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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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我和雪樱姐几乎都未睡，我们进行了畅谈，一直到凌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是啊，女人只要好起来，那就是疾风暴雨般的猛烈。当然，女人要是彼此仇恨起来，也是十头牛拉不回撕裂的心。
我开始喜欢这个叫雪樱的女人了。甚至私下认为，雪樱是我李娜人生中的第一个好闺蜜。
这一夜，雪樱主要和我说了刘素雅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妖门的事。其实，那算是：事吗？在我看来，不就是她对男人动感情了，可这在妖门人看来，是天大的事！
哎，不值得，不值得，她这样子做就是最大的对不起我们妖门啊。雪樱对我叹息道。
这……不会吧？我有点不服气：难道对男人就不能动感情啦？好男人也不行？
是啊，这是最大的背叛，懂不懂啊？这就相当于是违背了天条！雪樱瞪着眼睛对我大声强调。这也是宋爷要我和你说的话，我是你师傅！有的话宋爷自己不会说。
我说：喔。雪樱姐啊，虽然我李娜也恨男人，但是……
我心里想到了强暴我的胡德彪、邱元雄那两个畜生，还有山村里的王大牛王二牛兄弟俩，王大牛王二牛只能说他们很愚昧，很丑陋……我理智地去想自己当初被卖那事，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应该杀掉，这世界没有了男人也不行，这世界有好男人，只是好男人也许很少，是稀有动物，我们女人一旦对好男人动了心，爱上好男人，这有什么不对吗？我狐疑地道。
想和雪樱辩论。
当然不能动心啊，我们是妖门的女人，妖门的第一个规矩就是这个，我们不能对男人动感情，只要动了感情，就会威胁到我们大家的安全，乃至于我们整个妖门的安全，哎，娜娜，你现在不懂不要紧的，不过呢，你很快就会懂。我告诉你，那刘素雅骗了宋爷很多年…
就这么一件事啊，她对男人动心？那宋爷也不至于为这事就杀人啊。
我心里对宋爷恨了起来，轻声对雪樱道。
我的声音很不满。
宋爷没有杀她，是她自己选择了死。
啊？为什么呢？
这事，这么和你说吧，娜娜，这刘素雅是我们妖门的“老人”了，她都三十多岁了，当初跟着宋爷她是最早的一个，也是我师傅，我雪樱就是她带出来的徒弟，哎，她有的时候偷偷摸摸也做一些违背我们妖门原则的事情，比如她和胡德彪、邱元雄等人去做风门的事情，贩卖人口，当人贩子，还有雀门的事情，雀门就是赌博啊，骗人家的钱，出老千什么的，还有火门，装巫婆跳大神骗钱，这些风门、火门、雀门的事是能赚钱，做起来也简单，可和我们妖门比，技术含量太低，宋爷不允许我们做不属于妖门的事情，刘素雅每次在外边干完一票回来，宋爷就多次惩罚和警告她不要做，不要乱了江湖规矩，所以年底还扣刘素雅等人的钱，工资，但是这刘素雅背叛妖门这事是不可饶恕的，她等于就是踩了红线！
红线？什么意思啊？雪樱姐。
就是不能碰的线啊，底线的意思，打个比方吧。就是她踩地雷了！
可她做了什么啊？
她爱上了一个男人，她一直养着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在国外读书，一个小白脸。那个小白脸在国外读书的开支、花费，都是刘素雅这些年做活赚的钱，去年她和那个男人就失去了联系……
她是被胡德彪和邱元雄两个王八蛋黑了，和我李娜一样在小山村受苦了一年，哎，我就是被胡德彪和邱元雄两个畜生害的！
这事宋爷后来才知道的，要不然他怎么会去救你们两个呢？胡德彪和邱元雄有一次喝酒吹牛，说他们玩了一个很靓丽的雏儿，顺便也把刘素雅那个老娘们儿卖了，宋爷正好经过，听的一清二楚！
我牙齿“咯吱咯吱”地咬了起来，低声骂道：我要杀了他们两个王八蛋！总有一天！
娜娜，他们两个确实不是人，没有人性，可我们呢，我们也不是人啊，真的，我们都属于妖门，以后他们不敢那样对你了，大家都是同事，以后做大项目的时候，我们还要一起出场的。互相帮衬。配合。雪樱道。大项目是宋爷亲自导演的。
我没吭声。
雪樱继续说刘素雅……
她叹气道：这刘素雅从小山村出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她爱的那个男人联系了，那个男人，小白脸，正好已经回国，在一家大公司上班，在广州，他们还通了电话。
广州，好地方啊。我插话道。
是啊，刘素雅就和宋爷请假，说是去广州做一个风火黑的事情，有一个认识的姐妹联系她了，宋爷还很高兴，说是你把那个姐妹带进门里来，妖门需要人才呢。
