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平澜郡侯风少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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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齐出了宫门，回身望见百官鱼贯入朝，不禁好笑道：“朝会，都是戏啊……”
“风先生！”
听到这唤声，风齐转头一瞧，却是流风来了。如今，流风对风齐的称呼也愈发尊重了起来，每次见面都会恭恭敬敬地行礼，只是今日，他虽口呼“先生”，却不曾行礼，只因——他一手提溜着一个人。
“这两个是……”风齐惊道，“流风，你何处抓来……”
“此人乃是禁军的都统！”流风把左手的人往风齐面前一扔，沉声道。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份名单上的头一个……”他上前一抬此人的下巴，看到的除了满面血污，便是一双血红的怒眼。此人口中鲜血涌出，显是被割了舌头，虽然说不出话来，但瞧着风齐的眼神，狰狞无比，活像是要吃了他。
“哟，好吓人！”风齐一撒手，又对流风道，“那这个呢？咦？这不是咱肃王爷的小舅子嘛？哈哈哈哈……”
“风先生？”那人如梦初醒般惊道，“风先生如何也在此地？莫非……”
“我可不是被抓来的！”风齐嘻嘻一笑，道，“狄奎，知道抓你来这是做什么的么？”
“知道，知道！”狄奎叩首道，“风先生救我！”
风齐满意地点点头，心中暗道：“林兄给我准备的晋身之阶着实有意思”
……
看着阶下文武两班，群臣济济，林岚却能觉出来的人比往日要少几个……
“臣有本奏！”随着一声带着颤音儿却强作镇定的喊叫，一名耳顺之年的老臣拜倒阶下，叩首喊道，“昨夜，我……我西京城中，有……有数位重臣……”
此人所报，自然是昨夜西京的杀戮，阶下的众臣身在西京，自然没几个不知道这事儿的，而林岚于宫中的这一夜，也接到了无数紧急奏报，但他依旧“龙颜震怒”——
“混账！是何人，究竟是何人，胆敢杀害我朝重臣？”
“来人……穿着通天阁的服饰……”那老臣的声音颤得愈发厉害了，“城卫本可擒下数人……但那些亡命之徒，眼见无路可逃，都……自刎了！”
“通天阁……”林岚咬着牙，道，“可曾查实？”
“臣一夜详察，确为通天阁杀手，尸首犹在，尚可验看……”
“好啊……好个通天阁！”林岚从龙椅上猛地站起身，他气得眉目纠结，帝冕前珠旒乱颤，“杀我朝臣、害我子民，通天阁，我西桓，同你不共戴天！”
阶下本有一片骚动，但林岚的声音，让这满堂鸦雀衬得弥漫此地的血腥味儿愈发浓郁了……
“传我谕旨，我西桓一朝，自今日始，再无‘通天’二字！各地通天众，凡弃刀兵者，朕既往不咎，若冥顽不灵，仍以通天自诩，杀、无、赦！”
“臣遵旨！”
随着一道道旨意传下，西桓王朝，正式向通天阁，宣战了！
其实……战争早已开始……
……
“臣有本奏！”此时，又有一人出班奏道，“臣吏部尚书吴萧弹劾禁军都统林武暗通通天阁，有意私放通天众，故昨夜不曾有一人成擒！”
“什么？”林岚怒道，“林武何在？”
