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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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了，他竟然躺了这般久，要不是今天感应到洛雨瑶身陷囹圄，他拼了全力同心魔抗争，恐怕还会继续躺下去，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见冰离月，他要那两个门人去将冰离月给请来，人是请来了，他却吃惊了。
这些年他一直闭着眼睛听她说话，他以为她还是同以前一样的，可是看到她空洞的眼神之时，整个人十分震惊。脸上充满了愕然的神色。
“离……月？”他梗塞着，极为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冰离月一听到他的声音，身子狠狠地一怔，停在那里没动。
洛千寻马上跑到她的面前去，扶着她的身子，生怕她跌倒，“离月，我醒过来了。”
直到此时，冰离月才完全确认自己魂牵梦萦的情郎，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可是，她却只能听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的身影。
一时之间，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不停地流着眼泪，脸上满是欣慰之色。
“离月，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离月，是我的错，我不该丢下你。”
“离月，你看一看我。”
……
我也很想看一看你，可是，我看不到。
冰离月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安静地在那里哭着，似乎要将这些年来的委屈都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
洛千寻见到冰离月掉眼泪，马上就慌了，连忙伸出手去替她擦眼泪，感受到自己脸上粗糙而又温热的触感，冰离月再次确定，自己魂牵梦萦的那个男人，真的醒过来了，他不再只是一个不会说话的木头人，不再永远被关在冰棺之中。
“离月，别哭。”洛千寻将她脸上的眼泪给擦光之后，然后把她给搂紧了怀里，时隔多年，他的怀抱还是这么温暖，让人忍不住流连忘返，真希望就这样天荒地老了。
“离月，是我对不起你，我负了你，别哭了好吗？”他温柔的声音响在耳侧，冰离月终于忍受不住心中翻天覆地的情绪，嚎啕大哭起来，不停地捶打着他的胸膛。
“混蛋！你也知道你负了我？新婚之日丢下我，让我一个人面对千夫所指，让我一个人在地上坐了一天，让我一个人……活了这么久！你是混蛋，我恨你，我真的很恨你！”
“如果恨我能够让你好受一点，尽情地恨吧。”洛千寻苦涩地说着，将她给搂得更紧，“但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一直，直到永远，所以，”他顿了一下，笑道，“所以别打算抛下我。”
冰离月一怔，擦干了自己脸上的眼泪，推开了他的胸膛，“可是，我现在是个瞎子了，什么都看不见，我连你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都不知道，我也许，配不上你。”
“别说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话，你的眼睛虽然瞎了，但我可以当你的眼睛，为你看遍所有的风景，你说好不好？对了，你的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谁干的？”前一刻还是温柔缱绻的语气，下一刻，就变得阴沉沉的，洛千寻虽然是有情有义之人，可是对伤害他心爱之人性命之徒，不会有丝毫的手软。
“你别问那么多了，你刚醒过来，要好好调养身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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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冰离月闪躲地说道，似乎不想提到这个话题，但经她这么一提醒，洛千寻马上想正事来，“对了，瑶瑶被人抓了，我要去救她。”
一听到洛雨瑶的名字，冰离月的脸色就变了，“你怎么知道她被抓了？”
“我感应到了，我和瑶瑶之前，从小就有一种特殊的感应，之前她有危险的时候我都能感应到，我一直都想醒过来，集聚了那么多次，今天终于同心魔大战，赢了他，这才醒过来。”
“所以，是因为洛雨瑶，你才醒过来的？”冰离月目光一沉，仿佛十分不高兴，洛千寻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冰离月，从前她都是很善解人意的，很温柔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现在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
“离月，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去救瑶瑶，当年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救活了她的命，我不想她再次陷入险境之中，这才她要是再跳进了恶鬼焚火，她就真的没救了。”
