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莽林迷影 第一百四十一章 找到一个让影子消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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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避阿婆关于老七这事，刚才我还一个劲的问，点起了这个话题，现在要浇灭，真没法打住，索性我也累了，就找个由头说，我先打个盹。
猛子说他看看能不能在这里找到吃的，山魈就是木讷的坐着，像是看着这里又像是游离在这里之外，阿婆还在一个劲的自言自语老七，摸着烟杆。
我闭上眼睛，假寐。
小妹跟猛子妹子是一个人，小犹跟老七是一个人，这个鲜羌族的人貌似都很复杂，有时候我感觉老林子是一切我遇到的怪事的中心点，后来我发现山魈这个人才是，再后来我感觉腊月村又是山魈的宿站，等遇到白云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π机构才是，可是等到有一天，有人说，也许胭脂铺子才是操纵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我又感觉之前的一切都被颠覆了，如今，我突然又隐约的感觉事情好像都跟老黄河上的鲜羌族人有关系，为什么我走到哪里，都感觉一切的中心点就是当下的所在地，难道这一切根本就没有主次中心外围吗？
我越来越刻骨的懂得一个道理，你知道的越多发现未知的更多，有时候这一切就是麻子最初形容的毒药，你会上瘾，可是我时而想戒掉，时而被诱惑的欲罢不能，挣扎矛盾在双重的纠结中。
不知不觉我睡了，是那种介于睡眠跟醒着之间的境界，因为梦里都是电影剪辑般的过镜头，一会小妹，一会黑水崖，还有半夜遇到从陪葬冂里出来说话的老妪，邪陵那个寻找玉表去永生的太监，一遍一遍跟着死亡人鱼叔走单排楼梯，灵异村的月满月缺，还有满目琳琅的皮子就像活了一般在我铺子里走来走去，睡梦中的自己比醒着的时候更累，最后我竟然被生生的梦累醒了，一擦，满头大汗。
睁开眼睛的时候，腐肉坑外黄河翻腾着夜晚的怒吼，和着鬼哭狼嚎的夜风，时而有浪撞击风，风撞击崖，崖回音这一切的缭绕，丰富多姿的让我耳膜饱满的应接不暇，而腐肉坑内，灯火辉煌，原来是很多个细长瓶内的尸油都被点着了，就像是古装剧里皇帝青睐某个妃子，在大殿中燃烛了无数个灯柱，那样神秘，唯美，古典，又清孤。
猛子跟阿婆什么时候已经真的睡了，俩人依偎在坑内一角，蜷缩着驱赶寒冷，山魈就独自坐在他们身边，用宽大的臂膀尽量护住他们。
“你睡会吧！”山魈看见我睁眼，用木讷的眼神看过来，说了一句，显然他应该一直在看着我，看到了我根本就没有真的睡沉，也自然没有给我挡风，原来他眼睛如此毒睿。
恢复记忆的山魈真的是无所不能的，即使是面瘫的神色也掩饰不住内心的一切让人看不透的痕迹。
“你不困吗？我睡不着，你睡吧，我守着，明天不知道怎么度过，咱们总不能一直等着吧，总要做点什么！”
“我想我好像很久之前来过这里！”山魈脱下衣服给阿婆和猛子披上，走到我身边，小声说道，显然他不想这话让我之外的人听到。
于是我压低声音问道“那你记起了啥么？”
“好像，这些鸟，我认识，你知道我恢复记忆后的状况吗，其实是支离破碎的，好像很多事情我只能记起模糊的一层，这种感觉很难受，就像是在梦里，总是隔着一层！”
山魈很少这样知心的跟人谈点什么，甚至很多时候我感觉他是跟白云截然相反的两种人，白云是说着平常人的话，但是让你永远陌生，而山魈是说着让你亲近不了的话，但是你内心感觉跟他很贴，而刚才这句话，就像是麻子这种凡夫哥们一样，跟我商量着什么，这种口气能从山魈嘴里发出来，我感觉不习惯，但是很快乐，甚至感觉的到，恢复记忆后的他，也因为这样一直以来的形影不离，他在被我们这些平常人慢慢影响软化着，软化着硬邦邦深不可测的内心，融暖着冰冷已经寒气的孤独层。
