

    南宁王看向一众手下道:“京城那边有消息了没有?当年先皇驾崩,都有什么人在其身边?”

    “这……这等秘辛,相隔十几年,咱们又远在南宁,确实不好查。”

    “也就是说还没有消息?”

    “是,属下无能。”

    “也罢。”南宁王叹了口气,“让他们继续追查,查不到也没关系,本王手里握着王牌,只要证实父皇确实下过遗诏立老九为帝,那本王就有办法将他从那椅子上拉下来。”

    “可是……”有人多了个心眼儿,“王爷,那清王可真是傻了?别是装的,回头咱们忙活一阵为他人做嫁衣。”

    “几十个太医可不好糊弄,若不是真傻,慕贤哪里会放他活着出京城?”

    “这倒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王爷,您还是请个大夫去给他看看。”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他们刚到,这事儿不急。他虽然傻了,不过本王看他那个王妃激灵得很,现在就请大夫去看,难免那女子会多想,不利于将来的合作。”

    “是。”

    “来人,准备摆宴,为清王夫妻接风洗尘。”

    ……

    孙幼渔让飞元进来,将这院子里里外外都检查一遍,便在寝室检查到了夹层,还有一个正对着他们床的细孔。

    这可将孙幼渔恶心坏了。

    也就是说,到了晚上,没准儿还会有人窝在这夹层里监视他们?

    她小声的对慕云州道:“瞧着了吧,我就说你这五哥或许更难搞,皇上给你安排的人都在明面上,他倒好,给寝室里搞个夹层。”

    说完她又问飞元,“隔壁是什么地方?”

    “隔壁是这院里管事嬷嬷住的地方。”

    孙幼渔点点头,知道是谁就好。

    她将春花叫来,让她拿些碎银子,还有京城带来的绣帕绸缎啥的,去和这院里的下人们打好关系。

    等春花和她们混熟了,必要时候拖住那老嬷嬷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傍晚时分,南宁王府的管家就过来了,说是请他们赴宴,南宁王要为他们接风洗尘。

    来此参加这接风洗尘宴的,都是南宁的属臣,及其家眷,还有南宁王自己的大小老婆们,儿子女儿们,他们一个都不认得。

    由于慕云州扮演的是个傻子,所以他只顾着吃喝,旁的都不用应付。

    孙幼渔作为他的嘴替,忙得不可开交。

    一个一个的认识南宁王为他们介绍的人。

    她说了自己不会喝酒,还是被南宁王妃劝着喝了些果酒。

    别看那果酒的香味像果汁,可是对于不会喝酒的人来说,口感实在不怎么样。

    酒过三巡,她就觉得自己脸发烫,脑袋发晕,还有些疼痛,神情还有些恍惚。

    他们终于信了,孙幼渔确实不会喝酒。仟仟尛哾

    南宁王妃笑道:“九弟妹一看就是正经的大家闺秀,几杯果酒喝下去都醉。就是不知你当初是怎么被送进了宁王府,再又转回了清王府呢?可真是为了对付誉王一党?”

    别看孙幼渔脑袋又晕又疼,神情还有些恍惚,可她意识还是清醒的。

    想套她的话?

    看看远处那些皇上的人,她蓦地又笑了。

    我被他们劝酒,灌醉了,然后被套话,好像没毛病吧?

    “我……我不知道,反正当初我是被人算计了。”

    被人算计?

    南宁王与南宁王妃对视一眼。

    南宁王给南宁王妃递了个眼色,南宁王妃便命人搬了个凳子到孙幼渔身边,打算耐心和她聊聊。

    在外人看来,就是妯娌之间正常的闲聊。

    “此话怎讲啊?”

    “唉!”孙幼渔叹了口气,扶着额头道:“我家出了吃里扒外的人,骗我去和那慕厮年见面,我才刚上了画舫就被一帮人围住了,之后就……就,赐婚,赐婚啊,不能抗旨,我自然就进了宁王府。”

    “他们还嫌弃我,不拜堂,不洞房,利用我去威胁我爹,利用完我爹又将他丢去崖洲,我又被丢进了清王府。嗯,就这样,就这样……”

    她难受的直揉眉心,“五嫂,我头疼。”

    “哎呀,你这不会喝酒的人喝了这么多,自然头疼。来人,去给清王妃煮碗醒酒汤。”

    “是。”

    “你们两个过来,送清王和清王妃回房休息。”

    接风洗尘的正主送走了,南宁王又和部将们吃喝一通,半个时辰后宴会才结束。

    今日他去了正妃的屋里,有事相商。

    “王妃,你觉得她的话有几分真假?”

    “她这说法倒是和慕贤对世人的交代不一样,我倒是觉得,比慕贤那套说词更真得多。慕贤说为了铲除誉王一党演的戏,你说那孙坚是傻子吗?赔上自己唯一的闺女配合他们演戏?他们父女被慕贤利用算计了还差不多。瞧瞧他们父女的下场,可不就是利用完后丢掉的弃子。”

    南宁王点点头,“孙坚再无威胁,孙幼渔没有了靠山什么都不是,直接再将她还给老九,又省了再为他找一门亲事,还全了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