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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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犹如芒刺一下扎在洛雨瑶的心坎上，异常疼痛，而她却没有办法将那刺给拔出来。
看到洛雨瑶那副委委屈屈的模样，本来撒气的人也没了气势，撇撇嘴望着她，轻言细语地说道：“好好听着，别想其他事情，知道了吗？”
洛雨瑶点头，心里不由得产生一股对自己的厌恶感，浓重而又挥散不去。
幽冥老人于是继续念着咒语，一双眼睛锐利如鹰地盯着洛雨瑶，洛雨瑶马上就逼迫自己全神贯注，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型，认真领会着那些字眼的发音，试图将它们全数记进自己的脑子里。
这次，她没有心存杂念，一心一意只想着要记住那些咒语。
这样一来，效率反而高了许多，仅一晚上，她就达到了幽冥老人花了一个月才能达到的地步，幽冥老人看着她一点点进步，眼中的赞赏之意愈来愈浓。
同时，心里也升起了一股疑惑。她的身份，绝对不止是一个村姑这么简单，最开始他也以为她天资愚钝，可是慢慢开凿打磨，竟然发现她有一些学内功心法的根基，想必之前是胡乱一通地练过功夫。
她的慧根，也比一个村姑强太多了。
他不相信她的身份。
“好了，欲速则不达，还是要循序渐进，今天先到这里，你歇着吧。”幽冥老人忽然开口对洛雨瑶说道，洛雨瑶本来在专心致志记咒语，忽然被他这一句话给扰了心神，只觉得血液瞬间在身体内流窜不定，她憋着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吐血的冲动，抬眼看着幽冥老人，精疲力竭地点点头。
“不错嘛，我当初要是被人给打搅了，每次都会大损内力，你竟然能够克制住。”幽冥老人似笑非笑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和嘲讽，可惜正低着头喘气的洛雨瑶并没有发现。
“前辈过奖了。”她缓过气来，这才抬起眼睛，淡淡地说道，声音里并无多余的情感。
“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幽冥老人忽然问道，眼神有些犀利，洛雨瑶望着那似乎要将她给吃掉一样的眼神，忙开口：“我叫阿洛啊。”
“全名。”他轻轻吐出这两个字，花白的胡子一抖一抖，脸皱成一团，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困扰着。
洛雨瑶一时哑口无言，正打算编一个名姓的时候，幽冥老人却移形换影马上转移到她跟前，眼睛瞪得真有铜铃那样大，“犹豫就表示你想说谎！我之前怀疑过你是想得知秘密的，后来放松警惕，现在觉得，你是不是来套我的心法的？”
洛雨瑶的眼中瞬间慌乱一片，不可置信地望着幽冥老人，“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想过在您身上获得什么！”
“是么？”他轻哼一声，反问着，眼中的嘲讽愈发深刻。一张脸尤其恐怖，像是一个皮包骨的骷髅头，原先还剩着一些古怪的笑意，此刻，却完完全全透着冰冷和惊悚。
在这里生存了几十年，就算不是疯子也差不离了。尤其是当一个自以为信任的人背叛自己时，他脑子就更加混乱，极容易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
洛雨瑶看着他那副可怕的样子，心中明白他是真的怀疑自己了。终于，她用无可奈何的目光望着前方的老人。
>????“好，我告诉前辈真相，只希望……”她顿了一顿，“只希望前辈不要泄露出去。”
看到她一副欲言又止却又诚心诚意的模样，本来处于暴怒中的幽冥老人忽然就冷静了下来，他真是被人给骗怕了，一想到有可能被背叛，他就失去了理智，好在洛雨瑶那双同亡妻几乎一模一样的眸子将他的理智及时拉回，他用力吞咽了一下，“你说吧，我又见不到别人，怎么可能泄露你的秘密。”
