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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说清楚(下)如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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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你是看她无依无靠,你对她又有救命恩,所以借腹生子。”沈沉道。

    敬则则这下不仅眼睛瞪大了,连嘴巴也张大了,这绝对是天大的误,她可从没起过那样的念头。但她旋即就明白了一事,她就说丁乐香怀孕后怎么莫名其妙疏远她,那是以她要夺取她的孩子呢。敬则则一直没找到是谁跟丁乐香嚼舌根的,却没到竟然是皇帝。

    显然是皇帝暗示过丁乐香,才让她产生那样的误解。

    “我没有,我从来就没过借腹生子。”敬则则摇头道。

    “是,现在我才明白过来。”沈沉道。

    “时你可不是那样说的。”敬则则不知道皇帝明白了啥,但她可不愿意听他继续说下去了,“你不是还问我说你要一个女子难道还得经过我意不成么?可见并不是了我的什么借腹生子。”敬则则才不让皇帝美化他自己呢,搞得好似一切都是了她一般,纳新人也是了她?是呵呵。

    沈沉拿无理取闹的敬则则没办法了,“我不那样说,难道还要戳穿你借腹生子的心思?”那样敬则则岂不是更难看。

    “可是我没有那样的心思啊。”敬则则跳脚道。但是皇帝以她有,所以了她的颜面,索『性』就背了锅,反正纳一个人进宫于他而言只是点头劳而已。

    听敬则则如此”不识好歹”,沈沉的脸『色』沉了下来。

    好心没有好报谁也不高兴,敬则则也不敢再跟他杠了,却听得皇帝道:“是,你没有,你只是把每一个我多看过两眼或者高看了一、两眼的女人都替我纳进宫去是不是?”沈沉问。

    敬则则听着这话风不对啊,不由抬眼朝皇帝看去。

    “因你很清楚,宫里是个什么地方,她们一进去,那我对她们的欣赏迟早都消失殆尽的。”沈沉道。

    这话听着没什么,却像一柄重锤砸在了敬则则的脑袋上。她拼命的摇头,可内心深处却有个声音在点头。

    她然知道深宫是个什么地方,那是把人『逼』疯的地方,把好人变成坏人的地方。不管是丁乐香还是曹瑾,一旦进了宫,跟她敬则则就再无区别了。

    她内心的阴暗皇帝一句话就暴0『露』在了阳光下。凭什么那人就鲜活地活在宫外啊,让皇帝看到她们的时候忍不住流『露』出欣赏的目光。而她却要在深宫过那样无聊的日子,敬则则嫉妒她们嫉妒得疯,她们有那么多选择,可她却从生下来就注定了要进宫。

    初敬则则让傅青素进宫其实也有这个原因在内。

    尽管这种动机敬则则是肯定不承认的。

    “我要去沐浴了。”敬则则冷下脸道,眼圈有红,她没反驳皇帝的话,因一个人一旦有了定论,是很难更改的。然而她红眼圈却不是因委屈,只是因难以面对自己。因那样的心思过丑陋了

    “则则。”沈沉捉住她的手肘,拉回到自己身边坐下,“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么?”

    敬则则不说话。

    “我看她们和看路边的一棵树、一朵花没有区别,我欣赏她们的优点,但这并不代表我就喜欢她们,把她们据己有,这里面的区别你懂不懂?”沈沉箍住拼命挣扎的敬则则继续道,“如果你要吃这种醋,那天底下的醋都你吃也不够。”

    这话说得敬则则无地自容了,泪珠子跟瀑布一样往下落。

    良久,“其实我是羡慕她们。”敬则则抹了抹眼泪,“所以才妒忌的,我是不是坏了?”

    沈沉叹了口气,“这世上并没有什么纯粹的好人。”沈沉扯出敬则则的手绢替她擦去眼泪,“以后别胡思『乱』了,不是答应过你不再选秀么?你我间不再有别人的。”

    这话是不是说得早了?如果皇帝此刻已经七老八,敬则则还是愿意相信他的。“我可没阻止过你选秀。”

    “口是心非。”沈沉捏了捏敬则则的脸蛋,“好了,去洗漱吧,别胡思『乱』了。”

    回京城的船上,敬则则把下巴搁在皇帝胸口道:“皇上,你说我要是不进宫怎样?”

