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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6章 没有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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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风带着愉悦的心情走下车。

    所有记者看见林风终于出来,顿时围了上来。

    “林先生,关于这次听证会,你有把握么?”

    “林先生,这次‘英特尔’指控你利用显卡市场的绝对垄断地位,而胁迫电脑厂商购买‘AMD’芯片,你有什么看法?”

    ......

    众多记者,嘴巴如激光枪一般,扫射个不停。

    林风瘪瘪嘴,等这些记者噼里啪啦的说到没声了后,林风指了指美国商务部的标志,“我有什么看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什么看法!”

    所有记者沉默了。

    “嗨,保罗,这位是...”林风直接朝等在门口的保罗-欧德宁走去,用眼睛扫了一下他旁边看上去很像日本人的男子。

    “林风,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微软’副总裁古川享,日本人!”保罗-欧德宁特意点醒古川享的身份。

    林风眼睛微微一咪,随即一笑。

    “我从不和日本男人握手,古川享,这可是‘微软’送我的大礼啊!”说完,林风朝保罗-欧德宁点点头,“保罗,‘英特尔’想要占领市场,不会那么简单的!”

    保罗-欧德宁一笑。这个,就看今天鹿死谁手了。

    “哼,嚣张的中国人!”古川享全程被林风忽视,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再怎么说,他今天都是代表‘微软’怕指证林风的,结果林风却正眼都没看过他一眼,这让他太受打击。心中怨念无穷。

    保罗-欧德宁耸耸肩。‘微软’让你来,不就是希望这个效果么。这个日本人还真是个白痴。不过林风这么淡定的,究竟为什么呢?他和林风曾经有过几次照面,在林风刚刚创建‘第二世界’,还没有收购‘AMD’时,两人有过一些照面,有那么一点交情,哪怕是林风收购了‘AMD’后,保罗-欧德宁和林风都还喝过几次茶。毕竟双方公司虽然对立,但是有些领域却也有合作之处。

    只是随着林风收购‘ATI’,以及掌控‘NVIDIA’之后,双方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关系也降到冰点。没办法,林风都成为‘英特尔’死敌了,他要还是和林风有来往,那他这个总裁位置还坐不坐?

    这些年的接触,让保罗-欧德宁比‘微软’对林风要有更加直观的了解。这个人,在商业上的手段老辣的不像一个年轻人,比一些老奸巨猾的老商贾还要奸诈的多。但是可能由于太过年轻的原因,林风在很多时候,都难以压抑心中的一些激情。此刻,林风那一脸轻松地模样,代表着林风肯定有什么好事发生。而且这好事,应该和这次听证会有所关联。

    那究竟是什么事呢?保罗-欧德宁猜忌着。这次听证会,可是钳制林风的最后手段,如果再失败,保罗-欧德宁都不知道还能怎样去钳制林风了。‘英特尔’的未来,是否兴衰,可就都看今天这场听证会了。

    “保罗,走吧,听证会要开始了!”古川享说。

    保罗-欧德宁回过神来,点点头,迈步走了进去。

    十五分钟后,听证会正式开始。由于这涉及到双方公司的许多机密,因此记者并不被允许进入其内进行采访。能出席的只有双方的律师和当事人。

    “林先生,现在宣布‘微软’和‘英特尔’对你的非法竞争案正式开庭。”法官敲下法槌。

    林风微微一笑,朝法官点点头。

    随后,便是‘微软’和‘英特尔’呈上相关的指控证据。毫无例外,都是指控林风利用显卡市场的垄断影响力,去强迫用户选择‘第二世界’的产品,而让用户没有自由的选择权利。‘微软’指控林风为了‘盘古系统’,而罔顾所有用户的利益,不开发‘微软’系统的驱动程序,并罗列出现在因为用户没有‘微软’的系统,而被迫使用‘盘古系统’的大量数据。目前‘盘古系统’全球人数已经超过5亿。

    ‘英特尔’则指控林风利用显卡的垄断,逼迫用户购买‘AMD’芯片,放弃‘英特尔’芯片。并罗列出大量电脑商抛弃‘英特尔’选择‘AMD’,其市场占有率,从原本的79%,大幅下滑到64%!

