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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大秦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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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婧没有承认也不曾否认,直视着男人陌生的脸,问道:“你是”

    那个青瓷一般的男人听了她的问,翻身下马,微笑着对她矮身行了个得体的问候礼,自我介绍道:“大秦丞相薄延,久仰荣昌公主大名。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151看书网”

    百里婧不知这个年轻的男人居然是西秦丞相,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六七岁,浑身上下无一丝凛冽,言谈举止竟莫名的让她感觉有一丝丝熟悉。

    百里婧站起身来,看着黑压压的西秦铁骑和他们身后广袤无垠的疆土,不卑不亢道:“看样子已经入了西秦的国界,劳薄相大驾我很抱歉,并无冒犯贵国之意。”

    薄延抬起头来,沉静的黑眸始终带着笑意,唇角的弧度也恰到好处,抬手道:“大秦与东兴世代交好,荣昌公主太客气了。此次突厥来犯,荣昌公主身陷敌营,能安全无虞地逃出真是万幸,薄延这就命人护送公主回国。”

    见百里婧面露疑惑,薄延又解释道:“荣昌公主有所不知,大秦已向东兴递交文书,两国已结为盟友,共同抵御突厥南侵。所以,公主在大秦疆土做客切莫见外,有何吩咐尽管交代薄延便是。”

    一国丞相客气成这样,就算她是大兴的公主,也略觉惊讶,然而百里婧担心赫的伤势,便不能再客气推辞,忙道:“劳烦薄相请一位军医来,他”

    “好。”薄延不等她说完,便应下了,未曾让百里婧有一丝尴尬。他身后的铁骑鸦雀无声,可见西秦黑甲军训练有素。

    军医很快来了,为司徒赫诊断了一番,说是伤势过重,失血过多,起码得静养三日才可赶路,否则性命堪忧。见百里婧眸中含泪,薄延忙道:“如果荣昌公主不嫌弃,可在大秦军中休养几日,待这位将军的伤势好转,薄延再命人护送公主回国。”

    百里婧望着司徒赫毫无生气的脸色和那道狰狞的伤疤,点了点头:“多谢薄相。”

    薄延一吩咐,立刻有人抬来了担架,将司徒赫抬了上去。

    “军营在前方不远处,请公主移步。薄延还有些事务急去处理,公主有任何需要都可告知亲卫队长袁出。”薄延将另一个穿铠甲的男人引给百里婧瞧。

    这个叫袁出的亲卫队长个头不高,一张脸冷冰冰的,看着百里婧的目光,似乎很不耐烦,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袁出向百里婧行了个礼后,便将头转向薄延道:“大人,您再不动身怕是晚了。”

    薄延这才对百里婧礼貌地颔首,丝毫不拖泥带水地翻身上马,领着一队黑甲军朝东南方向奔去。

    “婧公主,请吧。”袁出见她的目光投在远去的薄延身上,开口道。

    百里婧一愣,薄延称呼她荣昌公主,是因为他们不熟,理应敬称她的封号,而这个叫袁出的男人身份较之薄延低微的多,却直接叫她婧公主,好像他们认识似的。然而,百里婧盯着那张陌生的脸,又确定不曾见过他。

    突厥大营中闯了一遭,手上沾染了无数的鲜血,百里婧的胆识早就不同以往,她把这些疑问压了下来,并无畏惧地随黑甲军往营地去。

    昨夜,百里婧与司徒赫刚从西北方向逃走,戴面具的男人就毫不反抗地乖乖举起了双手,随后理所当然地被无数兵刃架住了脖子,他看着黑色骏马上那个娇小的影子越来越远,漂亮的唇含着笑意问道:“弟兄们,你们说她美么”

    突厥士兵面面相觑,死到临头还惦记着女人美不美。

    男人抱着胸望着远方赞叹:“天下间的花儿那么多,只有她开在我的心上。你们明白这种窃喜满足的心情么”

    突厥士兵以为他疯了,絮絮叨叨的不知在说什么,一人哼道:“就算她再美,你的心上开满了花,她是元帅帐中的美人,被你给放走了,你小子就等着被五马分尸吧走,押回去”

    “元帅帐中的美人”男人勾起唇角念了一句,喜怒不明。

    耶律綦回到突厥营地时,已经乱成了一团,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帐篷不知被烧掉多少,将士死伤无数,银月也被发现死在了关押司徒赫的帐中。守卫禀报说,这一切都是他的美人所为,还将戴面具的男人押了上来。