    有困意的沈沉『揉』了『揉』敬则则的头,“别了,有人就像野草一样,散播到四处都生长,你却是需要呵护的花,若是经历风雨,那只是暴殄天物。”

    呵呵。敬则则继续道:“可我感觉我在避暑山庄的时候跟野草也没区别啊。”

    沈沉箍住敬则则的腰肢道:“那是你并不知道什么叫正的风雨。你丁氏,你半夜去掘坟么?”

    敬则则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没法儿骗自己也骗皇帝。

    “还有曹瑾,一个女子要熬到她那个位置,天知道她经历过什么。”沈沉道,“那后面的故事我你绝对不愿意知道。”

    敬则则泄气地趴在皇帝胸口,有难以接受自己是朵“娇花”的设定。

    沈沉将敬则则拉到眼前看着她的眼睛道:“你该知足了,多少人跟你一样无忧无虑长大,不沐风雨,什么都有人替你挡着,你知道么?”

    敬则则点点头,她不是不明白道理的。

    “也唯有这样,才养出了你现在的『性』子。”沈沉捏捏敬则则的耳垂。

    “那一哥,你说我是话,那你觉得我是什么花呢?”刚才敬则则就问了,她期盼着皇帝说“牡丹”,那就是花王了。

    沈沉沉『吟』片刻道:“富贵花吧。”

    敷衍,敷衍了,敬则则“哼”了一声,“不是吧,可我觉得我一直都很穷啊。”

    沈沉轻笑出声,在敬则则耳边嘀咕了一句。

    “卖身?”敬则则恨不把皇帝踢下床。她一把握住皇帝又蠢蠢欲动的手不许他『乱』动,皇帝无地戳穿了她的面目,她这儿还没缓过劲儿来呢。她有迟疑地道:“一哥,那你说我是不是害了丁乐香啊?”

    沈沉蹙眉,“你怎么有这样的念头?”

    “如果不是我推波助澜的话,她就不进宫。”敬则则道,否则以丁乐香的容貌和坚韧的『性』子,另外嫁人的话一定活得很好的。

    “说什么傻话呢?她一个孤女,时进宫并非她唯一的选择,我已经说过要送她回老家了。”沈沉道。

    敬则则怎么听皇帝这话似乎对丁乐香很是不满一样。“六公主还没起名儿呢,七公主都有名字了。”

    “等她出嫁时,自然有名字的。”沈沉道。

    “呃。”敬则则提这茬可没过是这样的答案,“一哥你怎么……”

    “她什么进宫,你没那个心思,她却是清楚的。你要不要是一回事,她不就是另一码事了。”

    皇帝的『性』子无疑是霸道的。明明是他误了敬则则的意思,最后错的却只有一人,那就是丁乐香。

    敬则则没敢再提丁乐香了,怕说得越多越害了她。

    却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主子,家里来消息了。”高世云的声音从外传了进来。

    这么晚如果不是重要的事高世云是绝不敢来敲门的,敬则则一骨碌地从皇帝身上爬起来裹了袍子。

    高世云听见叫进的声音后,躬身走了进来将一张纸条捧了皇帝。

    敬则则见皇帝展开纸条后,脸『色』大变,心里也着急了,“怎么了?”

    沈沉没说话,只是将纸条交了敬则则,自己却在高世云的伺候下穿起了衣袍,“吩咐下去,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京城。”

    待皇帝出门后,华容才赶紧走到敬则则跟前问,“主子,宫里生什么事了?”

    “五皇子弄瞎了四皇子的右眼。”敬则则道。

    “四皇子?!”华容赶紧捂住嘴里冒出的尖叫。

    孝仁皇后嫡出的皇子,养在傅青素膝下的四皇子。敬则则点了点头。

    至于五皇子她们就都忽略了,比起四皇子的眼睛来说,谁动的手其实都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四皇子再也没有机问鼎那个位置了。

    “祝贵妃估计睡着都要笑醒了。”敬则则嘀咕一句,然后偏偏头,有不明白地道:“只是怎么呢?”

