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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奈河桥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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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每到这个时候,初心只是苦笑,道:“面对一个鬼魂的姞初心,难道你们心中不难受吗?已经接受惩罚,我不想半途而废。至少让我接受完惩罚,这是我造下的孽,本应该偿还。撄”

    &nb冥昊他们没办法,只得由着他。翁擎和莲漪时常到地府来看望初心,原本他们是打算住在冥界,初心却不同意,非让他们离开。再则,他们看见初心接受惩罚的时候,心跟着初心的叫喊声在滴血。他们实在无法日日夜夜眼睁睁看着她遍体鳞伤痛苦叫喊,所以才不得不离开地府。

    &nb终于,在花去两年的时间之久,她的惩罚彻底结束。

    &nb站在奈河桥上,她感慨良多。前面,便是自己通往下一世的开始,她终于可以轻轻松松不带走罪恶的结束这一世。

    &nb她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以前自己跟师父站在这里的情形:

    &nb*

    &nb步辰殇紧紧抱住初心身子,轻语安慰道:“傻丫头,师父记得便是,师父去找你,师父不会让你孤苦伶仃一个人。”

    &nb初心摇摇头:“不要,师父面对一个不记得你的心儿,会伤心难过的,心儿不想让师父这么辛苦。”

    &nb步辰殇道:“傻丫头,有你在师父身边,师父怎么会辛苦?”

    &nb初心用泪水涟涟的眼睛望着他,道:“如果找不到怎么办?”

    &nb步辰殇道:“师父会继续找,百年、千年、万年,只要师父还活着,便会一直找下去。偿”

    &nb“不要,师父,今日在这奈河桥上和徒弟做一个约定好吗?”

    &nb步辰殇问道:“什么?”

    &nb初心道:“如果心儿死了,师父寻找一百年还没找到,便不要找了,忘记心儿,从新开始好好生活。”

    &nb“心儿——”步辰殇低喃。

    &nb初心道:“师父,答应心儿吧,婆婆和夜游神可以作证,师父,你便答应心儿吧?”

    &nb夜游神开口问道:“姑娘,活得好好的,为何非要说死的事情?”

    &nb初心苦笑道:“人总是会死的,心儿不希望师父因为心儿的死而难过。生活总是要继续的,师父有师父的生活,心儿投胎之后有投胎之后的生活,希望师父不要执着于两人之间的感情罢了。”

    &nb步辰殇轻语道:“你想投胎之后忘记师父,然后嫁给别的男人为妻?你休想,无论你在哪里,师父一定会找到你。就算你已经成亲,师父杀掉那男人,照样将你带回来。”

    &nb步辰殇继续在初心耳边说道:“记住,无论你轮回多少次,无论你投胎多少次,师父绝对不会放过你,你注定生生世世都要跟师父在一起。”

    &nb“师父——这一世,我们不能在一起,如果有来世,心儿一定跟师父在一起。”

    &nb步辰殇道:“不,是以后的生生世世。”

    &nb“嗯,生生世世。”

    &nb*

    &nb初心嘴里念念叨叨:“师父,对不起,心儿要食言了。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心儿都不能跟您在一起。对不起,您自己一定要保重!

    &nb慢慢的,一点一点移动脚步,向着桥的那一端望乡台台边的孟婆走过去。孟婆还记得初心,她颤颤歪歪上前几步,问道:“姑娘,你不是那个和神仙尊一起的姑娘吗?”

    &nb初心点点头:“婆婆好记性,还记得我。”

    &nb孟婆道:“怎么?你——?”

    &nb初心道:“婆婆,还记得当初我跟你说过,我总有一日会来到奈河桥的。”

    &nb孟婆伤感道:“那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说出的话,婆婆怎么可能当真。”

    &nb初心道:“婆婆,我没食言,还是来了。”

    &nb孟婆道:“傻丫头,婆婆倒希望你食言。”

    &nb“小心——”

    &nb翁擎、莲漪、海髆、申戌、独孤、刈匝、冥昊、十殿阎君全部来到奈河桥。初心转过身看着他们。

    &nb莲漪哽咽住,道:“姞儿,我还是喜欢这样叫你。下一世,我一定回去找你。”

    &nb初心点点头:“好,不过你可不能欺负我。”

    &nb翁擎道:“小心,我可以去找你吗?”

