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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还有些事情,我想跟你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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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还有些事情,我想跟你坦白~

    “这件事已经不能再拖了,董事会那想点办法安抚一下。”苏留白揉了揉眉心,一天的会议,他总是有些心神不宁,没想到是孟暖这边出事情了。

    陆川风点头,神色也很凝重,“孟依晨那里一直都有小动作,她和楚云骁似乎想另辟蹊径,只不过想要瞒过孟建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苏留白透过病房门上竖条的透明玻璃看进去,孟暖瘦削的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本想今天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还是遇到了预料般的所有阻碍,虽然他现在有些举步维艰,寸步难行,但只要想到她,所有的烦恼和苦闷就会跟着烟消云散了。

    “他们最大的动作是什么?孟建勋那只老狐狸肯定已经有所察觉了,必要的时候告诉他一声,让他知道,我们跟他是站在同一个战壕里的人。”

    陆川风明白苏留白的意思,在心里斟酌了一下,还是将实情讲了出来,“他们在寻找孟建勋的私生子。”

    “想用这招威胁孟建勋,他们能想到这,倒是不笨。”苏留白冷哼了几句,随后缓缓说道,“将事情尽量封锁住,不要给他们任何可乘之机,现在是关键时刻,如果走错了一步,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话落,苏留白就轻轻的推开了病房门走了进去,孟暖睡的并不踏实,听到皮鞋在地面传来的声音后,就幽幽的转醒了过来,回头看到他,一瞬间鼻子就酸了起来。

    从下午到现在,她面对医生的时候,尽量让自己做到冷静,面对黎夏和陆川风的时候,又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悲伤,免得跟着她一起担心难过,那些被她压抑起来的情绪,却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原来她根本就没有那么坚强,因为是他,所以她不必那么坚强。

    苏留白走过来,宽厚修长的大手在她的肩膀上安慰的拍着,夜里的病房很静,他不得不弯腰,薄削的唇凑近她的耳边,压低声音对她说道。

    “还好吗?我们出去谈一谈?”他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很轻很轻的响起来,她微微点头,发红的眼眶落在了他深邃的眼睛里,心上传来一股剧痛,提醒着他,他的心疼。

    孟暖轻轻的站起身,跟在苏留白身后,一前一后的走出了病房,看见陆川风,孟暖忍不住嘱咐,“黎夏刚刚睡着,病房里的温度不是很高,看着点,别让她着凉了。”

    陆川风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回应,但孟暖知道他已经默认了她话里的嘱咐,不再停留,跟在苏留白的身后走向了廊深处。

    医院一处休息区的沙发旁,苏留白率先走了过去坐下,孟暖脚步停顿了一下,也跟着走过去坐了下来。

    “有什么事情吗?看你这么严肃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就好像有什么大事情发生,而我却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

    孟暖本想用调侃的话语缓解一下此刻紧张的气氛,可苏留白的脸色依然不好,孟暖开始有些着急了,“到底怎么了?”

    苏留白从风衣的口袋里拿出了烟盒,抽出了一根,随即又看了一眼孟暖肚子,最终还是将烟盒收了回去,也很深了,工作了一天,这个时候,他的脑袋已经是超负荷运转了,他说出这件事情之前,必须要将所有的话梳理明白,想好措辞。

    “孟暖,今天本以为倾其所有,会换来我想要的结果,结局是并没有成功。”

    难得听到苏留白的话语里有落寞的成分,孟暖笑了笑,还以为是什么她无法接受的事情呢,原来关于这件事情。

    说实话,从听到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那一刻开始,她就将自己的心态放的特别平稳,成功也好,失败也罢,她觉得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并没有什么好埋怨的,相反的,她很佩服他的决策力和执行力,不是每个男人都能为了爱情放弃一切,遇到这样的他,已经很让她庆幸了,她没那么挑剔。

    “其实,我有办法能够逼着董事会,逼着孟依晨,让所有的事情都顺利通过,可我没有,我怕用这种方式,会适得其反,孟暖,我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我始终不能那么自私。”

    他敞开心扉的这番话,让孟暖的眼眶更红了,其实就算这番话他不说,她也很理解,他从他父亲的手上接过苏氏,并把它壮大成如今无人敢小视的大集团,他投入其中的精力和感情,也是其他人无法想象的,她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埋怨情绪,她发誓。

    “但我今天晚上想说的不只是这些,还有些事情,我想跟你坦白。”

    话落,他深深的叹息了声,似乎是很难以启齿的事情,好一会,他才说出口,“孟暖,你了解你二伯吗?知道他年轻时候的花花事迹吗?”

