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回 仇鸾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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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京师正是春暖花开季节，处处鸟语花香，北方和煦春光晒得人浑身暖洋洋，经历了半年前蒙古入侵后，京师很又恢复了往日繁华，而来来往往行人与沿街叫卖商铺，是把这京师春景衬托得无比美妙。【无弹窗小说网】
锦衣卫总部里那处幽静别院里，却是半点没有院外街市上热闹，陆炳和天狼相对而坐，陆炳眉头紧锁，听着同样神情严肃天堂汇报。
天狼缓缓地说道：“那天我跟仇鸾作了约定之后，回去后就找了达副总指挥，向他提取白莲教俘虏和尸体，达副总指挥当时并不是太情愿，还质问我用意，直到我出示了你给我金牌，他才勉强放行。”
陆炳点了点头：“克林身为锦衣卫副总指挥，官职上也是锦衣卫指挥同知，从三品，要高过你这个正四品指挥佥事，而且你几乎是平空出世，也难怪他对你不服气。这一年多来你以天狼身份得到我重用，已经引起了克林嫉妒，而这次又出了一个得到我金牌耿绍南，难免不让他有别想法。好了，此事你不用操心，我自会处理，你说说后来事情。”
天狼正色道：“是，我把俘虏和尸体带回后，暗中跟随了仇鸾手下，他是和李自馨接头，把俘虏给了李自馨，至于那些尸体，全都被仇鸾斩下了首级，以作冒功之用，当时仇鸾和李自馨为了这个交易也来回扯皮了好几次，后白莲教方面把历年来跟仇鸾联系书信和其他证据全都交了出来，仇鸾才放回了阎浩等人。”
陆炳冷笑道：“这才符合仇鸾作派，他是不会把把柄留别人手上，这个机会又怎么可能放过，不过奇怪是，李自馨为什么要为了这十几个俘虏而送出如此大礼？”
天狼微微一笑：“这一点当时我也不理解。后来找机会回了一趟羊房堡，向那刘平一与李平阳问及之后，他们才说那些俘虏都是堂主和香主级别，白莲教传教是地下。教主赵全和副教主李自馨很少出面，联络各乡各村党徒，往往是这些堂主香主，一旦这些人损失了，白莲教也就失去了和底层联系，基本上名存实亡了。”
陆炳摇头叹了口气：“可惜了，这回为了让仇鸾上钩，放弃了这么好一个灭掉白莲教机会，天狼，你觉得遗憾吗？”
天狼摇了摇头：“开始很遗憾。后来想明白了，要是仇鸾一直呆山西，他会不断制造出白莲教来，这些心怀不轨，邪恶残忍贼人。乃是这个黑暗世道产物，光靠剿，是剿不灭，所以只有先收拾了仇鸾，才能谈其他。”
陆炳笑了笑：“你见识比以前有了提高，没那么偏激了。仇鸾那些罪证他当场销毁了吗？”
天狼点了点头：“不错，当时接头时候带队是他亲信副将候荣。而他亲卫队长时义也带了数百名亲兵一边埋伏，那天我去见仇鸾时，李自馨刚刚从他那里离开，而候荣和时义二人是场，所以我想这二人是关键人物，知道仇鸾秘密。以后对仇鸾下手时候，可以把他们作为人证。”
陆炳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就按计划行事，等仇鸾入京之后，我上报皇上。请他下旨把这二人提拔进锦衣卫任指挥同知与指挥佥事，这是超拔，仇鸾也不可能阻这两个手下前程。”
天狼微微一笑：“总指挥说得有理，把他们从仇鸾身边分开，既可以示恩于仇鸾，把这二人作为跟他沟通桥梁，又可以关键时候拿下二人，他们应该是参与了仇鸾一系列阴谋，可作人证。”
陆炳眉头舒缓了一些：“那仇鸾关外与蒙古大战事情，真相又是如何？难道真是打了胜仗？”
天狼恨恨地“呸”了一声：“胜个屁仗，大败亏输!仇鸾跟白莲教交易时候，曾经要赵全为他提供蒙古情报，可赵全这厮却将计就计，提供是假情况，故意引仇鸾大军进入蒙古军埋伏之中，结果仇鸾大败，三万精骑损失过半，杀伤蒙古军不到二千，仇鸾本人都中了一箭，若不是我护着他杀开一条血路回来，只怕他这条命已经丢塞外了。”
陆炳哈哈一笑：“你既然这么恨仇鸾，又怎么会救他？”
天狼摇了摇头：“兵凶战危，战场之上，他毕竟是主将，如果真死蒙古人手里，那全军士气都要崩溃，我虽然恨不得借机杀了他，但不能看着几万将士全都跟着他陪葬，所以还是救了他。反正等他入了京后，有是机会除掉这个奸贼。”
