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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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些伤，并无大碍。”思无涯说着，但接下来却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像是在思索如何开口一般，慕容偃月看到他那副样子，撇撇嘴：“有话就说，朕不会问罪于你。”
“末将……”思无涯低着头，额角上有几滴汗水顺着耳侧流了下来，“末将派往夜沼国的手下回报说发现二王爷府住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是……”他结结巴巴的，不敢说出口，只他的表情，慕容偃月已经明白了。
“是废后洛雨瑶？”阴森的声音响了起来。
思无涯无声地点了点头。
慕容偃月手头一紧，扶着龙椅的手指不停抓着那精致的木头，像是要从那上面生生扒出一块皮来一般，眼神寒冷如冰，思无涯悄悄地抬起头，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狮子皇露出这样的表情，从前他勃然大怒之际顶多只是可怕罢了，可是此时的他，全身上下透露的冰冷气息能够将人生生给吞没，光是一双如墨般漆黑的眼睛就能让人心中惶恐不安，恨不得马上消失在他面前。
“确定吗？”良久，慕容偃月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思无涯的身子一抖，被这声音给吓得赶紧跪下，“末将很确定。”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不知怎的，听了这话的慕容偃月却马上变了神色，沉稳如常，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半，思无涯马上急不可耐地下去了。
等到整座大殿只剩下慕容偃月一个人的时候，他才故态复萌，蓦地将身旁的琉璃盏给砸到了地上，如同陷入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疯狂之中一般，狠狠地毁灭着身侧所有的东西，小安子也被慕容偃月的这架势给吓到了，完全不敢靠近殿内，慕容偃月尽情地宣泄着，什么都不想理会。
原来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她过的很好！过的如鱼得水！这一切根本就是她同凤墨事先说好然后合谋的！
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一点点地滴血，然后又像是没人要的东西一样变得冰冷不堪，那张曾经狂妄自大的脸上没了往常的自大骄纵，现在的慕容偃月完全就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
“来人！”
慕容偃月大吼道，胸口满是遭到背叛后的闷气，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小安子马上战战兢兢地跑了进来，“陛下……陛下有何……有何吩咐？”
小安子已经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整个人的声音也变了，慕容偃月没有理会他变得如何了，只是大声吩咐：“备马，朕要去夜沼国！”
小安子马上大骇：“陛下……陛下，万万不可……”
“再多嘴，朕要了你的脑袋！朕一个人去，你们谁也不准跟着，国事交给二王爷，等到东皇夜大将军回来，让他替朕看着江山。”这个时候他已经无暇多想凤羽会不会趁机夺权，他只知道自己再多等一刻都受不了，他必须马上见到那个女人，然后狠狠地质问她、教训她！
小安子吓得屁滚尿流，马上出去给慕容偃月备上好的汗血宝马，他们的陛下，一遇到洛雨瑶那个女人，便变得没有章法了。
慕容偃月呆呆地坐在龙椅之上，看着那下方的一片狼藉，心情却丝毫没有好
转，冷峻的一张脸还是臭得不行。
不一会儿，小安子已经替他备好了马，他也自己匆匆换了身行头，伪装成侍卫持着令牌出宫去了，小安子看着远处疾行的马匹，偶尔还能听到嗒嗒的马蹄声和鞭子的抽打声，那人就这么走了，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不知何时，后殿之内床上的女子已经穿戴好了衣裳，步履缓慢地走了出去，走到了小安子的面前，神色如常地问：“刚走？”
小安子一愣，只得低垂着脑袋点点头，芙蓉薇却倏地一笑，谁说洞房花烛夜是人间喜事来着，明明就不是，至少她不高兴了，她不高兴，后果很严重的，所以慕容偃月你给我赶快回来，她在心里默念了一二三之后睁开眼睛，嗯，他还是不在，芙蓉薇生气了。
