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琴剑情侠 > 122、牵连荷香

122、牵连荷香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不朽凡人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且说荷香正睡得朦朦胧胧,忽闻有人大喊抓贼,忙地点灯,穿衣下床去开门,一拽房门不开,不知被谁在外给反锁了,只好推窗向外去看。见满院灯火通亮,稠人广集,听说贼人已被拿住,这才放下心来。暗想厉之华睡得倒沉,这么大闹,竟没被吵醒,若醒了起来,也好叫他来帮自己把门打开。

    正感好奇,只见院内众人已散,便又关了窗户,准备脱衣再睡。刚躺下不久,便听得自己房外有许多人走近,随后房门被推。荷香大惊,问道:“是谁?”只听门外冷声道:“外面诸人都去抓贼,你倒睡得香甜,还不打开门看看,可少了甚么东西。”

    荷香闻后大惊,听请门外说话之人是雷碧洁,连忙又披衣下床,燃了蜡烛,说道:“我没法出去,门不知是谁在外给反锁了。”

    雷碧洁怒道:“连门被人家反锁都不知,还看守什么人,若被人把你抬走,你也定是难知。”

    又听柳儿冷笑道:“哼,这戏做得到妙,‘瞒天过海’之计,却瞒不了皇上和我。”荷香闻言不解。这时,门锁被砸开,雷碧洁与柳儿等人怒冲冲进得房来。

    她见雷碧洁满脸怒容,恶柳儿又一副兴灾乐祸的形态,登感懵然,暗想不妙,必中别人诡计。

    雷碧洁进门气问道:“你可知贼人系哪个?”

    荷香讶道:“奴婢不知。我闻到有人大喊拿贼,便穿衣去开门,门却被人反锁,我从窗户看到老爷等人均在院里,贼人已经擒住,我才关窗再睡,奴婢实不知那贼人是谁。”心里也暗道:“小姐方才说我还看守什么人,难道这贼人是吴相公不成?他又怎会做贼?与我住得最近是他,别人是不会反锁我的,难道他想逃出庄去,恐我发现后不便,或恐连累为我,才把我的门给反锁的?这祸他可闯大了。”想至此,甚为惶恐,浑身的凉汗。

    雷碧洁骂道:“当初我准你好生看守他,这几天倒懈了警戒,差点被我爹爹和师父看破,你可知罪!”

    荷香骇道:“奴婢知罪。只道他不愁吃穿地在此安度,怎道他会黑夜做贼?”

    郝福家的道:“启奏皇上,吴麻子是否偷得东西去,老奴倒未曾发现,只是他曾在花园处小解,溺得姚氏满头皆是,然后他才攀墙外逃。”

    雷碧洁大怒问道:“那厮还在花园内小解?”

    郝福家的忙道:“正是。姚氏还未曾死,她可作证。”

    雷碧洁问:“那你俩怎提前去了花园处埋伏?”

    郝福家的见问惊愣,讷讷连声道:“我俩……我俩……我俩是巡……巡到该处时,见他向那奔去,才隐在一株花树后面窥视。巧得紧,吴麻子奔到我们身边,不知好歹地褪裤便撒,才浇了姚氏满头。”

    雷碧洁咄道:“北端的花墙处,花密草深,无径无石,不可通,亦不可憩,怎这么巧合你俩先伏那处?敢莫是你俩也去哪里小解,天意地撞见吴麻子,还骗我是巡到那里,难道你想犯个欺君之罪么!”

    郝福家的大是惶恐,暗骂自己不留神说走了嘴,只得硬着头皮赖道:“老奴所言句句是实,从不敢欺骗陛下。”又暗想:“只怕她去问姚氏,等她回房后,应立即寻到姚氏,同辞作供。就算她们打着灯笼去查看,我俩也会把这事嫁祸于吴麻子身上。”

    雷碧洁吩咐一个丫环道:“你同贾嫂一起去叫姚氏过来。”

    那丫环与贾嫂齐声恭道:“是。”

    郝福家的闻后,大惊失色,暗惧道:“这下可完了。”虽是惊骇忐忑,但她刁赖成性,打死不认这壶酒钱,仍存一丝侥幸心理。

    雷碧洁察颜观色,见她心神不稳,惊惶不定,冷笑道:“若还强嘴不认,那可要功不抵过了。”

    郝福家的咬着牙道:“老奴真的不曾在那里小解。”

    柳儿笑道:“自然信你,不过等姚氏回来自有分晓。”

    雷碧洁又吩咐一个婆子道:“你传我的话,吩咐两人把吴麻子押入后楼,等我亲自候审,明午制罪。”

    那婆子喏喏领命去讫。随后又吩咐一人点亮蜡烛,去厉之华所住的房里查看。

    众人尽随入了房,把蜡烛放在桌上,雷碧洁见桌上放有一纸,取过看后,暗忖:“难道荷香真的不知吴麻子要逃走?这丫头行事素来不敢欺骗我,也定非看中那小子而生情放他逃跑。”

    恶柳儿见她观信后沉然不语,忙问:“皇上可看破甚么端的?”