“尚在城中搜捕……”
“好个搜捕……搜个屁！”林岚喝道，“给我拿下，带来见我！”
林武自然不是有意私放通天众，他是通天阁的人，昨日，当收到了屠九撤出西京的命令，本想一走了之，却在西城门处吃了个闭门羹，听着瓮城之中一具具躯体倒地的闷响，嗅着充斥身周的血腥味儿，林武只能在惶恐之中继续蛰伏。
但当他装模作样地带着禁卫搜捕西京，却不料流风的生死簿上，他的名字早被画了勾儿……
……
当风齐押着被他“拿下”的叛徒林武、狄奎走上金銮殿，群臣之中有几人竟认出了他来——
“这不是当日经纶府上那小小幕僚……”
“苏侯爷，慎言啊！”
“殿下何人？”林岚身旁的太监用尖细的嗓音喊道。
“臣经纶府幕僚风齐，缉拿叛逆林武、狄奎，献予吾皇！”
“上前来！”林岚一招手，道，“风卿，近前些！”
“此等叛逆，献于御前已是不该，”风齐躬身道，“若是冲撞了圣上，臣万死莫赎！”
“朕恕你无罪！”林岚似有些不耐烦地挥手道，“快领上前来！”
风齐气沉丹田，铿锵有力地开口道：“臣，遵旨！”
朝堂上的众臣一个个看得云里雾里，也不知道林岚要瞧这林武二人做什么……
风齐一手提着一个人，忍不住脸上的笑意，耸着肩，喜滋滋地走上殿前。
林岚见状，也忙走下玉阶，来到了风齐身前。
“咳咳……林武，你可知罪啊？”林岚厉声诘问道。
只是林武早已被流风收拾了一番，更被割了舌头，如何回他。
“什么？”林岚装模作样地侧过脑袋，把耳朵凑了过去。
这时，风齐手中的林武竟忽然双腿一绷，足尖点地，伸着一只血淋淋的手便要去抓林岚！
“圣上小心！”殿上群臣慌了神，嘶声呼道。
“哇！”林岚被惊退数步，而“眼疾手快”的风齐当机立断，把狄奎一扔，一掌拍飞了林武……
霎时，数名侍卫飞身上前，几人护住林岚，几人围住了林武和狄奎。
风齐更是极尽风骚地一跃而起，在众侍卫赶来之前返身挡在了林岚身前，一声大喝，差点没把那几名已经上前来的侍卫都吓退了：“来人，护驾！”
……
一番骚乱之后，林武被人带了下去。而这厢“惊魂未定”的林岚抚着胸口顺着气儿，道：“若非风卿救驾，几酿大祸啊！”
“救驾？”群臣之中的苏侯爷挠了挠头，看了眼身边躬身低头的同僚，道，“这是唱得哪出啊？”
“侯爷，慎言……”
“狄奎！”林岚终于想起还有一个人在呢，这便问道，“你——”
“草民冤枉啊……”没等林岚开问，狄奎便在地上缩作了一团，“草民是被反贼林严绑出城的，草民不曾参与谋反啊……草民……”
“好了好了，”林岚皱着眉，道，“既然你是被绑了，又是如何来此？”
“草民……”狄奎战战兢兢地抬头看了眼风齐，却发现他闭着眼，一派神游物外的姿态，他晃晃脑袋，又伏身道，“臣逃出逆贼林严居所，进了城，见到风先生，这才来了此地！”
“哦，这么说……你知道逆贼林严何在了？”
“是！”狄奎连连点头，道，“就在城外余人村！”
“来人，捉拿逆贼林严！”
“是！”
……
“风卿辛苦了！”林岚对着阶下的风齐柔声道，“劳苦功高，嗯，劳苦功高！”
“吾皇洪福齐天，臣不敢居功！”话虽如此，风齐脸上早就是一派眉飞色舞……
“风卿此番缉拿逆贼林武、查得逆贼林严巢穴、救驾于御前，可谓居功至伟，朕，当有封赏！”
风齐干脆不推辞了，直言朗声道：“臣愿为我朝鞠躬尽瘁！”