慕容偃月此时却什么都感觉不到，甚至忘了芙蓉薇这个人，等到自己想起之时，才发现年少时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已经荡然无存了，不知何时，他已经悄悄地把阿洛两个字移出了自己的心，虽然还是会想念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可是面对芙蓉薇，他感觉不到任何应该有的感觉，反而在听说落雨呀投怀送抱到另外一个男人怀里之时，愤怒得快要疯掉了。
夜晚冷冽的风吹在了他的脸上，干干涩涩的，前方的道理依旧有些黑暗，他也只能凭着直觉走，好多年没有这么肆意地骑着马到处跑了，自从他坐上了皇位之后。
洛雨瑶！要是被我找到你就死定了！他在心里暗自骂着，不分昼夜地往夜沼国前行，终于在第二天午时到了夜沼国的边境，在那边的驿站小憩了一下，直冲冲地往凤墨的王府赶去，他在夜沼国生活了十几年，这里的一草一木还是同十年前那样，然而他却对这里没有丝毫的感情，除了东皇夜和阿洛，他没有一个朋友，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失势的太子，总有一天会被蛇王给干掉，只有他自己相信他会回到自己的西昆国，建立起比蛇王强大百倍的政权，现在，这份相信完成了一半。
而此时的夜沼国王府之内，却是一派严肃凝重的气氛，凤墨高高坐在大堂之上，下面跪着一个女子，虽然穿着华贵无比，可是脸上却满是惊慌失措，整个人提不起一丝精神来。
“朱碧纱，是逐你出王府还是留下做个下等丫头，你自己选。”凤墨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像是同她根本没有做过那世上最亲近的事情一般。
朱碧纱抬起头看着凤墨，原来一个男人无情起来会这么狠，逐她出王府么？她不认为其他的公子哥儿敢收留凤墨赶出去的女人，留下做下等丫头么？好歹她是名伶出身，怎么可能去做工！
她愤愤然地盯着凤墨，随后眼神又变得柔和，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王爷，碧纱知错了，碧纱……你绕过碧纱好不好？”
声音中满是哀求，可是凤墨却依旧没有变幻表情，一想到她将洛雨瑶的身子搞成那样，心里就遏制不住要生气，他没有办法治好她的伤，还没有办法治伤她的人不成？
“不好。”他缓慢地开口，“既然你自己不决定，那就本王替你决定好了，留下来当最最下等的丫头。”
朱碧纱眼中马上布满了惶恐之色，马上连滚带爬地扑到凤墨面前，“王爷……碧纱
知错了……碧纱真的知错了，求王爷看在以前的情分上，绕过碧纱一次吧……”
凤墨看着抓着自己裤脚的那只小手，眼神中忽而闪过一丝凌厉，“放开。”
朱碧纱却仍然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他不放，“王爷，碧纱再也不敢了，碧纱以后就老老实实地伺候王爷，王爷叫碧纱往东，碧纱绝不敢往西……”
“王爷，碧纱求求您……”
……
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传遍了整个大堂，凤墨的眼中此时已经不仅是凌厉了，还增添了几分厌恶之色，再次冷冷地开口：“放开。”
朱碧纱却还是没有放开，凤墨急了，马上顺势踢了一脚，女子便倒在地上不起，他不打女人的，可是这是她逼他的。
朱碧纱摔在了地上，额角还有些肿肿的，模样十分不堪，像是终于了解了什么事实一般，她站了起来，平静地望着凤墨：“我不要留下来，求王爷逐我出王府。”
凤墨却冷声一笑，“现在说么，晚了！”他最见不得女人在他面前摆脸子，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地绕过朱碧纱。
朱碧纱一听到此话，像是受了多大的打击一般，脸色煞白煞白的，样子颇像那弱风扶柳的林妹妹，一些旁的下人看到她这般姿态都有些同情，可谁叫她惹到了王爷呢，凤墨是出了名的风流儒雅，绝不会轻易地同谁发脾气，可是只要一生气，那绝对就没转圜的余地了。
不过……也有例外。
例外的名字叫洛雨瑶。
洛雨瑶在付月笙的搀扶下来到了大堂之内，看到站在一旁面如死灰的朱碧纱，再看了一眼显然在气头上的凤墨，不禁皱眉。
“你怎么她了？”
众人哗然，这个洛姑娘竟然敢用这种语气同王爷说话？她不想活了吧？谁知凤墨只是微微一怔，然后不耐烦地撇撇嘴：“贬为下等丫头。”
“啊？你有病吧？她又没做错事。”洛雨瑶不禁埋怨道，却换来凤墨恶狠狠的眼神，他还不是为了她，她以为他喜欢做恶人么？
“她藐视本王爷的权威，本王爷就是想惩罚她。”
凤墨身旁的众人更是目瞪口呆，这个样子的王爷……好像在赌气？他们可从来没有见过凤墨这样，难道都是为了眼前这个女人？
“你别罚她成不成？她已经知错了好吗？”洛雨瑶本想直接用命令式的语气，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很不合适，她又不是他的谁，于是说话的时候软了些。
凤墨一看到她苍白的脸色，还有微微皱着的眉头，不禁又开始埋怨付月笙：“你怎么带她出来了？外面凉怎么也不穿衣服？”
“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听说要过来的，朱碧纱没有错，错的人是我，你惩罚我好了吧？”洛雨瑶对着凤墨说道，她很不喜欢凤墨指摘他人的样子。