洛千寻语重心长地对冰离月说道，但是听在她的耳中，却显得十分刺耳，当年就是为了洛雨瑶他才昏迷了十多年，现在又要为了他昏迷一辈子么？
“离月？你不是同瑶瑶也情同姐妹么？难道你不想救她？”
“我当然想，可是，我不想让你冒险。”
“不会的。”
“会。所以不管你怎么说，我不会让你出去的，既然醒过来了，我就不能再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我不能再等一个十年了，你知道么？”冰离月泫然欲泣，模样十分可怜动人，洛千寻却觉得很刺眼，他不知道为什么冰离月现在竟然对洛雨瑶的生死不顾，她们感情不是很好么？而且这些年她也没有好好照顾洛雨瑶，将她给丢到了外处。
“离月，我必须去，她是我妹妹，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怎么可能罔顾她的性命？”?洛千寻耐着性子同冰离月解释着，要是以往他一定发狂了，可是他对不住冰离月，所以在她面前，他不能使性子。
“最重要的人？那我呢？”冰离月掷地有声地问道，脸上充满了冷冽的味道，如同腊月的寒风一般让人如坠冰窖。
“你当然也是我最重要的人。”洛千寻无力地回答，语气有些敷衍，冰离月虽然看到他此时的表情，可是从他的声音里能够听出那不耐烦。
“那如果我非要你选一个呢，你会选谁？我，还是洛雨瑶？”
洛千寻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从前，冰离月都是叫洛雨瑶为瑶瑶的，同他一样，很是亲昵，现在却直呼其名，语气里更是充满了凌人盛气。
“离月，你不要问这种没意义的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我去救瑶瑶，你明白么？她随时有可能死掉！”
“我也随时有可能死掉，你救谁？！”冰离月粗着脖子吼道，然后从自己的衣襟中取出了一把匕首，拔出了刀鞘，直直地对准了自己喉咙，仿佛下一刻就要划进去。
“离月！你不要胡闹！”洛千寻的耐心终于用罄，他不知道为什么冰离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一向是温润识礼的女子，虽然不如那些大家闺秀，可是很是体贴人，现在，为什么要这样逼他？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她为什么非要走极端？
“我胡闹？我就是要你选一样，到底是要在这里陪我，
还是去救洛雨瑶？你选！”说着，她还将匕首朝自己的脖子又靠近了几分，一副认真的架势，洛千寻看到她严肃的神情，知道要是他真的选了洛雨瑶，她必定会说话算数地杀了自己。
“离月，你何苦。”
冰离月听出了他话中的苦涩，顿了一下，只是这一顿，便给了洛千寻机会，他瞅准时机，马上伸出手去握住冰离月的手腕，在冰离月还来得及反应之前，就将那匕首给抢过来扔到地上，冰离月本就看不见，这下被洛千寻给擒住，更是动弹不得。
“离月，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不过是将瑶瑶给救出来，我没办法扔下她不管，你生气也好，我还是要说，就算真到了必须从你们两个之中选出一个的那一步，我也会选瑶瑶，她同我流着一样的血，你能明白么？也许我现在说的话很伤你的心，可是我必须同你说清楚，你不要再试图阻止我，等到完成瑶瑶那边的事情，我就会回来，到时候，任凭你处置，好不好？”
他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如同灼热的情话，可是吐出来的每个字却都如同一把利刃划在了冰离月的心尖上，她为他牺牲了十年光华，他还是最爱自己的妹妹，没有人会比他的好妹妹更重要了。
见她渐渐不再挣扎，洛千寻这才慢慢放开了她，用拇指的指腹替她擦着眼泪，“离月，不要哭了，哭坏了我会心疼的。”
冰离月没有说话，不停地掉着眼泪，到最后，他实在是没法子了，只好叫来诉语和采撷，她们一看到自己门主在那流眼泪，心里便咯噔一下，那样子，脸上根本一点喜色都没有。
“照顾好你们门主，我……我会回来的。”
洛千寻将冰离月推向了那二人。
采撷眸色一冷，几乎没有经过思考，便用自己剑挡在洛千寻面前，冷冷地说，“门主没有同意你走，你不能离开。”
洛千寻感受到杵在自己脖子上的剑锋，撇撇嘴，“我走不走，不是你能够阻止的，懂吗？”
采撷没有将他的话给听进去，“我只知道要是你敢走，肯定会粉身碎骨，我采撷，决不食言。”
洛千寻却执意往前面移动步伐，眼看那剑锋就要碰到他的脖子，诉语忍不住低呼，冰离月便明白，他是真的有危险了。
“采撷，收好你的东西，放他走。”
“可是，门主……”
“我说放他走。”语气之中充斥着不容置喙的色彩。
采撷终是愤愤不平地放下了自己的剑，洛千寻头也不回地往前面走了，冰离月的脸正对着他离开的方向，过了很久，诉语才低声道：“门主，他早就消失了。”
冰离月一怔，随即发怒，“不用你提醒！”
诉语和采撷看到她脸上愠怒，都垂下脑袋，冰离月她，这是在用愤怒掩饰自己的悲伤。
洛千寻出了千机门，竟然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十年变迁，他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离夜沼国又有多远。眼睛懵懂地望着前方，摸了摸身上，竟然一文钱都没有，不禁苦笑，刚才那般的气势，根本就忘了这茬。