“这……这……”苏侯爷的眼睛都看得直了，但他虽是个承袭先辈爵位方于朝堂之上有了一席之地的人，却也不是个“愚人”，和这满堂诺诺的朝臣一般，他选择低下脑袋。
“众卿以为，朕当如何封赏啊？”
连“救驾”这般功劳都被林岚摆了出来，群臣之中又有几个傻子？
这不，吏部左侍郎立时出班上奏道：“臣闻先贤有言，‘功大莫过救驾’，风——风先生救驾、伐逆之功，当拜卫将军，封郡侯！”
此言过处，满堂皆寂……
卫将军，二品！郡侯，二品侯爵！
如果林岚点头……那风齐，便从一介白身……升天了！
当群臣屏息无语时，风齐轻咳两声，微微挪了挪步子，离武官一班远了些，往文官一班靠近了些……
……
“唔，”林岚强忍住笑意，道，“可还有——”
“臣以为，当授翰林学士……”
风齐挑了挑眉毛：“翰林学士？哦，是了，写写画画的官儿，嗯……接着再升怕不要参知政事了，还真会为我考虑，可惜小爷这官儿做不长久，也没兴趣做丞相……嗯，如此想来，文官也不好玩……”
他于是又挪了挪步子。
“臣以为……”
……
“风卿以为如何？”当林岚含笑问及风齐，群臣之中的苏侯爷双目愈发无神了——不止是他，这一堂朝臣，就没人听说过皇帝封官还要问臣下满不满意的……
风齐当即行了个大礼，应声道：“臣，愿为我朝鞠躬尽瘁！”
“那好，来人，传旨，”林岚伸手一挥，道，“风卿救驾、伐逆有功，拜少保，封平澜郡侯！”
听闻林岚这般册封，群臣之中不乏声声长吁……少保乃是东宫的官儿，林岚连太子都没册封，少保自然不是什么正经的官儿，即便日后有了太子，也是个虚衔罢了……
但……大小于是个天子近臣，群臣眼中，风少保这颗西桓朝堂上的新星，已是一朝冲天起！
……
西桓的书生皇帝封了个不着调的家伙一个大官，风齐和林岚玩心一起，引得满堂嗟叹，众臣同哀。
但此刻的两人都未曾想到，千百年后，西桓“疯少保”的名号，传历千世，经久不衰……
风齐出了宫门，回身望见百官鱼贯入朝，不禁好笑道：“朝会，都是戏啊……”
“风先生！”
听到这唤声，风齐转头一瞧，却是流风来了。如今，流风对风齐的称呼也愈发尊重了起来，每次见面都会恭恭敬敬地行礼，只是今日，他虽口呼“先生”，却不曾行礼，只因——他一手提溜着一个人。
“这两个是……”风齐惊道，“流风，你何处抓来……”
“此人乃是禁军的都统！”流风把左手的人往风齐面前一扔，沉声道。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份名单上的头一个……”他上前一抬此人的下巴，看到的除了满面血污，便是一双血红的怒眼。此人口中鲜血涌出，显是被割了舌头，虽然说不出话来，但瞧着风齐的眼神，狰狞无比，活像是要吃了他。
“哟，好吓人！”风齐一撒手，又对流风道，“那这个呢？咦？这不是咱肃王爷的小舅子嘛？哈哈哈哈……”
“风先生？”那人如梦初醒般惊道，“风先生如何也在此地？莫非……”
“我可不是被抓来的！”风齐嘻嘻一笑，道，“狄奎，知道抓你来这是做什么的么？”
“知道，知道！”狄奎叩首道，“风先生救我！”
风齐满意地点点头，心中暗道：“林兄给我准备的晋身之阶着实有意思”
……
看着阶下文武两班，群臣济济，林岚却能觉出来的人比往日要少几个……
“臣有本奏！”随着一声带着颤音儿却强作镇定的喊叫，一名耳顺之年的老臣拜倒阶下，叩首喊道，“昨夜，我……我西京城中，有……有数位重臣……”
