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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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跪着的商迎芷不由得身子一抖，他这是想……减罪？爹爹当时的目的就是让东皇夜不再插手她和李公子之间的婚事，他若是减罪不用斩首示众只呆在监牢之中了此残生的话，爹爹也不会怨怪她的吧？
不由得又想起了刚才在监牢中的那一幕，他细心安慰着她，说一切都没关系，只要她好就够了，他从前对自己的种种好这时也窜进了商迎芷的心中，不觉心中难受，也罢，自己便就顺了东皇夜的意，好歹他还能苟活于世，自己也能少些愧疚之意。
她仔细思索的时候，顺天府尹已经在质问于她，“商迎芷，本官问你，东皇夜所说之事，是不是真的？”
她被那声音给唬了一跳，身子狠狠地一抖，东皇夜见状，马上传递来关怀的目光，商迎芷的眼对上他的眼，然后闭上了眼睛片刻，终于下定决心，“是，东皇夜所说之事是真的，之前是我太过慌张，所以才会口不择言，万望大人恕罪。”
顺天府尹一怔，之前他同商家老爷并不是这样说的，他说商迎芷绝对会一口咬定东皇夜是凶手，怎么现在……那小姐临时变卦了？忽而又想到东皇夜要求见商迎芷的事情，立马悔不当初，真不该让他们二人见面，他哪知道商家小姐是个耳根子软的人？！
“本官再问你，是不是真的？”他的声音中隐约加了一些阴鸷和威胁，商迎芷一愣，他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乱来么？他是爹爹安排的人，当然会向着她爹爹想要的结果发展，可是……可是……
“是真的，奴家无比确定。”她答道，眼中没有丝毫畏惧，顺天府尹也不能强迫她，只能着急地看着眼前的场面。
这时候，一旁执笔写供案陈词的师爷走到了顺天府尹的旁边，悄声对他说道：“大人，现在这番情状是当日想不到的，不如先退堂，等商家老爷同她女儿教训之后再做处理。”
顺天府尹捋着自己的胡须，点点头，“师爷所言甚是。”
“因着案情有变化，不适宜今日结案，故先退堂，之后再升堂提审，退堂！”
“威武……”
东皇夜再次被人带了下去，洛雨瑶和慕容偃月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掉落了下来，这下有时间安排一切了。
商迎芷还没有退出公堂，就被闻讯前来的商家老爷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脸上全是怒意，商迎芷没有说话，只是默然流着眼泪，最后商家老爷终是拂袖而去，留商迎芷一个人凄清的背影款款前行，洛雨瑶看着她，心中也有些不忍。
“她现在的处境真是艰难。”
慕容偃月却嗤笑，“她处境艰难，别人处境就不艰难了？利用阿夜的感情做了那等龌龊之事，就该遭到报应。”
“可是……”洛雨瑶犹豫道，“她刚才也帮了阿夜啊，要不是她对阿夜仍有一些愧疚之意，也不会帮阿夜，说明她尚有一丝良心。”
慕容偃月却摇头，眼中噙笑地敲了敲她的脑袋，“你难道还不懂？她的愧疚之意，都是建立在自私的基础上的，她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自己能够好过一些，说白了，她仍是那种
心中只有自己的女子，要是阿夜没有见她，没有令她不好过，她根本不会看阿夜一眼的。”
洛雨瑶皱着眉头，似乎听不懂他这番话，拧眉的样子煞是可爱迷人，慕容偃月甚至恨不得马上吻住那紧锁的眉头，可惜也只是想想，现在外间全是人群，他再风流不羁，也要顾虑她心中的感受，要是再让她着恼，他恐怕就又失去了一个令她心动的机会了。
“不说这个了，总之阿夜有救就好了。”
“可是……”洛雨瑶再次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你为何要让商迎芷去传话，其实我们也可以的。”
“不一样的。”慕容偃月淡淡道，手不自觉地抚上了洛雨瑶的那乌绾青丝，那人却还是不自知，一直一副质问的姿态，“她说我和我们说，不一样的，我们是东皇夜的朋友，向东家老爷传话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倘若商迎芷去传话，东家老爷便必能感受到商迎芷对阿夜的恻隐之心，再加上商家老爷此生最对不起的人便是阿夜的生母，这样一想，必然会十分心疼阿夜，而阿夜又说了自己是失手杀人，东家老爷便会顺手帮一把，坐实这罪名，让他受一些牢狱之灾，而商家老爷要是知晓阿夜被关押十余年，他肯定会也就罢了，不会真的取了他的性命，阿夜于他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他不会为阿夜费心，到时候我们再救出阿夜便容易多了。”