十年了，他竟然躺了这般久，要不是今天感应到洛雨瑶身陷囹圄，他拼了全力同心魔抗争，恐怕还会继续躺下去，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见冰离月，他要那两个门人去将冰离月给请来，人是请来了，他却吃惊了。
这些年他一直闭着眼睛听她说话，他以为她还是同以前一样的，可是看到她空洞的眼神之时，整个人十分震惊。脸上充满了愕然的神色。
“离……月？”他梗塞着，极为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冰离月一听到他的声音，身子狠狠地一怔，停在那里没动。
洛千寻马上跑到她的面前去，扶着她的身子，生怕她跌倒，“离月，我醒过来了。”
直到此时，冰离月才完全确认自己魂牵梦萦的情郎，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可是，她却只能听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的身影。
一时之间，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不停地流着眼泪，脸上满是欣慰之色。
“离月，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离月，是我的错，我不该丢下你。”
“离月，你看一看我。”
……
我也很想看一看你，可是，我看不到。
冰离月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安静地在那里哭着，似乎要将这些年来的委屈都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
洛千寻见到冰离月掉眼泪，马上就慌了，连忙伸出手去替她擦眼泪，感受到自己脸上粗糙而又温热的触感，冰离月再次确定，自己魂牵梦萦的那个男人，真的醒过来了，他不再只是一个不会说话的木头人，不再永远被关在冰棺之中。
“离月，别哭。”洛千寻将她脸上的眼泪给擦光之后，然后把她给搂紧了怀里，时隔多年，他的怀抱还是这么温暖，让人忍不住流连忘返，真希望就这样天荒地老了。
“离月，是我对不起你，我负了你，别哭了好吗？”他温柔的声音响在耳侧，冰离月终于忍受不住心中翻天覆地的情绪，嚎啕大哭起来，不停地捶打着他的胸膛。
“混蛋！你也知道你负了我？新婚之日丢下我，让我一个人面对千夫所指，让我一个人在地上坐了一天，让我一个人……活了这么久！你是混蛋，我恨你，我真的很恨你！”
“如果恨我能够让你好受一点，尽情地恨吧。”洛千寻苦涩地说着，将她给搂得更紧，“但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一直，直到永远，所以，”他顿了一下，笑道，“所以别打算抛下我。”
冰离月一怔，擦干了自己脸上的眼泪，推开了他的胸膛，“可是，我现在是个瞎子了，什么都看不见，我连你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都不知道，我也许，配不上你。”
“别说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话，你的眼睛虽然瞎了，但我可以当你的眼睛，为你看遍所有的风景，你说好不好？对了，你的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谁干的？”前一刻还是温柔缱绻的语气，下一刻，就变得阴沉沉的，洛千寻虽然是有情有义之人，可是对伤害他心爱之人性命之徒，不会有丝毫的手软。
“你别问那么多了，你刚醒过来，要好好调养身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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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冰离月闪躲地说道，似乎不想提到这个话题，但经她这么一提醒，洛千寻马上想正事来，“对了，瑶瑶被人抓了，我要去救她。”
一听到洛雨瑶的名字，冰离月的脸色就变了，“你怎么知道她被抓了？”
“我感应到了，我和瑶瑶之前，从小就有一种特殊的感应，之前她有危险的时候我都能感应到，我一直都想醒过来，集聚了那么多次，今天终于同心魔大战，赢了他，这才醒过来。”
“所以，是因为洛雨瑶，你才醒过来的？”冰离月目光一沉，仿佛十分不高兴，洛千寻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冰离月，从前她都是很善解人意的，很温柔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现在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
“离月，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去救瑶瑶，当年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救活了她的命，我不想她再次陷入险境之中，这才她要是再跳进了恶鬼焚火，她就真的没救了。”
洛千寻语重心长地对冰离月说道，但是听在她的耳中，却显得十分刺耳，当年就是为了洛雨瑶他才昏迷了十多年，现在又要为了他昏迷一辈子么？
“离月？你不是同瑶瑶也情同姐妹么？难道你不想救她？”
