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天生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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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浑浊老眼，一张陌生脸孔出现在眼前，鱼道人一惊你是谁？”
谢苍生微笑道：“逆旅荡清河，莲池品繁多。老朽姓谢，名苍生。”鱼道人闻言又是一惊：“原来是莲池宗宗主谢苍生谢先生，老乌龟的至交好友。有礼。”谢苍生正待还礼，孰料鱼道人瞥了一眼柳氏祖孙，淡淡哦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去，喃喃自语，一手捏剑诀，一手比划剑招，端的全神贯注，雷打不动。
“又来了。”柳行风翻了翻白眼。
谢苍生试探着问道：“鱼道长，这招剑术可是出自名震天下的鱼龙剑诀？”鱼道人手上一顿，指了指柳行风，随后道：“不不，是那小家伙使给我看的。”谢苍生笑道：“这一剑凝势于一点，却又铺天盖地，鱼道长似乎已得其中三昧。”鱼道人敷衍似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还早，还早。”谢苍生又道：“孔夫子当年矢志复兴周礼，所谓人法天，此招剑术可谓得之神髓。和我儒门射艺有异曲同工之妙。”鱼道人身躯一震，回头道：“人法天？”谢苍生正色道：“不错。天生火德，此剑得之。”鱼道人偷偷瞥了在一旁装作下棋的柳行风和柳圭年，拉过谢苍生，走到离茅屋外三十几米，小声道：“偷学了人家招式，老道士没好意思问那小家伙剑法心诀，老谢，咱俩来好好说说，你认为这招剑法神髓在何处？”谢苍生神秘一笑，两个老头子就这般絮絮叨叨起来。
柳行风捏着一枚马，笑道：“跳马卧槽。
”
在巴望着鱼道和谢苍生的柳圭年一怔，望着棋盘倒吸了一口凉气：“乖乖，你这匹马什么时候过的河？”
柳行风伸手拂乱棋盘，笑：“爷爷你心神不宁，这局棋还是不下的好。”
柳圭年皱道：“怎么你这始作俑者倒是悠悠然老神在在？”柳行风道：“如果鱼道长不理谢前辈，我肯定也是心神不宁的了是他们二老既然已经搭上话了。我还担心什么？”柳年哼了一声，道：“没心没肺。”
祖孙俩又开始新一轮棋局，下到，忽然一声长笑传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但见鱼道人掣出腰间软剑练似地剑光如水银泻地般闪烁而出，他弓腰挽袖，剑端中宫，笔直刺出，一股浩大气流涌出，前方三丈处一株大树中腰顿时多了一个小洞。他这一剑却不如柳行风使出的那般炽烈耀眼反却有绵绵后劲，不绝如缕，敌人若伸一指以加之，鱼道人势必能以更为凌厉的剑式反击。这已不输于万象森罗剑的范畴，而是鱼道人根据鱼龙剑诀心法变换而来。
“道长虽然只是初学使出地这一剑却比我要具威力地多。不愧是武学宗师。”柳行风感慨道。柳年却是叹道：“老鱼生平从来只施恩于人。不受人恩惠。待会儿一定是要传你鱼龙剑诀了。去吧。艺多不压身。”柳行风微笑不语。心中却是不信。
“成了！成了！”鱼道大是愉悦。手舞足蹈起来。俄尔拉住谢苍生哈笑道：“老谢。大恩不言谢。你是莲池宗掌教。什么稀缺宝物是不缺地了。老道这套鱼龙剑诀。你说什么也得笑纳！还有柳小子一并过来。我把鱼龙剑传授给你们！快！”
柳行风怔。柳圭年却是推了他一把揄笑道：“还不快去？”柳行风苦笑道：“爷爷你料事如神。鱼道长一举一动在你算计之中。谢前辈地伤势应该也有救了。”柳年得意一笑：“老鱼武功内力不在我与叶老怪之下。但却失于算计。修为比不上我俩。每每输上一筹。如今武学修为大涨。待会儿可要好好较量一番。打个尽兴！”柳行风听得一笑。当即起身走向鱼道人那处。
鱼道人神秘兮兮地把谢苍生和柳行风拉入林中。道：“这套剑诀花了我三十年光景。讲究以弱胜强。化鱼为龙。每出奇招。让人猝不及防。老子《道德经》有云：‘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故而剑诀精华在于‘不争’二字。不争为正；然而天下武学。却又必须讲究一个‘争’字。不争而争。则为出奇。奇正相生。克敌制胜。正如水中阴阳潜流。所以要学这剑。先习水性。这里这个‘水’字并不仅仅是海水江河之水。更是人身上地精血……嗯。咱们小声点。别让老乌龟听见了。”武学之门户其实是相当森严地。若非亲传弟子。一般不习本门剑术。柳行风有这机缘。也是因为他对鱼道人有指点之恩。鱼道人恩怨分明。他才能得窥鱼龙剑诀奥妙。所以即便是柳圭年与鱼道人八拜之交地深厚友谊。鱼道人也绝不会将本门剑术秘诀透露分毫。
