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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九回 通罗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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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武承肃早定了这夜宿在崇仁殿,阳筠不敢多拘着他,等着消了食后,便起身亲自送武承肃出去。

    武承肃也怕人议论八凤殿,因此才定了独宿,只又说翌日由珠儿、秋云两个去后坊,便辞了阳筠回前头去了。

    当日晚间,阳筠将珠儿与秋云唤来,如此这般地嘱咐了一番,两人答应着下去。

    第二日天还未大亮,珠儿便起身,收拾停当后去找秋云。

    秋云彼时也盥洗毕,见珠儿来,竟请珠儿进屋里说话。

    看秋云的样子,分明是不急着往后坊去,珠儿心中不禁觉得奇怪。

    “昨日娘娘吩咐,说让咱们早些过去,你怎么还往屋里招呼我?”珠儿笑道,面露不解神色,“既收拾妥了,便快些出去罢!”

    珠儿说着,转身就要走,却被秋云开口拦住。

    “珠儿姐姐且等等!”秋云轻笑道,“昨夜我回来并没就睡,想的都是今日拷问之事。依我看,这事竟急不得。”

    “为何急不得?”珠儿奇道。

    秋云淡淡一笑,道:

    “前阵子拷问了那十几个宫人,于这问讯一道我虽经历尚浅,却也有了些粗浅心得。我且说出来,姐姐看对是不对,若果然我想得太简单,咱们再往后坊去也不迟。”

    珠儿略一犹豫便即点了点头:

    “你且说说看。”

    秋云先低头思忖了片刻,才又抬起头来,正色道:

    “若是个寻常宫人,拿住了立即问话,惊慌之下必定会出破绽,比耽搁几日要好些。若只是个普通百姓,那无论何时去问也都是一样,甚至不需用刑便会吐口。

    “而丁淼则有不同,咱们急着过去,恐怕未必有用。

    “之所以这样讲,一来因为丁淼是琼思殿的殿头,见识原比别人高些,且他既做了这么些个大事,心思坚定自然也非常人可比。想来他早料到会有今日,不知想了多少话来搪塞,咱们如今去问,一句真话也问不出来。

    “二来,连杀头灭族的事也敢做,只怕丁淼早豁出去一身剐了,普通的刑罚未必有用,凭你是打板子还是拔指甲,不过是疼一阵子罢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他权衡之下,多半还是会忍耐。

    “再者说,这般‘做大事’之人多半有些倚仗,心中气焰自然也更盛,我们急着去问,恐怕倒让他心安,以为当真是‘奇货可居’,离了他咱们就查不出真相。恐怕届时他会死咬着不肯吐口,即便松了口,也是先来谈条件的。

    “如娘娘之前所授,举凡为人的,总有害怕的东西,这丁淼怕什么咱们尚不知,贸然去了未必就好。【愛↑去△小↓說△網w  qu 】

    “不如晾他几天,咱们趁这工夫查查他怕什么,回头也用得上。”

    珠儿被秋云说得晕晕乎乎,只觉这丫头的话大有深意,竟都是自己想不到的,实在是珠玑之言。

    从印儿死后,这些年里,珠儿自问十分得力,何曾有人让她这般惊叹的?

    可赞叹归赞叹,珠儿并不敢就拿主意。

    “你这话很有些道理,只是究竟如何,还要问过娘娘再说。”

    珠儿说着,往窗外望了一望,见天已渐渐亮了,便叫上秋云一同先往后头去。及到了正殿里头,过见阳筠已经起身,忙服侍阳筠盥洗、更衣。

    阳筠见她两个还在这里,不禁觉得奇怪,问她们为何还不过去。

    珠儿笑着给阳筠梳头,示意旁人下去,待内室只有她们三人时,珠儿便将秋云方才的话说了。她原本聪慧,因此那番话竟记得八九不离十,只先瞒着阳筠,并不说是秋云的主意。

    秋云情知珠儿是为她好,因此也不申辩。

    阳筠寻思了半晌,缓缓点了点头,转过脸来看着珠儿,笑道:

    “这主意不错,你怎么想来的?”

    珠儿见阳筠赞同,这才说是秋云提议的。

    “哦?这可真是好心思!”阳筠似乎有些惊讶,眼睛睁得老大,直直地看着秋云,眼里的赞叹毫不掩饰,嘴角也带着笑意。

    秋云倒像个新媳妇似的,颇有些害羞之意,只抿嘴一笑便低了头。珠儿跟着一笑,给阳筠挽好了头发,服侍她用了早膳,便跟阳筠告了假,与秋云一同下去商议了。

    二人此番去了珠儿房里。

    珠儿先开口,道:

    “丁淼既然是殿头,在琼思殿的宫人前面怕要拿个架子,要说他怕些个什么,旁人轻易未必就能知道。且琼思殿那位有些糊涂,咱们去问她的宫人,她定会把账算到咱们娘娘头上,昨日我一番盘算也就白费了。”

    珠儿说着,将自己昨日过去琼思殿的事说了,并说了仇良媛不分轻重,只拦着华青不让走,华青反过来为难仇良媛的事。

    “这华青平日看着正经,只是往来不多,竟不知内里是这样坏。”珠儿虽是在骂人,语气却极为平淡,面上也没有一丝愤慨,显然只是议论罢了。

    秋云也不接这话,只低声道:

    “莫说琼思殿的宫人,便是丁鑫那里也问不出什么。平日显见着怕的,最多不过鬼怪、蛇虫一类,对付丁淼那种人,怕是全用不上——除非他怕长虫,咱们也仿效古人,弄一个‘虿盆’出来,或许还有些用处。”

    珠儿虽跟着阳筠读书识字,却不知“虿盆”为何,便问了秋云。

    秋云将典故讲了,末了笑道:

    “不过随口一提,为了丁淼,竟不用这么费力。且这东西乃是刑罚,撬人的牙是用不得的。就用酷吏的大瓮,与那“炮烙”有几分神似,怕也比这个管用些。”

    “炮烙”一词珠儿是听过的,不过是将人缚于铜柱之上,将铜柱烧红,把人活活炙烤而死罢了。

    因秋云提了这个词,珠儿便与她议论了两句,岂料秋云忽然摇头,笑道:

    “非也!炮烙若那般简单,哪里还算得上是酷刑了?真正的炮烙,乃是铸一巨大中空铜柱,往中间填了炭,让人赤足行于其上,而铜柱两侧均有人用铜鞭抽打,使其不得不艰难前行。”

    “这哪里经得住?走几步怕就要倒下了罢?”珠儿只觉寒毛直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就是要倒下,一面爬,一面滚,暴君才觉得畅意。”

    秋云说着,重重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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