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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多情公子暮逸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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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鸣在一个阴郁沉沉的傍晚从将军府逃走了。临走前,他抓着我的手,愁容满面:“要是那个暮变态问起我,你就说我去寻了个安静地方寻短见去了。”

    我郑重的点点头,扶着我以前爬墙时用的梯子:“你快点走,我要撑不住了。”

    舒鸣深情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决绝的走了,那往墙外跳的背影看起来异常坚定。

    我长舒一口气,拍了拍手,准备回房去歇会。转身却看见暮逸风不知何时早已站在我的身后,他表情悲痛,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舒鸣刚刚翻过去的那堵墙,声音很涩:“他走之前有说什么吗?”

    我小心翼翼的将他拉住,诚实的告诉他:“舒鸣说,他去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寻短见去了。”

    暮逸风听完果然想要循着舒鸣刚走的那道墙出去。我死命拉住他,不停劝慰:“强扭的瓜,不甜,不甜的。”

    好说歹说,暮逸风总算安静下来,我听着墙外没什么动静了,才放下来心来。适才,若不是怕暮逸风贸然跳出去,将摔在地上闷哼的舒鸣给压死,我还真愿意成就他们一段美好姻缘。

    我戳戳暮逸风:“你不去追他了吗?”

    暮逸风失魂落魄:“你不是说过,强扭的瓜不甜吗?”

    我干咳几声:“我还以为你天生比较爱吃苦瓜。”

    暮逸风:“...”

    舒鸣走后,我本着为舒鸣赎罪的心情,时常去安慰暮逸风,故意不去在意苏泽与陈歌。那日,我正与暮逸风在湖心亭谈论什么是灵芝。苏泽一把拉起我说:“你不是答应了东帝要好好照顾陈歌吗?熬药去。”

    我失落的告别了暮逸风,转身去熬药了。心里悲哀的想,陈歌有了身孕,我也有了啊,为什么我就得去给她熬药呢?

    厨房里有些灰暗,只有炉火那一处很亮。前几日,东帝悄悄的交给我一包东西,说是为陈歌安胎用的,他说,陈歌嘴很叼,这药又有一股子味道,在宫里头说什么也不肯喝。在这里她虽贵为帝后,少不得也有些顾忌,让我将这包安胎药悄悄加在陈歌的药碗中,哄她喝下。我在鼻子上嗅嗅,觉得并没有什么味道。我虽精通医理,却对安胎这一类的东西知之甚少,因哲野没怀过身孕,他不知道,我便也不知道。

    我将那包药按照东帝的吩咐,悉数洒在了陈歌的药碗当中,搅拌了一下,觉得并无什么异味,便悲悲戚戚的端着给陈歌送去了。

    陈歌住在与将军府正院相通的墨荷别院,彼时墨荷别院夏荷正开的灿烂,陈歌一身红衣坐在荷池边,竟有一种脱离俗尘凡世的静美。

    我回过神,端着药碗往荷池边走,一边走,一边唤她:“帝后,十一为你送药来了。”

    陈歌眼神淡淡的,她随意瞟了我一眼,兴趣索然的看着水上的荷叶说:“先放在那里吧。”

    我将药碗放下,转身就要出去。陈歌叫住我:“不坐一会吗?”

    我恭敬的回她:“十一一介平民,不敢与帝后同坐。”

    陈歌伸手拉了我,说:“这儿闷的很,同我说会话吧。”

    我抖了一抖,上次与她坐坐,差点坐没了小命,这次再坐坐,我惊恐的想,陈歌不会将我丢进这荷池中喂鱼吧?我战战兢兢的尽量坐的离陈歌远些,目测她身段娇小,又怀着身孕,大概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将我扔下去,便稍稍放心。

    陈歌抚上肚子,她似乎并不欣喜这个孩子的到来,她的眼睛看向远方:“以前在家乡的时候,门口也有这么一方荷塘,爷爷最爱我做的莲子汤了。”

    她在回忆着什么,嘴角勾了一抹淡淡的浅笑,我默默的看着她,忽然觉得,这样子的陈歌,看起来让人很心疼。她,也不过是个渴望着爱情亲情的平凡女子罢了。

    她抚了抚肚子,声音有些涩:“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搭话,也只得抚着肚子说:“我觉得孩子,是一种恩赐。”

    陈歌表情淡然,她看着我抚着肚子,有些奇怪:“你也有孩子了么?”