“那你都想到了啥？咱们是不是一直都没摆脱乌嚜的局呢？是不是都跟那摊鸟屎有关系？”
“这些鸟好像，好像，让我再想想！”山魈捂住脑袋，好像很艰难的要回忆什么。
“好吧，你别急，也许这是你很久很久之前的经历了，我现在都怀疑你是不是已经活了几百年了，要是这段经历根本就是更久之前的，你应该很难想起来了！”
“我总觉得这些鸟好像在这个坑里留下了什么，但就是想不起来，让我找找！”山魈说着确没有起身，而是用眼睛不断的打量这个洞，从上到下，环视一遍又一遍，试图能因为什么刺激起那段记忆。
这个腐肉坑很大，差不多有正常城里超市那么大，而且上边很多之前说的那些吊着的钟乳腐尸，下边倒不是都有跟腐尸对应的细长瓶，我不知道这是乌嚜刻意如此还是根本就是腐尸多，细长瓶少，对应不起来，然后是还算平整的坑地面，偶尔有几个凸出来的墩子，陷下去的小窝，就这些，一览无余。
“这里就这点玩意，哪一样是乌嚜留下的，排除法也能用啊！”我试图能提醒他点啥。
“我知道，不是这些一目了然的东西，是一种规律，这些东西形成的某个规律！”
“这样啊，那难怪！”我明白点山魈的意思了。
“难道是这些腐尸的分布？或者是下边这些细长瓶的分布？会不会是这两样的分布跟啥有关系，艾玛，我想起一事，看能不能对你有帮助，我那会吧，看过一本书，关于失落的玛雅，说金字塔，其实是退回去某些亿年前跟天上的星体刚好对应的！”
“然后呢？”
“啊？那书上说的很高大上，我记不住啊，没有然后！”
“一等！”山魈说着起身。
“来，你过来站着！”山魈突然喊我。
我赶紧过去，跟山魈站在一片细长瓶点的尸油灯之间。
“我好像记起来点了，貌似我们站在这里，找一个位置，能让自己没有影子，那会开启一个机关，离开这里！”
“啊，没有影子？那不是鬼吗？”
“不，你没懂，是这些尸油灯的神秘！”
“哎呀，那咱俩可不能这么随便试，万一哪一个位置不小心立马看不见影子了，离开这里，猛子跟阿婆咋办，先叫醒他们！”
“不会那么容易的，不会一下子就突然没了影子，是有过程的，你会在某个位置，先是看见自己的影子变窄，变小，最后变成一个点！”
“哦，那他俩先睡会，咱们试试！”
我来回在这圈尸油灯之间走，走着走着，我摸索出来一些规律，我发现之前老远看着当真不会发现，看来凡事你身临其境跟你游离之外绝对是天壤之别，因为站在这些灯附近，你的影子会因为位置的改变被某个灯映照出来效果的不同而一会变成好几个，一会只有一个，半个，有的时候还会几个自己的身影重叠，重叠后的影子就像是我们玩的手影游戏，变小猫小狗拉，有的时候我会被自己无数个影子重叠后形成的东西吓到，因为像恶兽。
可是转了很久，当真是找不到让影子消失的那个位置，最少的时候就是半个人影，我围着这半个人影的位置一点一点的移动，有时候会差一点就能从半个陡然变成好几个，根本不是像山魈说的，先找到变窄的，然后小，再到点，难道他记错了？
我只好问了他，山魈说，不是在某个位置移动而后变窄变小，而是找到这样一个位置，一直不动，随着时间的推移，某个诡秘尸油灯的温度影响，变化。
我这才明白山魈刚才那话的意思，看来他说话太简短，一般人不细问，容易误解。
那我应该回到刚才那半个人影的位置一直站着。
“你看哈，我这会半个人影，要是一会继续缩小，我就要出来，先记下，回头叫醒猛子阿婆咱们一起离开！”
“半个人影是因为角度不同，你要找一个窄的影子，不是短的！”
“我天，咋这么费劲的，我都糊涂了你到底要找啥！”
“你坐着吧，我自己找！”
“俩人不是快吗，咱们可是没吃没喝的，这里又不是灵异村，没有饥渴感，回头不被困死，渴死就草鸡了！”
山魈没再吭声。
我们来回走的频了，吵醒了阿婆，醒来的阿婆先是疑惑我们的举止，看了一会，后来盯着外边的黄河看，一直看。
我总觉得，这样子不说话的阿婆心事重重，而且有一副等死也无所谓的安然不在乎。
我就坐到阿婆身边，说了山魈的意思，当然我没有说山魈是一个活了很久的人这事，我只是说，他好像摸索出了一种规律，没准能走出这里。
