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对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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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时间稍稍向前推移一点……也就是布兰登发现卢卡斯消失的时候。卢卡斯自然不会逃跑，只是发现了混在士兵中的“切特”后，趁布兰登没注意潜过去找熟人了。
“我说……这些人是你找来的？”卢卡斯凑到“切特”身后，压低了声音问道。
“切特”疑惑地看了卢卡斯一眼，似乎是不太明白这位来找自己做什么，回道：“卢卡斯大公阁下……您为什么会这样想？”
“你这就见外了吧，我们打过架就是一辈子的朋友了，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的呢？”卢卡斯一本正经地说道。
“……”
“切特”看卢卡斯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正常人类，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神色也有些怪异，惊疑不定。
卢卡斯没想太多，自顾自地说起来：“劝说要是有用的话，我早就亲自去劝布兰登了。哪怕举世皆敌，他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我其实是很能理解他的，若非身负家国之责，我真想单枪匹马杀入敌阵，与那纵横沙场的白银骑兵分个高下……”
第一次在战场上见到白银骑兵，卢卡斯就有些手痒，无奈他身为大公，乃是军心所向，无法离开本阵，否则定是策马而出。
“阿鲁卡……你不会反悔了吧？”感慨一番后，卢卡斯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你应该知道除了杀死布兰登以外，再没有拯救盖伊公国的办法。他一死，烈日骑士团里就没有能抗衡我的人物了……”
“切特”转头看着卢卡斯，思索了一会儿后说道：“怎么会呢，我自有计划……你且附耳过来，我仔细说给你听。”
卢卡斯不疑有他，将耳朵凑了过去。
下一息……他发现一柄匕首刺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这一刀准确地刺在了大动脉上，速度之快，准头之高，确是卢卡斯生平仅见。出刀之人似乎连看都不用看，就能感觉到动脉的位置。匕首行进的轨迹大巧不工，杀气全无，仿佛此人手中拿着的不是凶器，而是侍者在送上一块甜蜜的玉米饼，让人想要自己把脖子凑过去挨宰。
但这一刀刺在了玄冰结衣上，没能伤到卢卡斯分毫。
卢卡斯表情未变，甚至没有还手，只是看着眼前这个怎么看都是阿鲁卡的人说道：“你不是阿鲁卡。”
“切特”微笑起来，问道：“我不是阿鲁卡又会是谁呢？”
他说这句话用了五秒，其间至少挥出了二十多刀，全部刺在了同一个位置。如此密集的攻击就连玄冰结衣也扛不住，发出碎裂之声，最后一刀彻底刺穿了冰层，即将刺入卢卡斯的脖子……
可“切特”不得不放开了匕首，一个后跳远离了卢卡斯。
朦胧的冰雾弥漫在卢卡斯身周，如果“切特”不及时离开的话，他不仅没有将匕首刺进卢卡斯脖子的机会，还会整个人都被封在冰里任人宰割。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来刺杀我的女人。”卢卡斯双手自然地垂在身旁，弥漫在空气里的冰雾浓重起来。围观的士兵和布兰登等人都注意到了这里的异状，布兰登只是在奇怪卢卡斯究竟是在对谁动手，围观的士兵们则惊恐地发现这位俊美而妖异的大公老爷似乎与人类有些区别……出于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他们纷纷远离了卢卡斯和“切特”，给他们留出了一块用于决斗的空地。
其实就算他们有心护主，也没这个能耐去插手这两位的战斗……
布兰登反应很快，高喊一声：“骑士们！支援！”
卢卡斯则是潇洒地一挥手，一堵冰墙拦在了精英骑士们面前，他冷漠地说道：“我记得我说过……我手痒很久了，谁敢打扰我和这位女士的战斗，我就把谁冻进冰块里切成生鱼片。”
女士？这怎么看都是个男的吧！第三营地的士兵们都认出了“切特”，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个平日里温柔可亲的灰衣祭司大人，是怎么惹到了大公老爷。在他们眼里，“切特”是个不摆架子又医术精湛的大好人，柔顺的黑发加上颇为英武的模样，让他们想起了自己家中年幼的弟弟。
