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如游鱼如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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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则则没跟华容说皇帝要出巡的事儿,想着要走的时候再说省得泄密，再且她也不确定皇帝最后会不带他去。毕竟昨晚只是说要出去，又没说要带她出去,但就这样还骗她一个晚上的心甘情愿呢。敬则则敲敲脑袋,觉得自己是有点儿傻。
“做什么敲自己的脑袋？”沈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敬则则身边。
“皇上怎么悄无声息地呀？”敬则则被吓一大跳地抱怨道。
“朕过来那么大的动静儿，明明是你自己想事儿太入神,还怪上朕来了。”沈沉笑道。
“皇上怎么么早来？”敬则则疑『惑』道,都还没用晚膳呢。
沈沉朝敬则则伸出手,敬则则不明所以地任由握住自己的手,被拉入了净室。
敬则则一看情况不对,立刻往旁边跳一步,“皇上，我,我膝盖还疼着呢。”皇帝怕不是吃什么虎狼之『药』吧,兴奋得如此厉害？
沈沉一边解腰带，一边乜斜敬则则一眼，“你把朕当成什么人了？次去湖春府,主要是坐船,朕想着有必要你凫水。”
“凫水？”敬则则更诧异，皇帝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嗯,次是微服出去，发生什么事儿朕也不知道,不过去湖春府学会凫水总是没错的。你得知道，你是朕的嫔妃，若是落水，死得最快的就是你。“
“为什么是我啊？”敬则则觉得有些受伤。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那些侍卫很可能会看着你死也不救你。”沈沉道。
倒是大实,抱了皇帝的女人，还是湿漉漉的，哪怕是救人，事后如皇帝想起来……以前宫里也出过事儿，最后那救人的侍卫和落水的宫妃都没什么好下场。一个被调边疆，一个终生受冷落。
敬则则抱住皇帝的手臂道：“皇上，要不我不去湖春府吧？”她还年轻呢，虽说几年后的日子可能不好过，但是现在还是想多活几年的。
“你不去，一路上谁伺候朕？”沈沉道，“一次走水路，很是舒坦，而且船上……”沈沉在敬则则耳边低语几句。
“那我更不能去。”敬则则做出一副害怕地模样抚胸口道，“因为我感觉我老，经不起折腾了，皇上却还是龙精虎猛，宝刀不老，老当益壮，老而弥坚……”
敬则则说这的结是，被皇帝给推了一把，在险些掉进浴池的一刹那，她的腰一弹重新稳住了重心，赢得一阵儿皇帝的鼓掌声，“腰力不错。”
主要是最近练得，敬则则有些心酸。
“既然是凫水，那臣妾去换件衣裳。”敬则则飞快地出了净室，她自然没有下水可以穿的衣服，但也不能光0溜溜的，便随便抓一件中衣穿上，想了想下水后可能有些透，她又裹一件中衣，最后统共穿三件，两件白罗，一件红绫。
打湿后，还真是遮住不少东西，只是布料紧贴着身躯，下摆又不过刚刚遮住腿根，遮犹未遮，『露』而不透，红绫衬着雪肤，映出一片粉来。
粉『露』『露』似新荷盛珠，水盈盈如白晶耀日，本就是倾国倾城『色』，『惑』阳城，『迷』下蔡，如今更似妲己重生，褒姒又来。
偏偏敬则则还一脸正经地对着皇帝道：“手臂是这样拍吗？”她在水中做个侧身展手的动作。
沈沉眸『色』转深，清清嗓子走到敬则则身后，捉住她的手带着她一起绕动手臂，“样。”
敬则则学得挺认真的，奈何皇帝的右手很规矩，左手却开始作死。
“则则，不如我们……”沈沉低头在敬则则的颈窝处嗅一口。
“皇上且先想想，我可能会被淹死，也可能会被你的侍卫给救起来。”敬则则侧脸看向皇帝，“皇上希望样么？”
沈沉搂着敬则则不松手地道：“可是朕的确是老而弥坚，你说怎么办？”
敬则则旋转了一下身子，面对皇帝踮起脚尖在皇帝的耳边低语一句，然后往后仰仰偏头看向皇帝。
