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第二夜（上）（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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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角楼第三层最高处围栏，留白立刻屏蔽口中味觉，将心神全部贯注双眼，纵目朝堡寨外黑沉沉荒野四下望去。
伪·千里眼异能有其极限，以留白眼下修为，哪怕屏蔽一源再贯注全部心神，黑夜中也只能看出将近十里左右。
他反复仔细搜寻，力图不漏过任何一丝异常。
这时，其他在堡寨内四处巡查的御者，接到消息纷纷赶来钟楼汇合。
整整五分钟后，留白才终于认定。至少方圆十里之内，确实没有凶妖族群存在的迹象。
距离天亮还剩一个多小时，难道今夜凶妖族群，当真会前所未有的不来冲击人族堡寨？
千万年形成的习性，怎么会突然间就此打破？……
想到此处，留白当机立断开口吩咐道：
“所有本命与轻候相关的御者，尽数随我前出荒野，查明凶妖族群动向；
其余人等谨守堡寨，由阿苏御者负责指挥，胖少协助。
胖少与我另有秘法通传讯息，可保前后方随时联络无碍。”
他这番话说完，眼见在场众人，人人脸上皆露出匪夷所思般的神情。心中便知决定下的有些急了。
岁星人族向来据堡寨坚守，抵御妖鬼夜行侵袭。
大概从未曾有人想过，有朝一日会脱离堡寨庇护，进入荒野搜寻妖鬼踪迹。
而他作为地球来的灵魂，则根本没有这等思维定式。
敌可来，我亦可往！
本来世间就没有纯靠守御，就能够真正打赢的战争。
这一点，地球上卷轶浩繁的战争史，早已无数次用血的教训证明。
哪怕再辉煌的防守胜利，也只是暂时抵挡住敌方进攻势头而已。战争的主动权，始终掌握在进攻方手里。
注重防守没问题，但只知一味死守，不能寻机进攻。那就等于是个抱头挨别人死打的夯货，莫得出息！
比如眼下凶妖族群明显异常，若不敢出堡寨去查明其真相，便是自行放弃到手的主动权。
也许最终查明的真相，未必就对人族有利。但有利无利是一回事，能不能知己知彼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留白坚持认为，无论如何都要冒险去查探清楚。
但如何让众人心悦诚服地认同这个大胆决定？
还真是个不小的难题！……
他稍作沉吟，扭头先看向选出的那十名灵旋成脉者，故意森然施压道：
“此番前出生死难料，若我此刻下令你们十人必须随行。可有人不愿么？”
还未等那闻言惊愕、面面相觑的十名新人给出回应。
闲时懒散、战时热血的柳无错便越众而出，跨步站到留白侧后。他全程冷着脸一声都没吭，但舍命追随的姿态，已表达得非常鲜明。
柳无错为强梁本命，包含轻候与重寇两脉圆满。他此刻表态，留白自然默许不语。
眼见柳无错率先站出，轻候本命的摄孤随、轻候从事本命的陈柳絮，也相继站到留白侧后。
这时那十名新人反应过来，其中八人先后跨步上前，但仍有两人原地未动。
这两人皆为男子，一个脸色灰败、身形颤抖；另一个则直接“呜呜”抽泣起来。
老帅哥柳澄明眼见亲手选出的人里面，竟然还有如此不堪之辈，登时大感懊恼，当即便要张口呵斥。
留白立刻抬手作势，止住柳澄明发怒。他淡淡宽慰几句，命管弦世先将二人好生送回地下古墓，无需过分责怪。
而后伸手挨个拍拍留下那八名新人的肩头，示意他们就地盘膝静坐。
有意思的是，这中间四名女子无一退出。尤其是两名身形不高，看起来还不到一岁半（十八小年）的女孩。
明明已经紧张害怕到浑身轻颤，却攥紧拳头，咬着牙硬挺不退出。
留白不去管她们的状态，既然如此害怕，还敢选择跟从出堡，那就是她们的机缘到了。
他意念沟通，回手从体内抽出魔笔“描魂”。当即便开始给这八名新人点化灵旋。
老帅哥柳澄明在旁抱拳羞愧道：“大人，是我等察人不明，办事不力……。”
留白手中魔笔点化灵旋不停，口中截住柳澄明话头，淡淡道：
“老柳无需如此。人心生畏乃是天性，堡寨之中还好，脱离堡寨依凭，去置身荒野，是个人都会畏惧。
你们所选十人之中，能有八人留下，已经很难得了！
所谓‘勇气’，并非无所畏惧。而是明知道危险所在，依然为着肩负的责任，鼓舞自己奋勇前行！
脱离堡寨置身荒野，危险或许无处不在。但我们既然身为御者，就一定要冒这些危险去查明敌情。
而不是只守在墙后，任凭妖鬼选择来，或不来！”
他这番话说得在场众人耸然动容，柳澄明沉声道：
“老柳我当日，便将余生卖与大人了！自然是无论大人何往，我都至死追随，绝无二话！”
留白点点头，好在那八名新人体表灵旋都不算多，言谈间已逐一点化完毕。
他起身朝那八人吩咐道：“你们有决心、有勇气，便是机缘！但前往荒野探查，暂时还用不到你们。
留在堡内静心突破，晋阶后听从阿苏御者指挥，谨守堡寨。”
他随后当先走到角楼围栏边，向柳澄明、摄孤随、陈柳絮、柳无错四人道：
“诸君奋勇，随我前往荒野。此行倘能不死，我们才真正能被称为守御人族安危的勇者！”