凤墨却更炸毛：“我喜欢罚谁就罚谁！月笙送她回房！”
“受了些伤，并无大碍。”思无涯说着，但接下来却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像是在思索如何开口一般，慕容偃月看到他那副样子，撇撇嘴：“有话就说，朕不会问罪于你。”
“末将……”思无涯低着头，额角上有几滴汗水顺着耳侧流了下来，“末将派往夜沼国的手下回报说发现二王爷府住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是……”他结结巴巴的，不敢说出口，只他的表情，慕容偃月已经明白了。
“是废后洛雨瑶？”阴森的声音响了起来。
思无涯无声地点了点头。
慕容偃月手头一紧，扶着龙椅的手指不停抓着那精致的木头，像是要从那上面生生扒出一块皮来一般，眼神寒冷如冰，思无涯悄悄地抬起头，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狮子皇露出这样的表情，从前他勃然大怒之际顶多只是可怕罢了，可是此时的他，全身上下透露的冰冷气息能够将人生生给吞没，光是一双如墨般漆黑的眼睛就能让人心中惶恐不安，恨不得马上消失在他面前。
“确定吗？”良久，慕容偃月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思无涯的身子一抖，被这声音给吓得赶紧跪下，“末将很确定。”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不知怎的，听了这话的慕容偃月却马上变了神色，沉稳如常，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半，思无涯马上急不可耐地下去了。
等到整座大殿只剩下慕容偃月一个人的时候，他才故态复萌，蓦地将身旁的琉璃盏给砸到了地上，如同陷入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疯狂之中一般，狠狠地毁灭着身侧所有的东西，小安子也被慕容偃月的这架势给吓到了，完全不敢靠近殿内，慕容偃月尽情地宣泄着，什么都不想理会。
原来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她过的很好！过的如鱼得水！这一切根本就是她同凤墨事先说好然后合谋的！
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一点点地滴血，然后又像是没人要的东西一样变得冰冷不堪，那张曾经狂妄自大的脸上没了往常的自大骄纵，现在的慕容偃月完全就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
“来人！”
慕容偃月大吼道，胸口满是遭到背叛后的闷气，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小安子马上战战兢兢地跑了进来，“陛下……陛下有何……有何吩咐？”
小安子已经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整个人的声音也变了，慕容偃月没有理会他变得如何了，只是大声吩咐：“备马，朕要去夜沼国！”
小安子马上大骇：“陛下……陛下，万万不可……”
“再多嘴，朕要了你的脑袋！朕一个人去，你们谁也不准跟着，国事交给二王爷，等到东皇夜大将军回来，让他替朕看着江山。”这个时候他已经无暇多想凤羽会不会趁机夺权，他只知道自己再多等一刻都受不了，他必须马上见到那个女人，然后狠狠地质问她、教训她！
小安子吓得屁滚尿流，马上出去给慕容偃月备上好的汗血宝马，他们的陛下，一遇到洛雨瑶那个女人，便变得没有章法了。
慕容偃月呆呆地坐在龙椅之上，看着那下方的一片狼藉，心情却丝毫没有好
转，冷峻的一张脸还是臭得不行。
不一会儿，小安子已经替他备好了马，他也自己匆匆换了身行头，伪装成侍卫持着令牌出宫去了，小安子看着远处疾行的马匹，偶尔还能听到嗒嗒的马蹄声和鞭子的抽打声，那人就这么走了，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不知何时，后殿之内床上的女子已经穿戴好了衣裳，步履缓慢地走了出去，走到了小安子的面前，神色如常地问：“刚走？”
小安子一愣，只得低垂着脑袋点点头，芙蓉薇却倏地一笑，谁说洞房花烛夜是人间喜事来着，明明就不是，至少她不高兴了，她不高兴，后果很严重的，所以慕容偃月你给我赶快回来，她在心里默念了一二三之后睁开眼睛，嗯，他还是不在，芙蓉薇生气了。
慕容偃月此时却什么都感觉不到，甚至忘了芙蓉薇这个人，等到自己想起之时，才发现年少时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已经荡然无存了，不知何时，他已经悄悄地把阿洛两个字移出了自己的心，虽然还是会想念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可是面对芙蓉薇，他感觉不到任何应该有的感觉，反而在听说落雨呀投怀送抱到另外一个男人怀里之时，愤怒得快要疯掉了。
