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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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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春儿紧张地握紧了自己的手。

    禾早则不慌不忙,笑眯眯地打断了对方的话:“奶,今天来了贵客,我也来帮忙做菜吧,后院里的鸡还多着哩,咱们就杀一只给客人吃中不”

    说着她没有等待禾老太太回答,就径直小跑了出去。

    也趁机脱开了表姨紧抱住她的胳膊,表姨见看上眼的小媳妇跑了,急得在后面喊。禾早却充耳不闻。

    禾春儿忙跟着她一起跑了出去。

    禾老太太也很激动,她激动却是担心禾早去动她的宝贝鸡子了。

    “早儿,鸡子你不能”一个动字还未说出口,禾大姑就掐了下她腰上的软肉,最后一个字就卡在了喉咙里。

    禾老太太情绪大起大伏,十分尴尬地笑:“早儿这丫头就是这脾气,太急,说风就是雨的,你们要是中午留在家里吃饭,那啥东西都是现成的,鸡鸭鱼肉都有,绝对少不了。”

    她这话一说,屋里其他人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种话明着听像是撵客的。

    当即就有两个面皮薄的亲戚站起来:“时间不早了,那我们就先回了。”

    “哎呀,走啥走,坐着吧,一年到头也就来这一次。”禾老太太与禾老爷子都劝着。

    屋外就传来禾早清脆的声音:“诸位长辈,可不能走哩,来了总得吃顿饭吧。”

    然后门帘就被掀开来,露出来禾早那张神采奕奕的小脸。

    表姨冲着她笑,禾早也冲着她甜甜地笑。

    笑得表姨心里那个甜啊,好像是喝了蜜一般。

    但等到看到禾早接下来的表现时,她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禾早探头往屋里望了望,然后笑嘻嘻地进来,手上却提了一只鸡。

    大公鸡一直扑楞着翅膀,屋里顿时尘土飞扬。

    “早儿,你把鸡子逮屋里干啥”

    禾橘儿尖利的嗓子响起。

    “当然是杀鸡了,我不知道诸位表姑表姨爱吃啥样的鸡,所以来问问。”

    禾早回答得理所当然,禾春儿也跟着进来,手里却提着斧头,又端了一个碗。

    “鸡血是好东西,咱们可不能浪费掉。”

    “你拿鸡进屋干啥”

    禾老爷子皱了眉。

    禾早却振振有词:“外面太冷,鸡血一出来就成块了,咱们要喝血,不是吃血块。大姐,斧头哩。”

    “给”

    禾早笑嘻嘻地接过斧头,朝着鸡头猛地一敲,那可怜的鸡就晕了过去。

    禾早将它扔在地上,恰好扔在了诸位客人座位的正中间,几个年轻小姑娘吓得花容失色,忙忙跳起来。

    禾早却冲她们温和笑笑:“没事哩,就是杀鸡子嘛,不怕啊。”

    说完她就瞬间变脸,扬起手中的斧头,朝着地上的鸡脖子狠狠砍了过去,然后像是砍柴一样,将鸡子一劈两半。

    鸡血四溅,有些许溅到了客人身上,也有些许溅到了禾早脸上。

    而且在这大冷的天,能清楚看到那血上还冒着丝丝热气。

    “啊,妈呀”禾老太太惊惶地失声尖叫,那鸡头在空中蹿了两蹿,直愣愣地掉在了她腿上,隔着厚厚的棉裤,甚至能感觉到那鸡头的热度。

    在座其他的人也都被吓得不轻,各各从座位上站起来往后躲。

    禾橘儿手脚瘫软地吓倒在禾老爷子怀里,她刚一直依偎着禾老太太坐,后者却被吓了一跳,将之甩开了。

    她叫了一声,幸好被禾老爷子接住了。

    禾早却笑得十分欢快,好像对眼前众人的恐慌没有看见似的,继续扬起了斧头:“哎呀,这血都让浪费掉了,还想着接鸡血喝呢。”

    说着,她就又从鸡子中央去砍。

    只可惜力量有限,她的气势铿锵可怕,但斧头砍进去鸡骨头里一半就被卡在了那里,上下不得。

    禾早皱了眉头,扬着斧头上下使劲挥舞,想把鸡甩下来,却没什么用处。

    只是她的动作显得有些疯狂可笑,可在备受惊吓的一群人来看,却是可怕的。

    刚刚还称要带禾早回去当媳妇的表姨苍白着脸,跌坐在地上,双手无力地攀附着炕沿,连粗气也不敢喘。

    就是禾春儿也被吓了一跳,然后看着禾早故作疯癫的样子,又忍不住想笑。

    杀鸡谁没杀过,但是能杀得如禾早这般疯狂的,似乎也就只有她这一个了。

    也不知道她到底咋想的,竟然会想出这样的主意。

    见屋里众人被折腾得不轻,禾春儿适可而止,帮着上前劝慰禾早:“早儿啊,你的一片好意,长辈们都知道哩,只是这鸡的杀法不对,来,你拿出来,我细细教你,亏得这是在咱家,周围都是咱家至亲,要是到了外面,人家不笑死你才怪。”

    她语气温柔,柔声细语的,与禾早疯狂的动作恰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禾早停下来,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问禾老太太:“对了,奶,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禾老太太早就被吓蒙了,哪里知道自己刚才想说啥,但是,一接触到禾早含笑的眼睛时,她猛地一个激灵,使劲点点头:“哦,是,是那件事”

    她微微哆嗦着看向表姨:“那个啊,我家早儿年纪太小了,亲事啥的先不说”

    表姨哪里还敢有异议,况且现在哪怕是禾早哭着求着喊让她家迎娶,她也绝对不会答应的。

    忙不迭点点头,口无伦次:“哦中不说先不说”

    禾早这才心满意足地与禾春儿一起出去。那头不幸遭殃的鸡子也没拿,干脆扔到了那里。

    鸡血流了满地。

    屋内的众人觉得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等梦清醒后,一个个慌慌张张地告辞了。

    而那位表姨,走的时候,仍然心有余悸地偷偷去看三房的房间。

    等听到里面禾早那特有的清脆嗓音时,眉心就剧烈一跳,再然后加快了脚步,之后很长时间,她都不能看到人杀鸡,亦或者是听到“禾早”这两个字。

    禾春儿在屋里埋怨禾早:“快把脸洗洗,你也不怕你这名声传出去,让人家说你是凶名”

    将鸡来当人砍,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