然而“切特”再次开口时，喉咙里发出来的却是一个优雅而甜美的女声……
“卢卡斯·盖伊，你对战斗的渴望果然已经深入骨髓……”“切特”从灰色长袍里取出一把又一把飞刀，夹在五指之间，最后共有八把，“正是这种扭曲的渴望让你滑向了黑暗的深渊，让盖伊公国成为了一个堕落的罪恶之国……上一次你侥幸逃脱了正义的审判，而这一次……我会让你在光明中灰飞烟灭！”
“吾友，在我灰飞烟灭前，能否问你几个问题？”被人放了一大堆狠话的卢卡斯表情不变，冷漠如常。
“切特”的表情非常蛋疼，纠结地说道：“谁是你友？”
“我们打过架，就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了！”卢卡斯认真地说道，“你知道有几个人能和我打过架后还存活下来吗？”
“……”沉默了几秒后，“切特”说道，“请你正常一点……卢卡斯·盖伊……”
“第一个问题，你究竟是谁？”卢卡斯无视了“切特”的吐槽，“你知道我的名字，可我还不知道你的，你觉得这公平吗？”
“切特”似乎没有要隐瞒什么的意思，有恃无恐地说道：“吾名为蜜儿·格林，乃是希尔帝国白教逆光庭院第三部队队长，第八代‘愤怒’。”
“果然是逆光庭院的人吗……难怪掌握了如此精湛的易容术……”卢卡斯沉吟片刻，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会伪装成阿鲁卡的模样？你们认识吗？”
“切特”……也就是蜜儿表情再次纠结起来，明显有些烦躁地说道：“你不是第一个叫我阿鲁卡的人了，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神使……这真是我生涯中的污点。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根本不认识阿鲁卡这个人，我只是拿错了我妹妹的易容包！”
“原来如此，看来只是个巧合……”
“不过也算错有错着，这张拿错了的人皮面具把你送到了我身边，让我省了不少事……”蜜儿蹲下身子，手指不断活动，让飞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上次是我对你的实力估计不足，这次你不会再有机会逃出生天了！”
蜜儿双手一扬，八把飞刀破空而出，但目标并非卢卡斯，而是天女散花般消失在了空中。包括布兰登和精英骑士们在内，围观群众都对蜜儿这一手感到莫名其妙。
唯有卢卡斯表情一紧，他想起了家族秘传中记载的一个光明神术，能对他造成生命威胁的神术。
“不可能的……没人能仅凭一人之力释放大光明宫……”卢卡斯记得这个名为“大光明宫”的神术在英雄时代也仅仅被释放过一次，而仅仅这一次便献祭了几千名白教——当时还叫光明神教——高阶祭司的生命。如此恐怖的消耗，自然威力更加恐怖，如果秘传中记载为真的话，光明神教用这招把圣艾诺斯大陆的西北角整个轰没了，一个人口在数十万的小国化为灰烬……
原理上和比它更著名的神降术差不多，只不过神降术是召唤主神化身临世，大光明宫则是召唤光明神在神界的神邸临世……简单点说，就是召唤出一栋房子把人给砸死。
释放大光明宫之前，需要在大地之上立起八根五百米高的水晶柱，来接引神界之力。刚才蜜儿扔出八把飞刀后，卢卡斯就感应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能量出现在了天地之间。
“这就是神力吗……”卢卡斯自认在凡人中实力已臻巅峰，只是受限于自家传承问题，对神界了解不多，“这……这……这简直太棒了！”
任何一个精神正常的人，在了解大光明宫的威力后，会做出的选择都只有两个：一个是趁蜜儿还没释放成功，先把蜜儿干掉；一个是有多快跑多快，找着个地缝就钻进去。
而卢卡斯打算硬抗……
他这么做并非完全脑子有病……虽然是有那么一点点……卢卡斯也是经过考虑的。以蜜儿·格林的实力，不可能凭自己释放大光明宫，否则一个神术下来整个盖伊公国都砸没了，希尔帝国的损失恐怕比南方人还要大……因此蜜儿打算释放的大光明宫必定是缩水版的。
他认为通过这种近乎于作死的方法，自己能达到新的境界……
“要见远胜无暇的洁白，要离更甚污秽的黑暗，需得信那光之信、光之义、光之道……伟大的圣上，您的信徒在此召唤，请将您的净土降临人间……”
“破！”
一个富有力量的爆破音从蜜儿口中吐出，八道耀眼的光柱从天而降，落到她丢出去的八柄匕首之上。原来这八柄被她丢出去后，并没有落地，而是漂浮在了空中。
“邪！”
第二个爆破音发出，光柱之间出现了金色的连线，线又连成面，几秒后就形成了一个闪烁着圣洁光芒的八角柱。
“显！”
第三个音发出，八角柱上渐渐出现了高大的拱门、绘有神像的花窗玻璃、险峻瘦削的尖塔、尖肋拱顶、飞扶壁、束柱……很快便由一个简单的柱体变成了一座造型雄伟气度恢弘的大教堂。只不过这座教堂通体都是由半透明的金色物质构成，表面还像爬动的蚂蚁般流动着大量凡人难以辨认的字符——以诺西节语。