    我羞涩的点点头。

    陈歌的指骨因太过用力而泛白,她看着池中娇艳的红莲低声轻喃:“这孩子,本该是我的。”

    我没有听清楚,也不想深究。端起搁在一旁的药碗道:“帝后,这药就要凉了,您还是喝了吧。”

    陈歌看了看那碗黑乎乎的药汁,突然像承受不住一般,扶着栏杆呕起来,她说:“这药,今日我便不喝了,你端走吧。”

    我欣喜的端起药碗,逃也似的离开了墨荷别院。一边走,一边抚着心口:“还好,还好这次没出什么岔子。”

    我将那药碗送回厨房,末了还吩咐丝墨:“这药是东帝特地为帝后准备的,你仔细收着,赶明儿热了再端给帝后喝。”

    丝墨接过我手中的碗,漫不经心的告诉我:“夫人,来咱们府上做客的那个暮公子神情落寞,看起来,像是要去寻短见啊,你说他不会死在咱们府上吧?”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觉得很有可能。

    暮逸风正坐在亭子里,背影看起来孤独又落寞。我顿时觉得舒鸣很作孽。

    “暮公子,我带你出去走走啊?”

    暮逸风摇摇头,眼神颓然的端起桌子上的酒壶,一饮而尽。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喝酒这么豪迈的,顿时感概:“谁把水灌到酒壶里面去的?”

    暮逸风看了我两眼,满身酒味:“这明明是果汁。”

    暮逸风眼角含泪,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我一边吃力的将他往将军府外拖,一边安慰:“你可以去找他呀。”

    暮逸风靠在我身上,迷糊:“你要带我去找他吗?”

    天晓得舒鸣那厮现在逃到了哪里,我只是怕你死在将军府,日后冤魂不散,影响了将军府的风水...

    “对,我带你去找那个该死的。”

    暮逸风瞬间清醒了,眼光灼灼的看着我:“我就知道,你知道他在哪,快带我去。”

    恍惚中,我忽然后知后觉的发现,我好像,被骗了...

    清醒后的暮逸风,着实很难缠,他一脸笃定的看着我,非要我带他去找舒鸣。我被缠的没办法,就将他带了出去。至于带去哪,全凭他暮公子高兴吧...

    暮逸风出门前,问丝墨要了顶能盖住脸的斗篷带着。我十分好奇:“这么热的天,你顶个斗篷做什么?不嫌闷热吗?”

    暮逸风的脸隐在暗黑色的斗篷后面,看不清楚表情:“我习惯了。”

    我一边往外走,一边感叹:“暮公子的习惯...真特别...”

    长街上人很多,碍于暮逸风扎眼的形象,我只得带着他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走。

    我觉得很奇怪,大家似乎都不太注意我身边跟着的一派失心疯形象的暮逸风,而是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下意识的低头看看,觉得今日的衣裳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呀。

    我悄悄的问一旁的暮逸风:“暮公子,我今日看起来很奇怪吗?”

    暮逸风:“不奇怪,挺好的。”

    我:“那大家为什么都看着我啊?”

    暮逸风顿了顿,声音极低:“他们好像在说,你是那天那个既不要命又不要脸的女人...”

    我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曾干过这等荒唐事吗?

    暮逸风拉着愣住的我,往一旁的小茶坊拖,口气不善:“你怎么这么招眼啊。”

    我委屈加不解:“我也不晓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