说罢纵身而起，越过围栏直向荒野落去。
身后四人神情振奋，先后紧随留白从角楼跳出，落入荒野。
五人由堡寨西北角踏进荒野。
在老帅哥柳澄明建议下，他们于墙外荒野之上先向南行，寻找堡寨西南角舍生鼓坛背后，所连接的漫长“援生路”石质甬道。
这条坚固石料镶嵌拼接而成的甬道，是仲春第三前出堡对外进出唯一通道。
其内部为宽六米、高三米有余的半弧形空间；外部则是宽十二米，高六米，长达一百八十余里的长条形灰白建筑。一路连接到后方，千秋忠义殿边界上南部最外围边镇“守义镇”。
五名御者之中，除留白没什么心里障碍外；
其余四人初次进入荒野，尽管只是沿堡寨外墙行进，仍然感觉各种不适应。颇有种风声鹤唳、草木皆疑是妖鬼的窘态。
好在五人本命内，都包含有轻候一脉。他们行进速度奇快，堡寨单侧外墙仅千米长度，所以片刻间便已看到前方援生路石质甬道。
眼见靠近甬道，五人当即转向，与甬道保持二三十米距离，延甬道来路在荒野间向前探查。
这般有漫长甬道在侧，一来不至于初次置身荒野就迷失方向；二来若遭遇妖鬼，依凭甬道建筑，可免腹背受敌。
岁星夜间，尽管于荒野之上，也并非漆黑一片。
每夜多则七、八十轮，少则五、六十轮明月，透过云海变幻月象。哪怕光晕朦胧，但架不住光源数量实在众多！
所以即便五人为防被妖鬼过早觉察，没有使用任何照明之物，保持暗中沉默前行。
但在月象幻变下，其实足以模糊看出五、六十米远。
五人疾速奔行，一刻钟后，便已沿石质甬道，奔出三十里远。
摄孤随仗着三倍于正常轻候速度的本命馈赠，更是接连多次四下前哨。
但始终未能发现任何凶妖族群的踪迹。
几人停下低声商议几句，都觉百思不得其解。
妖鬼荒野虽然广袤无垠，但根据历代流传下来的经验，所有人族镇堡附近凶妖族群，大概都会选择巢穴范围三十里内的镇堡来冲击。
可眼下此方向三十里内，竟然没发现丝毫凶妖族群踪迹？这完全不合常理！
算算距离天明还剩半小时左右。
留白稍作沉吟，立刻决定继续前行到六十里。若此方向仍无发现，则横向探查至天明，再按原路返回堡寨。
五人再次向前疾行，留白甚至于奔行中，默运伪·千里眼异能，不住向四外搜寻，可仍旧没有任何发现。
这时，他脑海中通过灵魂连结，传来后方土豪胖意念禀报。
原来那八名新人，已全数突破晋升御者成功。
堡寨守御实力大幅增强，当然是好消息，详细情形完全可以等探查结束后再说。
所以这并非土豪胖赶着灵魂传讯的主要目的。
他是在给那八名新晋御者，配发完玄抢直刃后，才惊觉手中备用武器仅剩一套。
而且由于白日切割凶妖肉过多，有几柄直刃已出现过度磨损趋势。再加上玄枪弧形飞刃弹仓本就不多。
因此别说支撑接下来的九十五个夜晚，恐怕连一半时间都不到，现有武器及备品，就将尽数耗尽报废。
土豪胖自命总军需，面对如此可怕的前景，怎能不心惊胆战？
当然忍不住，要立刻向带头大哥讨个准主意！
按照土豪胖计算，手头资金用于购买武器及各种附件勉强够用；但想要及时拿到所购货物，则手头这点资金还远远不够。
各家殿域采购官价：弧形飞刃每片一枚灵元，飞刃弹仓十二枚灵元；
寻常凡篆暗匣每个十二枚灵元，顶级凡篆另议：
云箓从不对外出售，既无价也无市；
直刃每柄一枚鬼角（一百灵元），玄枪每支两枚鬼角（两百灵元）。
照此算来，武装一名正式御者百日战斗所需。除云箓外，十枚鬼角（一千灵元）足矣。
然而殿域免费配发武备，从来都是百日一轮，绝不会中途另行派人补充。
因此若想及时拿到货物，只能以免费配发武备官方采购价格的双倍，向各地黑市去购买。
土豪胖身上其实还藏有紧急传讯秘符三张，可以凭借他的身份，令距离仲春第三前出堡最近的无定山黑市派人送货上门。
但由于太岁东洲受妖鬼夜行持续袭扰，各地通行只能通过援生路甬道，专门组织队伍送货成本巨大。
所以无定山黑市内部铁律，哪怕再亲近可靠的关系，五百枚妖方（五百万灵元）以下，概不送货。
土豪胖眼下急的就是，买货的钱够，但想要及时拿到货物，钱却差得老远！
留白闻知这些，也感觉极为头痛。
正当他就此沉思之际，前方忽然传来摄孤随压抑不住的欢呼之声：
“留白大人，咱们要发财啦！要发大财啦！
居然满地到处都是凶妖尸身，一眼看不到边，随便咱们拣的呀！”
……
来到角楼第三层最高处围栏，留白立刻屏蔽口中味觉，将心神全部贯注双眼，纵目朝堡寨外黑沉沉荒野四下望去。
伪·千里眼异能有其极限，以留白眼下修为，哪怕屏蔽一源再贯注全部心神，黑夜中也只能看出将近十里左右。
他反复仔细搜寻，力图不漏过任何一丝异常。
这时，其他在堡寨内四处巡查的御者，接到消息纷纷赶来钟楼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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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天亮还剩一个多小时，难道今夜凶妖族群，当真会前所未有的不来冲击人族堡寨？
千万年形成的习性，怎么会突然间就此打破？……
想到此处，留白当机立断开口吩咐道：
“所有本命与轻候相关的御者，尽数随我前出荒野，查明凶妖族群动向；