    那么多人偷袭突厥大营,除了死去的,唯一被捕的活口只有他。

    “为什么你可以逃却不逃,留下来等着本王砍你的脑袋么”耶律綦怒不可遏。

    男人站在高大的耶律綦面前丝毫没有落在下风,他抿起唇,显然十分不悦,问道:“耶律元帅,你的勇士们胆子可真够小的,连我的面具也不敢摘,难道我面具下的脸有那么狰狞可怕么”

    耶律綦的怒气一瞬间被他的漫不经心激到了顶点,倏地拔出腰间佩刀朝男人的脸砍过去:“那就让本王看看到底有多狰狞可怕”

    然而,金刀还未靠近男人一尺,便被男人的两根手指牢牢夹住,男人望着惊愕的耶律綦,笑道:“我可不喜欢被劈成两半,到时候我的心肝可就认不出我了。当然,我更不喜欢被强迫,因为一直只有我强迫别人的份。”

    他说着,轻轻拨开耶律綦的金刀,收回手缓缓将脸上的面具摘了去,大大方方地在碧绿的草地上坐了下来。

    看到男人的身手,再看到他的脸,耶律綦睁大了眼睛,嘴角轻微抽搐:“九州天下最俊美的帝王,西秦大帝”

    男人一笑,面对着东方渐渐升起的太阳眯起眼,一颦一笑足可让草木动容:“这些虚名亏元帅也知晓了,不过被一个男人夸赞,我可是会起鸡皮疙瘩的。”说着,他的笑容越发深了:“元帅以为,朕的美貌与你帐中的美人相比,如何”

    耶律綦何等傲慢的人物,出身突厥贵族,从未在任何人的面前稍稍矮了身份,即便是突厥南汗、北汗,谁都要卖他几分面子,然而,今日却在一个男人的面前不知所措起来这个男人,传说中美貌惊天下却暴虐无道的西秦皇帝,方才因为一朵花坑杀了他六万强兵,如今竟突兀地出现在突厥大营中,他到底想做什么

    耶律綦平息了一番胸口的起伏,答道:“陛下的美貌自然不可与那些庸脂俗粉相提并论。”

    “哦庸脂俗粉”男人挑眉,唇角的笑意让人起了冷冷寒意:“能被元帅看上居然也只是庸脂俗粉而已,那么,朕的美貌想必在元帅的眼里也不过是一堆粪土,只是元帅碍于情面不肯说出口罢了。”

    “陛下误会了。耶律綦绝无此意。”耶律綦捉摸不透男人话里的意思。

    “是么”男人懒洋洋地反问,随后道:“想必元帅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朕会来这突厥大营做客”

    好一个做客耶律綦忍住怒意,朗声道:“还请陛下告知一二。”

    “不,不用一二,朕可以全都告知你。”男人慷慨大方地应道:“因为才砍了突厥人六万个脑袋,朕夜夜噩梦无法安寝,所以才来突厥大营找些慰藉。”

    “你”耶律綦终于被激怒,在男人的眼里坑杀六万突厥勇士根本和踩死一只蚂蚁没有区别,他那么轻飘飘的语气,鬼才信他会夜夜噩梦

    “元帅不信以为朕在消遣你”男人扬眉,很是失望,绝美的容颜一瞬间黯淡下去:“真可惜。朕原本想将那十万战俘放还,当做送与元帅的见面礼,何曾想元帅这般不给面子。”

    好话歹话都由他一人说了,耶律綦被气得面容扭曲,压下心头的巨大愤怒,挤出一丝笑容道:“倘若突厥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陛下,还请您高抬贵手。若只是因为一朵虞美人,漫山遍野皆是,陛下想要多少朵突厥一定奉上。”

    不提那朵花还好,一提起,男人的笑容顿时刻薄极了,映衬得他的俊脸阴森森的:“朕若是再来迟一点,那朵花恐怕就要被元帅给睡了”望着耶律綦疑惑不解的神色,男人揶揄道:“真不巧,元帅口中的庸脂俗粉恰是朕的心头肉,与她相比,朕也不过一副空空皮囊而已,何况尔等蒲柳之姿”

    这话听在耶律綦耳中晴天霹雳一般,他结结巴巴道:“那个女人”

    就在这时,突厥士兵上前禀报道:“元帅,西秦丞相在营地外求见。”

    耶律綦望着男人,身形未动,半晌张口道:“用陛下的高贵之身换我突厥十万俘虏,如何”

    男人勾唇:“这个交易元帅可亏大了。”

    耶律綦做了个请的姿势:“我只希望陛下不要再出尔反尔。当初西秦答应借道突厥,不干涉突厥与东兴的战事,如今却让突厥损失惨重,陛下难道不觉得失了道义么”

