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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膝行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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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子胥想发作,但风湖子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这里,此君的嘴巴就是公众舆论的导向、人间道理的喉舌,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谁有理,谁无理,马上昭告天下,以后就是中原诸侯会盟时的话题,天下百姓饭桌上的笑料。

    不得不忍一忍。

    伍子胥说道:“大王见谅,刚才王孙骆传话,大王要和越王勾践议和,此事万万使不得。灭越大功唾手可得,为何要轻言放弃?”

    夫差冷笑道:“伍相国一个月前就说这话了,为何至今没有成功?”

    伍子胥听出了夫差的意思,他是嫌和大部的越军相持的时间太长。当时吴国君臣定下的作战计划是要活活困死越军,避免强攻导致自己人马损失过大。用时间换回损失,夫差也是同意的,但现在不是责问他、互相埋怨的时候。

    伍子胥说道:“这回一定能成功。臣这几天一只在观察大部越军的炊烟,现在只有生火取暖的篝火,似乎看不到做饭的烟火,可见大部越军粮草已绝,坚持不了几天。”

    夫差摇头,说道:“越军不能坚持,我军同样也难以坚持。今天齐国王城临淄传来急报,趁我国内空虚,齐国大夫鲍牧正在调兵遣将,只等齐王恩准,就要带兵南下伐我。我军不能在越国继续耗下去。”

    伍子胥说道:“此事老夫也有所耳闻。但鲍牧想伐我吴国,还没有得到齐王同意,他的人马聚集起来也需要一个多月时间,我们有足够的时间灭掉越国,然后回师御敌,时间绰绰有余,何必这样杞人忧天呢?”

    夫差摇头,态度坚决说道:“伍相国不要多言,寡人已经决定和越国议和,勾践的大夫文种马上就要到了。越国君臣已经被打趴下了,只要能保命,不惜代价。所以伍相国还是多想想如何能让勾践付出代价换命吧!”

    伍子胥一听,夫差竟然背弃伐越前在祖庙里发下的毒誓,放勾践一条生路,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

    伍子胥急道:“越王勾践罪在不赦,万万不能免他一死。”

    夫差冷笑道:“既然是两国议和,哪里有把他君王杀了的?勾践如果能答应我们提出的条件,寡人以为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伍子胥实在忍不住了,不管他风湖子在一旁看热闹,勃然大怒,大喝道:“夫差,你忘记了自己的父王是被勾践杀死的吗?”

    按照惯例,夫差马上应该回答,夫差不敢忘。

    但这回夫差不干了。

    夫差跳起来,也发作了:“我夫差心知肚明,不用你伍子胥教导。我父王之死,你伍子胥保驾不力,难辞其咎。我夫差可以不追究你的罪责,但警告你,从今天开始不许你公然叫寡人的名字,否则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伍子胥吃了一惊,这真是狼子野心,现在夫差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来了,但他还是不甘心,说道:“你忘记是谁辅佐你登上今天的位置吗?”

    夫差冷笑道:“你想借此要挟寡人吗?你现在对寡人不满意,是不是想弑君?你伍家素来以忠臣自居,你是不是异想天开,做一回弑君的奸臣,辱没你的祖宗八代?”

    夫差敢说这话,已经豁出去了。这是冒着生命危险逼迫伍子胥选择,做忠臣还是奸臣。如果伍子胥想做奸臣,他死定了。但他经过反复衡量,觉得伍子胥不可能做弑君的奸臣。

    今天,夫差敢这么嚣张,和风湖子坐在一旁很有关系,风湖子在冷眼旁观,估计伍子胥不得不有所收敛,一个臣子对君王无礼过甚,传出去对伍子胥名声不好。同时夫差也是借机摆威风,让天下人知道我夫差才是一国之主,大权独揽。夫差是有称霸天下的野心的,一个霸主如果连自己的臣子也摆不平,天下诸侯都不是省油的灯,谁肯服你?

    夫差这番充满挑衅味的话点在伍子胥的死穴上,把伍子胥责问个哑口无言。

    伍子胥这才怕了,自己家族世代以忠直闻名于世,现在如果脑袋发胀做一回欺君、弑君的奸臣,不但让列祖列宗的美名化为泡影,自己一辈子忍辱负重、含辛茹苦建立的功绩化为泡影,而且将祸害子孙万代永远背上奸臣之后的黑锅。

    伍子胥不得不冷静下来,因为再往前一步,就得把夫差废了,或者干脆一刀杀了,他就得做奸臣。忠臣的耿直和弑君的奸臣其实距离是这么近,就隔了一层鲁缟,一捅即破。可见这世上有许多奸臣还不真的是奸臣。

    伍子胥扪心自问,自己确实对夫差有些过于严苛,严苛得不像是一个臣子对君王应有的态度。伍子胥委屈万分,但是泪水只能往肚子里咽。

    还是多想想自己的过错吧!方能心平气和。

    这么想着的时候,伍子胥还真以为自己有欺君之罪的嫌疑,忍不住双膝一软,玉树倾折,跪倒在夫差脚下。

    伍子胥连连叩头道:“臣伍子胥对大王一片忠心可昭天日,所说所行全是为了吴国的利益、为了大王的江山永固。请大王明鉴!”