    四皇子的特殊『性』是毋庸置疑的,他身边一直带着宫女和监,怎么可一个小孩子戳瞎了眼睛?

    敬则则等了好一儿也不见皇帝回舱,自己反正也睡不着便穿好衣裳去了甲板,却见皇帝正站在栏杆边望着黑暗。

    敬则则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安慰皇帝吧似乎也没什么恰的话。她就静静地走到皇帝身边,跟他隔着一臂遥,什么都不说,学着他看向那无边的黑暗,还有黑暗里偶尔出现的点点烛光。

    不知站了多久,敬则则感觉有冷了,却又不回舱,便朝皇帝那边挪了一步,见皇帝很自然地抬起手臂,她也就很自然地偎了进去,两人继续站了半宿。

    敬则则是叫醒的。

    “服了你了,站着也睡着。”沈沉道。

    “我也是才知道我有这本事的。”敬则则对自己也挺无语的,深深自己没有跟皇帝一样愁闷而自惭,这难免显得她无动于衷了。

    但敬则则跟四皇子是的不熟。孝仁皇后在时,她人虽然很仁厚贤惠,但却是决不许她儿子跟任嫔妃接触的,怕她们害人。到了傅青素宫,她秉持的也是孝仁皇后的那一套。虽然在宫,敬则则差不多也就只有每年的几次家宴上遥遥地看一下几位皇子,有时候皇子生病错过家宴,她可一年都看不到一次。

    所以她心里最大的感叹也不过是,谁那么残忍竟然对一个小小孩童下手。

    宫里正在彻查这件事,谁也不相信这只是五皇子一个人的举动。

    敬则则对五皇子还是有印象的,小小的一个,有怯懦,除夕放烟火,却只敢躲在宋德妃身后探出一个脑袋,羡慕地看着四皇子和六皇子。

    他年纪那么小,甚至可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然这事儿都轮不到她一个小小的无子的昭仪『操』心,敬则则回到明光宫的第一件事自然是问明光宫有没有什么事儿。

    龚铁兰道:“宫一切都好,不过娘娘出宫的事应瞒不过贵妃和淑妃两人。”

    敬则则点点头,她本也没瞒得住,称病不过就是扯个幌子,大家一个过得去的交代而已。

    “四皇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敬则则问。

    龚铁兰低声道:“五皇子是用弹弓弹瞎四皇子眼睛的,谁也没到有那样严重的后果,以只是伤着四皇子眼睛了,可后来四皇子的眼睛化脓,医就说保不住了。表面看起来就是个意外。”

    “谁把弹弓五皇子玩儿的?”敬则则问,“他那么小的年纪,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

    “已经查出来了,五皇子天生神力,就跟皇上幼时差不多。”龚铁兰道。

    景和帝天生神力敬则则是知道的,据说他才岁出头时就开三石弓,也才有他后来未及弱冠就替朝廷收回三洲的功劳。

    “淑妃是怎么对五皇子的?”敬则则道。

    “淑妃本没有难五皇子,只是让德妃将五皇子好好看管起来,一切等皇上回来再落。”龚铁兰道,“然后祝贵妃就说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果然不心疼什么的,最后是祝后话,让人将五皇子押在了祈春阁。”

    “她们没有审问五皇子么?”敬则则问。

    “问了,五皇子只是一个劲儿地哭,直说不是故意的,其他的都问不出来。”龚铁兰道,“那个五皇子弹弓的小监自知不活命,已经咬舌自尽了。”

    华容在一旁道:“我觉着这事儿肯定是长乐宫做的。如今四皇子、五皇子都废了,六皇子可就……”

    “宫里人只怕都这么的,我倒是觉得那位不至于这么蠢。”敬则则道,“不过这件事如今看来的确是她受益了。”

    “不管怎样,反正跟咱们是不沾边儿的。”华容道,“等着看戏就是了。”