“正！”
最后一个音发出，金色教堂朝卢卡斯的头顶压了过去……
将时间稍稍向前推移一点……也就是布兰登发现卢卡斯消失的时候。卢卡斯自然不会逃跑，只是发现了混在士兵中的“切特”后，趁布兰登没注意潜过去找熟人了。
“我说……这些人是你找来的？”卢卡斯凑到“切特”身后，压低了声音问道。
“切特”疑惑地看了卢卡斯一眼，似乎是不太明白这位来找自己做什么，回道：“卢卡斯大公阁下……您为什么会这样想？”
“你这就见外了吧，我们打过架就是一辈子的朋友了，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的呢？”卢卡斯一本正经地说道。
“……”
“切特”看卢卡斯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正常人类，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神色也有些怪异，惊疑不定。
卢卡斯没想太多，自顾自地说起来：“劝说要是有用的话，我早就亲自去劝布兰登了。哪怕举世皆敌，他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我其实是很能理解他的，若非身负家国之责，我真想单枪匹马杀入敌阵，与那纵横沙场的白银骑兵分个高下……”
第一次在战场上见到白银骑兵，卢卡斯就有些手痒，无奈他身为大公，乃是军心所向，无法离开本阵，否则定是策马而出。
“阿鲁卡……你不会反悔了吧？”感慨一番后，卢卡斯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你应该知道除了杀死布兰登以外，再没有拯救盖伊公国的办法。他一死，烈日骑士团里就没有能抗衡我的人物了……”
“切特”转头看着卢卡斯，思索了一会儿后说道：“怎么会呢，我自有计划……你且附耳过来，我仔细说给你听。”
卢卡斯不疑有他，将耳朵凑了过去。
下一息……他发现一柄匕首刺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这一刀准确地刺在了大动脉上，速度之快，准头之高，确是卢卡斯生平仅见。出刀之人似乎连看都不用看，就能感觉到动脉的位置。匕首行进的轨迹大巧不工，杀气全无，仿佛此人手中拿着的不是凶器，而是侍者在送上一块甜蜜的玉米饼，让人想要自己把脖子凑过去挨宰。
但这一刀刺在了玄冰结衣上，没能伤到卢卡斯分毫。
卢卡斯表情未变，甚至没有还手，只是看着眼前这个怎么看都是阿鲁卡的人说道：“你不是阿鲁卡。”
“切特”微笑起来，问道：“我不是阿鲁卡又会是谁呢？”
他说这句话用了五秒，其间至少挥出了二十多刀，全部刺在了同一个位置。如此密集的攻击就连玄冰结衣也扛不住，发出碎裂之声，最后一刀彻底刺穿了冰层，即将刺入卢卡斯的脖子……
可“切特”不得不放开了匕首，一个后跳远离了卢卡斯。
朦胧的冰雾弥漫在卢卡斯身周，如果“切特”不及时离开的话，他不仅没有将匕首刺进卢卡斯脖子的机会，还会整个人都被封在冰里任人宰割。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来刺杀我的女人。”卢卡斯双手自然地垂在身旁，弥漫在空气里的冰雾浓重起来。围观的士兵和布兰登等人都注意到了这里的异状，布兰登只是在奇怪卢卡斯究竟是在对谁动手，围观的士兵们则惊恐地发现这位俊美而妖异的大公老爷似乎与人类有些区别……出于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他们纷纷远离了卢卡斯和“切特”，给他们留出了一块用于决斗的空地。
其实就算他们有心护主，也没这个能耐去插手这两位的战斗……
布兰登反应很快，高喊一声：“骑士们！支援！”
卢卡斯则是潇洒地一挥手，一堵冰墙拦在了精英骑士们面前，他冷漠地说道：“我记得我说过……我手痒很久了，谁敢打扰我和这位女士的战斗，我就把谁冻进冰块里切成生鱼片。”
女士？这怎么看都是个男的吧！第三营地的士兵们都认出了“切特”，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个平日里温柔可亲的灰衣祭司大人，是怎么惹到了大公老爷。在他们眼里，“切特”是个不摆架子又医术精湛的大好人，柔顺的黑发加上颇为英武的模样，让他们想起了自己家中年幼的弟弟。
然而“切特”再次开口时，喉咙里发出来的却是一个优雅而甜美的女声……
“卢卡斯·盖伊，你对战斗的渴望果然已经深入骨髓……”“切特”从灰色长袍里取出一把又一把飞刀，夹在五指之间，最后共有八把，“正是这种扭曲的渴望让你滑向了黑暗的深渊，让盖伊公国成为了一个堕落的罪恶之国……上一次你侥幸逃脱了正义的审判，而这一次……我会让你在光明中灰飞烟灭！”
