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凤不归 > 第429章 长谈

第429章 长谈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乔鸿儒带了两个一看就是幕僚的人,在他说完这番话后忙就在旁浅笑附和称是。

    宁馥掀起眼皮,似笑非笑看那二人一眼,一眼过去,乔鸿儒便浑身一颤。

    “乔大人这话的意思是我思考不够慎重?”

    宁馥一句话震的整个厅堂都静到了极致,远处赤嵘看似无意的把玩着杯盏,闻声也不由的顿了住。

    满屋的人脸色都骤然一变。

    “还是乔大人觉得我在皇上的面前信口开河,说话不经过大脑?”宁馥这话既已放出,便就没有收势的道理,且不说事情已经发展到如此,就单说她已经在皇帝的面前亲口言语过此事是被砸而非被劫,现在再让她反口,到时候谁知道会降个什么罪名给她?她端着茶杯,悠悠然轻轻转着,“说句不怕丢人现眼的话,这件事就是我的私事,被砸,也是我个人之事。”

    乔鸿儒皱眉,尴尬的先笑笑,宁馥不理他,自扭过头去,朝着赤嵘一笑,一边道:“本不想多说,偏偏有人爱挖根究底下我的脸子,我虽然一介女子,在你们眼里给不给我面子大概从来都不在你们各位的考虑范围之内,但是面子这种东西人人都有,人人都想要这是事实,我也不例外。今天有人要让我揭底,那我就自己揭一揭,总好过别人揭出来。”

    赤嵘听了这话后面上的笑容渐渐变了几分,从先前的有些玩味与不屑渐渐目露激赏,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

    宁馥继续执着杯盏笑,一副浑不介意的自嘲味道,周围的气氛越凝重,她便笑的越发满意。

    “那间铺子我刚刚接手不久,我也没有办法,店里的两个伙计不服我这个新主子,不仅闹事还想趁机让我涨工钱,我脾气也不是弱的,他们二人在宁家的名下做事的时候,多少年都不敢提涨工钱这三个字,见换了我这个姑娘家做他们的东家,这话张口就来。”

    “可是人人都知道,那间铺子多少年来都未曾盈利,我的素缨楼和别苑这边,大家的工钱确实不少,但这是建立在盈利的基础上的,赚多少发多少,这是我的规矩。可那二人不这么认为,觉得在我的名下做事,就应该和素缨楼还有别苑这边的人发的工钱一样多。而且还说什么就算我是新主子也没儿童,说白了,我这个做东家的就得听他们做伙计的话。”

    说到这里,她扫了一眼众人,又笑了:“你们肯定在想,我宁馥这么有钱,犯不着为了两个工人这么点连九牛一毛都不如的月钱闹成这样,你们可以无视我的个人规矩,但是这间铺子就是不一样。”

    “这间铺子。”她将杯盏放下,手指在桌面轻轻敲了敲,字字有声:“现在在我的手里,生意如果好了,对我没有半点好处,因为你们不知道,我虽然拿着这间铺子的契子,但是我并没有经营边陲也就是穹夷货品的权利。”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宁馥又笑了,道:“生意如果不好的话就这么干下去,说句诛心的话,生意越不好,宁家才不会找我的麻烦,如果生意好了,宁家立即就能告我一个私自售卖边陲货品的罪名。”

    赤嵘的身子不由的直了直,忍不住怒道:“宁家把铺子给了你,居然没有给你经营权?”

    “你不信?”宁馥笑看向他:“你大可立即让人去宁家问一问,我说的可有一字是假。”

    连乔鸿儒都有些怒了。

    虽然他们乔家不喜欢宁馥也不想和宁馥亲近,可宁家这种作为简直就是连他们乔家的脸也打了。

    那铺子,本来是乔家的!

    “我害怕惹事,不想开门。”宁馥看了一眼众人,指了指门外:“进了京城,你们可以到街上随便抓个人来问问,那间铺子是不是一到了我的手里就关张了,可是那两个伙计说我连关张的权利都没有,因为边陲货品的出售权当时就是只能在那间铺子里售卖,还反过来劝我识相点。我没办法,又不想受人摆布,为了这件事,大半夜的跑到宁家去,宁家呢?闭门不见,根本就不与我谈论这件事,可我也不想就这样让那二人如愿,人活一口气,可我想把这两个人还给宁家都不行。”

    说到这里,宁馥往椅背里一靠,摊了手:“我本来想着先拖两天,却没想到那两个伙计胆子好大,听到有穹夷人要进京,就趁这个机会想拉我下来,那店铺一夜之间被毁了个七七八八,还故意将店糟蹋成那个样子,明摆着就是要让你们穹夷人一进京就看见的。”

    言语到此处,乔鸿儒突然抬了眼,神情颇有些不大相信,质疑道:“那两人什么身份,居然敢这么对你?这不大可能吧……”

    “我起初也是这么认为的。”宁馥颇有深意的淡笑着看他,意有所指地道:“总有些人,觉得我年纪小,又是个女子,怎么会像传言那般难对付?再加上身后有个背景靠山的,就更没有这个顾虑了,你说这话有没有道理?”

    乔鸿儒当场语滞。

    他知道宁馥说的是他。

    早前他是怎么仗着自己的身份和背景,又因宁馥无父母可依,宁家本族又依靠不得的局势下,对宁馥做了那些压迫之事。

    赤嵘看着他们二人神色上的变化,心里略略有些底,转而道:“这二人不过是个工人,若是本家有能耐也就不至于还只是个工人了,能依靠的就只有宁家,而你先前所说你连夜拜访却被宁家拒之门外,那这就更说得通了,若说此事宁家毫无关联,那也不大可能了。”

    宁馥莞尔,看起来非常认同,但话却说得很活:“无凭无据,我也只能在心里这般小人之心揣测一下,却是拿不出什么来摆到席面上指摘的。”

    赤嵘看向她的目光更厉了。

    向来坚刚之体易毁,阴柔之物难摧。

    他原本以为,她只是一个与普通女子不同过而刚强的女子,然则,今日这一席长谈,硬中带软,软中又透着不可撼动的坚硬。

    该强时强,该弱时必弱。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