    敬则则倒是可以旁观看戏,但不知心里总是有难受,皇帝难受。虽说皇帝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过四皇子,可她知道景和帝对四皇子是赋予厚望的,嫡长子本就和别人不一样。若非如此,他也不默许孝仁皇后最后的安排由傅青素进宫来抚养四皇子。

    敬则则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因孝仁皇后和四皇子,她皇帝对傅青素应如对待曹瑾一般,欣赏她,动于她,所以放她自由自在。

    说不得敬则则还是看透了沈沉的心思,他走进文玉宫的时候并不像其他人以的那样大动肝火,毕竟是傅青素没有照顾好四皇子才让他伤害的。

    傅青素披着头,脸『色』苍白地下床皇帝行了礼,重新抬头看着皇帝时,身子却有摇摇欲坠。那天,生那样的事后,她无助地守在四皇子身边的时候,她才明白自己心里有多他,他在身边,向他求得宽慰,听他温柔地告诉自己“一切都有他”。

    她着心高气傲,曾经把他推得远远儿的,恨他三心二意,恨他不记得他们曾经的山盟海誓,可到头来她要进宫呢?只是了孝仁临终的嘱托么?

    傅青素泪眼滂沱,在沈沉朝她靠近一步的时候,她也往前奔了一步投入了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沈沉有怔愣,从他认识傅青素的那天起,可从未见过她如此难过、失态,她清高冷傲容不得软弱,总说有那个功夫哭还不如法子解决事。

    沈沉的手臂有僵硬,刚刚落下扣在傅青素后脑勺上时,却感觉她的身体没了支撑一般滑向了地面。

    沈沉赶紧搂住傅青素瘫软的身子将她抱起,看她双眸紧闭,面无人『色』,额头细汗淋淋,像是有什么大症候。他快步将傅青素往床上抱去,急问道:“淑妃怎么了?”

    春纤一边吩咐宫人找『药』丸子,一边回皇帝的话道:“自从四皇子出了事儿,娘娘这日子都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今日白日里已经晕厥过一回了,康医来看过让她卧床好好休息,可她偏不听,先才听得皇上过来,才从四皇子那边回来的。”

    躺到床上时,傅青素已经恢复了一神智,“我没事儿,只是累着了。”她强撑着坐了起来。

    沈沉替她拿过一个靠枕垫在背后,“别硬撑着了,病了就要休息。”

    泪滴又从傅青素的眼角滑落,“臣妾实在对不住皇上,也对不住孝仁皇后,是我没有保护好四皇子。”

    “朕已经了解过了,那样的形谁也不意料到。”沈沉握住傅青素的手道,“青素,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朕知道你是这世上最不愿看到阿钰那样的人。”

    “皇上就那么信任我么?”傅青素抬起头看向皇帝,眼里有着讶异,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欢喜,“有人说四皇子不是我的亲子,所以我待他不用心才如此的,还说我这是我以后的孩子开路。”

    “青素,你是其高傲的人,时在意起那小人语了,你行事从来都是对得起自己的心的。”沈沉柔声道。

    傅青素突地双手捂住脸颊埋头哭了起来,似乎终于理解,终于有了泄地。

    沈沉搂过傅青素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哭泣,轻声道:“是朕的错,朕不该默许孝仁让你进宫照顾阿钰的,你若是在宫外,本该有更好的生活。”

    傅青素闻言身体就僵了僵,她抬头泪眼朦胧地望着皇帝,“什么我在宫外就有更好的生活?”你不我更好的生活么?这句话傅青素问,却又不敢开口问。

    沈沉侧头让春纤拿了手绢来替傅青素擦眼泪,“你心『性』高洁,初傅不你进宫就是不看你染尘埃。”

    傅青素惨笑道:“这不是什么好话,如今来,若是我多心思,预料到有人丧心病狂地对小孩子下手,就不让四皇子如此了。”

    正说着话,外面却传来了吵闹声,沈沉蹙了蹙眉,转头看向春纤。春纤急急地走出去,片刻后折返道:“回皇上,是德妃娘娘和慎才人求见皇上。”

