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意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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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却笑着没有回答，等到走近了她，才绽放了些许笑容，轻手一挥，洛雨瑶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重新回到了房内，她的身影也跟着飘了进来，房门也仿佛听从了她的意志一般，轻轻阖上。
“你一定很好奇我是谁。”她款款说道。
洛雨瑶点头。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问你，你想要回去吗？”
洛雨瑶挑眉，似乎不明白那女子说的是什么意思，一双眼睛里盈满了疑惑。
“回去？回哪儿去？这里……又是哪里？”
“这是雁山的水宫，是与世隔绝的地方，你误闯了幻境，可以一直在这里生活，这是许多凡人求都求不来的，外面的人永远找不到这里。”
洛雨瑶皱眉，听到她这一番解释，眼中露出了惊讶之色，“既然外面的人永远找不到这里，我为什么能够进来？既然是幻境，是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虚幻的，包括你？”
那女子一愣，似乎没想到洛雨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你是有缘人，刚好就动了守护水宫的磐石，沾上了磐石的精魂，所以你才能够进来，虽然这里是幻境，但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里可以是假的，也可以是真的，如同外面的世界，也有可能是假的，凡事都是相对而生，并没有绝对的事情，你懂吗？”
洛雨瑶听她在那边说绕口令一样，皱眉，仿佛不能理解她所说的是什么。
“这么讲吧，其实你之前也去过其他的幻境，那里有现代化的东西，和央泽大陆完全不一样，而水宫，也是这样的存在，只不过……这里，千百年来就我一个人而已，外人将这里当做是世外桃源，一直在寻找。”
女子说话的时候脸上略有清浅的忧伤，但随即被面前的氤氲雾气给隐去，连带着她的人影，都显得不真切起来。
洛雨瑶却有些惊愕，她连自己穿越的事情都知道？这么说，她现在是穿越到另一个空间了？不同以往的是，这个空间给了你选择权，可以留下，也可以离去，那么……
“留下的话，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同样，离开的话，又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她笃信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既然她误闯了这里，无论是留下还是离开，都会造成那个女子的困扰，她应该不是那种任你来去的人。
女子轻盈一笑，眼中略有赞赏之色，“你果真是冰雪聪明，难怪……难怪是那个有缘人。”她拂了拂衣袖，不多时，洛雨瑶的面前便出现了一团水雾，水雾又形成了一圈漩涡，漩涡中间是成影的画面，画面当中，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慕容偃月，他紧闭着双眼，嘴唇也抿着，额间大汗淋漓，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洛雨瑶一看到慕容偃月，心就慌了，她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女子，“你什么意思？”
“如果选择留下来，那么你最心爱的人的性命，唔，就是他的性命，就没了，如果选择离开，那么你最心爱的人的心，便不再属于你，他不会再爱你，对你……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你选吧。是宁愿他死，还是宁愿他不爱你。”
洛雨瑶张大了嘴巴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这样的选择……她根本就不
知道如何选择，虽然气恼当年他没有阻止自己，气恼他是装作喝醉酒同自己说出那番话，气恼他折磨自己三年，气恼他身边永远是莺莺燕燕，气恼……说不出的气恼，可是她……仍然不想让他不爱她，她有时候甚至在想象，想象他知道她是阿洛之后，会不会重新爱上她，然后他们有一个美好的将来，可是……
“我误闯了此处，是我不对，但姑娘你也不能如此无情，我并没有得罪姑娘，姑娘何必这样为难我？”
她眼中出现了愠怒之色，望着面前超凡脱尘的女子，目色沉沉地说道。
女子似乎预料到她会这般气恼，脸上并没有讶异和愤然，反而轻声一笑，“这就是代价，或者说，这就是缘分，既然你进来了，总有选择的。”
“呵，说得好听，其实你就是害怕寂寞害怕孤独想找一个人陪你，人家不肯陪你，你就使出手段让别人痛苦，你这样的人，即使有再姣好的容颜，也像毒蝎一样难看！”洛雨瑶气极，什么样的话都能说出来，她从前就是出了名的毒舌，经过这些年的坎坎坷坷，话中更是带了几分薄凉。
然后那张淡然清雅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浮动之色，柳眉微蹙，但也只是转瞬即逝，她继续笑道：“不管你怎么看待我，你总要做出选择的，因为，你没得选择。”