其实狗屁，她是去广州找那个小白脸了，去了之后那个男人不理她，还骂她是贱货，骂她赚的钱不干净。
他怎么这么说呢？他知道什么……我低声道，我想刘素雅不会说自己做什么的，男人怎么知道？
那个男人说他和刘素雅第一次在一起……就发现了刘素雅不是处女，而当时之所以没有提出分手，是因为他需要刘素雅的钱，他家里穷啊，需要钱生活，读书，现在他读出来了，成功了，就说他赚了钱还刘素雅。还愿意给一笔补偿费。他说他是有良心的男人。
有良心？哈哈哈……我笑了起来，这男人简直就是渣男。无耻之徒！
是啊，那渣男还故意和刘素雅说他有了新的女人，新欢！新欢比刘素雅要漂亮一百倍。
刘素雅气坏了，心里就想报复，于是就请那个男人喝酒，吃分手饭。
刘素雅在吃饭喝酒的时候很容易就把那个男人灌醉了。雪樱幽幽道。
是下药了吧？我冷声道。
也许。反正我们妖门的人只要想做活，一般的人怎么是我们的对手呢？雪樱得意起来：那个男人醉了之后，刘素雅就把那个男人弄到了一部的士车上，她叫的士司机开到火车站附近的一个货场那里，到了货场那里下了车之后，这刘素雅就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那个男人拖到了铁轨上，然后她自己也躺在了铁轨上……其实她可以走的，报仇了嘛，可是她不走。
雪樱姐，你说的这都是真的？
你听我说嘛，你以为我在和你讲故事啊？刘素雅心里的意思就是要和那个男人一起下地狱，一起到阎王爷那里评理……
我不想再听了。我浑身颤抖……
我还以为刘素雅是一个无情的女人，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她怎么会为了爱情去死？
从爱的角度来说，她爱的疯狂，从杀人的角度来说，她确实是蛇蝎心肠，有手段！
后来，宋爷很生气。
宋爷其实也没有想到怎么去惩罚她，是她自己惩罚了自己。雪樱幽幽地道，刘素雅去做那事之前给宋爷发了一封信，信里就说了她的错误：
作为一个妖门的女人，她不该爱上一个男人，而且她欺骗了妖门这么多年……死是她最好的结果。
她本来是一个医院的女护士，当时就是因为爱上一个男医生，当了人人痛恨的小三，被搞的身败名裂，之后，她出来，离开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加入了宋爷的妖门，后来她又爱上了一个大学生，她用自己赚的钱养那个穷困潦倒的大学生，还供应那个大学生出国留学，那个大学生当时发誓说要爱刘素雅一辈子……
所以，刘素雅的心里恨啊，就用妖门的手段把那个渣男送到了铁轨上，然后自己和他并排躺在一起…
雪樱讲到这里，沉默了。
我也沉默，良久，我幽幽地道：雪樱姐，也许刘素雅当时在唱歌呢！
我流泪了……
我脑子里想象火车从遥远的地方开来了，火车发出了“轰隆轰隆”的声音……
那火车就要接近他们了，就要碾碎他们的血肉之躯了，可是刘素雅在唱一首她小时候最喜欢唱的歌：
妈妈的吻，甜蜜的吻……
她唱的热泪盈眶，妈妈的慈祥的笑出现在刘素雅的的脑子里。
火车终于“隆隆”的开来了！
火车经过了他们，刘素雅的歌声也一下子就消失了……
夜里，酒店的房间里，我也在低声哼着：妈妈的吻，甜蜜的吻……
我泪水涟涟的。
雪樱伸出手，抱住了我，不说话。
我也下意识地伸出手，抱住雪樱。
雪樱闭上了眼睛，应该是睡了，我听见了她匀称的呼吸声，但我睡不着，我睁大双眼看着白色天花板，伸手关了灯。
我感受着室内的夜色，想象外边的夜色，逐渐的，这室内和室外的夜色融为一体。
夜色中，夜的那种寂静实际上不是寂静。夜其实是一个人内心最大的喧嚣。
夜就是火车，轰隆轰隆轰隆的碾碎了我，这时候刘素雅的面容出现了，她对我微笑呢。
她的眼睛里流着血，她忧伤地看着我，不说话……
第二天早上，我没有见到宋爷。
宋爷呢？我好奇地问雪樱，雪樱一笑：宋爷有宋爷的事情啊，他去收鸽子去了。
我知道这是黑话，现在也懂了“鸽子”是什么意思，昨夜雪樱说宋爷是放鸽子的男人，那么他去哪里收回自己的鸽子这是正常的，我也知道那些鸽子都是美人鸽，妖门的女人帮。
我现在也是美人鸽了。哎！
雪樱忽然低声对我道：娜娜啊，我们这几天就住这个酒店，我要先带带你呢，师傅我要教你妖门最基本的一招：风火黑。
风火黑？我愣住了：什么是风火黑啊？
昨夜我就想问她的。但我没问。
你先不要问，做了之后，你就懂了，现在我们去餐厅吃饭啊，吃自助餐。雪樱催我到酒店的二楼去吃早饭。
二楼的自助餐很热闹，我看见了各种好吃的，什么菜蔬水果，肉食，馒头包子，还有各种蛋糕，牛奶豆浆，各种……
还有汤面什么的，现场有师傅给你做，师傅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色衣服憨厚地站在那里，你只要轻盈地走过去对他说：师傅，我要一碗，