    男人从草地上站起身来,将衣服上的草屑摘去,阴测测道:“若是元帅的女人被人给抓了,让千人尝万人睡,元帅还能遵守道义,镇定自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朕可没那么好的涵养。”

    耶律綦栽了一个巨大的跟头,可他的十万强兵在西秦的手里,不得不忍气吞声地随他怎么编排,口中却不忿道:“耶律綦从不知道陛下竟是如此痴情之人。”

    男人只笑不答,随着他踏过绿草地,看到薄延一身天青色的锦袍等在那儿,身后是黑压压的一众黑甲军。

    “丞相大人,突厥已将贵国陛下安然无恙地送还,还请贵国释放突厥俘虏。”耶律綦命人打开关卡,放男人离开。

    等到男人走近身边时,薄延轻声叹息道:“陛下,您又胡闹了。”

    这时,黑甲军士兵牵过一匹黑色的骏马,男人跨上马背,居高临下地望着耶律綦道:“想朕那心肝宝贝可被元帅的粗鲁给吓坏了,连朕都舍不得那样对她,也不知她被元帅压在身下时哭得有多可怜委屈,朕想想那情形心都疼。”

    很多人不知道男人在说什么,耶律綦的手在身侧越握越紧,却无话可说,还得陪着笑:“陛下明鉴,那女子至今仍是处子之身。”

    男人的目光骤冷,寒波生烟一般:“倘若不是,元帅以为朕还会在这里听你讨价还价”

    耶律綦被他的目光震慑住,男人的意思似乎是在说,如果那女子不再是完璧之身,西秦根本不会给突厥任何活路。

    “看来元帅对朕的痴情似乎还抱有疑问”男人的脸色又变了变,忽地带了丝让山川动容的微笑,一扯缰绳调转马头,最后回身忘了耶律綦一眼,笑容只在唇角,丝毫未达眼底:“薄延,突厥十万俘虏,还他一半,另一半祭了朕受伤的虞美人,就当成全了朕的一片痴情。现在,元帅应该没有疑问了吧”

    不等耶律綦瘫倒,甚至不等他回答,男人的骏马已经向西北驰去,身后跟着流云滚滚的黑甲军。

    耶律綦站立不稳,被身后的亲卫兵扶住,薄延一人还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黑甲军,叹了口气,回身对耶律綦道:“元帅,抱歉,吾皇的性子太乖张,薄延无能为力,但薄延承诺,那五万俘虏会立刻放还,还请元帅保重。”

    见耶律綦不说话,薄延沉静的黑眸扫过一个个对他怒目而视拔刀相向的突厥士兵,淡然笑问道:“元帅以为吾皇也会对薄延那般痴情么”

    耶律綦再听不得“痴情”二字,缓缓闭上眼睛挥了挥手:“让他走。”

    “多谢元帅。”薄延礼貌地颔首,声音始终温和。

    薄延刚转身,耶律綦忽然睁开眼睛喝道:“慢着”

    薄延的神色异常平静,回首笑问:“元帅有何指教”

    “那个让西秦大帝如此在乎的女人,是谁我总该替我十万突厥男儿的亡魂问个明白。”耶律綦浑厚的嗓音沙哑。

    “东兴荣昌公主。”薄延笑道,又补充了一句:“若荣昌公主没有落在元帅的手里,西秦不会参战,突厥也不必如此落魄。”

    待薄延一人一骑消失在西北方向,耶律綦忽地瘫坐在地上,双掌捧着脸痛哭失声,他的十万突厥勇士白白成了刀下亡魂,他突厥帝国的理想毁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元帅,东兴司徒俊彦率兵暗度居庸山将突厥前线将士团团围困”

    “元帅,北郡府藩军截了突厥往东的退路,封锁了突厥的运粮通道,军中再无补给”

    “如今突厥四面受敌,请元帅早做定夺”

    雪上加霜的军情接二连三地传入耶律綦的耳中,他积压了许久的愤懑情绪一瞬间爆发,结结实实地吐出一大口血来。

    “可恶的中原人丝毫不讲信用我耶律綦对不起突厥的先祖无颜再回大漠”

    拥有雄心壮志的突厥元帅,突然怒目圆睁地拔出金刀狠狠刺入了自己的胸膛,鲜血喷溅出来,洒在碧绿的草地上,他将自己的性命留在了他国的疆土之上。

    随着耶律綦的暴毙,突厥大营内乱作一团,南北汗仓惶北逃,突厥猖狂的南侵战事如河堤坍塌般一夕惨败。如此大的转折让所有人费解,然而只有少数人知道内幕,战事之所以如此迅速地扭转,真的仅仅是因为一个女人被卷入了突厥营帐生死不明。而那个不明真相的女人,此刻正在西秦军营中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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