洛雨瑶听到了他的应允，这才松了一口气，先是抿紧了唇，酝酿了足够的勇气，这才缓缓开口：“我叫洛雨瑶。是万毒谷的谷主，不过，我这谷主当的很不称职，我哥哥在的时候，江湖上没有人不知道万毒谷。”
幽冥老人却在这时候打岔，眼中透着疑惑和惊讶，“你哥哥？是洛清扬？”
洛雨瑶马上如同一只拨浪鼓一样摇晃着脑袋，“洛清扬是我爹爹。”
“是你爹？他已经……”幽冥老人不可置信地望着洛雨瑶，眼中似乎闪过沉痛之色，这引起了洛雨瑶一阵犹疑。
“前辈认识我爹爹？”
“嗯，有过一面之缘，他还救过我的命，用万毒谷的药草，没想到，他竟然那么早就死了，真是久未见光，都不知道外头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世事变迁的无奈，十分苦涩，洛雨瑶听在耳中，也很不是滋味，不由得想起自己爹爹来，他走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小姑娘，虽然未涉尘世，可是却知道，那棺材中的人，永远离开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个意识让她很是崩溃了一段时间。
“你继续说。”幽冥老人见她也一脸怅然的模样，不忍她过多回忆过去，马上出言打断她的思绪。洛雨瑶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在何地何处。
“十年前，我同现在的狮皇慕容偃月相遇，有过……有过一段欢乐时光。”洛雨瑶极其费力地说出这句话，眼中却马上出现了痛苦之色，胸口上那种难以忍受的疼痛又朝着她侵袭而来，她知道自己这是又情动了。
幽冥老人看到她那模样，撇撇嘴，“叫你不要动了**的心思，偏偏不听话，平心静气，懂吗？”
洛雨瑶点点头，努力遏制着自己，让自己不要去想他，只是陈述事实就好。
“总之我们之间有过许多的瓜葛，他是西昆国质于夜沼的太子，为了回到他的国家当狮皇，答应了蛇王的条件，蛇王想要规避走火入魔，需要我尝遍百草的血液，让我跳进恶鬼焚火，我本以为就会那样死去，没想到我哥哥却将我从那里面给救出来了。只是我失去了记忆，变得痴傻，后来才渐渐醒过来，又经历了好多事情，终于想起从前的事情，却再次被蛇王给抓进来，他要用我的血，我好不容易才脱逃到这里来，他们现在正在外面大规模找我呢，根本就不知道我还呆在地牢里。”
洛雨瑶尽量挑重点说，可是她发现无论她怎么挑，都逃不过“慕容偃月”四个字，好似她这一生就在同他纠纠缠缠一般。
“所以？你想怎么办？”幽冥老人现在已经变得有些淡然了，初初听到洛雨瑶是万毒谷谷主的震惊已经渐渐消弭，脸也不再那么皱巴巴。这个女子不是普通人，自然担得起他幽冥老人徒弟的名号，他高兴都还来不及。
“趁机逃出去啊，
只是没想到会遇上前辈你，前辈还教我功夫，着实让我心中有愧。”洛雨瑶垂下眼睛，掩住脸上的愧疚，她应该一开始就说真话的，现在在幽冥老人心中，她一定是一个卑鄙无耻的骗子。
幽冥老人也沉默着，手抚着下巴望向洛雨瑶，越开越觉得她顺眼，如果她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将他幽冥老人的名号继续流传下去，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无妨。我并没有生气，只是，你大可同我讲清楚真相，你以为你师父这个身份，还不足以庇佑你吗？”他一字一顿地开口，洛雨瑶马上抬头，看到他眼中飘扬着的笑意，心间如同被注入一股暖流。
“师父？”
“没错，我都教你我的独门心法了，你觉得你还能全身而退么？”幽冥老人笑着，虽然还是那样别扭的语气，可是洛雨瑶却能听出其中的关怀之意。
“还愣着干嘛？都不拜见一下为师？”幽冥老人见洛雨瑶没有反应，足足像一个等待人肯定的小孩子，老小老小，越老越小，古话说得果然没错。洛雨瑶马上笑逐颜开，脸上透着一丝清明澄澈。
“拜见师父，多谢师父传授我功夫。”