陆炳点了点头：“你能分得清楚大小，很好，有进步。可是为什么随军御史上报也是大胜呢？”
天狼叹了口气：“这回跟着大军打了一仗，我算是明白了，那数千斩首，一来是五百多个白莲教众脑袋，再一个就是仇鸾出塞时，碰到普通蒙古牧民和两三个小部落，都是不问青红皂白地上前大杀，斩得首级都是让他亲信先带回来，总指挥，我朝与蒙古现开了马市，不管怎么说，这都算是不宣而战，何况杀人都是些老弱病残，仇鸾手段之卑鄙，令我发指。”
陆炳嘴角抽了抽：“大明边军，历来都有杀良冒功习惯，这回仇鸾好歹杀还是蒙古人，那随军御史跟着大军出征了吗？”
天狼摇了摇头：“没有，那家伙只是个文官，不敢出塞，躲关内，后来仇鸾败回宣府后，讳败为胜，还重贿那御史，反正有首级为证，自然是他说什么，御史就写什么。总指挥大人，这回我算是真明白什么叫军败于野，可以讳败为胜了。”
陆炳叹了口气：“皇上反正以为仇鸾打了一个大胜仗，昨天还特地下旨，封仇鸾为咸宁候，让他交接宣大军务后，入朝参政呢。天狼，现山西防务有困难吗？这场败仗之后，会不会让蒙古人趁虚而入？”
天狼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我认为暂时不用担心，这次蒙古军虽然设伏攻击了仇鸾，但是跟以往那种千里追杀狠劲相比，这次出手也是留有余地，似乎战意不是太高，打退了仇鸾后也就收兵回去了，并没有进一步举动。”
陆炳冷笑道：“那是因为他们上次抢得太多，消化不了，这次只需要出手痛击仇鸾一番，让我大明再不敢出兵塞外，就算达到目了，而且蒙古人作战完全靠马，秋后马膘肥壮，可以久战，而刚过冬天马很瘦，也不耐久战，所以就是有心追杀，也是力有不及。”
天狼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山西宣府和大同，现应该暂且能保平安了，上次蒙古入侵后，朝廷派了援军加强了山西防守，即使这次战败，两地可战之兵仍不下十万，加上城防还，蒙古人又无白莲教作内应，想要固守，应该问题不大。”
陆炳点了点头：“今天徐阁老已经上书保举仇鸾入阁了，而严嵩极力反对，仇鸾回朝之后，一定会和严嵩有番激烈较量，天狼，你要密切注意双方动向，尤其是他们为了搜集对方把柄，会动用江湖势力，这点是你需要格外注意，现仇鸾手下，可有什么武林高手？”
两个月后，京师正是春暖花开季节，处处鸟语花香，北方和煦春光晒得人浑身暖洋洋，经历了半年前蒙古入侵后，京师很又恢复了往日繁华，而来来往往行人与沿街叫卖商铺，是把这京师春景衬托得无比美妙。【无弹窗小说网】
锦衣卫总部里那处幽静别院里，却是半点没有院外街市上热闹，陆炳和天狼相对而坐，陆炳眉头紧锁，听着同样神情严肃天堂汇报。
天狼缓缓地说道：“那天我跟仇鸾作了约定之后，回去后就找了达副总指挥，向他提取白莲教俘虏和尸体，达副总指挥当时并不是太情愿，还质问我用意，直到我出示了你给我金牌，他才勉强放行。”
陆炳点了点头：“克林身为锦衣卫副总指挥，官职上也是锦衣卫指挥同知，从三品，要高过你这个正四品指挥佥事，而且你几乎是平空出世，也难怪他对你不服气。这一年多来你以天狼身份得到我重用，已经引起了克林嫉妒，而这次又出了一个得到我金牌耿绍南，难免不让他有别想法。好了，此事你不用操心，我自会处理，你说说后来事情。”
天狼正色道：“是，我把俘虏和尸体带回后，暗中跟随了仇鸾手下，他是和李自馨接头，把俘虏给了李自馨，至于那些尸体，全都被仇鸾斩下了首级，以作冒功之用，当时仇鸾和李自馨为了这个交易也来回扯皮了好几次，后白莲教方面把历年来跟仇鸾联系书信和其他证据全都交了出来，仇鸾才放回了阎浩等人。”
陆炳冷笑道：“这才符合仇鸾作派，他是不会把把柄留别人手上，这个机会又怎么可能放过，不过奇怪是，李自馨为什么要为了这十几个俘虏而送出如此大礼？”
天狼微微一笑：“这一点当时我也不理解。后来找机会回了一趟羊房堡，向那刘平一与李平阳问及之后，他们才说那些俘虏都是堂主和香主级别，白莲教传教是地下。教主赵全和副教主李自馨很少出面，联络各乡各村党徒，往往是这些堂主香主，一旦这些人损失了，白莲教也就失去了和底层联系，基本上名存实亡了。”
陆炳摇头叹了口气：“可惜了，这回为了让仇鸾上钩，放弃了这么好一个灭掉白莲教机会，天狼，你觉得遗憾吗？”