    孟暖摇头,对于二伯,她其实了解的并不是很多,除了知道他个性狠辣,在经商上面有着常人难以望其项背的天赋外,其他几乎一无所知。

    “我从小就生活在贵族式封闭学校,回家里的次数很少,高中的时候又遇上我父亲出事,被母亲送到澳洲,很少和孟家人呆在一起,对二伯的印象一直都停留在别人的口述中。”

    苏留白点点头,拉过她的手,说道,“孟建勋年轻的时候很爱玩,娶妻生子后,玩的依然很厉害,那时候我姐姐正处于青春期,很叛逆,时常会跟我父亲吵架,我母亲和大多数的继母一样,只能在一旁劝,可姐姐一直很恨我母亲,她觉得是我母亲抢了父亲,才会让她的母亲伤心成疾,不治而亡,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我作为我母亲的儿子,很不想承认这一点。”

    孟暖有些听的有些糊涂,二伯和苏荨姐有什么关联吗?为什么提到二伯,他又提到了苏荨姐?

    “我记得那一天青州下了雨,下了一场几十年都不遇的大雨,姐姐晚归,被父亲叫住训话,两人又起了争执,这次要比以往都吵的厉害,苏宅的那套房子你也去过,修建的年头虽然不短,但隔音效果很好,熟睡中的我被父亲和姐姐的争吵声吵醒,可想而知,他们那晚吵的有多厉害。”

    “我从小就和姐姐比较亲厚,见到她和父亲这样争吵的场面,总是下意识的想去劝说,可我太小了,根本就没有能力阻止这场家庭的分裂,姐姐就是在那晚离家出走的,我时常想,如果那个晚上,我能够劝住父亲,劝住姐姐,也许就不会有今后那么多痛苦的事情了。”

    孟暖是个很安静的聆听者,她觉得这个时候只有安静的聆听,才能够让苏留白的心里觉得好受些,她看到了他深邃的眼眸中的痛苦,也看到了他脸上不易让人察觉的悲伤,也许是太了解他了,所以总是痛苦着他的痛苦,悲伤着他的悲伤。

    苏留白也不想让自己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可是这段记忆,是他心里永远无法痊愈的伤痕,每提起一次,都能够让他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苦。

    “姐姐离家出走后,有一段时间几乎处于杳无音信的状态,我记得那时候父亲每天晚上都会坐在沙发上,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着,有时候我夜里渴了,下楼喝水的时候,父亲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觉得他是在想姐姐。”

    “虽然因为我母亲的的横刀夺爱,让父亲成了见异思迁的男人,但这并没有影响到我对他的尊敬,我真的很尊敬他,但这种毫无原则的尊敬只持续到姐姐离家出走之前,姐姐离家出走之后,我对父亲充满了埋怨和责怪,我不再主动和他说话,不再主动和他亲近,甚至不再叫他爸爸。”

    孟暖动了动,身体向苏留白靠近了一点,双臂展开,环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她觉得此刻唯有这样,才能够让他知道,她在心疼他。

    “如果觉得痛苦就不要再说了,不论你做什么事情,我都知道你有你的理由,我都理解你。”

    痛苦的回忆,为什么还要回忆,如果觉得那么痛苦,就不要在回忆了,她可以不知道这段过去,只要他现在是开心的,快乐的。

    “这件事情一定要说,我想让你知道,我和姐姐的感情为什么那么好,也想让你知道,姐姐到底经历了什么,因为这件事对我和我姐姐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你是我的爱人,理所当然的应该知道。”