    伍子胥说罢已经声泪俱下。

    吴王没想到伍子胥也会掉眼泪,会下跪求饶,反而搞得自己不知所措,夫差的心变软了,伍子胥英雄盖世,一直是被他仰视着的偶像,突然来个屈尊降纡,不由自主会觉得受宠若惊。

    夫差忙上前去扶伍子胥,说道:“伍相国有话好说,不必如此!”

    这是的伯嚭刚刚从大营门口把来谈判的文种接进来,听到帅帐里面吵嚷声,显然是伍子胥不想屈从夫差,要逆天而行,急忙从帐外赶来增援夫差,一进来看见夫差要把伍子胥从地上扶起来,暗叫一声不妙,显然吴王对伍子胥动了隐测之情,事情要黄了,得赶紧加点柴火。

    伯嚭于是说道:“伍相国稍安勿躁,以伯嚭看,如今大王英明睿智,不输于先王,已经能决断大事。凡事还是让大王自己作主最好,免得有人传扬出去,说我们吴国君臣尊卑不分,让我们君臣蒙羞。”

    伯嚭的这把火烧得太及时,夫差陡然察觉,不能对伍子胥手下留情,否则此老又要倚老卖老、故伎重演,把自己这个大王压在身下。得抓住今天这个大好机会,彻底降服他。现在有伯嚭支持着,双方力量已经逆转,怕他什么呢?这么一想,双手才碰到伍子胥的袖子,他就急忙把手缩回来。

    伍子胥只好狼狈万分自己站起来。

    伍子胥此时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夫差会铁了心和自己过不去,原来伯嚭已经和夫差接上同盟了。

    勾践若知,真得感谢伯嚭提供的售后服务值得信赖,本来事情可能要出轨,夫差可能会改变主意,听从伍子胥的规劝,将勾践置于死地,经伯嚭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纠正,再次上轨。

    夫差说道:“伍相国的忠义侠胆寡人心知肚明,但此番和越国议和,寡人心意已决。不用牺牲我吴国将士珍贵的生命,却能把越国归我所有,何乐不为?伍相国还是用心想一想,怎么才能彻底降服勾践,让其这辈子永无出头之日。”

    伍子胥眼见大势已去,当时立血誓的伯嚭已经投靠夫差,自己已经孤掌难鸣。他有种冲动,拂袖而去,逍遥江湖,任凭你们去折腾,可是先王阖闾的遗训犹在耳边,他们能违约,自己不能违约一走了之。无可奈何,只能退而求其次。不能从肉体上消灭勾践,那就从精神上、物质上摧毁他。

    伍子胥屈服了,说一边盘算他对勾践的另类摧毁,一边说道:“老臣谨遵大王之命就是!”

    夫差大获全胜,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对伯嚭扬了扬手问道:“

    太宰大人,不知勾践的议和大臣文种到了没有?”

    伯嚭连忙上前回话道:“越国大夫文种就在大营外跪着呢!就等大王发落了。”

    夫差大喜,说道:“请他进来吧。听他怎么说,相国大人和太宰大人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就是,不怕他勾践不答应。”

    帅帐外跪在雪地上的文种被伯嚭请了进来。

    文种为了表达对吴国君臣的敬意,不敢接受一个“请“字,他是直接跪着进来的,有个说法叫做“膝行”,就是用膝盖当脚掌走路。此时此刻的文种觉得只有这样作践自己的肉体,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文种的请降书十分简单,根据司马迁的《史记》记载,只有短短的八个字“句践请为臣,妻为妾”,有点像现代战争中的“无条件投降”。

    夫差和伯嚭听了当然是满意的,这是勾践主动把自己放在砧上之鱼肉的位置,任凭吴国君臣操刀宰割。所以两人毫不客气依次伸出了宰割之刀。

    夫差说道:“听说勾践有一把号称霸主之剑的越王剑,能断金切玉,能三丈之外伤人,现在勾践已经用不上,请让寡人看看此剑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般神奇。”

    得到越王之剑是夫差今天的首要目标,他请来风湖子的目的就是要他鉴赏这柄稀世之珍。

    文种连连称诺,这点损失是勾践和文种早就预料到的,对勾践来说虽是剔肉剜心,只能接受,这在预算之内。

    伯嚭紧接着说道:“既然勾践愿把自己的夫人先给大王为妾,请文大夫上告勾践,今晚就把越夫人姒姜送回郫中,给我家大王侍寝。早就听说姒姜貌美如仙,不知房中术如何?”

