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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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3 章

    乐家村倾巢而出, 男女老幼都跑出来看热闹。

    他们亲眼看着一台缝纫机从拖拉机搬下来,全新的, 在阳光下锃亮。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太漂亮了。

    这是乐家村第二台缝纫机,第一台是村支书家。

    问题是,村支书是全家攒钱买的, 这一台是乐怡比赛赢来的, 不花一分钱。

    春风满面的乐国荣跳下车,转身将女儿一把抱下来。

    “大家都在呀。”

    乐老太第一个抢先开口, “国荣, 这真的是乐怡赢来的?开玩笑吧?这年头比赛这么赚钱?她有这么出息吗?”

    打脸来的这么快, 她的脸都肿了。

    别人说这话就算了, 她一个亲奶奶合适吗?

    有多不待见乐怡呀。

    乐国荣牵着女儿的小手, 笑容满面的说道, “小怡只拿了个全市第一,脑子不行啊,等哪天拿了全省第一, 才算是有出息。”

    全村:……

    全市第一都不算有出息, 那他们这些都是蠢货了。

    乐怡抿嘴微笑, 坦坦荡荡面对各方的注视。

    “不愧是全市第一, 就是不一样, 乐怡现在是我们乐家村最有出息的孩子。”

    “是方圆百里最有出息的,孩子们, 要学就学乐怡。”

    “对对。向乐怡学习, 别的都是虚的, 这奖品是实的,比什么都强, 比福气包什么的实惠。”这还踩了乐春梅一脚。

    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

    现在嘛,乐春梅立身不正,被人拿来说嘴,早就不完美了。

    一时之间,夸赞声不绝于耳。

    乐春梅像吃了几斤柠檬酸,以往夸她的人全跑去夸乐怡!

    还拉踩她!她不再是村里的骄傲!

    她的心理落差太大,脸色越来越难看。

    乐老太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果然是文曲星,一碰书就了不得,一鸣惊人。

    乐怡这么有出息,那她的春梅被压了啊,这可怎么办?

    偏偏有人不识相,忽然大声问道,“老婶子,你刚才还说让乐怡回家务农,一个黄毛丫头念书也是浪费,这叫浪费?这值一百多块,一个壮劳力一年也就挣这么多。”

    乐老太脸都绿了,打人不打脸,知道不?疼!

    另一个不阴不阳的刺了一句,“我看呀,与其让乐怡务农,不如让春梅别读书了,也读不出什么名堂,还不如小几岁的堂妹呢。”

    有春梅的脑残粉,自然也有看不惯她的黑粉,更有脱粉回踩的。

    乐春梅如被雷劈中,眼眶一红,泪水刷的下来了。

    乐老太又气又怒,“我家春梅成绩可好了,只有她看不上的学校,没有她考不到的,乐怡能吗?就比赛成绩好有什么用?”

    “确实没大用,只能一路保送。”乐怡嘴角微勾,笑容甜美,“就是说,不用考试就能进心仪的学校。”

    反正,她们也没办法求证,是吧?

    乐老太:……

    乐春梅:……

    无形装逼才是最伤人的。

    大家围着缝纫机看个不停,看了不算,还上手摸来摸去。

    传说中制做衣服的神器,有了这个,一天能做好几件衣服呢。

    乐大嫂羡慕的眼睛都红了,忽然灵光一闪,清咳了几声,“国荣,你家没人会用缝纫机,我会用,不如搬到老宅子,我来帮大家做衣服。”

    乐二嫂立马被点醒了,两眼放光,“这主意好,太好了,大嫂你要辛苦了。”

    以后就能白蹭缝纫机,又有人帮着做衣服,想想就开心。

    乐大嫂摆出道貌岸然的架式,“我是长嫂嘛,辛苦些应该的。”

    两人自说自话,几句话就决定了缝纫机的归属。

    乐国荣一眼就看穿她们的心思,不禁气笑了,“白用我家的缝纫机,还能赚个好名声,用着用着就成了大房的,大嫂你真会算计。”

    乐大嫂露出委屈之色,“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是那种人吗?妈,我看三弟说的什么话?”