柳行风听得哑然失笑。谢苍生却是若有所思。这套剑诀法自然水性。引动体内气机。牵动气血至不可至之经脉。于疗伤地确有大用。
“行风。这位鱼道长所授地鱼龙剑诀。比起你爷爷所使地武当太极剑法丝毫不弱。甚至尤有胜之。此剑更有绵绵水意。刚柔并济。阴阳相生。五德之中属水。与为师地万象森罗剑、辛陈平地大镇阴阳掌、钟神秀地造化神剑有异曲同工之
年深日久，精妙招式失传不少，不过有为师在此补全。你习练了这门剑术，五德之中已居其三，将来补齐造化神剑以及青云谱中厚土练气诀，穷武道之途，指日可待！”魏长卿凝重的声音响起，竟是破天荒的带了三分激动之意。
“徒弟知道。”柳行风答道，随即收起轻视之心，专心致志听鱼道人讲解剑经。
“鱼龙剑诀分十三招，一百六十九势，繁复多变。后五招原本失传，但老道穷数十年之，总算补齐。虽然差强人意，但也可入眼一观。”说着便将剑术招式一招一招施展开来，谢苍生用心记忆招式变幻，鱼道人一边使便在一旁跟着练，练了一遍之后，但觉通体舒畅，绵绵精气自丹田涌出，经脉中盘固不化的火毒竟然松动。饶是以谢苍生巍峨如山般心智是为之动容，他敛容对着鱼道人深深一拜，道：“老朽伤势得愈，全仗鱼兄大恩。”
鱼道人一怔，伸手一抓，搭在谢苍生腕脉上晌方道：“果然有伤。老兄，你内功深厚，谁人能伤你至此？”谢苍生道：“叶雄韬。”鱼道人点了点头：“是他，那就难怪了。嗯，待我静修三月定为老兄讨回场子。”
谢苍生哈哈一笑道：“能保住老命已是不胜之喜。鱼兄盛情，老谢心领。动武却是不必了。”
鱼道人闻言一，随即不语。又开始一招一招讲解招式精妙所在。
魏长卿叹道：“这鱼道人也真痴。若非一头栽进这招式的死胡同里出不来。凭他这颗武道之心，说不定早至一个崭新境界。又何必自苦如此？”柳行风道：“鱼道长可敬可爱之处，也正在这里啊。”魏长卿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鱼道人一一招连绵使出，功力醇厚荡的树木簌簌作响，败叶亦随之起舞，凝于剑尖之端，蔚为奇观。
“师傅，我看鱼道长这路剑法乎力远不如咱们的万象森罗剑啊？”柳行风观看鱼道人剑招，忽然道。
长卿解释道：“水本处柔弱之地不争而利万物。但是一旦相争，立时起狂风骇浪浪高过一浪，可以说鱼龙剑诀最为精华为厉害之处，在于其后三招。前十招都不过蓄势。但这最后三招似乎也……嗯，鱼道人未得精髓，使出的已非本来面目。待我细思数日，合数家绝顶武学之长，在他招数上再改进一番。”
柳行风心中藏，道：“那谢前辈的伤……？”
魏长卿：“伤敌不足，疗伤有余。谢苍生的伤势不算太重，只是他年纪老迈，受不得虎狼之药，这牵引气机之剑术正好适合他，行风你不必担忧。”
柳行风这才放下心来，用心记忆鱼道人剑招变化，这套剑诀总共十三招，每一招又有十三势，变化不可谓不反复，一整套剑使下来，柳行风只觉四肢百骸中散落真气都归于丹田，如百川入海，蔚为壮观。丹田中气息溢满，又是生出源源不绝的真气，四散而开，周天往复，循环不绝。
“这引导气机的功效实在厉害。就算我不练其他的内功，单单使这一套剑法，三四年下来，内功也会有极高根底。但可一不可再，水性绵柔，却也暴烈。练到瓶颈的时候，绵柔固然无法跨过关卡，但暴烈却是人体所不能承受，唯有静待时机，以求厚积薄发。也难怪李猎水大哥十余年来内功无有寸进。”柳行风观看鱼道人使这套剑法，才知道李猎水和鱼道人的差距，并不仅仅是体悟以及经验，更有难以逾越的内力鸿沟。
鱼道人将一套剑诀使了五遍，这才停歇，他年纪虽然老迈，但额头却不见汗，可见这套剑**效之强大，不仅可以杀敌，更适合养生。谢苍生也跟着练了四遍，但觉体内火毒已被精血化去，逼出体外，浑身出了一通臭汗。
柳行风将剑法心诀记熟，又使了一遍剑招，但觉并无窒碍之处，不由暗赞这剑法修炼门槛不高，不比万象森罗剑如此难学。
学会了鱼龙剑诀，柳行风三人走出树林，远远望见柳圭年坐在树墩上抱着那个小黑玉瓶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青梅酒，一脸享受神色，望见三人从树林中出来，柳圭年不由笑道：“老鱼，剑法教完了是吧？”
鱼道人警惕道：“老乌龟，你没偷学吧？”