    伯嚭得到了勾践送的“太初之珠”已经心满意足,别无所求,现在乐得借佛献花。为了取悦于吴王夫差,他主张重复当年吴军攻下郢都的故事,“王妻王之妻”。

    伯嚭的这个要求勾践和文种也是早有预料的,吴军当年入郢时就有先例。只是文种万万没想到会是伯嚭提出来,毕竟勾践已经送给他镇国之宝——太初之珠,可见自己对伯嚭是个小人的评价还是给高了,正确的评价应该是奸人。小人还有小人之道,只有奸人常会不守道。文种想,越国如果侥幸过了这关,中兴成功,伯嚭估计会死得很惨。但此时万万不能表露出来,只能拼命作践自己,把自己想象成一只摇头乞尾的狗,作为人怎么能忍受这般屈辱呢?

    文种含泪道:“臣遵旨!”

    夫差见伯嚭如此关心自己的夜生活,当然得遵循“礼尚往来”的规矩,于是补充道:“那就把你文大夫和范蠡大夫两位的夫人一起送下山来吧,让寡人的大臣们也能一睹风采。”

    文种边磕头边说道:“吴王见谅,文种和范蠡的夫人都在楚国,相隔万水千山,恐怕来不了。”

    伯嚭说道:“听说范蠡在越国娶了一个大美人西施为妻,号称越国第一美人。难道是我伯嚭耳听有误?”

    文中说道:“此事属实。但是两天前西施不幸病故,已经被风大侠的弟子郑旦运归故里安葬。此事伍相国可以作证。”

    伍子胥这才恍然大悟,一天前看到的那具美女的尸体竟然是范蠡的夫人西施。这事情是不是太蹊跷了?都怪自己一时心生阴恻之心,没有深问细究。要是知道那人是范蠡的夫人,绝不可能稀里糊涂把人放走。难道是风湖子在搞什么鬼?伍子胥看了风湖子一眼,说道:“人是被风大侠师徒运一起下山来的,请风大侠给个明示,那人可是病死的范蠡的夫人西施?”

    伍子胥这一招很厉害,让风湖子把话说明,,等于是将了他一军。要知道风湖子是大名人,信义美名传,从来不说谎的,要是这件事情上他撒了谎,以后一旦被戳穿的话,一生英命不保,损失惨重,这是风湖子万万不能承受的,人固有一死,声望不能死。

    风湖子很恼火伍子胥让他“明示”,他可以闭嘴不说,那无损于他的美名,可一旦开口说话,必须说真话,来不得半点假。

    风湖子只能实话实说。

    风湖子道:“此人确实是范蠡的夫人西施,至于是不是病死什么的,老夫也不清楚,还得问当事人。”

    夫差和伯嚭没听出风湖子话里的玄机,自然认为运走的西施就是死人,没啥疑问。但伍子胥不同,他是很熟悉风湖子脾气的人,马上悟出了风湖子话中的玄机,反将一军!你伍子胥是验过尸体的,是当事人。风湖子没有承认西施死了,也没有承认她活着,模凌两可!难道那天的西施还活着?可是郎中是当着自己的面验过尸体的,人都成冰美人了,还能活着?伍子胥就算见多识广,学富五车,但不知道越人有“逍遥散”这款神药,所以此时也茫然了。

    夫差一听范蠡和文种没有妻室,也就不能彻底羞辱他们的人格尊严,将其踩在脚下作贱,很是恼火,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把大部所有越国大臣的内眷都送下山来,犒赏寡人的大臣们。文大夫有没有异议?”

    看到夫差又来了脾气,文种生怕不能完成自己的使命,此时的他已经放弃了所有尊严,只求活保住越国。急忙说道:“臣文种遵命,文种即刻禀告越王,请他履约把宝剑和人送下山来。不知大王还有什么吩咐?我王一定照办就是。”

    文种的卑颜屈膝让夫差和伯嚭很惊讶,夫差和伯嚭是聪明人,心里也有几分明白勾践保命有图谋复国的意图。但夫差想的是尽快得到越王之剑,至于你勾践真有本事复国吗?不相信,登天还难。这不是笑话吗?