“真的？”沈沉似乎都有些不好意思地握住拳头在嘴边假意遮掩一下挡不住的笑容。
敬则则点点头。
“那好。”沈沉做出一副艰难克制的模样，举起双手表示自己再也不『乱』『摸』。
敬则则才缓缓侧抬起大长腿，横置于水面，“那腿怎么踢呢，皇上？”
声音是故作的沙哑，还配合地抬了抬下巴，使劲儿地抛个媚眼，眼睛都差点儿因为用力过猛而抽筋。
沈沉眼周肌肉抽搐一下，险些笑岔气儿。“不是，你别这样，你样有点儿像是卖人肉包子的。”
敬则则直接踢了皇帝一脸的水，居然说她是卖人肉包子的。
沈沉倒是没怒，反过来也泼了敬则则一脸的水，两人就此打闹了起来，但好歹刚才那么一点点旖旎气氛算是被破坏殆尽了。
说不得沈沉敬则则凫水还是很用心的。
“别怕，其实凫水不难，最难的地方在于人会畏惧水，总不肯松开手。”沈沉双手托住敬则则的腰腹，让她在自己手掌上开始打水。
“对，腰挺直不能松，松了就会掉下去，朕要慢慢挪开手。”
音还没落，敬则则就掉水里去了，手忙脚『乱』地挣扎着站起身，还呛一口水。
敬则则拍打着水面站起来，抹了一把脸，恼怒地道：“皇上怎么还没说完就放手？”
沈沉托住她的身子，帮她站稳了，又伸手替她轻轻拍着背，“抱歉，朕不该松手那么快的。”虽说是教学方法，但沈沉也没想这儿跟敬则则杠，那不是傻么？
敬则则抚着胸口的确呛得够呛，连连咳嗽了好一儿才止住，听得皇帝说话，她抬起头时还泪眼汪汪的，嘴唇湿漉漉的雾红，显得又可怜又可爱。
沈沉低头含住她的唇瓣，“明日朕再你吧，不着急的。”
对，凫水不着急，其他挺着急的，敬则则都想翻白眼儿了，“不要，最讨厌半途而废。”
沈沉也没为难敬则则，往后退退，“那你再看朕游一次，不要太紧张，手脚要自然放开。“
敬则则点点头，靠着池壁欣赏一下皇帝舒展的姿势，忽地想起个事儿来，“皇上怎么凫水的？”她不认为有人会皇帝凫水，因为谁都会害怕出事儿，淹死的都是会泅水的，万一皇子学会凫水然后淹死了，谁担得起责任？
沈沉游到敬则则身边道：“六岁那年被人推下过水，好险才捡回一条命来，后来朕就下定决心要学会凫水，是在避暑山庄偷偷学的。”
敬则则完全没想到皇帝幼年还有那种时候，“怎么有人对你下手的呢？”
沈沉垂眸道：“小时候不懂藏拙，总想自己努力一些，父皇就能看到朕。”沈沉说这时很淡然，并没有那种自怜的意味，就是在诉说简单的事实而已。
但敬则则想得到，皇帝小时候非嫡非长，先帝那么儿子估计真没多看中他，西太后虽然人长得漂亮可并没多得宠，皇帝还抱去别的宫养过呢，幼年在深宫的日子应当不大好。
“怎么，可怜朕？”沈沉低头敬则则困在自己怀中。
敬则则没反驳，也没反抗。后来她才觉得自己就是个傻缺，她可怜谁也不该可怜皇帝的，其实最该可怜的是她。
可怜她柔弱的小身板儿。
次日，景和帝又是还没用晚膳便到了明光宫。
敬则则坐在窗边见来了懒洋洋的动都没动，丝毫没有起身要迎接皇帝的认知。
沈沉走上前挨着敬则则坐下替她『揉』『揉』腰，“还疼？”
敬则则点点头，然后有些得意地道：“皇上，我已经学会凫水啦。”
沈沉显然是不信，只当敬则则是怕又欺负她才如此说的，“哦，么快？”
敬则则再次点了点，“我发现，皇上不在我就学得快。因为……”感觉没有依靠，拼死一搏，反而就学。
“因为什么？”沈沉见敬则则忽然停住不说了，便催促道。
“因为皇上你光捣『乱』。”敬则则嗤道。
沈沉没法儿反驳，“既然你已经学会，那朕还得回去看折子，晚膳后朕还召了张玉恒入宫。”
“所以皇上是眼看没有便宜可占拔腿就跑？”敬则则不怕死地道。
“你现在可真是什么都敢说。”沈沉拧了拧敬则则的脸笑道，“而且朕怎么占便宜？你身上哪一处不是朕的？不叫占便宜懂么？”
“那我怎么感觉自己一直在折本？”敬则则眨巴眨巴眼睛。
沈沉大笑道：“胡说，地是越耕越肥，你自己没察觉吗？”
她能察觉什么呀？敬则则感觉皇帝在说荤话，但是她却没听明白。
不过打之后，皇帝倒是安稳了几日，许是因为要出宫，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所以他有时候很晚才从密道过来，但不管怎样，每夜都是要来的。