“我当然想，可是，我不想让你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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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以不管你怎么说，我不会让你出去的，既然醒过来了，我就不能再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我不能再等一个十年了，你知道么？”冰离月泫然欲泣，模样十分可怜动人，洛千寻却觉得很刺眼，他不知道为什么冰离月现在竟然对洛雨瑶的生死不顾，她们感情不是很好么？而且这些年她也没有好好照顾洛雨瑶，将她给丢到了外处。
“离月，我必须去，她是我妹妹，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怎么可能罔顾她的性命？”?洛千寻耐着性子同冰离月解释着，要是以往他一定发狂了，可是他对不住冰离月，所以在她面前，他不能使性子。
“最重要的人？那我呢？”冰离月掷地有声地问道，脸上充满了冷冽的味道，如同腊月的寒风一般让人如坠冰窖。
“你当然也是我最重要的人。”洛千寻无力地回答，语气有些敷衍，冰离月虽然看到他此时的表情，可是从他的声音里能够听出那不耐烦。
“那如果我非要你选一个呢，你会选谁？我，还是洛雨瑶？”
洛千寻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从前，冰离月都是叫洛雨瑶为瑶瑶的，同他一样，很是亲昵，现在却直呼其名，语气里更是充满了凌人盛气。
“离月，你不要问这种没意义的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我去救瑶瑶，你明白么？她随时有可能死掉！”
“我也随时有可能死掉，你救谁？！”冰离月粗着脖子吼道，然后从自己的衣襟中取出了一把匕首，拔出了刀鞘，直直地对准了自己喉咙，仿佛下一刻就要划进去。
“离月！你不要胡闹！”洛千寻的耐心终于用罄，他不知道为什么冰离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一向是温润识礼的女子，虽然不如那些大家闺秀，可是很是体贴人，现在，为什么要这样逼他？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她为什么非要走极端？
“我胡闹？我就是要你选一样，到底是要在这里陪我，
还是去救洛雨瑶？你选！”说着，她还将匕首朝自己的脖子又靠近了几分，一副认真的架势，洛千寻看到她严肃的神情，知道要是他真的选了洛雨瑶，她必定会说话算数地杀了自己。
“离月，你何苦。”
冰离月听出了他话中的苦涩，顿了一下，只是这一顿，便给了洛千寻机会，他瞅准时机，马上伸出手去握住冰离月的手腕，在冰离月还来得及反应之前，就将那匕首给抢过来扔到地上，冰离月本就看不见，这下被洛千寻给擒住，更是动弹不得。
“离月，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不过是将瑶瑶给救出来，我没办法扔下她不管，你生气也好，我还是要说，就算真到了必须从你们两个之中选出一个的那一步，我也会选瑶瑶，她同我流着一样的血，你能明白么？也许我现在说的话很伤你的心，可是我必须同你说清楚，你不要再试图阻止我，等到完成瑶瑶那边的事情，我就会回来，到时候，任凭你处置，好不好？”
他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如同灼热的情话，可是吐出来的每个字却都如同一把利刃划在了冰离月的心尖上，她为他牺牲了十年光华，他还是最爱自己的妹妹，没有人会比他的好妹妹更重要了。
见她渐渐不再挣扎，洛千寻这才慢慢放开了她，用拇指的指腹替她擦着眼泪，“离月，不要哭了，哭坏了我会心疼的。”
冰离月没有说话，不停地掉着眼泪，到最后，他实在是没法子了，只好叫来诉语和采撷，她们一看到自己门主在那流眼泪，心里便咯噔一下，那样子，脸上根本一点喜色都没有。
“照顾好你们门主，我……我会回来的。”
洛千寻将冰离月推向了那二人。
采撷眸色一冷，几乎没有经过思考，便用自己剑挡在洛千寻面前，冷冷地说，“门主没有同意你走，你不能离开。”
洛千寻感受到杵在自己脖子上的剑锋，撇撇嘴，“我走不走，不是你能够阻止的，懂吗？”
采撷没有将他的话给听进去，“我只知道要是你敢走，肯定会粉身碎骨，我采撷，决不食言。”
洛千寻却执意往前面移动步伐，眼看那剑锋就要碰到他的脖子，诉语忍不住低呼，冰离月便明白，他是真的有危险了。
“采撷，收好你的东西，放他走。”
“可是，门主……”
“我说放他走。”语气之中充斥着不容置喙的色彩。
采撷终是愤愤不平地放下了自己的剑，洛千寻头也不回地往前面走了，冰离月的脸正对着他离开的方向，过了很久，诉语才低声道：“门主，他早就消失了。”
冰离月一怔，随即发怒，“不用你提醒！”
诉语和采撷看到她脸上愠怒，都垂下脑袋，冰离月她，这是在用愤怒掩饰自己的悲伤。
洛千寻出了千机门，竟然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十年变迁，他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离夜沼国又有多远。眼睛懵懂地望着前方，摸了摸身上，竟然一文钱都没有，不禁苦笑，刚才那般的气势，根本就忘了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