她的话如同魔咒一样回响在洛雨瑶的耳边，“你可以在这里住下来，随便你考虑多久，只是，他好像身中剧毒了，等不了多久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洛雨瑶的眼中马上浮现惊慌，对，慕容偃月现在还中毒，她要先找到雁山水魂，怎么莫名其妙地陷入到这水宫之中，等一下，水宫……水魂……莫不是，这两者有什么必要的关联？
“你知道雁山水魂是什么吗？”洛雨瑶忽然问。
“当然知道，你一定以为雁山水魂是常青藤，?其实不过是俗人的谬误猜测罢了，雁山水魂，其实是我的精气。”
洛雨瑶怔住，纤纤玉手指着眼前的女子，“那……那你是……”
“没错，我是整个雁山精华幻化出来的女体，雁山的水魂，便是我的一缕精气。”
“那……”洛雨瑶顿了顿，“那你如果失去一些精气，不会有什么损失吧？”
那女子粲然一笑，“怎么？想要我去救你的情郎？”
洛雨瑶点头，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上去否认什么了，只要能够救他……只要他能醒来，她什么都愿意承认。
“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做出选择，我就会伸出援手，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想好了吗？虽然我不能干涉你的选择，不过，我还是很希望你能留下来的，这水宫里，千百年来风景旖旎，却没有人烟的味道，如果有人能陪我，我会很开心。”
她虽然说着“开心”的话，但洛雨瑶还是从她眼中捕捉到了一丝失落，原来她竟然说对了，那个女子的确是想要人留下来陪她的。
洛雨瑶怔住，随即一笑，笑得极其妖冶魅惑，像是在暗夜中绽放的罂粟花一般，“我选好了，我要离开，你让他忘了我吧，忘了我，也许他会过得更好，反正……这么多年他也过得很好不是么……”
洛雨瑶笑着说道，脸上没有一丝的慌乱
和伤心，略显苍白的嘴唇被贝齿紧紧咬住，泄露了她的情绪，那女子见她这样说，眉头轻轻一皱，不是每个女子都能做这样大义的选择的，她们往往宁愿男人死去，也不能容忍男人忘了自己而去同别的女人欢好。
“你真的决定了吗？”她慎重地问道。
洛雨瑶颔首，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我选好了，我要离开，对不起，我不能在这里陪你，我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这里很美，我相信还有许多我没有见过的更美的地方，但是再呆下去，我怕我会爱上这里，所以，我还是快些离开吧，能否将那雁山水魂交予我？”
白衣女子身形僵住，她的语气那样坚决，看来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她望着她，终是开口：“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便就这样吧。”
还没待洛雨瑶反应过来，她就挥了挥自己的衣袖，洛雨瑶马上陷入了一片迷离的幻境之中，周围全是水柱，水柱不停地往上面移动着，她的身体也被迫东倒西歪，她只觉得头很疼，想要用手抱住脑袋，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下一刻，她就沉沉昏睡过去，梦境中，她还是感到了周围剧烈的晃动。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还是在那座山洞里，枕着冰凉的石头，仍然穿着之前的男子衣袍，她揉了揉眼睛，外面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她拍拍脑袋，难道刚刚经历的一切，都只是黄粱一梦？可是感觉，明明那么真实……
不过，听那个女子说，那里是幻境，幻境里感觉应该都很真实吧？其实不过是南柯梦一场？
她坐了起来，眼睛里的迷蒙渐渐消散，手撑在旁边的地面上，忽而触到一个物什，她差点跳了起来，转过头去看那物什，却是一株枯藤，她不由得黯然失笑，正想扔开，忽而又想起那女子的话来。
世人都以为雁山水魂是常青藤，其实不然。她也说了，雁山水魂是她的精气。
倘若精气一旦沾染了俗世的气息，定然会枯萎，所以，雁山水魂并不是常青藤，而是枯藤？她连忙将那枯藤给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视若珍宝。
原来是这个意思，她笑，那不是她的幻觉，她真的去过水宫幻境，只是最后，她选择了离开，那么……是不是慕容偃月醒来后会忘了自己？
她晃了晃脑袋，现在不是想这些儿女情长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救他的命。
她将枯藤小心地放到衣襟之中，真好，一个晚上，她就得到了雁山水魂，旁人看来完全办不到的事情，她却办到了，她的运气，实在好得可以，抑或是……慕容偃月命不该绝，她不过是顺着老天爷的意思行事而已。
她还有两天的时间。
还有宜山树根和苍山白饵，最难得到的是苍山白饵，因为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那不过是个传说罢了，宜山离雁山不远，她午时便可以赶到。
洛雨瑶吃了一些干粮，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了，身上有些脏，但她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只在岸边轻轻掬了一把水来洗个脸，便匆匆上路。