    乐老太混浊的眼珠转来转去,“国荣,你又不懂事了,你大嫂说的对,国强,国昌,你们把缝纫机搬回家里,村里的人想用都上我家。”

    她一眼就看上了这个缝纫机,打算拿来当乐春梅的陪嫁。

    村民不约而同的叫好,“好,还是老婶子大方。”

    乐家兄弟俩还真搬了,乐怡眼神一闪。

    乐国荣眼中闪过一丝怒气,真够不要脸的。

    “行啊,你们搬吧,我们一家四口天天去老宅吃饭,大嫂,我家两个孩子天天要吃鸡蛋和肉,我家小青爱吃鱼,我就随便糊弄一下吧,吃到我家孩子成家也就差不多了。“

    得意洋洋的乐家人齐刷刷的傻眼了,“你说什么?”

    乐国荣不占别人便宜就不错了,大喊一声,“小青啊,你快出来,去老宅吃饭了。”

    随着他一声喊,门开了,吴小青走出来,身段纤细,“妈,大嫂二嫂,我们就不客气了,咳咳咳。”

    她对着乐家人狂咳嗽,把乐家人吓的屁滚尿流。“站住,你别过来。”

    村民们更是闪到一边,远远的避开,生怕流沾染病毒。

    吴小青一直在家里干活,没有风吹日晒,这皮肤养回来了,白的发光。

    在别人眼里,是生病所致的苍白,更加害怕了。

    吴小青一步步走向乐家人,嘴角噙着一抹凉凉的笑,“放心,痨病不会死的,传染上就坚持吃药呗。”

    她一边说话,一边咳个不停,乐老太吓的腿都软了,想朝后退,却发现脚如同生了根,动弹不得。

    “国荣,快让你媳妇回屋,不许她出门一步。”

    乐国荣情真意切的表示,“回什么屋?我们天天去老宅子尽孝心,妈,你太有福气了,有我们这么孝顺的儿子儿媳。“

    乐老太惊惧交加,老脸发白,这不孝子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

    乐春梅强撑着,脸色奇差,“三叔,你天天蹭吃蹭饭叫尽孝心?你也太……“

    名国荣最烦的就是她,大手一挥,“小青,上。”

    说时快,说时慢,吴小青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乐春梅的脸,对准她的脸蛋狂咳,“春梅啊,三婶疼你哦。”

    乐春梅被喷了一脸的唾沫,彻底崩了,“啊啊啊。”

    她用力将吴小青推开,飞快的逃走,连家里人都不管了。

    她的逃跑如打开了按钮,众人纷纷尖叫着逃开,乐家人也哭着喊着跑远了。

    他们只顾着逃命,连缝纫机都顾不上了。

    乐怡看的目瞪狗呆,论骚,还是她爸妈最骚。

    尤其是那句,小青上!骚出天际了!

    乐国荣和吴小青乐呵呵的抬回缝纫机,经过乐怡时,轻轻扯了一下,“进屋。”

    乐怡刚进屋,乐然就像火车头般冲了过来,紧紧抱住她,“姐姐,我好想好想你,想的都吃不下饭。”

    吴小青默默看了一眼空空的大海碗,儿子刚吃了一大碗面!

    乐怡笑眯眯的将包里的东西倒在床上,全是饼干糖果,“都给你。”

    乐然欢呼一声,抱着零食幸福的打滚,全是他的!开心的飞起来!

    另一边,乐国荣拿出一包云片糕,拆了送到吴小青嘴边,“你最爱吃的,快尝尝。”

    他大献殷勤,眼里只有自家媳妇。

    吴小青笑容甜的不得了,眼波流转,眉目传情。

    夫妻俩狂撒狗粮,乐怡觉得这一波吃撑了,默默移开视线。

    “姐姐,这是什么?”

    “收音机。”吴小青看到了,眼睛都亮了,“这哪来的?”

