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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培训教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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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嫉恶如仇的郑嬷嬷一进福晋的房间就把鬟儿的大不敬告到福晋面前,福晋把手里的茶盏往桌子上重重地一墩:“鬟儿,我是怎么嘱咐你的!”

    鬟儿知道,这顿训斥又免不了了。赶紧跪了下来:“福晋,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胡说了!”

    “我问你,在云主子教给你做烧卖包之前的二十几年里,你可曾做出来过一个烧卖包?你说狗戴窝头都能做出来,那你不是还不如狗了?和你说过多少次,说话之前先想想,这话伤人不伤人?云主子比你还小两岁,但是人家的涵养你过二十年也赶不上的!云主子训斥你了吗?没有,和你生气发火了吗?也没有。人家把狗牵来了,让你亲眼看看狗会不会做烧卖包?你不觉得自己的脸上发热吗?你知道王爷为什么看上她的?就是因为她有内涵!不像你,脑袋里是空的!我也不和你废话,给我到外间屋站着去,面壁自省!”

    福晋说话也够犀利的,她是真生鬟儿的气,记吃不记打。福晋不是怕云儿,是听了王爷对云儿一年以来的表现敬重她。也是为了让王爷省心,不想自己身边的人惹起事端。偏偏这个鬟儿不给她做脸,三番五次地向云儿挑衅。如果云儿认为鬟儿所做的都是福晋指使的,福晋便没有一句辩解的话好讲!如果云儿打鬟儿几个嘴巴,也是情理之中的,但是毕竟自己就很没面子。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但是云儿真打了鬟儿,福晋就不能偏向一句,是鬟儿有错在先,云儿是主子,惩罚奴婢也是情理中的。可以说,云儿很给福晋面子,鬟儿说话那么伤人,人家都没说个“不”字。

    福晋很吃惊云儿在一年的时间里竟然有如此大的变化,简直不像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子了。不是说云儿多有心机,多能吸引王爷,是云儿的心胸变大了。

    云儿给八位教习嬷嬷发的材料就是定额发放的,并没有要求她们必须在多长的时间里完成,就是给她们一个熟悉的过程。异域的人爱说由量变到质变,做多了,就熟练了,印象也加深了,俗话说,熟能生巧、巧能生鲜。业余时间慢慢就做出来了。

    接下来的一课,是云儿教给八位教习嬷嬷怎样做粽子包、心形包和蝴蝶包,还有前些日子琢磨出来的小花的花环。木耳边的花环还不能教,因为需要缝纫机。

    尤其是那个蝴蝶包,真是别开生面。大清的女人没有几个不会做针线的,尤其是做衣服,衣服上的纽扣都是自己打的纽扣结。就是没人想到这种纽扣结不光是可以当成纽扣缝在衣服上,还可以当成艺术品。

    云儿当场示范了一个蝴蝶包。先是用一块单色锦缎剪成一个蝴蝶的轮廓,缝合以后在蝴蝶的肚子里穿了一个贯通上下的拎绳。蝴蝶上面缝了一个买现成的小如意结,蝴蝶的身上绣了简单的花纹,在靠近蝴蝶翅膀的边缘镶嵌了十几颗红色的小珠子。下面的编织绳留出来四股,每一股穿上了四个纽扣结,土话叫“蒜疙瘩”,很像一个个的小蒜头。四串不同颜色的蒜头,悠悠荡荡的非常好看!大清有几个女人不会打“蒜疙瘩”的?可是有几个女人想到这样漂亮的结果?说来说去就是思想观念,相比异域的女人,大清的女人还是比较保守的。因为异域的女人本身都有文化,在各种信息的熏陶下变得思维活跃,敢想也敢做,没有任何障碍。

    凌娟是在异域出生、长大的,但是并没有接触过香包这类的工艺品,在监狱服刑期间倒是做过绒毛动物,手针做过棉衣、棉裤、棉手套,所以做香包也不是很难。她是一个求知欲很强的人,能学什么就学什么,学到手就是个本事。服刑期间还学过修理收音机、半导体,还学过按摩、推拿、拔罐,监狱也是个社会,复杂的社会。