    &nb初心充满感激的说道:“在所有人之中,你是陪我时间最久的。说好不想让你伤心难过,可还是没有做到。下一世,不要来找我,我不想再次给你带来伤害。”

    &nb初心眼睛看向所有人,道:“你们别来找我,我一定会开开心心的,你们也要开开心心生活。”

    &nb冥昊道:“你知道吗?妖心去年便已经投胎为人。”

    &nb“真的吗?妖心姐姐终于如愿以偿投胎做人。那她——还是女的吗?”

    &nb鬼魃道:“非常幸运,是一个女孩子。”

    &nb初心开心道:“那便好。王哥哥,你可不能食言,等她长大之后你一定要娶她,千万不要辜负姐姐为你做出的如此之大的牺牲。”

    &nb鬼魅笑道:“你放心吧,王经常去看她,喜欢得不得了。”

    &nb“真的吗?太好了,王哥哥,这下我便放心。”

    &nb冥昊的脸既然开始泛红,小声说道:“胖嘟嘟的小孩子谁不喜欢?”

    &nb初心道:“好,我该走了,你们保重!”

    &nb转过身,初心接过孟婆递过来的碗,孟婆提醒道:“姑娘,不喝吧,你以前跟我说过,你——不想忘记——”

    &nb初心笑笑,她转过头又看看后面她这一世爱她的朋友们,脸上挂着笑容,一仰脖将孟婆汤一口气喝下。

    &nb“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

    &nb初心最后向他们道歉,纵身跳下奈河桥。

    &nb“小心——”

    &nb翁擎他们大叫着,眼睁睁看着姞初心从奈河桥跳下,不见踪迹。

    &nb飘飘渺渺,深不见底,初心闭上眼睛,脸上却露出欣慰的笑容。

    &nb……

    &nb呆呆站立奈河桥上,翁擎阴沉着脸,问道:“哪一家?”

    &nb冥昊道:“和妖心是一家。”

    &nb莲漪道:“你们还是没有打算放过姞儿?还想着要去纠缠?”

    &nb冥昊道:“别说的这么难听,大家只是舍不得小心罢了。”

    &nb大家齐齐点头。

    &nb——————

    &nb灵化山,银杏林

    &nb步辰殇躺在床上,眼睛紧紧闭着。睡着的他,头始终左右摆着,额头一粒一粒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滴,他的脑中有一个身影挥之不去:“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围绕在空旷之中,他循着笑声来到一条小河边。河中,满满的一池翠绿翠绿莲叶,在徐徐微风的吹拂下上下浮动,犹如波浪上下翻动。一个身穿翠绿色纱衣的少女,站立在一个竹筏之上,手里撑着竹篙,从荷池远处慢悠悠而来。少女由远及近,她的脸也慢慢清晰起来。

    &nb“心儿,心儿——”

    &nb步辰殇从梦中惊醒,他坐在床上,全身是汗。

    &nb“心儿,心儿,你等着师父,师父一定找到你。”

    &nb步辰殇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向屋外走去。

    &nb术子晚上睡不着,走出房间,居高临下望着下面。白天,独孤又回来一趟灵化,告知太长小心已经转世投胎。术子突然感到一种无奈和无力感。自己没能照顾好姞正和于珠的孩子,让她在这个世间受到许多苦难,最后不得不选择与绝煞同归于尽来结束自己的人生。术子希望小心下一世能够平平安安,可是他听见独孤的叙说,知道翁擎他们并没有打算放弃她。术子思量再三决定去找一趟翁擎他们,商量商量小心以后的事情。