    “也是小怡的奖品,她一共拿了两个奖,个人第一名,团体第一名。”

    吴小青知道女儿优秀,但没想到这么优秀。

    “这真的是我生的吗?”

    乐国荣得意坏了,“是我们俩一起生的,你一个人生不出来。”

    乐怡:……

    吴小青一下子收到两大件,兴奋的难以自制,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都好喜欢。

    她最喜欢的是收音机,爱不释手。

    家里条件好了,不用为一日三餐奔波,这精神层次就有所追求了。

    一家人一边做手工,一边听收音机,优美的旋律响起,小小的屋内温馨又平和。

    “烽烟滚滚唱英雄,四面青山侧耳听,侧耳听……”

    一首《英雄赞歌》饱满深情,锵铿有力,极具感染力,吴小青忍不住跟着哼唱,脸上流露幸福的笑容。

    乐国荣痴痴的看着她,眼珠子都粘在她身上,一如当年。

    乐怡翻了个白眼,无声的叹气,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行叭。

    乐怡得了奖,吴校长特意在周一升旗仪式上狠狠夸了她一通。

    看看,这就是大家的榜样。

    他还把乐怡叫上台,让她说几句。

    乐怡想了想,快速整理了一下思绪,“同学们,获得读书的机会不容易,好好珍惜吧。”

    “读书真的很有用,举个例子,大人们只要拥有三转一响的一样,就能昂首挺胸的走在路上,被所有人羡慕。可我呢,轻轻松松就拥有了一样,这就是知识的力量,将来还能换手表,换自行车,换小汽车,我相信越来越多的好东西正在冲我招手,哭着喊着求我将它们带回家。“

    台下的小学生们:……莫名的带感。

    “而你们的长辈呢,辛辛苦苦干了一辈子农活,他们有缝纫机吗?有手表吗?有自行车吗?有收音机吗?”

    没有!全都没有!小学生们的情绪被带动了起来。

    “他们啥都没有,但你们可以努力一下拥有嘛,只要好好的读书,大米饭肉包子会有的,三转一响也会有的。”

    现在最值钱的就是三转一响,小汽车这种奢侈品见都没见过。

    “现在,别人都记住了我的名字,我叫乐怡,不是谁谁的女儿,别人叫我的父母是这么叫的:乐怡的爸妈。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我给父母争来了荣光,这是别人对我的肯定。”

    “你们呢?想做父母的骄傲,整个村子的希望。还是被提起,哦,那个谁谁是乐怡的小学同学啊,连名字都不配拥有?”

    这一番话太燃了,小学生们如打了鸡血般,眼睛闪闪发亮,纷纷举手大叫,“我要当父母的骄傲。”

    “我也想拥有名字!”

    “我想成为整个村子的希望。”

    “那就好好读书吧。”乐怡最后总结了一句,鞠了一躬,利落的下台。

    吴校长看着台下沸腾的学生们,嘴角抽了抽,抬头望天。

    乐怡拿了奖依旧低调,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一门心思学习,走到哪里都带着书。

    中午乐怡姐弟俩吃肉包子,配一饭盒的辣椒炒鸡蛋。

    程慧是亲眼看着乐家的伙食一天比一天好,有一点点羡慕。

    这就是知识能换来好东西的具体体现。

    人家吃的好东西都是乐怡比赛奖金,羡慕不来的。

    同学们咽了咽口水,更下定决心好好读书,争取吃香的喝辣的,握拳!

    吃完饭是乐然刷饭盒,乐怡慢悠悠的从桌肚里抽出一本书。

    程慧好奇的看过去,顿时惊了,“乐怡,你居然在看初中的数学?”

    “嗯,小学的看完了。”其实中学的课本也看完了,但怕太打击人,她在废品收购站收齐了中学到高中的所有教材,卖的很便宜。

    程慧敬畏的看着她,这个小伙伴跟大家都不一样。

    “你想跳级?”