据说她要找的宜山树根是在宜山山心之内，倘若要拔出树根，只有拆了整座山，普天之下，还没人力大如牛到如此地步，能够徒手拆山，愚公移山的故事，只存在于神话之中，?根本就不会出现天神来帮助她。
那女子却笑着没有回答，等到走近了她，才绽放了些许笑容，轻手一挥，洛雨瑶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重新回到了房内，她的身影也跟着飘了进来，房门也仿佛听从了她的意志一般，轻轻阖上。
“你一定很好奇我是谁。”她款款说道。
洛雨瑶点头。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问你，你想要回去吗？”
洛雨瑶挑眉，似乎不明白那女子说的是什么意思，一双眼睛里盈满了疑惑。
“回去？回哪儿去？这里……又是哪里？”
“这是雁山的水宫，是与世隔绝的地方，你误闯了幻境，可以一直在这里生活，这是许多凡人求都求不来的，外面的人永远找不到这里。”
洛雨瑶皱眉，听到她这一番解释，眼中露出了惊讶之色，“既然外面的人永远找不到这里，我为什么能够进来？既然是幻境，是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虚幻的，包括你？”
那女子一愣，似乎没想到洛雨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你是有缘人，刚好就动了守护水宫的磐石，沾上了磐石的精魂，所以你才能够进来，虽然这里是幻境，但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里可以是假的，也可以是真的，如同外面的世界，也有可能是假的，凡事都是相对而生，并没有绝对的事情，你懂吗？”
洛雨瑶听她在那边说绕口令一样，皱眉，仿佛不能理解她所说的是什么。
“这么讲吧，其实你之前也去过其他的幻境，那里有现代化的东西，和央泽大陆完全不一样，而水宫，也是这样的存在，只不过……这里，千百年来就我一个人而已，外人将这里当做是世外桃源，一直在寻找。”
女子说话的时候脸上略有清浅的忧伤，但随即被面前的氤氲雾气给隐去，连带着她的人影，都显得不真切起来。
洛雨瑶却有些惊愕，她连自己穿越的事情都知道？这么说，她现在是穿越到另一个空间了？不同以往的是，这个空间给了你选择权，可以留下，也可以离去，那么……
“留下的话，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同样，离开的话，又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她笃信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既然她误闯了这里，无论是留下还是离开，都会造成那个女子的困扰，她应该不是那种任你来去的人。
女子轻盈一笑，眼中略有赞赏之色，“你果真是冰雪聪明，难怪……难怪是那个有缘人。”她拂了拂衣袖，不多时，洛雨瑶的面前便出现了一团水雾，水雾又形成了一圈漩涡，漩涡中间是成影的画面，画面当中，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慕容偃月，他紧闭着双眼，嘴唇也抿着，额间大汗淋漓，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洛雨瑶一看到慕容偃月，心就慌了，她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女子，“你什么意思？”
“如果选择留下来，那么你最心爱的人的性命，唔，就是他的性命，就没了，如果选择离开，那么你最心爱的人的心，便不再属于你，他不会再爱你，对你……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你选吧。是宁愿他死，还是宁愿他不爱你。”
洛雨瑶张大了嘴巴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这样的选择……她根本就不
知道如何选择，虽然气恼当年他没有阻止自己，气恼他是装作喝醉酒同自己说出那番话，气恼他折磨自己三年，气恼他身边永远是莺莺燕燕，气恼……说不出的气恼，可是她……仍然不想让他不爱她，她有时候甚至在想象，想象他知道她是阿洛之后，会不会重新爱上她，然后他们有一个美好的将来，可是……
“我误闯了此处，是我不对，但姑娘你也不能如此无情，我并没有得罪姑娘，姑娘何必这样为难我？”
她眼中出现了愠怒之色，望着面前超凡脱尘的女子，目色沉沉地说道。
女子似乎预料到她会这般气恼，脸上并没有讶异和愤然，反而轻声一笑，“这就是代价，或者说，这就是缘分，既然你进来了，总有选择的。”
“呵，说得好听，其实你就是害怕寂寞害怕孤独想找一个人陪你，人家不肯陪你，你就使出手段让别人痛苦，你这样的人，即使有再姣好的容颜，也像毒蝎一样难看！”洛雨瑶气极，什么样的话都能说出来，她从前就是出了名的毒舌，经过这些年的坎坎坷坷，话中更是带了几分薄凉。
然后那张淡然清雅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浮动之色，柳眉微蹙，但也只是转瞬即逝，她继续笑道：“不管你怎么看待我，你总要做出选择的，因为，你没得选择。”
她的话如同魔咒一样回响在洛雨瑶的耳边，“你可以在这里住下来，随便你考虑多久，只是，他好像身中剧毒了，等不了多久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洛雨瑶的眼中马上浮现惊慌，对，慕容偃月现在还中毒，她要先找到雁山水魂，怎么莫名其妙地陷入到这水宫之中，等一下，水宫……水魂……莫不是，这两者有什么必要的关联？