“这才算是为师的好徒儿，心里有事，大可以告诉为师，为师就算不能为你分忧解愁出主意，也可以让你心里好过些。”幽冥老人说着，随即又微不可闻地叹一口气，“不过，再有两天，我们便再也不会见面了，你大概没有机会同我讲你的烦心事了。”
听到他这样说，洛雨瑶也马上黯然，黝黑的四周，流溢着莫名的离别气息。
“你说话啊，这样好像都是我一个人在说话，自得其乐的事情，我做了那么多年，总会是有些腻烦的。”幽冥老人见洛雨瑶黯然的神色，终是有些不忍，撇撇嘴开口，眼中布满了希冀的神色。
“师父，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洛雨瑶忽然问，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从认识他到如今，不过一天的时间，可是他却从最开始的厌恶嫌弃，到后来愿意教她隐身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报答他的恩情，他那样真诚地对她，她却骗他说自己是一个未蒙世事的青涩丫头。
这样真的好吗？
“你么，几十年没有见到外面的人了，难不成见到了还要对人家坏不成？”幽冥老人有些别扭地说道，神情古怪，似乎很是不适应眼前的状况。洛雨瑶看出了他脸上的情绪，猛地一笑，这幽冥老人的性子，原来也是那款傲娇型的。
“原来是这样，师父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师父。”洛雨瑶开始拍马屁，本以为幽冥老人会说她恶心，谁知道他却一副十分受用的模样，“那是，也不看看你师父是谁，只要我肯，没有人会比我更强。”
“呵呵。”洛雨瑶讪笑着，还是觉得这世上最厉害的是蛇王，不然幽冥老人怎么可能被关在这里这么多年都不能出去呢？
“你别不相信，就没有我幽冥老人做不到的事情。”他固执地将手臂环在胸前，做出一个“风流倜傥”的姿势，似乎还觉得自己停留在那风姿绝代的年纪。而现实却是，洛雨瑶看到眼前的老人，胡须飘扬，额上的发际线也很高，近乎秃顶了，看起来有些可怖，虽然表情比起之前和蔼太多，可是实在
同绝代风华搭不上一点边。
他的话犹如芒刺一下扎在洛雨瑶的心坎上，异常疼痛，而她却没有办法将那刺给拔出来。
看到洛雨瑶那副委委屈屈的模样，本来撒气的人也没了气势，撇撇嘴望着她，轻言细语地说道：“好好听着，别想其他事情，知道了吗？”
洛雨瑶点头，心里不由得产生一股对自己的厌恶感，浓重而又挥散不去。
幽冥老人于是继续念着咒语，一双眼睛锐利如鹰地盯着洛雨瑶，洛雨瑶马上就逼迫自己全神贯注，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型，认真领会着那些字眼的发音，试图将它们全数记进自己的脑子里。
这次，她没有心存杂念，一心一意只想着要记住那些咒语。
这样一来，效率反而高了许多，仅一晚上，她就达到了幽冥老人花了一个月才能达到的地步，幽冥老人看着她一点点进步，眼中的赞赏之意愈来愈浓。
同时，心里也升起了一股疑惑。她的身份，绝对不止是一个村姑这么简单，最开始他也以为她天资愚钝，可是慢慢开凿打磨，竟然发现她有一些学内功心法的根基，想必之前是胡乱一通地练过功夫。
她的慧根，也比一个村姑强太多了。
他不相信她的身份。
“好了，欲速则不达，还是要循序渐进，今天先到这里，你歇着吧。”幽冥老人忽然开口对洛雨瑶说道，洛雨瑶本来在专心致志记咒语，忽然被他这一句话给扰了心神，只觉得血液瞬间在身体内流窜不定，她憋着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吐血的冲动，抬眼看着幽冥老人，精疲力竭地点点头。
“不错嘛，我当初要是被人给打搅了，每次都会大损内力，你竟然能够克制住。”幽冥老人似笑非笑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和嘲讽，可惜正低着头喘气的洛雨瑶并没有发现。
“前辈过奖了。”她缓过气来，这才抬起眼睛，淡淡地说道，声音里并无多余的情感。