柳圭年嗤笑道：“我要是躲在一边偷学，你发现不了？”
鱼道人呼出一口气：“也是。”
柳圭年道：“咱们好容易出来这一次，不如趁着这机会到你那小徒弟家里拜访拜访？”
鱼道人咧嘴一笑：“也好。”谢苍生微笑：“我没意见。”
柳行风却是一怔，道：“晚上我有课啊。”
柳圭年不耐道：“少数服从多数。走吧！”说着猛地一探手，从柳行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来，拨通顾盼兮号码，一边等接通电话一边道：“把你那小媳妇也带上，看你还叽歪不，这俩毛孩子，真是，一会儿都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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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行风捏着一枚马，笑道：“跳马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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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圭年皱道：“怎么你这始作俑者倒是悠悠然老神在在？”柳行风道：“如果鱼道长不理谢前辈，我肯定也是心神不宁的了是他们二老既然已经搭上话了。我还担心什么？”柳年哼了一声，道：“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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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龙剑诀分十三招，一百六十九势，繁复多变。后五招原本失传，但老道穷数十年之，总算补齐。虽然差强人意，但也可入眼一观。”说着便将剑术招式一招一招施展开来，谢苍生用心记忆招式变幻，鱼道人一边使便在一旁跟着练，练了一遍之后，但觉通体舒畅，绵绵精气自丹田涌出，经脉中盘固不化的火毒竟然松动。饶是以谢苍生巍峨如山般心智是为之动容，他敛容对着鱼道人深深一拜，道：“老朽伤势得愈，全仗鱼兄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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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道人将一套剑诀使了五遍，这才停歇，他年纪虽然老迈，但额头却不见汗，可见这套剑**效之强大，不仅可以杀敌，更适合养生。谢苍生也跟着练了四遍，但觉体内火毒已被精血化去，逼出体外，浑身出了一通臭汗。
柳行风将剑法心诀记熟，又使了一遍剑招，但觉并无窒碍之处，不由暗赞这剑法修炼门槛不高，不比万象森罗剑如此难学。
学会了鱼龙剑诀，柳行风三人走出树林，远远望见柳圭年坐在树墩上抱着那个小黑玉瓶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青梅酒，一脸享受神色，望见三人从树林中出来，柳圭年不由笑道：“老鱼，剑法教完了是吧？”
鱼道人警惕道：“老乌龟，你没偷学吧？”
柳圭年嗤笑道：“我要是躲在一边偷学，你发现不了？”
鱼道人呼出一口气：“也是。”
柳圭年道：“咱们好容易出来这一次，不如趁着这机会到你那小徒弟家里拜访拜访？”
鱼道人咧嘴一笑：“也好。”谢苍生微笑：“我没意见。”
柳行风却是一怔，道：“晚上我有课啊。”
柳圭年不耐道：“少数服从多数。走吧！”说着猛地一探手，从柳行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来，拨通顾盼兮号码，一边等接通电话一边道：“把你那小媳妇也带上，看你还叽歪不，这俩毛孩子，真是，一会儿都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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