此人所报，自然是昨夜西京的杀戮，阶下的众臣身在西京，自然没几个不知道这事儿的，而林岚于宫中的这一夜，也接到了无数紧急奏报，但他依旧“龙颜震怒”——
“混账！是何人，究竟是何人，胆敢杀害我朝重臣？”
“来人……穿着通天阁的服饰……”那老臣的声音颤得愈发厉害了，“城卫本可擒下数人……但那些亡命之徒，眼见无路可逃，都……自刎了！”
“通天阁……”林岚咬着牙，道，“可曾查实？”
“臣一夜详察，确为通天阁杀手，尸首犹在，尚可验看……”
“好啊……好个通天阁！”林岚从龙椅上猛地站起身，他气得眉目纠结，帝冕前珠旒乱颤，“杀我朝臣、害我子民，通天阁，我西桓，同你不共戴天！”
阶下本有一片骚动，但林岚的声音，让这满堂鸦雀衬得弥漫此地的血腥味儿愈发浓郁了……
“传我谕旨，我西桓一朝，自今日始，再无‘通天’二字！各地通天众，凡弃刀兵者，朕既往不咎，若冥顽不灵，仍以通天自诩，杀、无、赦！”
“臣遵旨！”
随着一道道旨意传下，西桓王朝，正式向通天阁，宣战了！
其实……战争早已开始……
……
“臣有本奏！”此时，又有一人出班奏道，“臣吏部尚书吴萧弹劾禁军都统林武暗通通天阁，有意私放通天众，故昨夜不曾有一人成擒！”
“什么？”林岚怒道，“林武何在？”
“尚在城中搜捕……”
“好个搜捕……搜个屁！”林岚喝道，“给我拿下，带来见我！”
林武自然不是有意私放通天众，他是通天阁的人，昨日，当收到了屠九撤出西京的命令，本想一走了之，却在西城门处吃了个闭门羹，听着瓮城之中一具具躯体倒地的闷响，嗅着充斥身周的血腥味儿，林武只能在惶恐之中继续蛰伏。
但当他装模作样地带着禁卫搜捕西京，却不料流风的生死簿上，他的名字早被画了勾儿……
……
当风齐押着被他“拿下”的叛徒林武、狄奎走上金銮殿，群臣之中有几人竟认出了他来——
“这不是当日经纶府上那小小幕僚……”
“苏侯爷，慎言啊！”
“殿下何人？”林岚身旁的太监用尖细的嗓音喊道。
“臣经纶府幕僚风齐，缉拿叛逆林武、狄奎，献予吾皇！”
“上前来！”林岚一招手，道，“风卿，近前些！”
“此等叛逆，献于御前已是不该，”风齐躬身道，“若是冲撞了圣上，臣万死莫赎！”
“朕恕你无罪！”林岚似有些不耐烦地挥手道，“快领上前来！”
风齐气沉丹田，铿锵有力地开口道：“臣，遵旨！”
朝堂上的众臣一个个看得云里雾里，也不知道林岚要瞧这林武二人做什么……
风齐一手提着一个人，忍不住脸上的笑意，耸着肩，喜滋滋地走上殿前。
林岚见状，也忙走下玉阶，来到了风齐身前。
“咳咳……林武，你可知罪啊？”林岚厉声诘问道。
只是林武早已被流风收拾了一番，更被割了舌头，如何回他。
“什么？”林岚装模作样地侧过脑袋，把耳朵凑了过去。
这时，风齐手中的林武竟忽然双腿一绷，足尖点地，伸着一只血淋淋的手便要去抓林岚！
“圣上小心！”殿上群臣慌了神，嘶声呼道。
“哇！”林岚被惊退数步，而“眼疾手快”的风齐当机立断，把狄奎一扔，一掌拍飞了林武……
霎时，数名侍卫飞身上前，几人护住林岚，几人围住了林武和狄奎。
风齐更是极尽风骚地一跃而起，在众侍卫赶来之前返身挡在了林岚身前，一声大喝，差点没把那几名已经上前来的侍卫都吓退了：“来人，护驾！”
……