    这两项指控,都是非常严厉的。一旦裁定有罪,林风公司必然完蛋。这是在来之前,三方律师都认可的。

    “林先生,请你对‘英特尔’和‘微软’的指控,做出辩答。”法官说。

    林风笑了笑。

    “法官阁下,关于‘英特尔’的指控,我只能说明一点,这都是消费者自由选择的结果。为何不选择‘英特尔’的芯片,而选择‘AMD’芯片,是因为如果消费者选择所有我公司出产的硬件,组装成一台电脑,性能可以达到1+1大于2的效果。反之,如果选择‘英特尔’的芯片,外加我公司的显卡,那效果最多只能达到1+1=2。消费者都是聪明的,他们自然会选择用最少的钱买到性能最好的电脑。所以,对于这项指控,我是不承认的。”林风说着,拿出一系列证据,这都是‘第二世界’这些天,在市场上对购买电脑的消费者做的采访。询问他们为何选择‘AMD’而不选择‘英特尔’芯片的视频。

    视频里,大多数消费者都给出一个——英特尔太贵,性能虽好,但不至于那么好的结论。而对于‘AMD’,所有消费者的结论都是物美价廉,虽然性能上略有不如,但胜在整机组装后的性能,却能和混装的电脑打成平手。而整机价格却要便宜少许。所以,消费者选择‘AMD’,而不选择‘英特尔’。

    显然,根据这大约有12万段视频的随机采访来看,消费者是自由选择,而非被强迫。

    “林先生,‘NVIDIA’公司,你旗下的‘第二银行’是否收购了其50%的股份?”法官冷声说,这次他是美国商务部派出来打压林风的,自然不会让林风轻松脱罪。

    “错了,法官阁下。关于‘NVIDIA’公司的收购情况,应该是这样,埃里森的‘甲骨文’,是收购了50%+1的股份,而我显然只有50%-1的股份,公司从法律上来说,是属于‘甲骨文’所有,我虽然是第二大股东,但却没有控股权。”林风说,“而且我从来没有去过‘甲骨文’公司,也没有持有任何‘甲骨文’的股份。”

    50%+1,这是当年林风和埃里森就商量好的一个收购比例。埃里森的‘甲骨文’占优,林风占据一点点劣势,保证林风不会遭受反垄断调查。当然,合约里还有一份协议,那就是一旦‘甲骨文’要抛售‘NVIDIA’,那么必须优先卖给林风。

    法官皱皱眉。关于这份文件,林风也呈现了复印本给他,根据文件,的确‘甲骨文’公司拥有50%+1的股份。法律上来说,‘甲骨文’占据优势,林风并不拥有绝对垄断地位。

    不过就算如此,法官也不会轻易放过林风。

    “可是埃里森却是你最好的朋友,而且是你‘第二财团’的第二大股东!”法官冷冷一笑,“林风,这点你无法否认吧!在利益驱使下,埃里森做出任何偏袒你,损害‘英特尔’的行为都是很正常的。”

    林风面色一冷。的确,关于这点,是当初林风成立‘第二财团’没有预料到的。如果林风不成立‘第二财团’,那么仅仅凭借林风和埃里森的关系,是无法定罪林风垄断的。尤其,‘第二银行’,埃里森可是一点股份也没有,林风也从来没有持股哪怕一股‘甲骨文’。

    可惜,林风成立‘第二财团’,为了拉上兄弟,让大家赚钱,却忘记了这一点。这也是这次的败局所在。好在,林风对此早有所准备。壮士断腕,林风是有所牺牲的,当然不是如艾比-科恩那样,卖掉‘AMD’,去让‘微软’和‘英特尔’鹬蚌相争,而是准备将‘NVIDIA’全部卖给‘甲骨文’。不过或许这样都不行。因为埃里森还是持股‘第二财团’,那双方就有关系。

    林风突然醒悟到这点。‘甲骨文’也是完全不能持股的,除非埃里森退出‘第二财团’,或者他个人离开‘甲骨文’公司,那么美国商务部就无法借由这件事来指控自己垄断。想通这点,林风突然大汗淋漓。自己算漏了一点。最重要的一点,自己算漏了。

    看见林风突然满头大汗,保罗-欧德宁和古川享均猜到林风肯定算错什么,两人均是一笑。他们来之前,也算准了林风的任何应变手段。想要将‘NVIDIA’股份全部卖给‘甲骨文’,嘿嘿,那不行,除非埃里森退出‘第二财团’,卖掉手中‘第二财团’的股份。那样,林风和埃里森的关系就不会那么牢固。那外界就有机会。而且,‘甲骨文’真的会一直听埃里森一个人的么?

    保罗-欧德宁冷笑。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他们这些超级公司联合起来,是不会给林风后路的。想要卖掉‘NVIDIA’,林风会发现卖掉后,也不过是延缓一下他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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