    &nb术子飞身而下,向山门方向走去。

    &nb恰好,步辰殇从后山走出,他看见太长向山门走去,心中不免疑惑:三更半夜,太长不睡觉,这是要去哪?于是便在后面跟着。

    &nb山门,术子停下脚步,他犹豫着该不该去。他心中一直有一个想法,既然小心已经决定从新开始,那他便不应该再去打扰。可即使他不去,翁擎他们也已经决定不会放开小心。究竟该如何去做呢?到底自己要不要去跟翁擎他们谈谈?即使他知道谈话最大的可能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nb见太长站在山门前一动不动,脑中似乎在想着什么。

    &nb“太长,你这是要去哪?”

    &nb术子听见步辰殇的声音,身子不觉一震。他回头看看步辰殇,道:“没什么,睡不着,想着出来走走。”

    &nb“太长,您想出去走走?太晚了吧,明日再说吧。”

    &nb术子笑笑,道:“好,明日再说。”

    &nb术子转身离开山门,往回走。二人并肩走着,术子问道:“怎么,你也睡不着?”

    &nb步辰殇点头,道:“刚刚做了一个梦,惊醒了。”

    &nb“什么梦?”

    &nb步辰殇摇摇头,道:“不说了,否则您又会责怪殇儿。”

    &nb术子道:“知道,你又梦见小心,对不对?”

    &nb“嗯。”步辰殇点头,他说道:“不知为何,这一次跟以前不同。以往,我梦见心儿都是过去发生过的事情。可是,就在刚刚,我却见到从未有过的情形。”

    &nb“什么画面?”

    &nb步辰殇略有所思,道:“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空灵悠长,殇儿循着笑声来到一条小河边。河中,满满的一池翠绿翠绿莲叶,一阵微风吹过,荷叶徐徐下上下浮动,犹如一层一层波浪上下翻动。一个身穿翠绿色纱衣的少女,站立在一个竹筏之上,手里撑着竹篙,从荷池远处慢悠悠而来。”

    &nb术子问道:“你——看清她的脸了?”

    &nb“嗯。”步辰殇点点头:“看清了,是心儿,真的是心儿。”

    &nb术子叹口气,道:“你太想她的缘故。”

    &nb步辰殇摇摇头,道:“不是。这次不一样,真的不一样,我能够感觉得到。她一定在,一定在这个世间哪一个角落,只是我还没能找到她。”

    &nb术子道:“殇儿,非要这样?小心已经消失三百年。它不是一二年而是三百年,我们可能没什么变化,但在凡间,已经轮回了四代人。”

    &nb步辰殇道:“翁擎那边,至少还有一抹心儿的魂魄,我不会放弃,一定要找到。”

    &nb知道劝慰没用,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术子道:“人世间,有生就有死,有情就有轮回,生生世世做朋友是可能的,永生永世***侣也是可能的,当然,一再地做仇敌也是可能的。然而,这样生生世世,永生永世纠缠束缚而不得解脱当真值得吗?为何不能放下一切。唯有放下一切才能超出轮回的束缚。唯有放下一切,你和小心还有其他人才能真正解脱。”

    &nb步辰殇静静听着,他的脸色显得孤寂和悲伤,“太长,您说的这些殇儿都知道。可殇儿做不到,真的做不到。离开心儿,失去心儿,没有心儿的任何消息,殇儿没有办法活下去。这三百年,殇儿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找到心儿。这个信念支撑殇儿三百年,往后,它还将继续支撑着自己走下去。”

    &nb“殇儿,你不能靠这个活着,否则你以后的生活——”

    &nb步辰殇苦笑道:“每一个人活在世上不都是需要一个信念吗?心儿便是我活在世上的唯一信念。”

    &nb“殇儿,你——”

    &nb步辰殇恳求道:“太长,您别劝了。让殇儿抱着这么一点幻梦活着吧。只有这样殇儿才能喘息,才能活着。至少让我活着,活着吧!”