    孟暖的头枕在她的胸膛前,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觉得很安心,她缩在他的怀里,轻轻的点了点头。

    苏留白的背部慵懒的向后,靠在沙发的靠倚处,将她整个人拉过来,抱坐在他的双腿上,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冷,用风衣将她整个人包裹住。

    孟暖觉得好温暖,温暖的让她的眼睛更湿润了,她其实特别害怕医院,因为母亲,她从小就特别恐惧医院,这次母亲生病入院,更加加大了她对医院的恐惧感,可此刻,他抱着她,用带着体温的风衣将她包围住,她突然就觉得不那么害怕了。

    “我曾瞒着父亲找过姐姐,可姐姐消失的实在太彻底了,我找不到,觉得很伤心,回到家,无意中听到父亲母亲说话,才知道,他们也一直在找姐姐,从来没有间断过,我以为是因为我小才找不到姐姐,听到爸爸妈妈这么说,我就更害怕了,那一刻我觉得我会永远的失去姐姐。”

    “可父亲毕竟为官多年,下海经商后,商人朋友也结交了不少,他广发朋友圈求助,希望可以有人能够帮助他找到姐姐,可每个人都是很乐观的接受了这个请求,又都很垂头丧气的给了回应,找不到。”

    “我甚至以为姐姐已经遇害了,或者说永远的走丢了,被人拐卖到我们再也找不到的穷乡僻壤,我总是偷偷的哭,偷偷的想姐姐,从不敢表达出来。”

    “就这样,时间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两年后,我小学毕业的那一年,姐姐终于被父亲找到了,她交了一个男朋友,大他很多岁,而她还为那个人生了一个孩子,就是苏莫。”

    孟暖的眼角有晶莹的液体流出来,滴落在他的白衬衫上面,她抬手随意的抹掉脸上的泪水,状似很轻松的问道,“那个男人是谁?他真的爱过苏荨姐吗?”

    苏荨姐十七岁未婚生子,为了那个男人付出了很多,可那个男人呢?明明有家室有孩子,却还是在外面沾花惹草,想到这,她突然想起苏留白的那句:孟暖,你知道你二伯年轻时候的花花事迹吗?难道会是……

    想到这,孟暖就再也不敢想下去了,这个想法太可怕了,也太难让人接受了。

    “我以为你已经猜到了,没错,那个男人就是孟建勋,他骗了我姐姐,我想你也大概猜到了孟建勋为什么这么做,你二伯母生完孟依晨后,身体每况愈下,别说怀孕生孩子,就连照顾孟依晨,都会成为她身体的负担,而你二伯刚好是个成功的商人,他需要一个继承者,而不是孟依晨这个女儿。”

    “一开始他并不知道我姐姐的身份,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罢了,用着花言巧语骗了我姐姐,并最终让我姐姐爱上了他,他对我姐姐说,他的年龄大了,家里催着他生孩子,因为她的年龄小,不够到领结婚证的年龄,所以可以先替他生个孩子,这样可以更加巩固两个人的感情,还可以缓解他家里人对他所造成的压力。”

    “我姐姐就真的信了他的鬼话,两人开始同居了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每天早出晚归,甚至有的适合不回来,她每天都在等,都在盼,直到她发现她怀孕了以后,这个男人才终于不时的出现了,他请了很多佣人来看护姐姐,并且有时候亲自为姐姐洗手作羹汤,当然,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姐姐肚子里面的孩子。”

    “可我姐姐不知道,以为自己找到了终生的依托,终于可以摆脱不负责任的父亲,和她怨恨着埋怨着的继母了,她觉得生活一下子美好了起来,开始享受起了和这个男人一起生活的时光。”

    “我想,如果不是后来我的父亲找到了姐姐,姐姐也许还会一直生活在这个男人给她的假象中,我父亲非常生气,几次想找孟建勋理论,却都被姐姐拦了下来,是自己傻相信了男人的话,父亲这样去找孟建勋也根本不会有任何的结果,只会让孟建勋更加压制苏氏,她不想父亲因为她,把自己经营了一生的心血拱手相让。”

