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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莽林迷影 第一百零一章 山魈的真名---山神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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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过门缝,最后一扇门内的场景那是多么陌生的熟悉啊!

    就在几天前,我从遥远的大兴安岭老林子邪陵下的一个太监宫殿壁画中一步到家,经过了不存在的胭脂铺子后街直接开门到了自家二楼,如今,我们竟然重复了同样的诡秘,这扇门之内竟然就是胭脂铺子二楼,我们从这扇门内进去,就是从京城郊区的一个藏宝阁一步到位的跨越进了二环一小四合院铺子二楼。

    我的苍天,大地,这个世界究竟在与我们这批人开着什么深不可测的玩笑!

    这扇门,这次,我可要好好的走,即使是一步跨越两重天的世界,我也要放慢镜头,一定要好好确定一下,这个过程是真实的,不是梦。

    鱼叔的脚步渐远减淡。

    “山魈,你是不是知道了很多?”

    “至少不是一无所知了!

    “那你早就知道鱼叔这么走下去,我们会一步到家吗?”

    “是!”

    “为什么?”

    “因为我催眠的就是这个目的!”

    “那你只知道目的地,有想过这个过程吗,鱼叔带我们走到这里的过程,你事先也知道吗?”

    “不,只知道一些部分,不确定!”

    “山神樵是什么?”

    “一个人!”

    “我们见过吗?”

    “是的!”

    “谁?”

    “我!”

    “啊,你?你是山神樵?”

    “是的,山魈是你们给予的称呼,我自己最真实的名字是山神樵!”

    “那你究竟是谁?”

    “大山里的一个,一个,一个站在你们面前,正如你们看到样子的生命吧!”

    “你跟鱼叔认识吗?是不是很久有过交集?”

    “是的,他是为我而死,我们曾经是,就如同我们一样,是挚友!”

    “挚友?多久的事情,鱼叔不是十年前就死了吗?”

    “是的,十年前对于我而言,那是多么短暂的之前啊,我的人生太漫长了,漫长的有过太多不计其数的十年,有过太多的挚友,只是他们都死亡了,唯独我残酷的倔强的活着,你们知道什么是孤独吗?最真正的孤独是亲眼看着自己的朋友一个个死亡,离去,可是你确无能为力,你确无法一同死亡,甚至你会为了治疗这种孤独,患上失忆症,我以为失忆可以治疗孤独,可是我错了,像我这样的生命,不失忆会因为失去他人而孤独,失忆了,会因为忘记自己而孤独!”

    山魈落泪了,这段话,彻底的震撼了我跟麻子,我一度以为山魈是个面瘫,心瘫,永远没有表情,很少有内心波动,甚至不懂情这个玩意的特殊物种,可此时此刻,我才明白,他的内心如同天边的彩虹铅石,五彩又那么沉甸甸!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进去吧!”山魈默默的一句话,就先进了这扇门。

    我跟麻子就这样一脚跟着迈了进去,当我一脚进了胭脂铺子二楼,楼下传来看妹子回来的猛子擦地忙碌的声音,一脚停滞在存养无数死亡人的诡秘藏宝阁,还动荡着鱼叔依稀的下楼声音时候,我想到了一个字,一个裂字,这是一种让人兴奋亢奋崩溃无奈的分裂,你感觉自己一半身体趴在这个伟大世界的美丽胸部,感受着她的丰满,一半身体又紧紧贴着她的脊背,冰冷阴寒,让人想死,想闭上眼睛。

    “操,操,我这辈子真值了,啥玩意都经历了!”麻子一进门就张扬跋扈的满处嘚瑟。

    “谁?”楼下猛子警惕的喊声,随即传来上楼梯的脚步。

    “我,你麻子哥!”麻子担心猛子一拖把不防备砸死他。

    “麻子哥,三哥?你们啥时候在二楼,我回来时候先打扫的二楼啊?”猛子湿漉漉的手拿着拖把,几步跨了上来,使劲揉揉眼睛,又咬了咬嘴唇“这不是大半夜做梦吧!”

    “你是不是睡迷糊了,得梦游了,怎么做梦都干活,赶明个,我给你涨工资,回去睡吧,这是梦!”我就坡下驴,刚好没法解释我们鬼使神差进来这事。

    “哦哦,看来我真是最近陪妹子,累糊涂了,那我赶紧睡觉去!”猛子放下拖把就回了自己房间。

    我跟麻子噗嗤对着笑,笑着笑着我们脸上都默契的僵硬了。

    累,一种心累的感觉,经历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们双双不约而同的再也回不到灿烂明媚的曾经,那些平凡日子中点点滴滴的人世间凡人一切,如今,突然发现,平凡是多么美好,哪怕我们穷的买不起五花肉,穿不起名牌,吃不起馆子,最起码心里简单着最真实的简单,复杂着最大众的复杂,五味着最无味的所有!