沈沉刚在床上躺下，就见睡熟的敬则则朝自己依偎了过来，伸出手臂搂住她，在她颈侧嗅嗅，舒服地展展眉头，自己也合上眼。
敬则则没跟华容说皇帝要出巡的事儿,想着要走的时候再说省得泄密，再且她也不确定皇帝最后会不带他去。毕竟昨晚只是说要出去，又没说要带她出去,但就这样还骗她一个晚上的心甘情愿呢。敬则则敲敲脑袋,觉得自己是有点儿傻。
“做什么敲自己的脑袋？”沈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敬则则身边。
“皇上怎么悄无声息地呀？”敬则则被吓一大跳地抱怨道。
“朕过来那么大的动静儿，明明是你自己想事儿太入神,还怪上朕来了。”沈沉笑道。
“皇上怎么么早来？”敬则则疑『惑』道,都还没用晚膳呢。
沈沉朝敬则则伸出手,敬则则不明所以地任由握住自己的手,被拉入了净室。
敬则则一看情况不对,立刻往旁边跳一步,“皇上，我,我膝盖还疼着呢。”皇帝怕不是吃什么虎狼之『药』吧,兴奋得如此厉害？
沈沉一边解腰带，一边乜斜敬则则一眼，“你把朕当成什么人了？次去湖春府,主要是坐船,朕想着有必要你凫水。”
“凫水？”敬则则更诧异，皇帝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嗯,次是微服出去，发生什么事儿朕也不知道,不过去湖春府学会凫水总是没错的。你得知道，你是朕的嫔妃，若是落水，死得最快的就是你。“
“为什么是我啊？”敬则则觉得有些受伤。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那些侍卫很可能会看着你死也不救你。”沈沉道。
倒是大实,抱了皇帝的女人，还是湿漉漉的，哪怕是救人，事后如皇帝想起来……以前宫里也出过事儿，最后那救人的侍卫和落水的宫妃都没什么好下场。一个被调边疆，一个终生受冷落。
敬则则抱住皇帝的手臂道：“皇上，要不我不去湖春府吧？”她还年轻呢，虽说几年后的日子可能不好过，但是现在还是想多活几年的。
“你不去，一路上谁伺候朕？”沈沉道，“一次走水路，很是舒坦，而且船上……”沈沉在敬则则耳边低语几句。
“那我更不能去。”敬则则做出一副害怕地模样抚胸口道，“因为我感觉我老，经不起折腾了，皇上却还是龙精虎猛，宝刀不老，老当益壮，老而弥坚……”
敬则则说这的结是，被皇帝给推了一把，在险些掉进浴池的一刹那，她的腰一弹重新稳住了重心，赢得一阵儿皇帝的鼓掌声，“腰力不错。”
主要是最近练得，敬则则有些心酸。
“既然是凫水，那臣妾去换件衣裳。”敬则则飞快地出了净室，她自然没有下水可以穿的衣服，但也不能光0溜溜的，便随便抓一件中衣穿上，想了想下水后可能有些透，她又裹一件中衣，最后统共穿三件，两件白罗，一件红绫。
打湿后，还真是遮住不少东西，只是布料紧贴着身躯，下摆又不过刚刚遮住腿根，遮犹未遮，『露』而不透，红绫衬着雪肤，映出一片粉来。
粉『露』『露』似新荷盛珠，水盈盈如白晶耀日，本就是倾国倾城『色』，『惑』阳城，『迷』下蔡，如今更似妲己重生，褒姒又来。
偏偏敬则则还一脸正经地对着皇帝道：“手臂是这样拍吗？”她在水中做个侧身展手的动作。
沈沉眸『色』转深，清清嗓子走到敬则则身后，捉住她的手带着她一起绕动手臂，“样。”
敬则则学得挺认真的，奈何皇帝的右手很规矩，左手却开始作死。
“则则，不如我们……”沈沉低头在敬则则的颈窝处嗅一口。
“皇上且先想想，我可能会被淹死，也可能会被你的侍卫给救起来。”敬则则侧脸看向皇帝，“皇上希望样么？”
沈沉搂着敬则则不松手地道：“可是朕的确是老而弥坚，你说怎么办？”
敬则则旋转了一下身子，面对皇帝踮起脚尖在皇帝的耳边低语一句，然后往后仰仰偏头看向皇帝。
“真的？”沈沉似乎都有些不好意思地握住拳头在嘴边假意遮掩一下挡不住的笑容。
敬则则点点头。
“那好。”沈沉做出一副艰难克制的模样，举起双手表示自己再也不『乱』『摸』。
敬则则才缓缓侧抬起大长腿，横置于水面，“那腿怎么踢呢，皇上？”