其余人等谨守堡寨，由阿苏御者负责指挥，胖少协助。
胖少与我另有秘法通传讯息，可保前后方随时联络无碍。”
他这番话说完，眼见在场众人，人人脸上皆露出匪夷所思般的神情。心中便知决定下的有些急了。
岁星人族向来据堡寨坚守，抵御妖鬼夜行侵袭。
大概从未曾有人想过，有朝一日会脱离堡寨庇护，进入荒野搜寻妖鬼踪迹。
而他作为地球来的灵魂，则根本没有这等思维定式。
敌可来，我亦可往！
本来世间就没有纯靠守御，就能够真正打赢的战争。
这一点，地球上卷轶浩繁的战争史，早已无数次用血的教训证明。
哪怕再辉煌的防守胜利，也只是暂时抵挡住敌方进攻势头而已。战争的主动权，始终掌握在进攻方手里。
注重防守没问题，但只知一味死守，不能寻机进攻。那就等于是个抱头挨别人死打的夯货，莫得出息！
比如眼下凶妖族群明显异常，若不敢出堡寨去查明其真相，便是自行放弃到手的主动权。
也许最终查明的真相，未必就对人族有利。但有利无利是一回事，能不能知己知彼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留白坚持认为，无论如何都要冒险去查探清楚。
但如何让众人心悦诚服地认同这个大胆决定？
还真是个不小的难题！……
他稍作沉吟，扭头先看向选出的那十名灵旋成脉者，故意森然施压道：
“此番前出生死难料，若我此刻下令你们十人必须随行。可有人不愿么？”
还未等那闻言惊愕、面面相觑的十名新人给出回应。
闲时懒散、战时热血的柳无错便越众而出，跨步站到留白侧后。他全程冷着脸一声都没吭，但舍命追随的姿态，已表达得非常鲜明。
柳无错为强梁本命，包含轻候与重寇两脉圆满。他此刻表态，留白自然默许不语。
眼见柳无错率先站出，轻候本命的摄孤随、轻候从事本命的陈柳絮，也相继站到留白侧后。
这时那十名新人反应过来，其中八人先后跨步上前，但仍有两人原地未动。
这两人皆为男子，一个脸色灰败、身形颤抖；另一个则直接“呜呜”抽泣起来。
老帅哥柳澄明眼见亲手选出的人里面，竟然还有如此不堪之辈，登时大感懊恼，当即便要张口呵斥。
留白立刻抬手作势，止住柳澄明发怒。他淡淡宽慰几句，命管弦世先将二人好生送回地下古墓，无需过分责怪。
而后伸手挨个拍拍留下那八名新人的肩头，示意他们就地盘膝静坐。
有意思的是，这中间四名女子无一退出。尤其是两名身形不高，看起来还不到一岁半（十八小年）的女孩。
明明已经紧张害怕到浑身轻颤，却攥紧拳头，咬着牙硬挺不退出。
留白不去管她们的状态，既然如此害怕，还敢选择跟从出堡，那就是她们的机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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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帅哥柳澄明在旁抱拳羞愧道：“大人，是我等察人不明，办事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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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所选十人之中，能有八人留下，已经很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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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只守在墙后，任凭妖鬼选择来，或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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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柳我当日，便将余生卖与大人了！自然是无论大人何往，我都至死追随，绝无二话！”
留白点点头，好在那八名新人体表灵旋都不算多，言谈间已逐一点化完毕。
他起身朝那八人吩咐道：“你们有决心、有勇气，便是机缘！但前往荒野探查，暂时还用不到你们。
留在堡内静心突破，晋阶后听从阿苏御者指挥，谨守堡寨。”
他随后当先走到角楼围栏边，向柳澄明、摄孤随、陈柳絮、柳无错四人道：
“诸君奋勇，随我前往荒野。此行倘能不死，我们才真正能被称为守御人族安危的勇者！”
说罢纵身而起，越过围栏直向荒野落去。
身后四人神情振奋，先后紧随留白从角楼跳出，落入荒野。
五人由堡寨西北角踏进荒野。
在老帅哥柳澄明建议下，他们于墙外荒野之上先向南行，寻找堡寨西南角舍生鼓坛背后，所连接的漫长“援生路”石质甬道。
这条坚固石料镶嵌拼接而成的甬道，是仲春第三前出堡对外进出唯一通道。