    第三次讲课就是怎样编织如意结,如意结在异域叫“中国结”、“中华结”,也就是大清的女人所说的打络子。尤其是郑嬷嬷,络子打得非常好,之前没有泡沫板这类的工具,都是在手上直接打。其实,在手上直接打比使用泡沫板的难度还要大,弄不好就乱了还得重新来过。在泡沫板上打,就是有条理,不容易乱。在云儿教给使用泡沫板打络子以后,郑嬷嬷就如虎添翼。以前自己掌握的都是跟人家学的,照猫画虎,熟练了就成了条件反射,想都不用想就那么打了。用泡沫板之后就明白了条理,“知其所以然”了。云儿还想,郑嬷嬷在手上打络子也有一样好处,就是速度快,节省时间,但是很有局限性,太复杂的就不能在手上打了,郑嬷嬷掌握的也只是十几种而已。以后要郑嬷嬷教给大家在手上打。大清女人人人会针线,却不是人人都会打络子。

    这个时候的凌娟对云儿就更加佩服了,从两姨姐姐那里听说过云云如何的聪明、能干,没想到她会能干到如此地步。如意结大致上有三种,但是每一种里还有好多种编织法,比方基本结里就有平结、双钱结、双联结、十字结、万字结、八字结、琵琶结、三环结、双环结、秘鲁结、纽扣结等等;二是变化结:如桂花结、绣球结、十全结、复翼盘长结、;三是组合结:如意吉祥结、方胜结、寿字结、戟结等。

    凌娟不明白云儿是怎么记住这些繁复的技艺的。

    云儿就从最基本的开始教给大家,每次上课学一种,结艺和针黹是两钟完全不同的技艺,很多布艺加工者只要有样品,马上就能效仿出来,如意结就稍稍有些复杂,有了样品往往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是从何下手的。云儿没有苛求速度,想教会大家三五样能应付端午节的应时节令的试售就好。要是全套都教给大家,恐怕半年也教不完。

    大清的统治者,对于端午节这个纯属汉人的节日也是很重视的。端午节是纪念屈原的,他们满人跟屈原根本就没关系。

    除了佩戴荷包、香囊还要佩戴五彩线。云儿在异域过了一个端午节,虽然过节的气氛没有大清的浓,但是在一些应时的工艺品上却是很有万紫千红的味道。

    云儿手上有很多五彩线,这些五彩线不和大清的一样仅仅是五种色彩的丝线,而是带着各色小珠子的,绿豆大小的珠子。不是塑料珠是玻璃的,塑料这种东西多少都有一点毒性,串个项链戴在衣服外面尚可,挨着皮肤就不好了。有的人很敏感,碰到塑料制品就皮肤过敏起红疙瘩,有的人干脆没反应。所以云儿买塑料珠子就是为了在香包上用,不挨皮肤的。

    云儿在房间里找到整整一箱子带玻璃珠的五彩线,让大家把线段截成适合戴在手上的长度。还教给几位教习嬷嬷用编织绳编出来的手链,编织绳编手链必须和彩珠配合,最好是那种类似珍珠的珠子,虽然这种珠子也是塑料的,但是它在手链的上面位置,也就是手链的外侧,挨不着肉皮儿,云儿在房间也找到了,还是在小丽小姨那里买的呢,都是教科书那么大的塑膜袋装的,按白、粉、红、紫、玫瑰色和绿、黄、蓝等颜色分别装袋。

    郑嬷嬷说:“云主子,您的古董太值钱了吧?换了这么多的珍珠啊?”

    云儿被郑嬷嬷逗笑:“这个不是珍珠,更不是东珠,是塑料珠子。它的价格不能和珍珠相比。”

    “不是吧?这么漂亮的珠子还不是珍珠?”

    “异域有句名言,发光的不一定都是金子。对了,凌姐姐是那边出生、长大的人,让凌姐姐说说?”

    凌娟站起来,面带笑容地说:“云主子说的是真的,塑料的主要成分是树脂,树脂这一名词最初是由动物分泌出的脂质而得名,如松香、虫胶等。所谓塑料,其实是合成树脂中的一种,经过化学手段进行人工合成,被称为塑料。”

    七位教习嬷嬷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凌娟在说什么。好半天,鬟儿才恍然大悟地说:“是假珍珠啊?这可好了,就当真的珍珠卖了,不是很赚钱吗?”