洛雨瑶一怔，没想到慕容偃月竟生了这样一副玲珑剔透心，将一切看得很是通透，说起话来也有条有理，也是，这些个争斗，他恐怕从小就见惯了吧？刀光剑影中生存出来的人，自然是最能想出法子的人。
慕容偃月的预测没有丝毫的偏悖，商迎芷带话给东泰之后，第二日，他便登门拜访顺天府尹家中，并亲自送了些小礼物给他，然后又拜访了商家老爷和李家老爷，说是自己长子是个庶出的，素日便没有多上心，万望他们海涵，那二人目色一沉，知道他只是想要宽恕东皇夜一命，毕竟失手杀人只需要受十余年的牢狱之灾，十余年之后，天下还是不是这个天下都说不定，于是也就没有多作为难，商迎芷和洗尘作证之时也说是他失手杀人。
第三日，东皇夜终于被宣判，判十年牢狱刑期，还不能减期，人生最辉煌的时刻他都要在监牢之中度过。
第四日晚间，慕容偃月利用自己四通八达的关系，顺利将东皇夜从监狱之中救了出来，并将一个长相同他有八分相似的男子送进去，至此，东皇夜彻底获得自由，洛雨瑶和他都没想到慕容偃月竟然有这样的通天本事，俱是对他刮目相看，举得他并非池中之物，早晚要龙翔九天。
东皇夜便在慕容偃月的府邸之中住了下来。
十日之后，他在牢狱之内受折磨的身子终于补了回来，恢复了往日的容光焕发之态，洛雨瑶和慕容偃月都很高兴，三人在庭院之内对月饮酒，说不出的畅快。
“阿夜，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酒意正酣之时，慕容偃月忽而问了他这个问题，洛雨瑶此时已经醉倒在侧，两人终于有了独处的时光。
“打算么？我想换一个身份，去参加科举考试。”他自信自己是几分才情和笔墨的，并不会输给那些寒门出身的子弟，从这一条路开始奋斗，也许会很艰难，
但他此生的目标便是海晏河清平定天下。
“哦？科举考试？”慕容偃月挑眉，又饮了一杯酒，“你可知道夜沼国的科举制度多么贪污腐朽，根本就是有钱人家才能够入了那大殿之内，况且，你一介文人，蛇王最厌恶的便是那些奏疏不断上呈的谏官，你觉得何时才能实现你心中之梦？”
东皇夜默然不语，他没想到自己的想法这么容易就被慕容偃月给驳回。
“不过是空有一身抱负，却报国无门。”他自嘲地笑笑，也饮完了一杯酒，表情之中有些怆然。
“我问你，你想的是报夜沼国，还是惠及全天下的百姓？”慕容偃月郑重其事地开口，眼神十分凝重，整个人身上没有半分酒气。
“自然是惠及全天下的百姓，谁不是爹生娘养的？凭什么那些人就能享受至尊无上的王权，而普通老百姓只能日日望天嗟叹？”
他这想法颇为大胆，直言出了世族子弟的弊病，要是被外间的人听到了，少不得被人告发，这事情也就大了。
“是，我同你想的一样，所以……我想一统天下，没有任何国界之分，这世道，需要一个明君，可惜现在无论是竺贺国西昆国还是夜沼国，没有一个明君。”
慕容偃月的话更是大胆，不仅骂了自己的父皇，还骂了其他儿国的国君，东皇夜望向了那人漆黑的眸，觉得他能够同自己说出这番心底话，已然是完全信任自己了，胸中不禁流过一道道热血，似乎下一刻，他就能够看到慕容偃月站在繁华之巅，脸上是帝王惯有的表情，他是苍生的主。
“是，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东皇夜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在他的意识中，已经将自己和慕容偃月归为一类人，他们要做的，就是平乱世，安天下。
“你愿意相信我么？”慕容偃月突然问。
东皇夜死命点头，这世间或许再没有人比他更值得他相信了。
“好，我要你去取悦商迎芷，做得到么？”慕容偃月的话轻飘飘地传入了东皇夜的耳中，东皇夜一怔，眼中随即被愤怒给湮没，这些天来，他没有一刻没有忘记自己是被谁害成了这个模样。
可是转念一想，慕容偃月要自己这样做，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于是便渐渐冷静了下来。
“做得到。”慕容偃月能够在这样一间破落的王府隐忍数十年，他当然也能够做到忍辱负重。
“好，很好，阿夜，我们，共图大业。”慕容偃月将酒杯抬起，东皇夜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一般，将杯子同他的杯子相碰，身旁还是熟睡中的洛雨瑶，然而此时，他们二人却达成了男儿之间的协议。
喝了这杯酒，两个人就是死生与共的兄弟。
第二日，洛雨瑶在一阵头昏脑热中醒来，醒来之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回到房间，她刚一起身，房间的门便被推开，慕容偃月的婢女采芝看到她醒过来，脸上浮现了欣喜之色。