    &nb……

    &nb————

    &nb日夕交替,寒来暑往,春来秋去,岁月如流。

    &nb十五年之后,正值三月春。

    &nb长江中游的鹯墩渡口纷扰一片,人声鼎沸,驴声马声好不热闹。河水涨潮好几日,最近一个月,暴雨不停,河水水位不断往上涨。这几日,大雨停歇,蒙蒙细雨,河水水位有所下降。怎料,这一日,寒风吹来,又下起雨来,整整一日的暴雨将河水水位又涨起。水面既不能渡船又不能行人行车,许多客人都被阻在鹯墩渡口,不能前行。鹯墩渡上有几家客店,专门招待来来往往的行旅。但北来南往的客人源源不断,不到一日的功夫,几家客店早已经住满,后来者也无处可以住宿。

    &nb天色渐暗,雨却越下越大起来,夜里既然比白日凉气许多。忽听得马蹄声响,二骑马飞奔而至在镇上最大的一家客店‘平墩老店’门前,堂中一个客人皱眉道:“又有客人来了。”

    &nb果然,听见一个女子大声说道:“掌柜的,给备一间上好的上房。”

    &nb掌柜赔笑道:“实在对不住,本店已经住满,实在腾不出房间。”

    &nb女子又大声道:“随便一间便好。”

    &nb掌柜再次赔笑道:“对不住,一间房都没有,全部住满。”

    &nb女子一听,显然不高兴了,她拿着马鞭的手“啪”一下拍在店门上,叫道:“没房开什么客店,存心跟本姑娘过不去?”

    &nb说完便往堂上闯进。

    &nb进得堂来,女子的脸上明显愣住。堂上足足挤满了七八十人,店家将桌椅全部搬走,众人围坐成好几圈。店家在堂上中央弄几个小火盆,上面用绳子吊起几只大水壶,供大家随时饮用。

    &nb掌柜的来到女子身边,满脸赔笑道:“姑娘,没骗您吧。这些客官都是没有地方住的,只能在这里将就将就。”

    &nb女子见掌柜没有撒谎,于是语气稍稍缓和下来,说道:“那我们也在这将就一宿吧。”

    &nb掌柜听见女子说话语气缓和,他的心中稍稍放下来。他们在外开店做生意的,讲究的就是一个和气生财,最怕跟客人起冲突。

    &nb堂中那些客人们相互取着暖聊着天,打发着时间。刚刚女子从外面走进来时,众人眼前都是陡然一亮。原本以为是一位女子,却不成想是一男一女两位。头前的少女容貌娇媚,身穿蓝色缎裳,领口套上一圈貂皮,显示出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势。她的后面跟着一个年纪比她稍小的少年,容貌秀丽之极,如美玉如娇花,他身穿一件淡绿色缎袍子,头上发髻处插着一个金色发簪。

    &nb众人为这二位与众不同的年轻人所惊呆,特别是后面那位着绿色衣服的少年,他的美貌简直是将所有人镇住,大家停止说话,眼睛直直盯着他,根本舍不得移开。

    &nb掌柜的搬来两把椅子放在一边,说道:“二位,暂且在这里委屈一晚,待到明日,河水稍微退下,兴许可以过河。

    &nb二位在座位上坐下,众人又呆呆看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渐渐恢复过来,大家又开始七嘴八舌聊开。

    &nb一个客人问道:“最近可有什么奇事,大家说来听听。”

    &nb一个大汉模样的人,问道:“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到过东海?”

    &nb一个北方口音的客人说道:“那可是仙境,有很多神仙的。我有认识的人一心求仙,去到东海拜师学艺,可惜,没能通过考试,怏怏而归。”

    &nb大汉道:“是的。最近东海仙境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

    &nb一个南方口音客人道:“我知道。我经常路过那里,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nb其他客人纷纷好奇问道:“究竟是什么?”

    &nb“快说说,说说。”

    &nb“是呀,急死人了,快说,快说。”

    &nb南方人说道:“这个事情呀说出来好生奇怪,太怪。”

    &nb“快说,想急死人呀?”