    ”嗯,下学期想读五年级。“乐怡早就打算好了,再苟上一年避开原剧情,然后去县城读初中。

    她一点都不想跟乐春梅读同一所学校,闪的远远的。

    她是怕女主光环,谁知道这坑爹的世界会不会护女主呢?

    程慧哇的一声,“我也想跳级!我想跟你一直当同桌,我可喜欢你了!”

    乐怡捏了捏程慧的苹果脸,哈哈大笑,真可爱呀。“那就一起努力。”

    正说笑着,吴校长出现了,“乐怡,你过来一下。”

    乐怡见他的脸色凝重,有些奇怪,“校长,怎么了?”

    吴校长一言不发,直接将人带到办公室,两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看了过来。

    “你就是乐怡同学?有人举报你在全市心算比赛中作弊。”

    乐怡目瞪口呆,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我作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怎么作弊?我是第一名,能抄谁的考卷?我这种人需要作弊?”

    抢答环节更没办法作弊了。

    这样的指控让她深感可笑。

    穿中山装的方正脸神色严肃极了,“说你事先就得到了试题,提前做好了准备,才拿到满分。”

    试题?乐怡心里一咯噔,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她似乎惹上麻烦了?“等一下,你在说笑话吗?我哪有本事拿到试题?我连出卷老师是谁都不知道。”

    方正脸盯着她的眼睛,“有人帮了你,我们手里有证据,奉劝你老实交待,坦白从宽,拒抗从严。”

    这话有点过分了,恐吓小孩子呀。

    乐怡小嘴一撇,“证据?编造的证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是孩子,年少气盛太正常了。

    吴校长见局面不好,赶紧插话,“两位同志,乐怡同学天资聪慧,在心算方面有特殊的才能,她真不需要作弊,不信的话你们当场考她。”

    方正脸没理会他,注意力全集中在乐怡身上,“你跟王海清是亲戚?”

    乐怡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妈的,原来是王海清那个贱人。

    我说那父子俩怎么缠上来攀亲戚呢。

    她一脸的嫌弃,“他以前想收我当干女儿,被我残忍的拒绝了,他就……”

    她说到这里就断了,似乎很为难。

    方正脸追问道,“就什么?”

    乐怡小脸皱成一团,“就找上门,收了跟我不对付的大堂姐当干女儿,天天恶心我,一副你放弃我就是你最大的损失,脑子有病,一个大男人的气量这么小,我这个小孩子都惊呆了。”

    那一份浓浓的嫌弃,大家都感受到了。

    方正脸有些不相信,“可王海清说,你偷偷求他想要弄到试卷,他碍于亲戚情面才不得不答应下来,帮你偷出来。”

    乐怡立马窜向门口,仰头看向天空,眼晴揉了又揉。

    她的举动太古怪了,方正脸冷声喝道,“你干什么?想逃?”

    乐怡一点都不喜欢这个男人,抱着偏见而来,她做什么都不对。

    “我看看是不是下红雨了?百年难得一遇的骚贱货都被我遇到了,我这运气也是绝了。”

    骚贱货?大家都惊呆了,现在的小孩子骂人都这么凶残吗?

    方正脸有理由怀疑是在骂他,但没有证据。

    “他很疼你,为了你做错事情,你居然极力撇清关系……”

    不等他说完,乐怡就翻脸了,“不经过人民的审判,你们就给我定罪了吗?那可不行,你们经过人民的同意了吗?想搞法西斯?我好怕啊。”

    刚才还是个平静的小孩子,这会儿冷若冰霜,横眉竖眼,看他们就像看残无人道的鬼子。

    方正脸的脸涨的通红,“你……你……”

    你了半天,都挤不出一句话,乐怡很不耐烦,“你们叫什么名字?什么单位的?”

    另一个浓眉男人神色有些古怪,“你想干什么?”

