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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强大或者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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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棠和他妹妹来自圆木城外的一个普通村落,村落里的宁静跟安详是他们兄妹最喜欢的,小时候经常在村边的清澈小溪跟伙伴们嬉戏打闹,追逐蝴蝶,蓝天白云。

    而如今村边的小溪已经变成了散发着尸臭的血河。

    在上一次聚典前夕,莫棠的父亲拒绝交出年仅十四岁的莫霜而惨遭村民无情打压,由于父亲身怀人级尘术,所以普通村民根本不是对手不敢贸然强抢,最终只得选出其他男女。

    没想到事后几年的时间里,村长依旧怀恨在心,最终为了奉承贵族将莫霜怀有尘脉一事暴露,女性尘师地位固然无可动摇,但前提是在贵族的情况下,她们代表了王族的资源,可若是平民却是根本不受轩辕族保护的!

    圆木城的贵族一听此事,顿时大喜,重重赏赐了村长,并在其带领下直逼莫棠家,切图染指自己的妹妹。

    当天正值霜儿的生日,一家四人的其乐融融却被突然闯入的贵族彻底撕碎了。

    “莫棠快带你的妹妹走啊!”

    这是在滚滚热浪中,听到自己母亲说的最后一句话,村长所带领的村民竟是直接把他们的房屋给烧了,而自己的父亲有怎可能是真正贵族的对手?

    有清泪却没有哭泣,莫棠的心中只有强烈的仇恨,如果不是有莫霜在身边,他甚至就想直接冲进火场拼命,拉起妹妹的手,一路往落木森林狂奔,途中跌倒了好几次。

    逃跑途中他曾目睹过一群强盗正在洗劫平民的老人与女孩,女孩儿的美丽清新脱俗,但当时尘力等级臻至二品的莫棠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出手相助,可就在他想继续逃离的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毫不留情地将这群盗匪斩杀。

    丝毫没有尘力的波动,但那个杀伐果断,眸子里却又怀着无比温柔的少年身影却是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莫棠的心里。

    后来的事情很简单,在落木森林,莫棠兄妹拼命修炼,而后回到村落屠尽村民,之后又参加了聚典,获得了贵族的称谓,隐忍至今。

    自从莫棠成为了贵族,几乎每晚都在是噩梦之中度过的,自己屠杀村民又跟那些贵族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欺凌弱小罢了,可是即便自己再强大,依然还是要臣服于这种扭曲的贵族制度,成为贵族以后并没有让他习惯什么,反而更加地恐惧,支撑在他心底的也仅仅只有自己的妹妹和当初那个黑色的身影。

    而如今,就算是隐忍,却依然改变不了被欺压的事实,食物链的上层总有强者会窥视自己!

    霜儿躲在他身后,并没有害怕什么,而是跟绝大部分女孩儿一样,仿佛是认清了自己的命运,绝望早在她跟着哥哥报仇的时候烟消云散。

    “没关系的,哥哥,就让我去吧。”

    莫霜凄然一笑,清冷的美眸中没有丝毫留恋。

    “不行,我决不答应。”

    莫棠咬着牙,他怎会不知道妹妹此时的心情,可是作为兄长的他是绝对不会容忍的霜儿落入幽落之手的。

    “我不会反抗,但是请你不要伤害他。”淡放尘力,推开了莫棠,女孩儿坚毅地径直朝幽落走去,玲珑的身段在月光的照拂下仿佛罩上了一层霜寒。

    “好。”幽落阴柔地答道,似乎是在享受着这一切。

    莫霜转过身去,脸上挂着笑容,泪光如同断了线的珍珠。

    “不要难过,你还有喜欢人啊,努力去追求吧,我会祝福你的,傻哥哥。”

    “留你一命,好好为圆木城效力吧。”幽落的声音很冷,带着几分戏谑。

    一卷黑影,连带着霜儿消失在了这宁静的夜中,只留下悔恨的少年在这残垣破壁之中不断哀嚎。

    任夕淡然地落到了地上,冷漠地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少年。

    抬起头,看到这身熟悉的黑影,莫棠的瞳孔不由得缩紧了起来,这正是那天在逃离村落时候看到的强大之人。

    “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重复着同样的话语,莫棠无助地向任夕乞求着。

    轻叹一声,聚集尘力,掌间凝结出白金色的尘力结晶,任夕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帮助这个完全陌生的少年,是因为对于幽落歹毒的憎恶,还是因为从莫棠身上看到了自己前世的倒影?

    “这个尘术,若是能吸收,你将成为绝世强者,如若不然便是毁灭。”任夕淡淡地说道,自己的混沌典对于普通人而言只能是毁灭,强如凤儿天赋在承受混沌典之后都差点爆体而亡,若是没有红阵的引导,想来除非达到帝灵品阶用尘力去压制,不然是没有丝毫可能全盘接受的。

    可任夕依然决定给莫棠一次选择的机会,千年之前的帝灵天主不仅是尘术的创造者,更是传授者,也因此才能让人类得以跟其他种族抗衡,骨子里对于混沌典的传播没有丝毫的吝啬,不过这种传播也只能通过自己对混沌典本源的复制。

    “如果不死,可以来夜月找我。”

    留下了漂浮在空中的尘术结晶,任夕飘然而去,只留下怔怔的莫棠,恍惚间他的手慢慢伸向了白金色的光芒,渐渐地融入其中,顿时院子里充斥的光辉犹如白昼。

    而在另一边,夜月城内,小晴的炼化依然在继续,此时的城主院内多出了一抹艳红色的身影。

    “轩辕族已经派人来调查昆啸消失的事情了,难道这真是那个新来的贵族干的?”烈红美眸凝重,一身红色的裙衫甚是肃穆与端庄。

    “嗯,任夕很强,说不定真的可以推翻轩辕族的统治。”一提到任夕,凤儿清澈的眼神里就闪出了几分希冀,脸颊俏红。

    “轩辕族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昆啸毕竟只是在王典之中排名五十的尘师,我们的累积还不够。”

    烈红诧异地看着凤儿,忽然花容一颤,“我们家的小凤儿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说什么呢。”凤儿哼地别过了头去,继而一阵落寞,“在推翻洪朝统治前,我是不会去想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