    “父亲沉默了,姐姐也沉默了,这件事情就像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谁也不能提,只要提一句,姐姐的精神就会瞬间崩溃,可纸终究瞒不住火,还是被有心人发现了姐姐未婚生子,并将这件事散播到了上流社会的各个角落,姐姐别说以后嫁人,就是能不能够挺过这一关,都是我父亲最担心的事情。”

    孟暖听着苏留白说着这段已经尘封了很久的事情,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和她述说的,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他一定很痛苦,因为毁了苏荨姐这一生的人,竟与他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生意场上,他处处都要受孟建勋的压制,苏荨姐那里,又时刻提醒着这个男人对他的家庭所造成的伤害,而孟依晨哪里,他又不得不应对,这么样一想,这个男人这些年活的得有多累。

    “孟建勋是个很聪明的生意人,他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来解决问题,他试图找父亲谈判,将苏莫交给他抚养,和让我娶孟依晨一样,提出了非常丰厚的条件,父亲依然没有同意,他说他这一生活的身不由己,不想让自己的子女也活的身不由己,他虽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但子女只要能够稍稍好过一些,他都不想让他们卷进任何阴谋中。”

    “而我姐姐听到了孟建勋和父亲的这场谈判,她知道了孟建勋从来没有爱过她,想要的也从来都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觉得她付出了自己的感情,换来的却是这个男人眼中一个生育工具,这对任何一个动了全部感情的人,都是一个晴天霹雳,她开始钻牛角尖,开始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逼。”

    “终于,她的了很严重得抑郁症,随时都有可能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那个时候我还很小,我每天放学都会跑到姐姐的房间,试图陪伴她,安慰她,可她就像一个没有了生气的木偶娃娃,眼睛里永远都是一片死水,她已经生无可恋了。”

    “后来父亲与她长谈了一次,并且很犀利的问她,如果她出了事,这个孩子怎么办,你从小没有妈妈,能够体会那种痛苦,你想让自己的孩子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妈妈吗?这个孩子,我会当成自己的孩子抚养,以后你只需要以姐姐的身份出现就可以了,忘记过去的那些事,我的女儿,一定会有一颗强大的心脏,那颗强大的心脏,不会受到外界的任何伤害。”

    “父亲将这件事情最好的解决办法告诉了姐姐,姐姐也同意了,但她没有走出自己的心魔,依然每天都沉浸在痛苦中,她割腕自杀过,跳楼自杀过,甚至冲到马路上,被车子撞飞过,每一次都被人及时发现,才保住了性命。”

    “我很恨那个将姐姐变成这样的男人,我发誓,只要我活着一天,就要想办法将这个男人碎尸万段,我就在这样每日每夜的仇恨中长大了,苏莫也慢慢的变得越来越天人喜欢,姐姐的情况也好转了许多,我们这个家,也终于不那么支离破碎了。”

    “姐姐的情况虽然好了很多,但有时候总是反复,苏莫小的时候很怕姐姐,并不是因为她有多么严厉,而是因为她的病,他很怕她发病,为了能够让苏莫亲近姐姐,缓解她的病情,我总是开导苏莫,告诉她姐姐曾经经历过许多伤害,如果作为家人的我们不能够理解她,保护她,那么她一定不会活下去。”

    “苏莫虽然小,但是却很懂事,听过我说的话后,他很听话的不再那么排斥姐姐,而是努力的亲近姐姐,让她不再那么孤单,甚至为了哄姐姐,他每天都会将自己学到的功课讲给姐姐一遍,给她解闷,给她纾解。”

    “也许真的是母子连心,效果真的很好,我和父亲看到姐姐这么大的变化之后,别提有多欣慰了,就好像埋藏在家里多年的阴霾,突然烟消云散了一样。”

    “苏莫也是从那个时候才知道亲近大姐的,大姐为了苏莫也付出了很多,如果他敢伤大姐的心,我第一个不饶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