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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 愈昼愈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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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爱一直陪在我左右……

    —*—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韩愈觉得那八年也不是很漫长。

    其实很短。很短。

    每天早上早早的起床,看着佣人们准备好晚餐,范妈让男佣女佣们站成一排,韩愈就拿着程惜的作业本,看看他前一天的作业,又象征性的看向那些佣人。范妈和福伯按照规矩一早说完了交代的话,男佣和女佣们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佣人们刚解散,程远就会穿戴整齐的从木质楼梯上,一步一步,走下来。

    那时候……韩愈记得自己都是低着头,宁愿把脸全都埋在程字作业本里,也不会抬头看程远一下。无论昨天晚上程远和她做过些什么,到了日光明晃晃的白昼,他们两个人都会保持着安全的、正常的、别人无法瞧出任何端倪的距离。

    愈夜愈靠近,愈昼愈远离。

    早晨的程宅,通常只会听到佣人们清扫花园的扫地声,餐桌和大厅都是诡异的安静,女佣通常都是等到程远上班后才打扫大厅。

    韩愈坐在大厅里看作业本,程远坐在餐桌前,两个人的距离,最起码有两百多步。

    就像现在,程远站在窗边关窗户,韩愈就在他身后,静静的看着她 ,那眼神里有着这么多年来,从未改变过的温润无波,就像一种深入骨髓的习惯。

    程远也习惯了这种注视,他只是轻轻的,小心的关上了窗户,又拽了两下窗帘,看了一下窗外的情形。

    他转过身——看向门后的位置,又看向了床上躺着的韩愈,本想去吻一下韩愈的额头,但又不想惊醒她,韩愈还是和从前一样,整个人全都裹在了被子里……于是……他轻轻的走出卧室。

    韩愈知道酒店房间的大门是密码锁,她输入密码之后,门就无声的开了,她抚摸着肚子,拿着包,跨出了房间的门。她刚走出来,门就悄无声息的合上。

    塞莱斯侧耳听了一下,他拿着消音枪,从窗边走到了门口,忽的瞄准了门口。

    程远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塞莱斯全身紧绷的拿枪对准门口,“怎么了?”

    “……好像门……”塞莱斯干脆走到了门边,“叮咚”“叮咚”门铃就在这一刻,反反复复的被按起,塞莱斯对程远说:“最好别站在我身后。”

    “……”程远凌空一跃,半蹲在一个高处。

    “特质鞋也有使用寿命的,你跑那么高……”塞莱斯打开猫眼,不仅酒店经理驾到,酒店经理身后还跟着好几个锦帮的人,塞莱斯整理了两下睡衣,又打开了客厅的门。

    门铃声一颗不停的响着,他抓了两下头发,故意让自己的头发看起来乱糟糟的。

    打开门,“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

    经理看到大明星夏凉自己来开门,有些受宠若惊的问:“您没和助理在一起吗?”

    “助理有点事情回公司了。有什么事吗?”塞莱斯看向他身后的几个锦帮人,“这么晚了,来要我的签名?”

    “不是。……夏先生,我记得之前您曾经带过几个朋友过来。……”酒店经理磕磕巴巴的说,他见塞莱斯正风情万种的靠在门边,难免有些……

    —&—卷轴界—&—

    以前韩愈觉得那八年是黑色的。

    看不到尽头的黑色,一直绵延到她的思想深处。她像是一只禁锢在深渊里的可怜虫,成日被愁云惨雾笼罩着,她蜷缩着自己,害怕下雨,害怕打雷,害怕程远生气了,真得就那样掐死自己……

    韩愈抱着大包,靠在电梯里,拉低了帽檐,电梯是透明玻璃的,在不断向下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些在大厅里滞留的住客,还有四五个警察,正在那里和酒店的管理人员沟通。

    大厅里人来人往,而且,有些乱。

    电梯有些慢了。

    其实现在想起来,那八年是黑白色的,她是白色,程远是黑色,黑色和白色,很多时候都被一起提及。因为是黑白色,所以很简单,没有更多的色彩掺杂,反而能一眼就看到最本质的东西。

    那时候程远不止一次在情浓之时,轻轻的扼住了韩愈的喉咙,黑色的眸子里尽是快要燃尽的火焰,他会逼韩愈说很多话,很多话……韩愈到现在都记得,现在想起来,程远真像是幼稚的孩子。又想吃糖果,又想让糖果自己承认是糖果自己诱惑了㊣(4)他,所以吃糖果这件事情导致蛀牙,这责任该由糖果自己来负责。

    “呵呵……”她用双手捂住嘴巴,忍不住轻笑起来。

    “叮——”电梯打开了,大厅里很吵,两队情侣见到韩愈的肚子,都纷纷让到一边,嘴里嚷嚷着:“以后再也不住这个酒店了,他们是在把我们当做是恐怖分子吗?这是最糟糕的锦城之行?”

    “……”韩愈轻轻吸了一口气,她踱着步子,缓缓的从警察身边走过,门口站着不少锦帮的人,韩愈低着头,正准备下阶梯的时候,一名小弟走过来,说:“你们看,这个孕妇会不会是?”

    “呃?……”

    韩愈抬起头,小弟们纷纷退散。

    “这个女人怎么一脸的……”

    韩愈不信的摸摸自己的脸,一阵一阵的疼痛在脸上切割,难道已经提到出现了那些白点点?她刚开口想问,一个小弟就挥挥手,说:“快走吧,你该去看医生。”

    “……”韩愈点点头,双手插在口袋里,她走过花园,直接走到了主干道,入夜的计程车很难找,她就这么站在路口。

    回忆又涌了出来。

    八年很短,八年是黑白色的。

    八年……像是黑咖啡那么苦,可是人呢,喝了黑咖啡,就很精神,能面对很多事情。

    韩愈弯起嘴角,她戴上了口罩。

    在程宅无非就是早起,午睡,和晚觉。她又想起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程远从外地回来,把她骗到小黑屋的情景。

    那场景真的很像是大灰狼装成了小红帽。

    他那次是两天没睡,两只眼睛都红红的,就叫范妈炖了点下火的汤,末了又打电话给韩愈,硬邦邦的说,把汤给我端上来。

    原来下火的汤不是那晚喝得汤,是她的口水……

    给读者的话:

    程远,我爱你。我能感觉到你……我知道你手心的温度,我闻到里怀里的mark香水味yourembr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