师傅就和你笑，马上给你现做。
还有一个师傅在角落里给客人煎鸡蛋呢，哎，真是太丰富了，这早饭。
我觉得人的生活就要这个样，来这里来用餐的人眼神里都有一种高贵和自矜，而且穿的衣服都很好，档次高。
我早上醒来，雪樱就叫我穿她的衣服试试。她嘴一撇，说我的衣服太土了！早该换了。
我的身高比雪樱高了几公分，但是身材没有雪樱丰满，所以雪樱的衣服，一条昂贵的裙子穿在我身上还是不错的，也不显大，我穿了之后对着镜子一照，哎呀妈，我自己都看傻了，这是我李娜吗？
镜子里站着一个楚楚动人的超级美女，气质高雅出众，身材模特的水准，简直就是“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的感觉，现在，我和雪樱一出现在餐厅，就吸引了很多男人的目光。
我心里“哼”了一声，这时候我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杀伤力，就故意地在走动的时候，袅娜了！
我的这个微微摇晃的动作就是风吹杨柳，忽然，有一个猥琐的男人的目光一直在追随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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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爷没有杀她，是她自己选择了死。
啊？为什么呢？
这事，这么和你说吧，娜娜，这刘素雅是我们妖门的“老人”了，她都三十多岁了，当初跟着宋爷她是最早的一个，也是我师傅，我雪樱就是她带出来的徒弟，哎，她有的时候偷偷摸摸也做一些违背我们妖门原则的事情，比如她和胡德彪、邱元雄等人去做风门的事情，贩卖人口，当人贩子，还有雀门的事情，雀门就是赌博啊，骗人家的钱，出老千什么的，还有火门，装巫婆跳大神骗钱，这些风门、火门、雀门的事是能赚钱，做起来也简单，可和我们妖门比，技术含量太低，宋爷不允许我们做不属于妖门的事情，刘素雅每次在外边干完一票回来，宋爷就多次惩罚和警告她不要做，不要乱了江湖规矩，所以年底还扣刘素雅等人的钱，工资，但是这刘素雅背叛妖门这事是不可饶恕的，她等于就是踩了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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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在国外读书，一个小白脸。那个小白脸在国外读书的开支、花费，都是刘素雅这些年做活赚的钱，去年她和那个男人就失去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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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樱姐，你说的这都是真的？
你听我说嘛，你以为我在和你讲故事啊？刘素雅心里的意思就是要和那个男人一起下地狱，一起到阎王爷那里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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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爷其实也没有想到怎么去惩罚她，是她自己惩罚了自己。雪樱幽幽地道，刘素雅去做那事之前给宋爷发了一封信，信里就说了她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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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站着一个楚楚动人的超级美女，气质高雅出众，身材模特的水准，简直就是“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的感觉，现在，我和雪樱一出现在餐厅，就吸引了很多男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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