    &nb南方人说道:“仙人要招亲,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nb“什么?仙人还要招亲?”

    &nb南方人道:“对呀,我上个月经过东海,便在镇上看见张贴出来的招亲文书。”

    &nb“还贴文书,真是够奇怪的。你们倒说说,仙人招亲都有些什么条件?”

    &nb众人脸上呈现出渴求的神情,紧紧盯住南方人。

    &nb南方人道:“贴出招亲的仙人竟然是仙界翘楚,仙界第一大门派灵化山玉蝶门门主神仙尊步辰殇。那可是仙界第一美男,不仅长得美本领也是仙界第一。”

    &nb有客人问道:“如此人物,身后一定跟着好多女孩子吧,还用得着招亲?当真是世间一大奇事。”

    &nb南方人点头,道:“神仙尊何等了不起人物。听说每次灵化山招生,好多好多的凡人前去报名参加考试,希望能够进到灵化,能够看一眼神仙尊。”

    &nb坐在一个角落的妇人问道:“既然神仙尊那么多人喜欢,那他又怎么会举行招亲呢?”

    &nb有客人道:“对呀,这么完美之人,应该不可能招亲呀?”

    &nb大家心中有着同样的疑问。

    &nb身穿淡绿色缎袍的少年眼睛望着火盆中的火花,恍然出神,开口轻轻地道:“神仙尊,步辰殇,神仙尊,步辰殇……”

    &nb他旁边坐着的蓝色缎裳少女插口问道:“神仙尊真要招亲?”

    &nb南方人道:“当真。姑娘,你长得如此美丽,不如去试试。神仙尊那是怎样的人物,如果你能够攀上这门亲,可真是天大好事,几世修来的福气。”

    &nb蓝色缎裳少女对绿色缎袍少年道:“千烨,陪姐姐一起去吧?”

    &nb绿色缎袍少年继续发着愣,没听见姐姐的话语。

    &nb蓝色缎裳少女用胳膊肘用力顶了一下他,道:“想什么呢?”

    &nb少年回过神,问道:“姐姐,你说什么?”

    &nb蓝色缎裳少女重复道:“你陪我去东海瞧瞧。”

    &nb绿色缎袍少年一双好看的大眼睛忽闪忽闪,问道:“去干嘛?”

    &nb“没听说东海神仙尊招亲吗?”

    &nb少年道:“姐姐要去?干嘛?”

    &nb蓝色缎裳少女道:“去凑凑热闹,也许,招招亲也不错。”

    &nb“什么?姐姐,你可别胡闹,要是让冥昊哥哥知道,他一定会生气的。”

    &nb蓝色缎裳少女轻哼一声,道:“你是怕你的翁擎哥哥还有莲漪哥哥生气吧?”

    &nb绿色缎袍少年噗哧一笑,低声道:“我如今能够想像他们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脸上的表情,一定是脸上气鼓鼓,颜色发青色。”少年摇摇头,继续说道:“姐姐,算了吧,早点回去,不然爹爹娘亲要担心的。”

    &nb蓝色缎裳少女道:“我已经决定,如果你不陪我,我自己去。”

    &nb少年见姐姐坚持要去,于是无奈道:“好吧,陪你去还不成。不过姐姐要答应,去只是瞧瞧热闹,可不准上去招亲擂台。”

    &nb蓝色缎裳少女脸上一笑,道:“那可说不准,假若那个神仙尊真如传说中的貌美如花,我便上去比试比试。”

    &nb“不是吧?”少年脸上呈现出无奈神情,“冥昊哥哥一定会发脾气的。”

    &nb蓝色缎裳少女道:“他发脾气那是他的事情,又不是你上去招亲,他们不会气到哪里。他们个个将你当成掌上明玉的,才不会管我呢。”

    &nb少年道:“哪有?冥昊哥哥最疼爱你,姐姐这会子倒装起糊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