    德妃是五皇子的养母,慎才人便是那位活得悄无声息的五皇子的生母。她们急着求见刚回宫的皇帝也是有可原。

    “让她们在外面跪着吧,不许打扰淑妃养病。”沈沉道。

    傅青素摇了摇头,“让她们进来吧,皇上,五皇子还小,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听傅青素如此说,沈沉才点了点头。

    宋德妃和慎才人进来后说的话并没什么新鲜,翻来覆去都是五皇子小,肯定是有人害他。

    慎才人稍微激进,表示可以以死证明五皇子的清白,只是这话逻辑上实在说不清,但却是拳拳的爱子心。

    沈沉没多耐烦心听她们说话,不过听了半盏茶功夫就让人将她们请了出去。

    “皇上准备如处置五皇子呢?”傅青素问。

    “朕已经有打算了,你别这『操』心了。”沈沉道,“你觉得这件事是谁所呢?”

    “都说是贵妃在她的六皇子打算,可是我觉得孩子们都还小,贵妃哪怕有打算也犯不着这样出手。我,我最重要的原因恐怕还是了后位。”

    “七月,孝仁皇后去世就满一年了。”傅青素道。

    后位值不值得争,然值得。哪怕没有孩子,就跟如今的东宫后一样,只要国朝不倒,她就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而如果她有孩子,那就是嫡子了。

    这一次傅青素照顾四皇子不利,后位怕是落不到她头上了,五皇子出事宋德妃也就不用了,嫌疑最重的祝贵妃似乎得利了,但也有可是偷鸡不着蚀把米。柳缇衣虽然有八皇子但她本身是没有成皇后的可的。

    如此来,竟然有找不出凶手了。

    “别担心,这件事虽然一时查不出个头绪来,但幕后人要什么我们总是知道的。等孝仁的忌日过了,朕下旨封你后的。”沈沉道。

    这是他第一次清清楚楚地把封后事说出来。

    傅青素没有激动,她其实早就料到皇帝这么做,让她掌凤印,让她抚养四皇子,这一切本就说明了她未来的位置在哪里。有人争,不过是因还有侥幸心而已。

    “什么是我呢?”傅青素看着皇帝的眼睛道。她让皇帝出她听的那个答案。

    “没有人比你更合适。”沈沉道。

    傅青素做皇后的后宫和初谢氏做皇后的后宫基本一样。

    “敬昭仪也不合适吗?”傅青素轻声问。

    沈沉沉默了片刻,叹笑了一声,“她如果做了皇后,就没其他人什么事儿了。”

    傅青素没听明白皇帝的意思,什么叫没其他人什么事儿?可她却也不愿再问下去,只换了话题道:“四皇子出了这样的事,臣妾封后恐怕阻力很大的。”

    “你无须『操』心这事,交朕就好。”沈沉道,“躺下睡儿吧,重要的是朕需要你养好身子,长命百岁。”

    傅青素依言躺下,看着皇帝她掖角,脑子里走马灯似地放的都是他们过往的种种。“殿下,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已经转过身去的沈沉脚步顿了顿。“殿下”,很多年都未曾听到过的称呼了。

    敬则则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没睡着,梆子声已经响过,皇帝这个时辰都没来,晚上肯定是不再过来了,他应该是心不好所以在乾元殿歇下了吧?

    她脑子里思绪有杂『乱』,四皇子的事她虽然惋惜也可怜那个小孩,但咬着角的时候,她又现自己的心思有活跃了。傅青素没有照顾好四皇子,皇帝应该很生气吧?那可是他唯一的嫡子,予厚望,不管怎么说傅青素都有照顾不周的错,封后的时候朝大臣肯定要反对的。

    若是傅青素不封后,就该轮到祝新惠了,但这次这桩事儿,即便查不出凶,皇帝对祝新惠肯定也有疑心的,未必让她做皇后。

    敬则则翻了个身仰躺,如此说来自己不有机呢?敬则则『摸』了『摸』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越睡不着了。

    次日起床时敬则则自然顶了两个黑眼圈,问她梳头的华容道:“今日是不是该去福寿宫请安了?”

    ”是呢。”华容道。

    “那梳个简单的髻就行了,去晚了她又要挑刺儿。”敬则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