    伯嚭之所以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是企图逼迫你勾践不能接受。我已经给你办事,收了太初之珠后可以问心无愧,至于你勾践不能接受,那是你的错,和我伯嚭无关。没想到文种竟然全部接受,伯嚭只能无话可说。

    夫差说道:“只要勾践能答应这些条件,寡人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文种就等着夫差这句话,怕夫差要变卦,急忙谢道:“谢吴王不杀之恩。臣文种这就上山禀告越王,请他履约。”

    文种正要“膝行”出帐,伍子胥突然上前道:“等等,臣伍子胥尚有话说。”

    原来文种一味退让的表现让伍子胥疑心大起,夫差和伯嚭提出来的这些条件太苛刻,就算一般正常人也宁可去死,决不同意这些极端无耻的保命条款,难道人的生命真有这么贵重吗?难道一个人活着真有这么重要吗?何妨是勾践这样的奸雄。必有目的!一个阴险或者说伟大的目标支撑着他们忍辱偷生,这是明摆着的。勾践之心已经昭然若揭。商朝的复国者商汤,周朝的复国者姬昌,都不曾付出过这么大的复国代价,他们只是被当时的夏桀王、商纣王关了一阵而已,只有夏朝的复国者少康付出过这样的代价。难道勾践想效仿少康中兴的故事?伍子胥后背冒出冷汗。

    可是夫差和伯嚭竟然还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眼下要弃和谈杀勾践绝后患已经不可能了,吴王夫差已经发下话“寡人可以放他一条生路”,这风湖子就在身边坐着,他的嘴巴是天下第一毒嘴,有人敢在他面前言而无信,一定让你名声狼藉,无人敢跟你交往。

    所以只有退而求其次,不给勾践复国报仇的机会。

    伍子胥说道:“请大王明鉴,勾践狼子野心,这是在仿效少康中兴的故事,意图复国报仇。大王万万不能放过勾践。”

    文种暗中大吃一惊,伍子胥确实厉害,终究瞒不过他的天眼,越国就是要仿效少康中兴的故事呀!不然干吗要付出这么巨大的代价?不禁吓得浑身哆嗦起来。怎么办?

    没想到夫差很自觉给他解了围。

    夫差说道:“这勾践村野匹夫一般,从来不读圣贤之书,哪知道什么少康中兴的故事?就算知道这个故事,勾践如此顽劣不化,修炼一百年,也不能跟少康这样的大贤人相比。伍相国多虑了。”

    伍子胥很伤心,夫差和他离心离德了,看来只有用最致命的一招控制勾践的狼子野心。

    伍子胥说道:“既然大王很相信勾践没有复国之心,臣请他勾践和大臣文种、范蠡作为人质,入吴为奴,永远不能回到越国。”

    这招太绝了,你勾践还想复国报仇吗?你被当作人质押在吴国,想复国,下辈子吧!

    夫差和伯嚭心中暗暗赞赏,姜还是老的辣,伍子胥以复仇之神威名被天下传扬,名不虚传。

    釜底抽薪,太毒辣了!

    文种暗叫不妙,必须找到对策,不能公然反对呀!

    文种急中生智,说道:“敝国大王勾践和大臣范蠡、文种胆敢和大王为敌,罪在不赦,入吴为奴,以求赎罪,理所当然。但越人卑陋,不服王化,没有了越王的约束,怕成一盘散沙,连给大王的贡品都不能如约而至。请大王三思。”

    文种这话还有潜台词,只有勾践能管理越国,要是没有了勾践坐镇,一旦越人作乱,夫差还是头痛的。越国毕竟已经见过几百年,越人有民族认同感,要是失去了自己的首领,让异族人来统治,短时间内很难驯服。

    正在吴王夫差忧郁的时候,王孙骆上前发表意见。王孙骆也属于吴国的王族成员,是夫差子侄一辈中的佼佼者,本来也有希望角逐吴王的,可是伍子胥嫌他太过仁义,最后取消了他王位继承人的资格。王孙骆觉得大王和伍子胥、伯嚭对待越国君臣太过野蛮,有违天地之道,可是自己人轻言微,不能反对,只能稍稍缓和一下,于是说道:“以臣下之见,勾践必须入吴为质,但不必终身为奴,三年为期即可。三年为奴,足以磨灭一个人的锐气,足矣。至于范蠡和文种两人,臣以为可留下一人治理越国,一人跟随勾践入吴。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伍子胥还要反对,但夫差急于想得到越王之剑,不肯听他说话,早早做了总结道:“那就以王孙骆之见办吧!文大夫可以复命勾践,请他尽早履约,要是敢违背誓约,寡人一定荡平大部,到时就悔之晚矣!”

    王孙骆心存仁慈的这句话,救了他的命。以后勾践灭吴,王孙骆因为说了这句话得以保命。可见善有善报,人不经意中做的善事常常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文种领命,这才起身上车去大部向勾践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