“洛姑娘，您醒了。”
旁边跪着的商迎芷不由得身子一抖，他这是想……减罪？爹爹当时的目的就是让东皇夜不再插手她和李公子之间的婚事，他若是减罪不用斩首示众只呆在监牢之中了此残生的话，爹爹也不会怨怪她的吧？
不由得又想起了刚才在监牢中的那一幕，他细心安慰着她，说一切都没关系，只要她好就够了，他从前对自己的种种好这时也窜进了商迎芷的心中，不觉心中难受，也罢，自己便就顺了东皇夜的意，好歹他还能苟活于世，自己也能少些愧疚之意。
她仔细思索的时候，顺天府尹已经在质问于她，“商迎芷，本官问你，东皇夜所说之事，是不是真的？”
她被那声音给唬了一跳，身子狠狠地一抖，东皇夜见状，马上传递来关怀的目光，商迎芷的眼对上他的眼，然后闭上了眼睛片刻，终于下定决心，“是，东皇夜所说之事是真的，之前是我太过慌张，所以才会口不择言，万望大人恕罪。”
顺天府尹一怔，之前他同商家老爷并不是这样说的，他说商迎芷绝对会一口咬定东皇夜是凶手，怎么现在……那小姐临时变卦了？忽而又想到东皇夜要求见商迎芷的事情，立马悔不当初，真不该让他们二人见面，他哪知道商家小姐是个耳根子软的人？！
“本官再问你，是不是真的？”他的声音中隐约加了一些阴鸷和威胁，商迎芷一愣，他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乱来么？他是爹爹安排的人，当然会向着她爹爹想要的结果发展，可是……可是……
“是真的，奴家无比确定。”她答道，眼中没有丝毫畏惧，顺天府尹也不能强迫她，只能着急地看着眼前的场面。
这时候，一旁执笔写供案陈词的师爷走到了顺天府尹的旁边，悄声对他说道：“大人，现在这番情状是当日想不到的，不如先退堂，等商家老爷同她女儿教训之后再做处理。”
顺天府尹捋着自己的胡须，点点头，“师爷所言甚是。”
“因着案情有变化，不适宜今日结案，故先退堂，之后再升堂提审，退堂！”
“威武……”
东皇夜再次被人带了下去，洛雨瑶和慕容偃月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掉落了下来，这下有时间安排一切了。
商迎芷还没有退出公堂，就被闻讯前来的商家老爷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脸上全是怒意，商迎芷没有说话，只是默然流着眼泪，最后商家老爷终是拂袖而去，留商迎芷一个人凄清的背影款款前行，洛雨瑶看着她，心中也有些不忍。
“她现在的处境真是艰难。”
慕容偃月却嗤笑，“她处境艰难，别人处境就不艰难了？利用阿夜的感情做了那等龌龊之事，就该遭到报应。”
“可是……”洛雨瑶犹豫道，“她刚才也帮了阿夜啊，要不是她对阿夜仍有一些愧疚之意，也不会帮阿夜，说明她尚有一丝良心。”
慕容偃月却摇头，眼中噙笑地敲了敲她的脑袋，“你难道还不懂？她的愧疚之意，都是建立在自私的基础上的，她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自己能够好过一些，说白了，她仍是那种
心中只有自己的女子，要是阿夜没有见她，没有令她不好过，她根本不会看阿夜一眼的。”
洛雨瑶皱着眉头，似乎听不懂他这番话，拧眉的样子煞是可爱迷人，慕容偃月甚至恨不得马上吻住那紧锁的眉头，可惜也只是想想，现在外间全是人群，他再风流不羁，也要顾虑她心中的感受，要是再让她着恼，他恐怕就又失去了一个令她心动的机会了。
“不说这个了，总之阿夜有救就好了。”
“可是……”洛雨瑶再次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你为何要让商迎芷去传话，其实我们也可以的。”
“不一样的。”慕容偃月淡淡道，手不自觉地抚上了洛雨瑶的那乌绾青丝，那人却还是不自知，一直一副质问的姿态，“她说我和我们说，不一样的，我们是东皇夜的朋友，向东家老爷传话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倘若商迎芷去传话，东家老爷便必能感受到商迎芷对阿夜的恻隐之心，再加上商家老爷此生最对不起的人便是阿夜的生母，这样一想，必然会十分心疼阿夜，而阿夜又说了自己是失手杀人，东家老爷便会顺手帮一把，坐实这罪名，让他受一些牢狱之灾，而商家老爷要是知晓阿夜被关押十余年，他肯定会也就罢了，不会真的取了他的性命，阿夜于他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他不会为阿夜费心，到时候我们再救出阿夜便容易多了。”