其内部为宽六米、高三米有余的半弧形空间；外部则是宽十二米，高六米，长达一百八十余里的长条形灰白建筑。一路连接到后方，千秋忠义殿边界上南部最外围边镇“守义镇”。
五名御者之中，除留白没什么心里障碍外；
其余四人初次进入荒野，尽管只是沿堡寨外墙行进，仍然感觉各种不适应。颇有种风声鹤唳、草木皆疑是妖鬼的窘态。
好在五人本命内，都包含有轻候一脉。他们行进速度奇快，堡寨单侧外墙仅千米长度，所以片刻间便已看到前方援生路石质甬道。
眼见靠近甬道，五人当即转向，与甬道保持二三十米距离，延甬道来路在荒野间向前探查。
这般有漫长甬道在侧，一来不至于初次置身荒野就迷失方向；二来若遭遇妖鬼，依凭甬道建筑，可免腹背受敌。
岁星夜间，尽管于荒野之上，也并非漆黑一片。
每夜多则七、八十轮，少则五、六十轮明月，透过云海变幻月象。哪怕光晕朦胧，但架不住光源数量实在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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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疾速奔行，一刻钟后，便已沿石质甬道，奔出三十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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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停下低声商议几句，都觉百思不得其解。
妖鬼荒野虽然广袤无垠，但根据历代流传下来的经验，所有人族镇堡附近凶妖族群，大概都会选择巢穴范围三十里内的镇堡来冲击。
可眼下此方向三十里内，竟然没发现丝毫凶妖族群踪迹？这完全不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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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再次向前疾行，留白甚至于奔行中，默运伪·千里眼异能，不住向四外搜寻，可仍旧没有任何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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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并非土豪胖赶着灵魂传讯的主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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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别说支撑接下来的九十五个夜晚，恐怕连一半时间都不到，现有武器及备品，就将尽数耗尽报废。
土豪胖自命总军需，面对如此可怕的前景，怎能不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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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殿域采购官价：弧形飞刃每片一枚灵元，飞刃弹仓十二枚灵元；
寻常凡篆暗匣每个十二枚灵元，顶级凡篆另议：
云箓从不对外出售，既无价也无市；
直刃每柄一枚鬼角（一百灵元），玄枪每支两枚鬼角（两百灵元）。
照此算来，武装一名正式御者百日战斗所需。除云箓外，十枚鬼角（一千灵元）足矣。
然而殿域免费配发武备，从来都是百日一轮，绝不会中途另行派人补充。
因此若想及时拿到货物，只能以免费配发武备官方采购价格的双倍，向各地黑市去购买。
土豪胖身上其实还藏有紧急传讯秘符三张，可以凭借他的身份，令距离仲春第三前出堡最近的无定山黑市派人送货上门。
但由于太岁东洲受妖鬼夜行持续袭扰，各地通行只能通过援生路甬道，专门组织队伍送货成本巨大。
所以无定山黑市内部铁律，哪怕再亲近可靠的关系，五百枚妖方（五百万灵元）以下，概不送货。
土豪胖眼下急的就是，买货的钱够，但想要及时拿到货物，钱却差得老远！
留白闻知这些，也感觉极为头痛。
正当他就此沉思之际，前方忽然传来摄孤随压抑不住的欢呼之声：
“留白大人，咱们要发财啦！要发大财啦！
居然满地到处都是凶妖尸身，一眼看不到边，随便咱们拣的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