“吾友，在我灰飞烟灭前，能否问你几个问题？”被人放了一大堆狠话的卢卡斯表情不变，冷漠如常。
“切特”的表情非常蛋疼，纠结地说道：“谁是你友？”
“我们打过架，就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了！”卢卡斯认真地说道，“你知道有几个人能和我打过架后还存活下来吗？”
“……”沉默了几秒后，“切特”说道，“请你正常一点……卢卡斯·盖伊……”
“第一个问题，你究竟是谁？”卢卡斯无视了“切特”的吐槽，“你知道我的名字，可我还不知道你的，你觉得这公平吗？”
“切特”似乎没有要隐瞒什么的意思，有恃无恐地说道：“吾名为蜜儿·格林，乃是希尔帝国白教逆光庭院第三部队队长，第八代‘愤怒’。”
“果然是逆光庭院的人吗……难怪掌握了如此精湛的易容术……”卢卡斯沉吟片刻，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会伪装成阿鲁卡的模样？你们认识吗？”
“切特”……也就是蜜儿表情再次纠结起来，明显有些烦躁地说道：“你不是第一个叫我阿鲁卡的人了，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神使……这真是我生涯中的污点。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根本不认识阿鲁卡这个人，我只是拿错了我妹妹的易容包！”
“原来如此，看来只是个巧合……”
“不过也算错有错着，这张拿错了的人皮面具把你送到了我身边，让我省了不少事……”蜜儿蹲下身子，手指不断活动，让飞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上次是我对你的实力估计不足，这次你不会再有机会逃出生天了！”
蜜儿双手一扬，八把飞刀破空而出，但目标并非卢卡斯，而是天女散花般消失在了空中。包括布兰登和精英骑士们在内，围观群众都对蜜儿这一手感到莫名其妙。
唯有卢卡斯表情一紧，他想起了家族秘传中记载的一个光明神术，能对他造成生命威胁的神术。
“不可能的……没人能仅凭一人之力释放大光明宫……”卢卡斯记得这个名为“大光明宫”的神术在英雄时代也仅仅被释放过一次，而仅仅这一次便献祭了几千名白教——当时还叫光明神教——高阶祭司的生命。如此恐怖的消耗，自然威力更加恐怖，如果秘传中记载为真的话，光明神教用这招把圣艾诺斯大陆的西北角整个轰没了，一个人口在数十万的小国化为灰烬……
原理上和比它更著名的神降术差不多，只不过神降术是召唤主神化身临世，大光明宫则是召唤光明神在神界的神邸临世……简单点说，就是召唤出一栋房子把人给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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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神力吗……”卢卡斯自认在凡人中实力已臻巅峰，只是受限于自家传承问题，对神界了解不多，“这……这……这简直太棒了！”
任何一个精神正常的人，在了解大光明宫的威力后，会做出的选择都只有两个：一个是趁蜜儿还没释放成功，先把蜜儿干掉；一个是有多快跑多快，找着个地缝就钻进去。
而卢卡斯打算硬抗……
他这么做并非完全脑子有病……虽然是有那么一点点……卢卡斯也是经过考虑的。以蜜儿·格林的实力，不可能凭自己释放大光明宫，否则一个神术下来整个盖伊公国都砸没了，希尔帝国的损失恐怕比南方人还要大……因此蜜儿打算释放的大光明宫必定是缩水版的。
他认为通过这种近乎于作死的方法，自己能达到新的境界……
“要见远胜无暇的洁白，要离更甚污秽的黑暗，需得信那光之信、光之义、光之道……伟大的圣上，您的信徒在此召唤，请将您的净土降临人间……”
“破！”
一个富有力量的爆破音从蜜儿口中吐出，八道耀眼的光柱从天而降，落到她丢出去的八柄匕首之上。原来这八柄被她丢出去后，并没有落地，而是漂浮在了空中。
“邪！”
第二个爆破音发出，光柱之间出现了金色的连线，线又连成面，几秒后就形成了一个闪烁着圣洁光芒的八角柱。
“显！”
第三个音发出，八角柱上渐渐出现了高大的拱门、绘有神像的花窗玻璃、险峻瘦削的尖塔、尖肋拱顶、飞扶壁、束柱……很快便由一个简单的柱体变成了一座造型雄伟气度恢弘的大教堂。只不过这座教堂通体都是由半透明的金色物质构成，表面还像爬动的蚂蚁般流动着大量凡人难以辨认的字符——以诺西节语。
“正！”
最后一个音发出，金色教堂朝卢卡斯的头顶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