阿婆说，有些事情，她其实都懂，只是看透不想点透，我再问阿婆到底看透啥不想点透的时候，阿婆又不说话了，继续看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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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避阿婆关于老七这事，刚才我还一个劲的问，点起了这个话题，现在要浇灭，真没法打住，索性我也累了，就找个由头说，我先打个盹。
猛子说他看看能不能在这里找到吃的，山魈就是木讷的坐着，像是看着这里又像是游离在这里之外，阿婆还在一个劲的自言自语老七，摸着烟杆。
我闭上眼睛，假寐。
小妹跟猛子妹子是一个人，小犹跟老七是一个人，这个鲜羌族的人貌似都很复杂，有时候我感觉老林子是一切我遇到的怪事的中心点，后来我发现山魈这个人才是，再后来我感觉腊月村又是山魈的宿站，等遇到白云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π机构才是，可是等到有一天，有人说，也许胭脂铺子才是操纵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我又感觉之前的一切都被颠覆了，如今，我突然又隐约的感觉事情好像都跟老黄河上的鲜羌族人有关系，为什么我走到哪里，都感觉一切的中心点就是当下的所在地，难道这一切根本就没有主次中心外围吗？
我越来越刻骨的懂得一个道理，你知道的越多发现未知的更多，有时候这一切就是麻子最初形容的毒药，你会上瘾，可是我时而想戒掉，时而被诱惑的欲罢不能，挣扎矛盾在双重的纠结中。
不知不觉我睡了，是那种介于睡眠跟醒着之间的境界，因为梦里都是电影剪辑般的过镜头，一会小妹，一会黑水崖，还有半夜遇到从陪葬冂里出来说话的老妪，邪陵那个寻找玉表去永生的太监，一遍一遍跟着死亡人鱼叔走单排楼梯，灵异村的月满月缺，还有满目琳琅的皮子就像活了一般在我铺子里走来走去，睡梦中的自己比醒着的时候更累，最后我竟然被生生的梦累醒了，一擦，满头大汗。
睁开眼睛的时候，腐肉坑外黄河翻腾着夜晚的怒吼，和着鬼哭狼嚎的夜风，时而有浪撞击风，风撞击崖，崖回音这一切的缭绕，丰富多姿的让我耳膜饱满的应接不暇，而腐肉坑内，灯火辉煌，原来是很多个细长瓶内的尸油都被点着了，就像是古装剧里皇帝青睐某个妃子，在大殿中燃烛了无数个灯柱，那样神秘，唯美，古典，又清孤。
猛子跟阿婆什么时候已经真的睡了，俩人依偎在坑内一角，蜷缩着驱赶寒冷，山魈就独自坐在他们身边，用宽大的臂膀尽量护住他们。
“你睡会吧！”山魈看见我睁眼，用木讷的眼神看过来，说了一句，显然他应该一直在看着我，看到了我根本就没有真的睡沉，也自然没有给我挡风，原来他眼睛如此毒睿。
恢复记忆的山魈真的是无所不能的，即使是面瘫的神色也掩饰不住内心的一切让人看不透的痕迹。
“你不困吗？我睡不着，你睡吧，我守着，明天不知道怎么度过，咱们总不能一直等着吧，总要做点什么！”
“我想我好像很久之前来过这里！”山魈脱下衣服给阿婆和猛子披上，走到我身边，小声说道，显然他不想这话让我之外的人听到。
于是我压低声音问道“那你记起了啥么？”
“好像，这些鸟，我认识，你知道我恢复记忆后的状况吗，其实是支离破碎的，好像很多事情我只能记起模糊的一层，这种感觉很难受，就像是在梦里，总是隔着一层！”
山魈很少这样知心的跟人谈点什么，甚至很多时候我感觉他是跟白云截然相反的两种人，白云是说着平常人的话，但是让你永远陌生，而山魈是说着让你亲近不了的话，但是你内心感觉跟他很贴，而刚才这句话，就像是麻子这种凡夫哥们一样，跟我商量着什么，这种口气能从山魈嘴里发出来，我感觉不习惯，但是很快乐，甚至感觉的到，恢复记忆后的他，也因为这样一直以来的形影不离，他在被我们这些平常人慢慢影响软化着，软化着硬邦邦深不可测的内心，融暖着冰冷已经寒气的孤独层。
“那你都想到了啥？咱们是不是一直都没摆脱乌嚜的局呢？是不是都跟那摊鸟屎有关系？”
“这些鸟好像，好像，让我再想想！”山魈捂住脑袋，好像很艰难的要回忆什么。