    山魈默默的回到自己房间。

    “对了,三儿,那个人面绣屏看来真对山魈的记忆力有帮助,只是不晓得,进了咱铺子,会不会冲突,你之前不是讲白云说有可能咱铺子里有啥东西能吸走山魈的记忆力,你说,要是一个物件能唤起记忆力,一个能吸走,这两个物件同时存在,会啥效果?”

    “这个我暂时也看不出来,先睡一觉休息好了,再找山魈问问!”

    “艾玛,说起睡觉,你发现没,有个事不对,这会咱们铺子是上午,咱们刚才不在藏宝阁的时候是晚上嘛,当时咱们六点半见的鱼叔,折腾了一段时间,当时还差点在那儿住宿,可咱们没折腾一夜啊,顶多几个钟头吧,怎么回来就天亮了,这时间有那么长吗?整整一夜?”

    麻子这么一说,我也意识到,我们不可能从见了鱼叔到后期一系列用了一夜时间,绝对没有,当时也顾不上,我们就没期间看过表,这会铺子外边太阳晴好,猛子大清早的还打扫一番,看着整齐光亮亮的干净,“时间不吻合,算了,比起咱们一步到家,时间上差点算个毛?只是猛子着实陪妹子累了,才一早就被我忽悠继续睡去了,等醒来,咱们好好问问他妹子病况!”

    “恩,那先睡吧!”麻子说着进了自己房间,咔,关上门。

    大家都进了自己房间,独独留下杵在走廊内的我,我不想去看走廊两边的房间,因为又勾起**去探究,探究那永远数不出来的第十三个房间。

    人,就像一根琴弦,总是绷着弹来弹去,没准哪一天就脆弱的断了,我这会着实心乱心累心疲惫至极,必须强迫自己封锁住所有的想法,睡觉,唯有睡觉。

    一脚踢开自己房间门,把自己扔到床上,着床便睡。

    真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几乎是期间憋住了尿,忍住了饥饿口渴,都执着的坚持一直睡,我根本潜意识里存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拒绝醒来,拒绝去接触我的生活,我想逃避,而且在一浅一深的梦中,我有过思维,好像我理解了山魈,不,确切的说是山神樵的孤独感,他说,他要让自己患上失忆才能不孤独,可我如今要让自己进入睡眠,才能驱赶这种折磨身心的疲累。

    被一个电话吵醒了。

    就是这么脆弱,一场睡眠连一个电话铃声都排斥不了。

    我朦胧中看了一下号码,应该是熟人,含含糊糊的接起来“谁啊?”

    “你电话终于有信号了!”声音是白云,哦,想起来,应该是在藏宝阁那段时间,没准手机信号缺了,听口气她给我打过很多次电话。

    “我在铺子里,你们怎么拿衣服这么久?”

    “我们马上过去!”白云很干脆的挂了电话。

    我只好不情愿的起来刷牙,找干净衣服,满屋子的臭袜子,几乎找不出一双没味道的,我只能光着脚,拉萨着棉拖鞋。

    先敲了敲猛子房间想让他出去买点吃的,没人应,我就推开,屋内没人,床头柜上留个字条“老板,妹子医院打来电话,我又要过去,要是这期间铺子用人,您就招聘个伙计吧,只是,不要开除我,我妹子最近严重了,我需要这份工作!”

    我心说,我还招聘啥伙计,就我这么奇怪的铺子有你这种伙计赖着不走,我反倒省心呢,更何况,我现在是跟猛子早就扯上关系了,因为他得了沉睡怪病的妹子跟小妹一摸一样的长相,我害怕猛子离开这个铺子更胜于他担心失去这份收入。

    但我不能告诉猛子这事,于是坐到床边顺手给他回复了短信:我最近也有事,没心思倒腾皮货,你尽管陪你妹子吧,不用总是跑了,啥时候铺子忙了,我自会找你,不找,你就随便些,放心,麻子跟你对性子,你安心在铺子里干,要是钱的问题,你尽管提出来,我可以借,可以预支工资。虽然我心里想白给猛子治病钱,但不能直接这么说,因为没理由,我没理由对人家这样,他会怀疑,但我嘴上说借,其实心里就是送,而且我这样也可以一直跟他维持关系。

    短信打出去,楼下铺子也传来有人敲门声音,应该是白云。

    我拖拖拉拉的嘎达着拖鞋叼着猛子桌上一包饼干,边吃边往下走。

    开了铺子门,果然是白云,只是晴朗没来。

    “怎么就你自己?晴朗小哥呢?”

    “组织上有安排,他这会过不来!”

    “哦哦!”我看着白云手里提的烤鸭,赶紧接着“女人就是心细,你咋知道我没吃饭?”

    “这是麻子让我捎的!”

    “麻子给你打电话了?”

    “他去了我们办公楼,把这几天的事情顺便说了一下,你真行,睡了三天两夜!”

    “原来麻子出去了,我刚起来,以为大家都在继续睡呢,麻子跟你说了更好,省的我费嘴,当真不想再说那些事儿了,我现在都不想去想,就想好好过几天我曾经的日子!对了,麻子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去看猛子妹子了!”白云说着,人也进了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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