    雷碧洁道:“你瞧瞧。”说着,把那信递向她。

    柳儿接过一瞧,轻声冷笑道:“皇上不可慈悯用事,卑职适才说过,这是他俩人耍的‘瞒天过海’的诡谋,故让吴麻子事先写好这字,然后假装有人在外把门给反锁。这样一来,吴麻子可轻身走路,人家又可高枕无忧。追查起来,无需辨解,有此为证,你奈他如何?”

    雷碧洁听她揆度得有理,便道:“我其实也早就料中此节,用这等伎俩,亦恁地俗劣些。”向荷香又怒道:“你从何处取回的笔墨与他?需从实给我道出,才免你重刑!”

    荷香恨极了柳儿,急出眼泪道:“小姐千万莫信别人的谗言,奴婢随你十年来,你素知我的为人,这笔墨纸砚原就有的,并非奴婢拿来与他使用。”

    柳儿恶声道:“我可不似别人假装正经,会暗怀叵测地羊面狼心。这纸笔即使原就有的,你也脱不了干系,不给吴麻子施重刑,你依然是个慈面良人。我早已瞧出你俩暗暗勾结,情不寻常,就凭这点小聪明,皇上和我早就觉察到了,只是想给你俩一个弃恶转善的机会。不期仍是执迷不悟。哼!你也该收场了。”

    荷香羞愤之极,怒道:“你……你……,你成日诲淫诲盗,把小姐都唆引坏了,以后若惹出甚么祸事,你死也难赎罪愆。善有善终,恶有恶终,行凶作恶,必遭天报!”

    柳儿恶声道:“你!你竟敢……”

    一言未了,雷碧洁反手一掌,“啪”地一声打在荷香的脸上,怒声斥骂:“好胆大的东西,跟谁说话这般凶恶?我又不是三岁孩童,岂让你这个死丫头来教?你说哪个行凶作恶,必遭天报?我瞧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柳儿对我诲淫诲盗,她配么!”

    荷香见她好歹难知,不辩泾渭,心中悲苦,流泪道:“奴婢从未有过欺主之心,小姐若看出我是个羊面狼心之人,干脆就把我杀了,或是赶我出庄,奴婢不敢怨言。”

    雷碧洁冷声笑道:“不要把自己看得太过忠贤义然,杀你赶你,并不是我不敢,明日我自会处置。我瞧不发狠心,你们这些人倒不畏服。你是否冤枉,在吴麻子死之前,定会水落石出。”

    说不了,只见一个丫环慌张奔来,喘声叫道:“小姐,小……皇上,不好了……”

    雷碧洁喝道:“慌甚么,又非死了人,有鬼掐你?!”

    那丫环这才定了定神,抹了抹汗道:“姚……姚氏死了,嘴里还流有许多血。”

    雷碧洁闻言大惊,其余众人更是惊骇。雷碧洁问道:“怎么死的?”

    那丫环道:“奴婢不知。听贾嫂说,好象是被人打死的。”

    雷碧洁听后大讶,暗忖道:“肯定是吴麻子击毙了姚氏,打伤了郝福家的。可我与他手交时,他只不过招式怪异奇特,可功力一点没有,若能毙伤两人,何必爬墙而逃?又怎会返回院里?那墙高不过八尺,练武之人,跃身可过,以吴麻子的那点功力,能毙伤两人,不太可能。”

    郝福家的听说姚氏已死,心里又惊又喜。惊不必说,喜的是自己在花园小解之罪可以死无对帐。忙道:“启奏万岁……”一言未半,雷碧洁啪地一巴掌,把她打得滚倒在地,骂道:“甚么万岁、小姐的,有屁快放!此事你也走不了干系。”

    郝婆闻声悚惧,捂着半肿的脸,爬起身来,哆嗦道:“姚氏乃吴麻子所杀,不……不关老奴。”

    雷碧洁道:“那你为何早不说出?”

    郝福家的战战兢兢道:“我原也不知姚氏被他打死,那厮不知啥时学得两手拳片子,一拳就把姚氏打得没有声响,我也被他打伤。见他逃走,我当时无暇去顾姚氏,便起身去追喊。春莲姑娘若不说,我还不知姚氏已经死了呢。”

    雷碧洁向那丫环春莲道:“如今贾嫂何在?”

    春莲道:“还在北墙看着。”又问道:“还有谁知道姚氏死了?”

    答道:“除了贾嫂和咱们这屋的人知道以外,谁也不知,就连吴麻子自己也不知道。”

    雷碧洁又命道:“你快去让贾嫂把姚氏背来,让我查看一下死因,千万别让其他人看见。”

    春莲去了不久,但见贾嫂已把姚氏的尸身扛来,向地下重重一撂,骂道:“还死娼妇怪沉,压得我难走,还浑身的猫尿味。”说完,刚去拍打一下衣服,只见雷碧洁蓦地欺近,啪啪两巴掌,又把贾嫂打得嘴角流血不止,气得骂道:“该死的老货,你吃错啥药这般地声响?”

    贾嫂被打得摸不着头恼,懵道:“我,我……我……”雷碧洁眼一瞪,低声怒道:“你甚么?”吓得贾嫂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