声音是故作的沙哑，还配合地抬了抬下巴，使劲儿地抛个媚眼，眼睛都差点儿因为用力过猛而抽筋。
沈沉眼周肌肉抽搐一下，险些笑岔气儿。“不是，你别这样，你样有点儿像是卖人肉包子的。”
敬则则直接踢了皇帝一脸的水，居然说她是卖人肉包子的。
沈沉倒是没怒，反过来也泼了敬则则一脸的水，两人就此打闹了起来，但好歹刚才那么一点点旖旎气氛算是被破坏殆尽了。
说不得沈沉敬则则凫水还是很用心的。
“别怕，其实凫水不难，最难的地方在于人会畏惧水，总不肯松开手。”沈沉双手托住敬则则的腰腹，让她在自己手掌上开始打水。
“对，腰挺直不能松，松了就会掉下去，朕要慢慢挪开手。”
音还没落，敬则则就掉水里去了，手忙脚『乱』地挣扎着站起身，还呛一口水。
敬则则拍打着水面站起来，抹了一把脸，恼怒地道：“皇上怎么还没说完就放手？”
沈沉托住她的身子，帮她站稳了，又伸手替她轻轻拍着背，“抱歉，朕不该松手那么快的。”虽说是教学方法，但沈沉也没想这儿跟敬则则杠，那不是傻么？
敬则则抚着胸口的确呛得够呛，连连咳嗽了好一儿才止住，听得皇帝说话，她抬起头时还泪眼汪汪的，嘴唇湿漉漉的雾红，显得又可怜又可爱。
沈沉低头含住她的唇瓣，“明日朕再你吧，不着急的。”
对，凫水不着急，其他挺着急的，敬则则都想翻白眼儿了，“不要，最讨厌半途而废。”
沈沉也没为难敬则则，往后退退，“那你再看朕游一次，不要太紧张，手脚要自然放开。“
敬则则点点头，靠着池壁欣赏一下皇帝舒展的姿势，忽地想起个事儿来，“皇上怎么凫水的？”她不认为有人会皇帝凫水，因为谁都会害怕出事儿，淹死的都是会泅水的，万一皇子学会凫水然后淹死了，谁担得起责任？
沈沉游到敬则则身边道：“六岁那年被人推下过水，好险才捡回一条命来，后来朕就下定决心要学会凫水，是在避暑山庄偷偷学的。”
敬则则完全没想到皇帝幼年还有那种时候，“怎么有人对你下手的呢？”
沈沉垂眸道：“小时候不懂藏拙，总想自己努力一些，父皇就能看到朕。”沈沉说这时很淡然，并没有那种自怜的意味，就是在诉说简单的事实而已。
但敬则则想得到，皇帝小时候非嫡非长，先帝那么儿子估计真没多看中他，西太后虽然人长得漂亮可并没多得宠，皇帝还抱去别的宫养过呢，幼年在深宫的日子应当不大好。
“怎么，可怜朕？”沈沉低头敬则则困在自己怀中。
敬则则没反驳，也没反抗。后来她才觉得自己就是个傻缺，她可怜谁也不该可怜皇帝的，其实最该可怜的是她。
可怜她柔弱的小身板儿。
次日，景和帝又是还没用晚膳便到了明光宫。
敬则则坐在窗边见来了懒洋洋的动都没动，丝毫没有起身要迎接皇帝的认知。
沈沉走上前挨着敬则则坐下替她『揉』『揉』腰，“还疼？”
敬则则点点头，然后有些得意地道：“皇上，我已经学会凫水啦。”
沈沉显然是不信，只当敬则则是怕又欺负她才如此说的，“哦，么快？”
敬则则再次点了点，“我发现，皇上不在我就学得快。因为……”感觉没有依靠，拼死一搏，反而就学。
“因为什么？”沈沉见敬则则忽然停住不说了，便催促道。
“因为皇上你光捣『乱』。”敬则则嗤道。
沈沉没法儿反驳，“既然你已经学会，那朕还得回去看折子，晚膳后朕还召了张玉恒入宫。”
“所以皇上是眼看没有便宜可占拔腿就跑？”敬则则不怕死地道。
“你现在可真是什么都敢说。”沈沉拧了拧敬则则的脸笑道，“而且朕怎么占便宜？你身上哪一处不是朕的？不叫占便宜懂么？”
“那我怎么感觉自己一直在折本？”敬则则眨巴眨巴眼睛。
沈沉大笑道：“胡说，地是越耕越肥，你自己没察觉吗？”
她能察觉什么呀？敬则则感觉皇帝在说荤话，但是她却没听明白。
不过打之后，皇帝倒是安稳了几日，许是因为要出宫，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所以他有时候很晚才从密道过来，但不管怎样，每夜都是要来的。
沈沉刚在床上躺下，就见睡熟的敬则则朝自己依偎了过来，伸出手臂搂住她，在她颈侧嗅嗅，舒服地展展眉头，自己也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