洛雨瑶一怔，没想到慕容偃月竟生了这样一副玲珑剔透心，将一切看得很是通透，说起话来也有条有理，也是，这些个争斗，他恐怕从小就见惯了吧？刀光剑影中生存出来的人，自然是最能想出法子的人。
慕容偃月的预测没有丝毫的偏悖，商迎芷带话给东泰之后，第二日，他便登门拜访顺天府尹家中，并亲自送了些小礼物给他，然后又拜访了商家老爷和李家老爷，说是自己长子是个庶出的，素日便没有多上心，万望他们海涵，那二人目色一沉，知道他只是想要宽恕东皇夜一命，毕竟失手杀人只需要受十余年的牢狱之灾，十余年之后，天下还是不是这个天下都说不定，于是也就没有多作为难，商迎芷和洗尘作证之时也说是他失手杀人。
第三日，东皇夜终于被宣判，判十年牢狱刑期，还不能减期，人生最辉煌的时刻他都要在监牢之中度过。
第四日晚间，慕容偃月利用自己四通八达的关系，顺利将东皇夜从监狱之中救了出来，并将一个长相同他有八分相似的男子送进去，至此，东皇夜彻底获得自由，洛雨瑶和他都没想到慕容偃月竟然有这样的通天本事，俱是对他刮目相看，举得他并非池中之物，早晚要龙翔九天。
东皇夜便在慕容偃月的府邸之中住了下来。
十日之后，他在牢狱之内受折磨的身子终于补了回来，恢复了往日的容光焕发之态，洛雨瑶和慕容偃月都很高兴，三人在庭院之内对月饮酒，说不出的畅快。
“阿夜，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酒意正酣之时，慕容偃月忽而问了他这个问题，洛雨瑶此时已经醉倒在侧，两人终于有了独处的时光。
“打算么？我想换一个身份，去参加科举考试。”他自信自己是几分才情和笔墨的，并不会输给那些寒门出身的子弟，从这一条路开始奋斗，也许会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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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皇夜默然不语，他没想到自己的想法这么容易就被慕容偃月给驳回。
“不过是空有一身抱负，却报国无门。”他自嘲地笑笑，也饮完了一杯酒，表情之中有些怆然。
“我问你，你想的是报夜沼国，还是惠及全天下的百姓？”慕容偃月郑重其事地开口，眼神十分凝重，整个人身上没有半分酒气。
“自然是惠及全天下的百姓，谁不是爹生娘养的？凭什么那些人就能享受至尊无上的王权，而普通老百姓只能日日望天嗟叹？”
他这想法颇为大胆，直言出了世族子弟的弊病，要是被外间的人听到了，少不得被人告发，这事情也就大了。
“是，我同你想的一样，所以……我想一统天下，没有任何国界之分，这世道，需要一个明君，可惜现在无论是竺贺国西昆国还是夜沼国，没有一个明君。”
慕容偃月的话更是大胆，不仅骂了自己的父皇，还骂了其他儿国的国君，东皇夜望向了那人漆黑的眸，觉得他能够同自己说出这番心底话，已然是完全信任自己了，胸中不禁流过一道道热血，似乎下一刻，他就能够看到慕容偃月站在繁华之巅，脸上是帝王惯有的表情，他是苍生的主。
“是，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东皇夜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在他的意识中，已经将自己和慕容偃月归为一类人，他们要做的，就是平乱世，安天下。
“你愿意相信我么？”慕容偃月突然问。
东皇夜死命点头，这世间或许再没有人比他更值得他相信了。
“好，我要你去取悦商迎芷，做得到么？”慕容偃月的话轻飘飘地传入了东皇夜的耳中，东皇夜一怔，眼中随即被愤怒给湮没，这些天来，他没有一刻没有忘记自己是被谁害成了这个模样。
可是转念一想，慕容偃月要自己这样做，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于是便渐渐冷静了下来。
“做得到。”慕容偃月能够在这样一间破落的王府隐忍数十年，他当然也能够做到忍辱负重。
“好，很好，阿夜，我们，共图大业。”慕容偃月将酒杯抬起，东皇夜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一般，将杯子同他的杯子相碰，身旁还是熟睡中的洛雨瑶，然而此时，他们二人却达成了男儿之间的协议。
喝了这杯酒，两个人就是死生与共的兄弟。
第二日，洛雨瑶在一阵头昏脑热中醒来，醒来之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回到房间，她刚一起身，房间的门便被推开，慕容偃月的婢女采芝看到她醒过来，脸上浮现了欣喜之色。
“洛姑娘，您醒了。”