天狼摇了摇头：“开始很遗憾。后来想明白了，要是仇鸾一直呆山西，他会不断制造出白莲教来，这些心怀不轨，邪恶残忍贼人。乃是这个黑暗世道产物，光靠剿，是剿不灭，所以只有先收拾了仇鸾，才能谈其他。”
陆炳笑了笑：“你见识比以前有了提高，没那么偏激了。仇鸾那些罪证他当场销毁了吗？”
天狼点了点头：“不错，当时接头时候带队是他亲信副将候荣。而他亲卫队长时义也带了数百名亲兵一边埋伏，那天我去见仇鸾时，李自馨刚刚从他那里离开，而候荣和时义二人是场，所以我想这二人是关键人物，知道仇鸾秘密。以后对仇鸾下手时候，可以把他们作为人证。”
陆炳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就按计划行事，等仇鸾入京之后，我上报皇上。请他下旨把这二人提拔进锦衣卫任指挥同知与指挥佥事，这是超拔，仇鸾也不可能阻这两个手下前程。”
天狼微微一笑：“总指挥说得有理，把他们从仇鸾身边分开，既可以示恩于仇鸾，把这二人作为跟他沟通桥梁，又可以关键时候拿下二人，他们应该是参与了仇鸾一系列阴谋，可作人证。”
陆炳眉头舒缓了一些：“那仇鸾关外与蒙古大战事情，真相又是如何？难道真是打了胜仗？”
天狼恨恨地“呸”了一声：“胜个屁仗，大败亏输!仇鸾跟白莲教交易时候，曾经要赵全为他提供蒙古情报，可赵全这厮却将计就计，提供是假情况，故意引仇鸾大军进入蒙古军埋伏之中，结果仇鸾大败，三万精骑损失过半，杀伤蒙古军不到二千，仇鸾本人都中了一箭，若不是我护着他杀开一条血路回来，只怕他这条命已经丢塞外了。”
陆炳哈哈一笑：“你既然这么恨仇鸾，又怎么会救他？”
天狼摇了摇头：“兵凶战危，战场之上，他毕竟是主将，如果真死蒙古人手里，那全军士气都要崩溃，我虽然恨不得借机杀了他，但不能看着几万将士全都跟着他陪葬，所以还是救了他。反正等他入了京后，有是机会除掉这个奸贼。”
陆炳点了点头：“你能分得清楚大小，很好，有进步。可是为什么随军御史上报也是大胜呢？”
天狼叹了口气：“这回跟着大军打了一仗，我算是明白了，那数千斩首，一来是五百多个白莲教众脑袋，再一个就是仇鸾出塞时，碰到普通蒙古牧民和两三个小部落，都是不问青红皂白地上前大杀，斩得首级都是让他亲信先带回来，总指挥，我朝与蒙古现开了马市，不管怎么说，这都算是不宣而战，何况杀人都是些老弱病残，仇鸾手段之卑鄙，令我发指。”
陆炳嘴角抽了抽：“大明边军，历来都有杀良冒功习惯，这回仇鸾好歹杀还是蒙古人，那随军御史跟着大军出征了吗？”
天狼摇了摇头：“没有，那家伙只是个文官，不敢出塞，躲关内，后来仇鸾败回宣府后，讳败为胜，还重贿那御史，反正有首级为证，自然是他说什么，御史就写什么。总指挥大人，这回我算是真明白什么叫军败于野，可以讳败为胜了。”
陆炳叹了口气：“皇上反正以为仇鸾打了一个大胜仗，昨天还特地下旨，封仇鸾为咸宁候，让他交接宣大军务后，入朝参政呢。天狼，现山西防务有困难吗？这场败仗之后，会不会让蒙古人趁虚而入？”
天狼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我认为暂时不用担心，这次蒙古军虽然设伏攻击了仇鸾，但是跟以往那种千里追杀狠劲相比，这次出手也是留有余地，似乎战意不是太高，打退了仇鸾后也就收兵回去了，并没有进一步举动。”
陆炳冷笑道：“那是因为他们上次抢得太多，消化不了，这次只需要出手痛击仇鸾一番，让我大明再不敢出兵塞外，就算达到目了，而且蒙古人作战完全靠马，秋后马膘肥壮，可以久战，而刚过冬天马很瘦，也不耐久战，所以就是有心追杀，也是力有不及。”
天狼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山西宣府和大同，现应该暂且能保平安了，上次蒙古入侵后，朝廷派了援军加强了山西防守，即使这次战败，两地可战之兵仍不下十万，加上城防还，蒙古人又无白莲教作内应，想要固守，应该问题不大。”
陆炳点了点头：“今天徐阁老已经上书保举仇鸾入阁了，而严嵩极力反对，仇鸾回朝之后，一定会和严嵩有番激烈较量，天狼，你要密切注意双方动向，尤其是他们为了搜集对方把柄，会动用江湖势力，这点是你需要格外注意，现仇鸾手下，可有什么武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