一番骚乱之后，林武被人带了下去。而这厢“惊魂未定”的林岚抚着胸口顺着气儿，道：“若非风卿救驾，几酿大祸啊！”
“救驾？”群臣之中的苏侯爷挠了挠头，看了眼身边躬身低头的同僚，道，“这是唱得哪出啊？”
“侯爷，慎言……”
“狄奎！”林岚终于想起还有一个人在呢，这便问道，“你——”
“草民冤枉啊……”没等林岚开问，狄奎便在地上缩作了一团，“草民是被反贼林严绑出城的，草民不曾参与谋反啊……草民……”
“好了好了，”林岚皱着眉，道，“既然你是被绑了，又是如何来此？”
“草民……”狄奎战战兢兢地抬头看了眼风齐，却发现他闭着眼，一派神游物外的姿态，他晃晃脑袋，又伏身道，“臣逃出逆贼林严居所，进了城，见到风先生，这才来了此地！”
“哦，这么说……你知道逆贼林严何在了？”
“是！”狄奎连连点头，道，“就在城外余人村！”
“来人，捉拿逆贼林严！”
“是！”
……
“风卿辛苦了！”林岚对着阶下的风齐柔声道，“劳苦功高，嗯，劳苦功高！”
“吾皇洪福齐天，臣不敢居功！”话虽如此，风齐脸上早就是一派眉飞色舞……
“风卿此番缉拿逆贼林武、查得逆贼林严巢穴、救驾于御前，可谓居功至伟，朕，当有封赏！”
风齐干脆不推辞了，直言朗声道：“臣愿为我朝鞠躬尽瘁！”
“这……这……”苏侯爷的眼睛都看得直了，但他虽是个承袭先辈爵位方于朝堂之上有了一席之地的人，却也不是个“愚人”，和这满堂诺诺的朝臣一般，他选择低下脑袋。
“众卿以为，朕当如何封赏啊？”
连“救驾”这般功劳都被林岚摆了出来，群臣之中又有几个傻子？
这不，吏部左侍郎立时出班上奏道：“臣闻先贤有言，‘功大莫过救驾’，风——风先生救驾、伐逆之功，当拜卫将军，封郡侯！”
此言过处，满堂皆寂……
卫将军，二品！郡侯，二品侯爵！
如果林岚点头……那风齐，便从一介白身……升天了！
当群臣屏息无语时，风齐轻咳两声，微微挪了挪步子，离武官一班远了些，往文官一班靠近了些……
……
“唔，”林岚强忍住笑意，道，“可还有——”
“臣以为，当授翰林学士……”
风齐挑了挑眉毛：“翰林学士？哦，是了，写写画画的官儿，嗯……接着再升怕不要参知政事了，还真会为我考虑，可惜小爷这官儿做不长久，也没兴趣做丞相……嗯，如此想来，文官也不好玩……”
他于是又挪了挪步子。
“臣以为……”
……
“风卿以为如何？”当林岚含笑问及风齐，群臣之中的苏侯爷双目愈发无神了——不止是他，这一堂朝臣，就没人听说过皇帝封官还要问臣下满不满意的……
风齐当即行了个大礼，应声道：“臣，愿为我朝鞠躬尽瘁！”
“那好，来人，传旨，”林岚伸手一挥，道，“风卿救驾、伐逆有功，拜少保，封平澜郡侯！”
听闻林岚这般册封，群臣之中不乏声声长吁……少保乃是东宫的官儿，林岚连太子都没册封，少保自然不是什么正经的官儿，即便日后有了太子，也是个虚衔罢了……
但……大小于是个天子近臣，群臣眼中，风少保这颗西桓朝堂上的新星，已是一朝冲天起！
……
西桓的书生皇帝封了个不着调的家伙一个大官，风齐和林岚玩心一起，引得满堂嗟叹，众臣同哀。
但此刻的两人都未曾想到，千百年后，西桓“疯少保”的名号，传历千世，经久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