“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幽冥老人忽然问道，眼神有些犀利，洛雨瑶望着那似乎要将她给吃掉一样的眼神，忙开口：“我叫阿洛啊。”
“全名。”他轻轻吐出这两个字，花白的胡子一抖一抖，脸皱成一团，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困扰着。
洛雨瑶一时哑口无言，正打算编一个名姓的时候，幽冥老人却移形换影马上转移到她跟前，眼睛瞪得真有铜铃那样大，“犹豫就表示你想说谎！我之前怀疑过你是想得知秘密的，后来放松警惕，现在觉得，你是不是来套我的心法的？”
洛雨瑶的眼中瞬间慌乱一片，不可置信地望着幽冥老人，“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想过在您身上获得什么！”
“是么？”他轻哼一声，反问着，眼中的嘲讽愈发深刻。一张脸尤其恐怖，像是一个皮包骨的骷髅头，原先还剩着一些古怪的笑意，此刻，却完完全全透着冰冷和惊悚。
在这里生存了几十年，就算不是疯子也差不离了。尤其是当一个自以为信任的人背叛自己时，他脑子就更加混乱，极容易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
洛雨瑶看着他那副可怕的样子，心中明白他是真的怀疑自己了。终于，她用无可奈何的目光望着前方的老人。
>????“好，我告诉前辈真相，只希望……”她顿了一顿，“只希望前辈不要泄露出去。”
看到她一副欲言又止却又诚心诚意的模样，本来处于暴怒中的幽冥老人忽然就冷静了下来，他真是被人给骗怕了，一想到有可能被背叛，他就失去了理智，好在洛雨瑶那双同亡妻几乎一模一样的眸子将他的理智及时拉回，他用力吞咽了一下，“你说吧，我又见不到别人，怎么可能泄露你的秘密。”
洛雨瑶听到了他的应允，这才松了一口气，先是抿紧了唇，酝酿了足够的勇气，这才缓缓开口：“我叫洛雨瑶。是万毒谷的谷主，不过，我这谷主当的很不称职，我哥哥在的时候，江湖上没有人不知道万毒谷。”
幽冥老人却在这时候打岔，眼中透着疑惑和惊讶，“你哥哥？是洛清扬？”
洛雨瑶马上如同一只拨浪鼓一样摇晃着脑袋，“洛清扬是我爹爹。”
“是你爹？他已经……”幽冥老人不可置信地望着洛雨瑶，眼中似乎闪过沉痛之色，这引起了洛雨瑶一阵犹疑。
“前辈认识我爹爹？”
“嗯，有过一面之缘，他还救过我的命，用万毒谷的药草，没想到，他竟然那么早就死了，真是久未见光，都不知道外头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世事变迁的无奈，十分苦涩，洛雨瑶听在耳中，也很不是滋味，不由得想起自己爹爹来，他走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小姑娘，虽然未涉尘世，可是却知道，那棺材中的人，永远离开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个意识让她很是崩溃了一段时间。
“你继续说。”幽冥老人见她也一脸怅然的模样，不忍她过多回忆过去，马上出言打断她的思绪。洛雨瑶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在何地何处。
“十年前，我同现在的狮皇慕容偃月相遇，有过……有过一段欢乐时光。”洛雨瑶极其费力地说出这句话，眼中却马上出现了痛苦之色，胸口上那种难以忍受的疼痛又朝着她侵袭而来，她知道自己这是又情动了。
幽冥老人看到她那模样，撇撇嘴，“叫你不要动了**的心思，偏偏不听话，平心静气，懂吗？”
洛雨瑶点点头，努力遏制着自己，让自己不要去想他，只是陈述事实就好。
“总之我们之间有过许多的瓜葛，他是西昆国质于夜沼的太子，为了回到他的国家当狮皇，答应了蛇王的条件，蛇王想要规避走火入魔，需要我尝遍百草的血液，让我跳进恶鬼焚火，我本以为就会那样死去，没想到我哥哥却将我从那里面给救出来了。只是我失去了记忆，变得痴傻，后来才渐渐醒过来，又经历了好多事情，终于想起从前的事情，却再次被蛇王给抓进来，他要用我的血，我好不容易才脱逃到这里来，他们现在正在外面大规模找我呢，根本就不知道我还呆在地牢里。”