    郑嬷嬷训斥道:“这还没等做生意呢,歪心眼子就上来了。”

    云儿说:“郑嬷嬷不必生气,鬟儿姐姐没有理解我说的话。我并没有想把塑料珠子当真的珍珠卖,也没把它们和珍珠相提并论。我就是告诉大家它是塑料珠子,和真假珍珠没有任何关系,大家就叫它塑料珠。它和珍珠的区别是非常轻,我把我耳朵上的珍珠耳环拿下来,鬟儿可以把一般大的塑料珠和珍珠放在手里掂一掂。”

    鬟儿还真不含糊,真的把塑料珠和珍珠分别放在手上掂了掂,差太多了,赶紧把云儿的耳环还给了云儿,鱼儿给云儿戴上了。

    云儿接着说:“从价格上也会知道塑料珠不是珍珠。”

    林嬷嬷说:“要是真有人买了咱们的塑料珠子,当珍珠卖,有人追究起来……”

    “这个请各位放心,咱们是不会单单卖塑料珠的,在衣服上或者香包、手袋上镶几颗也是有限的,而且还要价格的区别。不过呢,有些事是应该小心谨慎一些。咱们没有鱼目混珠的想法,不等于别人没有。”

    云儿教给几位教习嬷嬷做了塑料珠子和编织绳络在一起的手链,非常漂亮!这个装饰品是大清没有的,而且不止是一种。比方说“七星手啊”、“妙莲花”啊、“子母亲”啊、“月玲珑啊”,每个教习嬷嬷手上都戴上了一个自己编出来的手链。云儿说:“戴在各位手上的就归了各位当个念想了。”

    教习嬷嬷们赶紧给云儿施礼表示感谢。云儿说:“各位太客气了。下面咱们就用编织绳加塑料珠合编几种首饰,这个多少有点难度,但是很好看,完全可以戴在头上。水儿妹妹你来发材料。大家看我手上这个样品好不好看?”

    云儿举起一个编在发卡子上的簪花,是编织绳和塑料珠、玻璃珠结合的一朵非常酷似玫瑰花的紫红色簪花,戴在鱼儿的头上给大家看,各位嬷嬷欣喜地鼓起掌来:太好看了,绝不亚于金、银、珠、翠的首饰。花型并不是很大,贵在精致。云儿从头讲起,每个环节都很仔细地讲清楚了,几位教习嬷嬷便开始了更新一轮的工艺制作。一个个的非常地认真、小心,生怕把材料给弄坏了。

    由于材料准备得非常充分,每个人面前一个材料盘子,需要什么材料伸手就拿。聪明的教习嬷嬷全都做出来云儿教给的编织绳簪花,并且把回去练习的材料也发给了她们。

    下一堂课就是怎样把编织绳和玉佩、胸佩结合起来。不光是有编织绳,还有塑料珠、玻璃珠当点缀,巧妙地和玉佩、胸佩搭配起来。

    郑嬷嬷说了一句心里话:“这样的日子就是不赚钱也过得有滋有味儿!”

    郑嬷嬷在家里是绝对的权威,丈夫朱医官是个脾气相当温润的人,总是笑呵呵的。儿女们对郑嬷嬷一向是孝顺、恭敬。大儿子、儿媳妇、二儿子、二儿媳、女儿、女婿都在府上当差,小儿子才十岁,跟着朱医官学医,这是一个和睦、幸福的家庭。当郑嬷嬷把云儿发给她的练习材料拿回家的时候,儿媳妇、女儿的眼睛瞪得滚圆:“娘亲啊,您这是从哪儿得来的宝贝啊?看您手上的手链,哪个商行也没有卖的,能不能给儿媳(女儿)仔细看看呢?”

    “看是可以,不能给你们。不是老娘太抠门儿,就这么一个玩意儿,给媳妇女儿自然不高兴,给女儿媳妇肯定会说老娘偏心。”

    “我们哪里敢要啊,就是看看过个干瘾吧?天啦,这个东西得多少钱呢?光上面的珠子就七颗!您老人家借给媳妇戴几天好吧?借还不行吗?”大儿媳最敢说话。

    郑嬷嬷的女儿是个很通情达理的,并没有和嫂子争抢,还替大嫂说话呢:“那您就借给嫂子戴几天嘛。”

    “好吧,说好了是借啊?媳妇戴几天,然后闺女戴几天。如果有机会和云主子说说,让她给娘一点材料,再编两个,你们三个就都有了。”

    “娘!您包里的这朵月季……”

    “干嘛、干嘛?这是样品知道吗?这些材料就是要照着这个样品做的。你们别着急,我会和福晋说的,请福晋给说情,就算是买吧,也给你们买回来一点材料,女人嘛,哪个不爱臭美的?”

    “要说这个绳子也许侧福晋会给您一点,可是这个珠子是不是太贵重了?”

    郑嬷嬷笑得咕咕的,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