夜晚冷冽的风吹在了他的脸上，干干涩涩的，前方的道理依旧有些黑暗，他也只能凭着直觉走，好多年没有这么肆意地骑着马到处跑了，自从他坐上了皇位之后。
洛雨瑶！要是被我找到你就死定了！他在心里暗自骂着，不分昼夜地往夜沼国前行，终于在第二天午时到了夜沼国的边境，在那边的驿站小憩了一下，直冲冲地往凤墨的王府赶去，他在夜沼国生活了十几年，这里的一草一木还是同十年前那样，然而他却对这里没有丝毫的感情，除了东皇夜和阿洛，他没有一个朋友，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失势的太子，总有一天会被蛇王给干掉，只有他自己相信他会回到自己的西昆国，建立起比蛇王强大百倍的政权，现在，这份相信完成了一半。
而此时的夜沼国王府之内，却是一派严肃凝重的气氛，凤墨高高坐在大堂之上，下面跪着一个女子，虽然穿着华贵无比，可是脸上却满是惊慌失措，整个人提不起一丝精神来。
“朱碧纱，是逐你出王府还是留下做个下等丫头，你自己选。”凤墨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像是同她根本没有做过那世上最亲近的事情一般。
朱碧纱抬起头看着凤墨，原来一个男人无情起来会这么狠，逐她出王府么？她不认为其他的公子哥儿敢收留凤墨赶出去的女人，留下做下等丫头么？好歹她是名伶出身，怎么可能去做工！
她愤愤然地盯着凤墨，随后眼神又变得柔和，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王爷，碧纱知错了，碧纱……你绕过碧纱好不好？”
声音中满是哀求，可是凤墨却依旧没有变幻表情，一想到她将洛雨瑶的身子搞成那样，心里就遏制不住要生气，他没有办法治好她的伤，还没有办法治伤她的人不成？
“不好。”他缓慢地开口，“既然你自己不决定，那就本王替你决定好了，留下来当最最下等的丫头。”
朱碧纱眼中马上布满了惶恐之色，马上连滚带爬地扑到凤墨面前，“王爷……碧纱
知错了……碧纱真的知错了，求王爷看在以前的情分上，绕过碧纱一次吧……”
凤墨看着抓着自己裤脚的那只小手，眼神中忽而闪过一丝凌厉，“放开。”
朱碧纱却仍然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他不放，“王爷，碧纱再也不敢了，碧纱以后就老老实实地伺候王爷，王爷叫碧纱往东，碧纱绝不敢往西……”
“王爷，碧纱求求您……”
……
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传遍了整个大堂，凤墨的眼中此时已经不仅是凌厉了，还增添了几分厌恶之色，再次冷冷地开口：“放开。”
朱碧纱却还是没有放开，凤墨急了，马上顺势踢了一脚，女子便倒在地上不起，他不打女人的，可是这是她逼他的。
朱碧纱摔在了地上，额角还有些肿肿的，模样十分不堪，像是终于了解了什么事实一般，她站了起来，平静地望着凤墨：“我不要留下来，求王爷逐我出王府。”
凤墨却冷声一笑，“现在说么，晚了！”他最见不得女人在他面前摆脸子，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地绕过朱碧纱。
朱碧纱一听到此话，像是受了多大的打击一般，脸色煞白煞白的，样子颇像那弱风扶柳的林妹妹，一些旁的下人看到她这般姿态都有些同情，可谁叫她惹到了王爷呢，凤墨是出了名的风流儒雅，绝不会轻易地同谁发脾气，可是只要一生气，那绝对就没转圜的余地了。
不过……也有例外。
例外的名字叫洛雨瑶。
洛雨瑶在付月笙的搀扶下来到了大堂之内，看到站在一旁面如死灰的朱碧纱，再看了一眼显然在气头上的凤墨，不禁皱眉。
“你怎么她了？”
众人哗然，这个洛姑娘竟然敢用这种语气同王爷说话？她不想活了吧？谁知凤墨只是微微一怔，然后不耐烦地撇撇嘴：“贬为下等丫头。”
“啊？你有病吧？她又没做错事。”洛雨瑶不禁埋怨道，却换来凤墨恶狠狠的眼神，他还不是为了她，她以为他喜欢做恶人么？
“她藐视本王爷的权威，本王爷就是想惩罚她。”
凤墨身旁的众人更是目瞪口呆，这个样子的王爷……好像在赌气？他们可从来没有见过凤墨这样，难道都是为了眼前这个女人？
“你别罚她成不成？她已经知错了好吗？”洛雨瑶本想直接用命令式的语气，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很不合适，她又不是他的谁，于是说话的时候软了些。
凤墨一看到她苍白的脸色，还有微微皱着的眉头，不禁又开始埋怨付月笙：“你怎么带她出来了？外面凉怎么也不穿衣服？”
“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听说要过来的，朱碧纱没有错，错的人是我，你惩罚我好了吧？”洛雨瑶对着凤墨说道，她很不喜欢凤墨指摘他人的样子。
凤墨却更炸毛：“我喜欢罚谁就罚谁！月笙送她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