“好吧，你别急，也许这是你很久很久之前的经历了，我现在都怀疑你是不是已经活了几百年了，要是这段经历根本就是更久之前的，你应该很难想起来了！”
“我总觉得这些鸟好像在这个坑里留下了什么，但就是想不起来，让我找找！”山魈说着确没有起身，而是用眼睛不断的打量这个洞，从上到下，环视一遍又一遍，试图能因为什么刺激起那段记忆。
这个腐肉坑很大，差不多有正常城里超市那么大，而且上边很多之前说的那些吊着的钟乳腐尸，下边倒不是都有跟腐尸对应的细长瓶，我不知道这是乌嚜刻意如此还是根本就是腐尸多，细长瓶少，对应不起来，然后是还算平整的坑地面，偶尔有几个凸出来的墩子，陷下去的小窝，就这些，一览无余。
“这里就这点玩意，哪一样是乌嚜留下的，排除法也能用啊！”我试图能提醒他点啥。
“我知道，不是这些一目了然的东西，是一种规律，这些东西形成的某个规律！”
“这样啊，那难怪！”我明白点山魈的意思了。
“难道是这些腐尸的分布？或者是下边这些细长瓶的分布？会不会是这两样的分布跟啥有关系，艾玛，我想起一事，看能不能对你有帮助，我那会吧，看过一本书，关于失落的玛雅，说金字塔，其实是退回去某些亿年前跟天上的星体刚好对应的！”
“然后呢？”
“啊？那书上说的很高大上，我记不住啊，没有然后！”
“一等！”山魈说着起身。
“来，你过来站着！”山魈突然喊我。
我赶紧过去，跟山魈站在一片细长瓶点的尸油灯之间。
“我好像记起来点了，貌似我们站在这里，找一个位置，能让自己没有影子，那会开启一个机关，离开这里！”
“啊，没有影子？那不是鬼吗？”
“不，你没懂，是这些尸油灯的神秘！”
“哎呀，那咱俩可不能这么随便试，万一哪一个位置不小心立马看不见影子了，离开这里，猛子跟阿婆咋办，先叫醒他们！”
“不会那么容易的，不会一下子就突然没了影子，是有过程的，你会在某个位置，先是看见自己的影子变窄，变小，最后变成一个点！”
“哦，那他俩先睡会，咱们试试！”
我来回在这圈尸油灯之间走，走着走着，我摸索出来一些规律，我发现之前老远看着当真不会发现，看来凡事你身临其境跟你游离之外绝对是天壤之别，因为站在这些灯附近，你的影子会因为位置的改变被某个灯映照出来效果的不同而一会变成好几个，一会只有一个，半个，有的时候还会几个自己的身影重叠，重叠后的影子就像是我们玩的手影游戏，变小猫小狗拉，有的时候我会被自己无数个影子重叠后形成的东西吓到，因为像恶兽。
可是转了很久，当真是找不到让影子消失的那个位置，最少的时候就是半个人影，我围着这半个人影的位置一点一点的移动，有时候会差一点就能从半个陡然变成好几个，根本不是像山魈说的，先找到变窄的，然后小，再到点，难道他记错了？
我只好问了他，山魈说，不是在某个位置移动而后变窄变小，而是找到这样一个位置，一直不动，随着时间的推移，某个诡秘尸油灯的温度影响，变化。
我这才明白山魈刚才那话的意思，看来他说话太简短，一般人不细问，容易误解。
那我应该回到刚才那半个人影的位置一直站着。
“你看哈，我这会半个人影，要是一会继续缩小，我就要出来，先记下，回头叫醒猛子阿婆咱们一起离开！”
“半个人影是因为角度不同，你要找一个窄的影子，不是短的！”
“我天，咋这么费劲的，我都糊涂了你到底要找啥！”
“你坐着吧，我自己找！”
“俩人不是快吗，咱们可是没吃没喝的，这里又不是灵异村，没有饥渴感，回头不被困死，渴死就草鸡了！”
山魈没再吭声。
我们来回走的频了，吵醒了阿婆，醒来的阿婆先是疑惑我们的举止，看了一会，后来盯着外边的黄河看，一直看。
我总觉得，这样子不说话的阿婆心事重重，而且有一副等死也无所谓的安然不在乎。
我就坐到阿婆身边，说了山魈的意思，当然我没有说山魈是一个活了很久的人这事，我只是说，他好像摸索出了一种规律，没准能走出这里。
阿婆说，有些事情，她其实都懂，只是看透不想点透，我再问阿婆到底看透啥不想点透的时候，阿婆又不说话了，继续看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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