“你知道雁山水魂是什么吗？”洛雨瑶忽然问。
“当然知道，你一定以为雁山水魂是常青藤，?其实不过是俗人的谬误猜测罢了，雁山水魂，其实是我的精气。”
洛雨瑶怔住，纤纤玉手指着眼前的女子，“那……那你是……”
“没错，我是整个雁山精华幻化出来的女体，雁山的水魂，便是我的一缕精气。”
“那……”洛雨瑶顿了顿，“那你如果失去一些精气，不会有什么损失吧？”
那女子粲然一笑，“怎么？想要我去救你的情郎？”
洛雨瑶点头，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上去否认什么了，只要能够救他……只要他能醒来，她什么都愿意承认。
“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做出选择，我就会伸出援手，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想好了吗？虽然我不能干涉你的选择，不过，我还是很希望你能留下来的，这水宫里，千百年来风景旖旎，却没有人烟的味道，如果有人能陪我，我会很开心。”
她虽然说着“开心”的话，但洛雨瑶还是从她眼中捕捉到了一丝失落，原来她竟然说对了，那个女子的确是想要人留下来陪她的。
洛雨瑶怔住，随即一笑，笑得极其妖冶魅惑，像是在暗夜中绽放的罂粟花一般，“我选好了，我要离开，你让他忘了我吧，忘了我，也许他会过得更好，反正……这么多年他也过得很好不是么……”
洛雨瑶笑着说道，脸上没有一丝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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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决定了吗？”她慎重地问道。
洛雨瑶颔首，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我选好了，我要离开，对不起，我不能在这里陪你，我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这里很美，我相信还有许多我没有见过的更美的地方，但是再呆下去，我怕我会爱上这里，所以，我还是快些离开吧，能否将那雁山水魂交予我？”
白衣女子身形僵住，她的语气那样坚决，看来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她望着她，终是开口：“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便就这样吧。”
还没待洛雨瑶反应过来，她就挥了挥自己的衣袖，洛雨瑶马上陷入了一片迷离的幻境之中，周围全是水柱，水柱不停地往上面移动着，她的身体也被迫东倒西歪，她只觉得头很疼，想要用手抱住脑袋，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下一刻，她就沉沉昏睡过去，梦境中，她还是感到了周围剧烈的晃动。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还是在那座山洞里，枕着冰凉的石头，仍然穿着之前的男子衣袍，她揉了揉眼睛，外面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她拍拍脑袋，难道刚刚经历的一切，都只是黄粱一梦？可是感觉，明明那么真实……
不过，听那个女子说，那里是幻境，幻境里感觉应该都很真实吧？其实不过是南柯梦一场？
她坐了起来，眼睛里的迷蒙渐渐消散，手撑在旁边的地面上，忽而触到一个物什，她差点跳了起来，转过头去看那物什，却是一株枯藤，她不由得黯然失笑，正想扔开，忽而又想起那女子的话来。
世人都以为雁山水魂是常青藤，其实不然。她也说了，雁山水魂是她的精气。
倘若精气一旦沾染了俗世的气息，定然会枯萎，所以，雁山水魂并不是常青藤，而是枯藤？她连忙将那枯藤给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视若珍宝。
原来是这个意思，她笑，那不是她的幻觉，她真的去过水宫幻境，只是最后，她选择了离开，那么……是不是慕容偃月醒来后会忘了自己？
她晃了晃脑袋，现在不是想这些儿女情长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救他的命。
她将枯藤小心地放到衣襟之中，真好，一个晚上，她就得到了雁山水魂，旁人看来完全办不到的事情，她却办到了，她的运气，实在好得可以，抑或是……慕容偃月命不该绝，她不过是顺着老天爷的意思行事而已。
她还有两天的时间。
还有宜山树根和苍山白饵，最难得到的是苍山白饵，因为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那不过是个传说罢了，宜山离雁山不远，她午时便可以赶到。
洛雨瑶吃了一些干粮，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了，身上有些脏，但她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只在岸边轻轻掬了一把水来洗个脸，便匆匆上路。
据说她要找的宜山树根是在宜山山心之内，倘若要拔出树根，只有拆了整座山，普天之下，还没人力大如牛到如此地步，能够徒手拆山，愚公移山的故事，只存在于神话之中，?根本就不会出现天神来帮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