    乐怡已经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这是一个圈套,将她牢牢的套住。

    想脱困,太难了。

    不过,一力降十会。

    “去你们单位申诉,我想,作为一个普通的学生,我拥有申诉的权力,这是国家赋予我的。”

    她一个孩子满口大道理,偏偏说的有板有眼,有理有据,让人反驳不了。

    乐怡提出去大队部打个电话,两男人商量了一会儿同意了,前提是全程监看。

    当着他们的面,乐怡拨出一个电话,“秦记者吗?我是乐怡,对,我是那个参加心算比赛的乐怡。我被举报作弊,为了公平公正,也为了避免有些人滥用权利,想请您当个见证人,用您的镜头,您的笔记录下来。”

    她怕的是屈打成招,只求一个公正的对待。

    对方答应了,乐怡长长吐出一口气,挂断电话陷入沉思中。

    方正脸皱着眉头问,“什么秦记者?闲杂人等不能参与进来……”

    乐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军报记者,秦少军。”

    就是给她拍照的摄影师,当时留地址时两人多聊了几句,乐怡向来信奉多交个朋友多条路子,跟对方聊的挺好。

    她发现,那是爱惜人才,很有正义感的一个人。

    向他求助,大半会伸出援手。果然,她没有看错人。

    军报?方正脸和浓眉男人相视一眼,神色各异。

    这小丫头的人脉这么广?那要小心处理了。

    见她坐着不动,方正脸不耐烦的皱眉,“还不走?”

    乐怡托着下巴,嘴角微抿,“再等等。”

    “等什么?”浓眉男人已经看出这个孩子的不同之处,聪明的不像话。

    乐怡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一个很重要的人,一个能决定你我命运的人。”

    方正脸冷笑一声,“你作弊还找了其他人?”

    乐怡淡淡瞥了他一眼,不跟sb争长短,拿出一本书,慢慢的翻看起来。

    “你还有心情看书?你……”方正脸气的要命,伸手就要抢,结果看清内容脑袋一懵,“这是什么?”

    乐怡挥了挥数,“数学课本,你值得拥有。”

    方正脸:……老子最恨数学了!

    乐怡拿出纸笔,特别认真的看着方正脸,“闲着也是闲着,我们来学习吧,叔叔,你帮我说说这个应用公式,我不知道怎么证。”

    sinA=[2tan(A/2)]/[1+tan2(A/2)]。

    方正脸眼前一阵阵发黑,这是什么鬼?他没看懂!

    现在小学生的数学课本这么丧心病狂了?

    “叔叔,你怎么不说话?你学的东西都忘了?”乐怡特别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这是正弦万能三角公式。”

    浓眉男人指了指最前页,“你这是高中数学!”

    你一个小学生看什么高中数学?很吓人的。

    乐怡一 本正经的点头,“对,初中课本我都自学完了,这高中有点难度,都找不到人问。你们是干部,应该很有学识,快帮我解答一下吧。”

    两人被数学支配的恐惧油然而生,双双退后了几步。

    随即拼命使眼色,都想让对方上,但问题是,他们上高中时都是糊弄,学校也没有好好上课,学的稀巴烂。

    总不能让一个小学生看扁吧,他们丢不起这个脸,他们也是要面子的。

    乐怡一脸的惊讶,“不会吗?那换一道题,这个函数公式教教我吧。”

    方正脸又朝后退了一步,但反应过来后,恼羞成怒,“你一个小学生着什么急?”

    这年头没有娱乐活动,没有电视机,也没有什么小说,她又不爱跟小孩子一起玩。

    平时在学校里除了看教材打发时间,她还能干什么?“没办法呀,我太聪明了,初中课本已经满足不了我,你们都是有本事的干部,多教我几道题,来呀来呀。”

    她表现出对知识的如饥似渴,还有超出想像的聪明,让浓眉男人不禁怀疑起之前的判断。

    方正脸额头都出汗了,他不想被一个小学生比成渣渣!怎么办?

    吴校长看的目瞪口呆,这场面莫名的喜感。

    本来挺严肃的一件事,忽然变了味。

    “铃铃铃。”电话终于响了,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