洛雨瑶尽量挑重点说，可是她发现无论她怎么挑，都逃不过“慕容偃月”四个字，好似她这一生就在同他纠纠缠缠一般。
“所以？你想怎么办？”幽冥老人现在已经变得有些淡然了，初初听到洛雨瑶是万毒谷谷主的震惊已经渐渐消弭，脸也不再那么皱巴巴。这个女子不是普通人，自然担得起他幽冥老人徒弟的名号，他高兴都还来不及。
“趁机逃出去啊，
只是没想到会遇上前辈你，前辈还教我功夫，着实让我心中有愧。”洛雨瑶垂下眼睛，掩住脸上的愧疚，她应该一开始就说真话的，现在在幽冥老人心中，她一定是一个卑鄙无耻的骗子。
幽冥老人也沉默着，手抚着下巴望向洛雨瑶，越开越觉得她顺眼，如果她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将他幽冥老人的名号继续流传下去，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无妨。我并没有生气，只是，你大可同我讲清楚真相，你以为你师父这个身份，还不足以庇佑你吗？”他一字一顿地开口，洛雨瑶马上抬头，看到他眼中飘扬着的笑意，心间如同被注入一股暖流。
“师父？”
“没错，我都教你我的独门心法了，你觉得你还能全身而退么？”幽冥老人笑着，虽然还是那样别扭的语气，可是洛雨瑶却能听出其中的关怀之意。
“还愣着干嘛？都不拜见一下为师？”幽冥老人见洛雨瑶没有反应，足足像一个等待人肯定的小孩子，老小老小，越老越小，古话说得果然没错。洛雨瑶马上笑逐颜开，脸上透着一丝清明澄澈。
“拜见师父，多谢师父传授我功夫。”
“这才算是为师的好徒儿，心里有事，大可以告诉为师，为师就算不能为你分忧解愁出主意，也可以让你心里好过些。”幽冥老人说着，随即又微不可闻地叹一口气，“不过，再有两天，我们便再也不会见面了，你大概没有机会同我讲你的烦心事了。”
听到他这样说，洛雨瑶也马上黯然，黝黑的四周，流溢着莫名的离别气息。
“你说话啊，这样好像都是我一个人在说话，自得其乐的事情，我做了那么多年，总会是有些腻烦的。”幽冥老人见洛雨瑶黯然的神色，终是有些不忍，撇撇嘴开口，眼中布满了希冀的神色。
“师父，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洛雨瑶忽然问，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从认识他到如今，不过一天的时间，可是他却从最开始的厌恶嫌弃，到后来愿意教她隐身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报答他的恩情，他那样真诚地对她，她却骗他说自己是一个未蒙世事的青涩丫头。
这样真的好吗？
“你么，几十年没有见到外面的人了，难不成见到了还要对人家坏不成？”幽冥老人有些别扭地说道，神情古怪，似乎很是不适应眼前的状况。洛雨瑶看出了他脸上的情绪，猛地一笑，这幽冥老人的性子，原来也是那款傲娇型的。
“原来是这样，师父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师父。”洛雨瑶开始拍马屁，本以为幽冥老人会说她恶心，谁知道他却一副十分受用的模样，“那是，也不看看你师父是谁，只要我肯，没有人会比我更强。”
“呵呵。”洛雨瑶讪笑着，还是觉得这世上最厉害的是蛇王，不然幽冥老人怎么可能被关在这里这么多年都不能出去呢？
“你别不相信，就没有我幽冥老人做不到的事情。”他固执地将手臂环在胸前，做出一个“风流倜傥”的姿势，似乎还觉得自己停留在那风姿绝代的年纪。而现实却是，洛雨瑶看到眼前的老人，胡须飘扬，额上的发际线也很高，近乎秃顶了，看起来有些可怖，虽然表情比起之前和蔼太多，可是实在
同绝代风华搭不上一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